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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七章 開個眼界

三人在膳堂打了飯菜,坐下之後,江雲心裡還是很好奇的,問道:“不知嚴兄的這番頓悟是如何而來的,是走了哪位前輩名士的衣缽傳承?”

“嘿嘿。”嚴政笑而不語,賣起了關子,一副莫測高深之狀。

江雲這時夾起一塊肥油油的紅燒肉,放到對方的碗中,又把身邊的這盤紅燒肉往桌中間一推,說道:“今天這紅燒肉的味道不錯,來,嚴兄,世民你們都別客氣,嘗一嘗。”

嚴政和周世民兩人都沒打什麼菜,兩人面前,就三個盤子,一個盤子裝幾個饃饃,一個盤子裝了一碟鹹菜,另外一個盤子,則是一盤素菜,兩人早就看著江雲面前的這盤紅燒肉眼饞了,此刻聞言也就沒再客氣,大快朵頤起來了。

許是吃人嘴短,嘗了幾口紅燒肉的周世民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便對嚴政道:“嚴兄,你也別賣關子了,這番頓悟到底回事,你跟我們仔細說說。”

嚴政嘿嘿一下,也就沒有再隱瞞了,說道:“實話不瞞你們,我就是在研讀眉山先生的那篇‘早堂論’的時候,熟讀百遍,突發所感,有浩然之氣入體,神氣為之一清,經脈貫通,從而有所得的。”

“這麼說,嚴兄走的,就是本地前朝名士黃眉山先生的衣缽傳承?”

“不錯!”嚴政大辣辣的點頭。

周世民怪異的看了對方一眼,他是想起了當初嚴政兜售的那副所謂黃眉山的親筆手稿“早堂論”,原本是打算坑書呆子一把,最後陰差陽錯的倒是落到自己的手中,為此還留了一張欠條的手尾,當然那副所謂的黃眉山的真跡不過就是嚴政的臨摹偽作,早就不知被他扔到哪裡去了。

現在聽到嚴政又提到這黃眉山的“早堂論”,他心中不禁又活動開了,當即就開始煽風點火道:“原來如此,我想嚴兄能夠對眉山先生的這篇‘早堂論’徹悟,當初那一副眉山先生的真跡手稿‘早堂論’應該有莫大功勞吧。”

嚴政知道對方的心思,也就順水推舟的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江雲在一旁聽了,口中不說,心裡卻在鄙夷,又在耍這種拙劣的把戲,簡直是侮辱人的智商啊,這樣一來,他反倒對嚴政的話大起了疑心,心說這會不會是對方在胡說八道吧。

他打破沙鍋問到底,又追問道:“那麼不知嚴兄是讀到何處,心有所感,從而有領悟的?”

嚴政略一沉吟,低聲吟誦道:“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來爭榮辱。榮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愚兄正是讀到此處,心有所感,從而豁然開朗。”

江雲仔細看了對方幾眼,見對方說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在胡說八道,心裡又信了幾分,對方應該確實是苦心研讀這篇“早堂論”,日積月累,厚積薄發,這才浩然之氣有所感,一朝領悟,這也恰恰說明,為何當初對方給自己挖坑,兜售名士臨摹偽作,選擇的就是黃眉山的“早堂論”的原因,因為對方對這篇黃眉山的早堂論熟悉啊。

只不過雖然明白了對方的頓悟之理,對他卻並沒有多少可以借鑑的意義,每個人學業境況各有不同,千差萬別,嚴政選擇了黃眉山,走了黃眉山的衣缽傳承,成功了,這說明他的學業境況和黃眉山有相合之處,浩然之氣容易發生相互交感,但江雲若是也跟著去研讀黃眉山的早堂論,或者黃眉山其它的文章,那麼不見得他也會有這般好的效果,說不定研讀它幾年,十幾年也未必有什麼收穫。

江雲想起先前那次去鎮上萬卷書齋蹭書的經歷,當時見過黃眉山的真跡手稿“松山寺記”,感覺卻不是那般強烈,這說明這副作品跟他無緣,這也很大程度說明,黃眉山的傳承跟他並不是太相合的,他若也要走黃眉山的衣缽傳承,只怕事倍功半,不是一個上佳選擇。

那篇方溪的“遊苦竹山記”手稿跟他倒是十分有緣,給他印象深刻,而最後的事實也證明,對這副真跡手稿長久觀覽揣摩之下,最終有所領悟,令得其自身的浩然之氣精進不少,而且這種領悟是“傳道”的級別,以致最後這副真跡手稿上的浩然之氣為之一空,成了一件單純普通書法作品,再沒有了任人揣摩的價值了。

這麼說來,或許我走方溪的衣缽傳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江雲心中暗自琢磨,只不過方溪祖籍河內郡,觀他平生足跡,也多是在河內,甘遼道,代北一帶羈留,足跡就沒有怎麼到過江南一帶。

而這借其氣之術,各種前人論述的經驗之談中都提到,選擇目標還是以本地前輩名士為佳,其生前身影足跡眷戀所到之地,才會有更多的遺留下的浩然之氣印記。

“平川,其實你也不必著急,你現在只是新晉童生,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便可,以你的資質,我看最多也就一年半載就可以入品了。”周世民猜知對方的心思,就安慰道,反正這好話又不費錢,當然他口中是這麼說,心裡是不是這麼想就不知道了,在他看來,書院的教授都已經說了,對方是讀死書,進了牛角尖,出不來了,這次能夠中了童生都純屬僥倖,對方要想入品,沒有個十年八載的功夫,只怕是不成的。

“是了,當初嚴兄轉贈給我的那副黃眉山的‘早堂論’我還留著,若是平川你需要的話,只需吱一聲,我就送給你了。”他話題一轉,又故作豪爽的道。

江雲心中鄙夷,哪會接受這個空口人情,連連擺手道:“這個還是世民自己留著,黃眉山的手稿雖是不錯的,但我不是很喜歡,其實我手頭上,現在倒也是有兩幅玄級作品的,足夠平日觀摩進益了。”

玄級作品,還是兩幅?嚴政和周世民兩人聽得都是一愣,心說這不是真的吧,這書呆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閒錢,買得起玄級作品,還一口氣買了兩幅?

兩人心下對此都是極為懷疑,心裡又猜測,即使對方說的是真的,也定是不知從哪個舊書店淘來的舊貨,上面文氣已經消磨殆盡,說是玄級,其實只是次品罷了,這書呆子定然是被人宰了,不明其中真相,反而當成了寶。

若是兩人知道,江雲所說的這兩件玄級作品,都是貨真價實的玄級極品手稿,不知又會作什麼感想了。

“平川手中竟然有玄級手稿?什麼時候拿來給小弟開開眼界啊。”周世民沒有當真,只是隨口這麼說道。

嚴政卻是半信半疑,也跟著捧場道:“平川既然有這樣的好東西,怎麼能藏著呢,一定要一睹為快的了。”

看著兩人一副沒見過世面,大驚小怪的樣子,江雲敷衍道:“改天,改天吧。”

嚴政卻來了興趣,不管對方是吹牛也好,還是怎麼也好,總能看個新鮮,當即便道:“擇日不如撞日,若是平川帶來了的話,不如等下就去開開眼界,如何。”

周世民此刻也有心看對方的笑話,江雲中了童生,他心裡一直不平衡啊,能夠親眼見到,對方一心當作寶的所謂玄級作品,實際上卻是粗製濫造的偽劣次品,他心裡多少能暢快平衡一點啊,因此原本興致不高的他也使勁在一旁攛掇起來。

江雲想了一想,也就同意了,道:“也罷,待會就讓你們見識見識。”

說定此事,等吃罷之後,嚴政和周世民兩人便興沖沖的跟著江雲,往他的住所這邊而來。

這次江雲來書院,還真帶了一副玄級手稿在身邊,就是那副範摩雲的祭海獸文,另一副玄級手稿,鄭宗炎的待漏院記,則是留在沙河村的家中。

來到住所,江雲讓兩人在客廳稍候,自己去了書房。嚴政和周世民兩人在客廳等著,看江雲走遠之後,周世民笑著道:“嚴兄,不如我們來猜一猜,賭一賭,平川的這副玄級手稿,到底什麼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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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政道:“好啊,就賭今天書院膳堂的晚餐如何?”

“可以!”周世民一口應承,然後便搶先說道,“我猜平川手中的這副所謂玄級手稿,不過就是一副不入流的普通臨摹偽作而已。”

“世民,你太滑頭了!”嚴政聽了,笑著朝對方指了指,頓了頓,又道,“也罷,我就賭平川手中的這副所謂玄級手稿,不過就是一副黃級次品而已。”

兩人說完,相顧一視,會意的哈哈笑了起來。

“兩位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了。”這時江雲捧著一個長方紅木盒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沒什麼事,就是我們在猜想,平川的這副玄級手稿到底品級如何,我們都迫不及待想要一睹為快了。”周世民打個哈哈道。

江雲也沒說什麼,把手中的長方紅木盒子往客廳的方桌上一放,然後把盒子打了開來,嚴政和周世民兩人都圍了上來。

江雲取出裡面的卷軸,然後在方桌上徐徐展了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