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祁遠掛掉電話，最後朝著亮著燈光的公寓看了一眼，然後便轉身離開。
他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今晚為什麼要來。
男人孤清的背影，被路燈拉得很長。
……
這邊，宋晚棠還沒進厲宅大門，就在路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她腳步頓了頓，那人向她看過來，目光安靜。
宋晚棠一怔，沒想到會是白初衍，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等了多久。
她還沒開口，就聽到男人說：“這麼晚，你去哪了？”
白初衍此時的口氣，不禁讓宋晚棠想到了四年前。
四年前也是如此，當她長大後，白初衍就各種插手她的人生。
晚上不能超過十點鐘回來，不能去酒吧，不能化妝……總之，很多他規定的事情，她都必須遵守。
宋晚棠記得有一次，她晚了一點回來，白初衍也是像現在一樣，不聲不響地等著她，質問她。
“二哥，我早就長大了，你再管這些，很不合適。”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白初衍聞言，神色難辨：“晚棠，你想離開我，是不是？”
宋晚棠眉頭蹙起，下一秒，手腕就被人緊緊抓住——
“你是我的未婚妻，只能待在我身邊。”
白初衍薄唇緊抿著，宋晚棠愣住，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反應過來一切都是真實的——
“白初衍，訂婚的事，四年前我們已經解釋清楚了，你……”
“晚棠，我們還沒去挑選訂婚戒指。”
男人語氣突然就變得溫柔了下來，甚至，他還試圖去抱面前的女人：“我親手為你設計了一款戒指，你看看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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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衍手裡，突然就多了一個戒指盒，他拿起其中一個就想往女人手上套：“晚棠，是不是很漂亮？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直到此刻，宋晚棠才終於體會到了不對勁。
“白初衍！”
她大喊了一聲，急忙甩開男人的手：“你在說些什麼？”
“晚棠，跟我回家，好麼？”
白初衍低低笑了笑，看向她的目光溫柔而又痴情，宋晚棠卻渾身泛冷，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是不是記憶混亂了？
然而，正在她思索間，白初衍卻突然伸出手，從後面緊緊擁住了她：“晚棠，我愛你，你不要喜歡別人……”
宋晚棠咬牙，用盡全身力道，把他給重重推開——
“白初衍，你記錯了，訂婚是假的，我們並沒有訂婚。”
她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情緒，然而卻只聽見男人輕笑道：“晚棠，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宋晚棠看到男人閉上眼，緊緊按住了頭，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痛苦中。
她微怔，白初衍這是……
宋晚棠剛想進去叫赫爾過來，然而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軀體，就已經倒了下來！
……
“白先生情緒很不穩定，時常處於崩潰的邊緣。”
醫生猶豫了下，然後開口：“這種情況下，他整個人都是異常的，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人格分裂。”
雖然早就清楚，但此刻親耳聽到醫生說出來，宋晚棠還是不由得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