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宴會上來了幾位部落美女,跳了一段充滿異域風情的舞蹈。
還是那句話——舞姿不行。
南疆和西域相比,舞姿風格差異巨大。
西域的獨舞婀娜且絢麗,宛如一條危險美麗的金沙蛇。
而南疆的舞蹈偏氛圍感,打個比方,就是圍著篝火跳的廣播體操。
另外跳舞的部落美女,怎麼說呢?
每個地區都有其對應的地區審美, 這是一方水土養育的必然。
審美固然存在差異,但差異是可以被征服的,只要美得足夠驚豔。
李卿衣曾經給了李棠短短一瞬的驚豔,令人懷念。
然而就在不久前,大祭司魁桀年輕時模樣,卻給李棠一種近乎於“驚嚇”的驚豔。
換而言之,年輕時的大祭司魁桀是部落美女的天花板。
而跳舞的這些部落美女並沒有給到李棠足夠的驚豔, 此外舞姿也讓他昏昏欲睡。
舞蹈結束時, 李棠還是獻上了掌聲, 這叫風度。
另一邊,臨淵王與土司魁爾木似乎悄悄達成了某種協議。
臨淵王也不再刁難魁爾木,魁爾木則殷勤地給臨淵王又是倒酒又是切肉。
“三姐,對面有個貴族青年,一直盯著你看。”
李棠敲了敲李卿衣身前的條桉,提醒道。
“看就看唄,反正我是懶得搭理這些土著。”
李卿衣回道。
“雖說是土著,但有些土著也會被誇眼神純真,有一種野性的美感。”
李棠臊皮道。
“要不,我們姐弟倆抱一個,讓他們知難而退?”
李卿衣想了一個辦法。
“得了吧,他們不會知難而退的,這裡流行搶親的風俗,這一抱沒準他們更來勁。”
李棠實話實話。
這時,土司魁爾木敲了敲座位旁的銅鼓,示意眾人安靜。
“剛剛臨淵王殿下跟我說了, 舞蹈什麼的沒有意思,他想看我等之間比武。”
此言一出,赤魁部落那邊一陣沸騰,他們也喜歡比武。
其中也包括那位盯著李卿衣的赤魁部落年輕貴族,他想出一把風頭,以為這樣就能俘獲女神芳心。
由於搶親風俗的存在,這幫土著青年也不懂咋談物件,反正對他們而言搶就完事了。
所以他們的愛情觀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很原始,自以為展現自己的強大,比如出風頭,異性就會喜歡上自己。
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如果對方壓根對你沒啥意思,無論怎麼出風頭,你的這些行為都會歸為“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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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誰先來?”
土司魁爾木問道。
那位純真小夥立即跳了出來,他用一口方言腔極重的大封語磕磕絆絆地說道:“葛位,瓦系塔達朗,武調切品。”
好端端的大封語,說出來一股島國味。
“他說,各位,他是塔達朗,武道七品。”
魁爾木適時翻譯道。
臨淵王陣營這邊面面相覷,無人上去迎戰。
“瓦嚯尼打!”
他指了指李卿衣。
“我?”
李卿衣指了指自己。
七品打六品, 這麼自信?
臨淵王拍了拍魁爾木,然後說了一句。
魁爾木臉色一變,用土著語說道:“塔達朗,你換一個,那位是六品武師。”
“啊?”
塔達朗大驚失色,為什麼一個年紀輕輕的漂亮姑娘,武道修為居然在自己之上。
“他!”
塔達朗指了指李棠,之前李棠和李卿衣眉來眼去,他都看在眼裡,早就看他不爽了。
原本打算他和女神比武時處處放水調戲,結果女神比自己能打,那就暴打這個小白臉!
李棠眉頭一挑,然後臨淵王再拍了拍魁爾木。
“塔達朗……”
“就他!”
塔達朗不管了,總不至於他也是六品吧?
怎麼就不至於呢?魁爾木一臉陰沉。
“你想怎麼比?”
李棠用土著語問道。
“比拳頭。”
李棠搖了搖頭,覺得沒啥新意。
“你怕了?”
對於這種沒營養的話,李棠只是抬起手。
隨後他手掌一攏,大拇指壓著中指,僅僅一彈。
勁風呼嘯而來,塔達朗的五官被颳得猙獰,竭盡全力才使自己不後退一步。
“現在你明白了嗎?”
李棠問道。
塔達朗看向自家首領,而魁爾木則以一臉陰沉回應。
“純真兄弟,你挑一個能比的吧,總該有擅長的東西吧?”
李棠再次施壓道。
“讓我來一試。”
塔達朗的長輩坐不住了,還真就那個護短。
“塔洛朗,你退下,真沒有禮數。”
魁爾木喝退道。
“射箭,我和你比射箭。”
塔達朗孤注一擲道。
“可以。”
李棠欣然接受。
魁爾木命人在宮殿外百米處擺了兩個靶子。
“給靶子包上鐵皮,咱們用沒有箭頭的箭。”
李棠建議道。
魁爾木看了眼臨淵王,隨後點頭表示:“可以。”
二人各五支箭,最後比射在靶子上有多少支箭,誰多誰獲勝,一樣多比誰射得準。
塔達朗取來他的鹿角大弓,此弓乃是用雄鹿的犄角打造,並且弓弦取自百年大蟒的筋,拉至滿弦力可崩石。
李棠則借了一把平平無奇的短弓,木頭打造,皮筋作弦,看起來簡陋無比。
那位塔達朗的長輩中間離場了片刻,很快便返回,但這個時間差足夠下達一個命令。
唉,護短的長輩是最煩人的,本來受點敲打就完事了,非要把全家老小搭進來,何必呢?
李棠拉弓,凝眸遠眺。
我靶子呢?
那家夥果然給自己下了絆子。
李棠看到了有人搬著他的靶子往遠處挪動,給自己打移動的靶子是吧?
行,別想逃。
李棠五箭連發,絲毫不拖泥帶水。
另一旁的塔達朗看得目瞪口呆,握弓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一箭、兩箭、三箭……射完五箭,他手心滿是汗水。
“報告情況。”
魁爾木喊道。
“報,塔達朗中四支。”
聞言,純真小夥松了口氣。
“棠公子呢?”
“一支沒中……”
此語一出,赤魁部落陣營那邊剛想笑。
“但他把靶子擊碎了,還把咱們的一個人釘樹上了。”
笑意硬生生噶住了,然而李棠是聽得懂土著語,但他只是笑而不語。
短暫錯愕後,魁爾木宣佈李棠獲勝,壓根沒得比。
李棠回到座位,李卿衣湊上來問道:“你什麼練的弓術?”
“二姐教的。”
李棠故意這麼回道。
“啊?”
“開玩笑的,二姐才沒空教我弓術,只能說運氣好。”
李棠聳了聳肩。
弓術沒練到神乎其神的境界,本質上就是準頭加大力出奇蹟。
準頭對了一次,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