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原，就是他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
在白初衍的記憶裡，她和他的那場訂婚，仍然存在。
看來，四年前的那場錯誤訂婚，對他的影響極大。
宋晚棠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格外的壓抑。
她又不禁想到了醫生當初說的那番話，可能有一天，他會被第二人格吞噬，從此世界上，就再也沒有白初衍這個人了……
宋晚棠緊抿著唇，知道一切的根源，都來源於自己。
她閉了閉眼，她欠白初衍的太多太多，這輩子都償還不了！
“少爺，您怎麼回來了？”
外面，傳來威爾驚訝的聲音，宋晚棠也不禁一怔。
就是這個時候，厲靳堯出現在門口，他的腳步似乎有些匆忙，一看就知道是從醫院趕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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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
宋晚棠還沒問完，就看到男人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怎麼會在這？”
看到床上的白初衍，厲靳堯不禁皺了皺眉。
“把他丟出去。”
“……不行！”宋晚棠連忙阻止，“厲靳堯，他昏迷了。”
男人靜靜盯了她一會，然後才開口：“宋晚棠，你在關心他？”
“不是，我……”
“丟出去。”
厲靳堯冷漠啟唇，極其抗拒白初衍的存在。
“宋晚棠，你竟然敢把野男人帶回家！”
“……”
“是不是我今晚沒回來，你就打算照顧他一晚上了？”
知道他誤會了，宋晚棠連忙走過去，伸手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他突然出現的，我事先根本不知道。”
女人神色複雜：“而且，他病了……”
“怎麼，裝可憐？”厲靳堯冷笑，“宋晚棠，他就是想以這種方式，博取你的關注！”
“好像你沒做過一樣！”宋晚棠被氣笑了，“厲靳堯，你是在吼我嗎？”
這才剛原諒他幾天？他就膨脹了是麼？！
女人話音剛落，下一秒，腰就被人抱住。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徹在她的耳畔：“……沒吼你。”
“那你剛剛那麼大聲音說話做什麼？”宋晚棠眯眼，“厲靳堯，你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不是？”
厲靳堯輕輕嘆了口氣：“哪敢。”
他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一下一下地蹭著：“棠棠，我只是吃醋。”
“……”
“他在你身邊七年，你們是青梅竹馬。”
厲靳堯的聲音很低很低，讓宋晚棠的心不禁重重一顫。
“你對他有特殊的感情，所以，我不想看到他。”
“……”
“你就那麼沒有自信？”宋晚棠眼角一抽，“不管怎樣，你都不準再吼我！”
厲靳堯眸光很深：“是我的錯……以後都聽棠棠的。”
“……！！”
宋晚棠彆扭地轉過頭，目光又落到床上。
“厲靳堯，白初衍他……生病了。”
她猶豫了一會，還是把醫生說的都和他一一交代了。
誰知道，厲靳堯聽了，竟沒有一點意外。
“所以，莫原就是白初衍的第二人格。”
他眸子微眯：“果真如此。”
“你早就猜到了？”
宋晚棠皺眉，厲靳堯握住她的手：“只是猜測，所以才沒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