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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舞姿不行

隨後宴會上來了幾位部落美女,跳了一段充滿異域風情的舞蹈。

還是那句話——舞姿不行。

南疆和西域相比,舞姿風格差異巨大。

西域的獨舞婀娜且絢麗,宛如一條危險美麗的金沙蛇。

而南疆的舞蹈偏氛圍感,打個比方,就是圍著篝火跳的廣播體操。

另外跳舞的部落美女,怎麼說呢?

每個地區都有其對應的地區審美, 這是一方水土養育的必然。

審美固然存在差異,但差異是可以被征服的,只要美得足夠驚豔。

李卿衣曾經給了李棠短短一瞬的驚豔,令人懷念。

然而就在不久前,大祭司魁桀年輕時模樣,卻給李棠一種近乎於“驚嚇”的驚豔。

換而言之,年輕時的大祭司魁桀是部落美女的天花板。

而跳舞的這些部落美女並沒有給到李棠足夠的驚豔, 此外舞姿也讓他昏昏欲睡。

舞蹈結束時, 李棠還是獻上了掌聲, 這叫風度。

另一邊,臨淵王與土司魁爾木似乎悄悄達成了某種協議。

臨淵王也不再刁難魁爾木,魁爾木則殷勤地給臨淵王又是倒酒又是切肉。

“三姐,對面有個貴族青年,一直盯著你看。”

李棠敲了敲李卿衣身前的條桉,提醒道。

“看就看唄,反正我是懶得搭理這些土著。”

李卿衣回道。

“雖說是土著,但有些土著也會被誇眼神純真,有一種野性的美感。”

李棠臊皮道。

“要不,我們姐弟倆抱一個,讓他們知難而退?”

李卿衣想了一個辦法。

“得了吧,他們不會知難而退的,這裡流行搶親的風俗,這一抱沒準他們更來勁。”

李棠實話實話。

這時,土司魁爾木敲了敲座位旁的銅鼓,示意眾人安靜。

“剛剛臨淵王殿下跟我說了, 舞蹈什麼的沒有意思,他想看我等之間比武。”

此言一出,赤魁部落那邊一陣沸騰,他們也喜歡比武。

其中也包括那位盯著李卿衣的赤魁部落年輕貴族,他想出一把風頭,以為這樣就能俘獲女神芳心。

由於搶親風俗的存在,這幫土著青年也不懂咋談物件,反正對他們而言搶就完事了。

所以他們的愛情觀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很原始,自以為展現自己的強大,比如出風頭,異性就會喜歡上自己。

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如果對方壓根對你沒啥意思,無論怎麼出風頭,你的這些行為都會歸為“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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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誰先來?”

土司魁爾木問道。

那位純真小夥立即跳了出來,他用一口方言腔極重的大封語磕磕絆絆地說道:“葛位,瓦系塔達朗,武調切品。”

好端端的大封語,說出來一股島國味。

“他說,各位,他是塔達朗,武道七品。”

魁爾木適時翻譯道。

臨淵王陣營這邊面面相覷,無人上去迎戰。

“瓦嚯尼打!”

他指了指李卿衣。

“我?”

李卿衣指了指自己。

七品打六品, 這麼自信?

臨淵王拍了拍魁爾木,然後說了一句。

魁爾木臉色一變,用土著語說道:“塔達朗,你換一個,那位是六品武師。”

“啊?”

塔達朗大驚失色,為什麼一個年紀輕輕的漂亮姑娘,武道修為居然在自己之上。

“他!”

塔達朗指了指李棠,之前李棠和李卿衣眉來眼去,他都看在眼裡,早就看他不爽了。

原本打算他和女神比武時處處放水調戲,結果女神比自己能打,那就暴打這個小白臉!

李棠眉頭一挑,然後臨淵王再拍了拍魁爾木。

“塔達朗……”

“就他!”

塔達朗不管了,總不至於他也是六品吧?

怎麼就不至於呢?魁爾木一臉陰沉。

“你想怎麼比?”

李棠用土著語問道。

“比拳頭。”

李棠搖了搖頭,覺得沒啥新意。

“你怕了?”

對於這種沒營養的話,李棠只是抬起手。

隨後他手掌一攏,大拇指壓著中指,僅僅一彈。

勁風呼嘯而來,塔達朗的五官被颳得猙獰,竭盡全力才使自己不後退一步。

“現在你明白了嗎?”

李棠問道。

塔達朗看向自家首領,而魁爾木則以一臉陰沉回應。

“純真兄弟,你挑一個能比的吧,總該有擅長的東西吧?”

李棠再次施壓道。

“讓我來一試。”

塔達朗的長輩坐不住了,還真就那個護短。

“塔洛朗,你退下,真沒有禮數。”

魁爾木喝退道。

“射箭,我和你比射箭。”

塔達朗孤注一擲道。

“可以。”

李棠欣然接受。

魁爾木命人在宮殿外百米處擺了兩個靶子。

“給靶子包上鐵皮,咱們用沒有箭頭的箭。”

李棠建議道。

魁爾木看了眼臨淵王,隨後點頭表示:“可以。”

二人各五支箭,最後比射在靶子上有多少支箭,誰多誰獲勝,一樣多比誰射得準。

塔達朗取來他的鹿角大弓,此弓乃是用雄鹿的犄角打造,並且弓弦取自百年大蟒的筋,拉至滿弦力可崩石。

李棠則借了一把平平無奇的短弓,木頭打造,皮筋作弦,看起來簡陋無比。

那位塔達朗的長輩中間離場了片刻,很快便返回,但這個時間差足夠下達一個命令。

唉,護短的長輩是最煩人的,本來受點敲打就完事了,非要把全家老小搭進來,何必呢?

李棠拉弓,凝眸遠眺。

我靶子呢?

那家夥果然給自己下了絆子。

李棠看到了有人搬著他的靶子往遠處挪動,給自己打移動的靶子是吧?

行,別想逃。

李棠五箭連發,絲毫不拖泥帶水。

另一旁的塔達朗看得目瞪口呆,握弓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一箭、兩箭、三箭……射完五箭,他手心滿是汗水。

“報告情況。”

魁爾木喊道。

“報,塔達朗中四支。”

聞言,純真小夥松了口氣。

“棠公子呢?”

“一支沒中……”

此語一出,赤魁部落陣營那邊剛想笑。

“但他把靶子擊碎了,還把咱們的一個人釘樹上了。”

笑意硬生生噶住了,然而李棠是聽得懂土著語,但他只是笑而不語。

短暫錯愕後,魁爾木宣佈李棠獲勝,壓根沒得比。

李棠回到座位,李卿衣湊上來問道:“你什麼練的弓術?”

“二姐教的。”

李棠故意這麼回道。

“啊?”

“開玩笑的,二姐才沒空教我弓術,只能說運氣好。”

李棠聳了聳肩。

弓術沒練到神乎其神的境界,本質上就是準頭加大力出奇蹟。

準頭對了一次,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