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以後要征戰的舞臺！”
VEPN內場，NPC的隊員們第一次身臨其境看到線下賽的佈置。
整個吃雞的場地佈置，猶如瑪雅金字塔般，在舞臺上搭起了一座巨大的四級臺階。
大臺階的中間，被細碎的小臺階和斜坡所覆蓋，應該是留給眾人的過道；而大臺階兩側，則各自設立有兩個隊伍的比賽區。
比賽區每個隊伍都有一張寬大的電腦桌，上面放置著四臺聯賽指定的碩威電競顯示器，此外還有贊助商提供的電競椅。
每相鄰的兩個隊伍的座位間，則有一塊突出的擋板，用作遮擋視線，避免窺屏。
座位前面是巨大的燈箱板，上面投射有各個隊伍的Logo標識。
而在整個大臺階背後的牆上，主辦方鋪設有一長條巨大的數字屏，每局比賽結束後，吃雞戰隊的集體照將會在這面數字屏上顯示出來。
不過現在沒有比賽，此時螢幕上正滾動播放著PCLP的宣傳片。
“面對臺階，第二排最左側，就是我們的位置了。”
李森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興沖沖地跑向自己隊的比賽區，而是回頭看向了臺階中線的起點處。
那裡是平時主持人報幕互動的位置。
兩年前，自己獲得MVP時，也是在那接受的採訪。
後來聯賽進行過一次調整，PDL的賽事因為過程太繁瑣，被聯盟“最佳化”為“各個報名隊伍自行選擇場地，主辦方指派裁判”，變成了線上賽。
之後他也就很少再來到這個場館了。
本以為自己的職業生涯就此沉寂，沒想到時隔兩年後，自己居然能以選手的身份，再次回到比賽現場。
踩在黑色亞克力地板上，李森有種恍然的不真實感，不過看著臺階上洋溢著笑意、向自己走來的隊友們，他打消了心中那點惆悵，深吸一口氣，再次環顧四周的場景。
職業聯賽，我回來了！
“這邊是通往洗手間的路，”看著退回來的隊友們，李森開始介紹起現場情況，“那邊是緊急出口……”
帶著眾人在場內晃了一圈，期間還說了不少當年的軼事。
譬如早年間隊伍燈牌並不止是Logo，還有四盞小燈，分別代表場上四名隊員的生存情況，被擊倒時會由白變黃，被淘汰時則會熄滅。
這本來是個挺有新意的設計，不過實戰中，有些隊伍為了取巧，會想辦法看這個燈牌。
最後聯賽為了避免出現公平問題，將這個小燈從賽場上取消。
再還有一些早年間背後大屏幕閃光太厲害，靠走道的顯示器因為背後缺少遮擋物，反光極其嚴重，許多隊伍吃虧後對燈光進行了投訴，才把如今的舞臺變成了暗色調。
眾人邊逛，邊聽得津津有味，熟悉場館的時間就這樣很快過去。
三點半左右，在拍完集體照之後，四名隊員又回到八號休息室，將熟睡的金鑫喊醒後，乘車離開了電競館。
李森則換回原本的便服，騎上他自己的摩托車回到基地。
……
晚上十點，容淇岸推開自己的宿舍門。
今天除了訓練賽和覆盤，教練還把之前二階段比賽第一天的遺漏拿出來梳理了一番，講得容淇岸現在腦子裡滿是各種場景模擬。
不過看到魏江橫放在桌上的主機箱時，他的思緒還是被打斷了。
“怎麼，壞了？”
“壞？”魏江扭頭看到是他，咧嘴一笑，“怎麼會壞呢？是換東西升級呢！”
“升級？”
容淇岸聞言走到書桌旁，伸手拿起一塊綠色的方盒。
“RTX3090？”看到方盒上的標識，他驚訝地抬起頭，“這麼富的嗎？”
“哈哈，最近陪老闆上分，賺了點小錢！”魏江邊說，邊用起子擰著螺絲，“可惜隊友滿了，下次少人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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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無所謂。”容淇岸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把盒子放回去，隨後躺在床上，閉眼開始繼續自己的“冥想”練習。
而此時在李森的房間裡，他剛開啟動電腦，開始準備自己明、後兩天的梳理內容。
二階段比賽還是彰顯出不少新問題，尤其是簡清商和魏江換陣前後，仔細理一理，隊伍應該有不少提升空間。
他端起剛衝的咖啡，吹了吹熱氣，一邊淺啜一邊開始播放錄影。
時間就在他不停地切換視角、調整進度、以及提筆記錄中過去。
凌晨十二點，錄影終於覆盤到了二階段最後一場。
這局如果記得沒錯，隊伍從階段三開始是三人作戰，魏江開車原地打轉的那局。
按照慣例，依舊是調成1.5倍速，飛快過了一遍其他三人搜尋物資的畫面。
很好，快到轉移時間節點時，幾人都沒有執著於搜齊配件，而是提前向載具移動了。
然後是轉移到第一個房區。
嗯，也沒什麼問題，幾個要注意的觀察點都有人看。
再來是階段二轉移……
非常規矩，觀察點都看了，車也都藏到了位，不錯。
那麼輪到階段三轉移了。
李森想了想，伸手將視角固定在了魏江身上。
看看這傻大個怎麼出的車禍。
嗯……往前開，被喜遊社抽，左轉……
撞上YMY，房區BUR也露臉了，開始爬坡……
到坡頂了，中間整過兩次切座殺，不過效果不理想，看來切座殺還有提升空間，記一下……
開始下坡，前面應該就是分心撞石頭、倒車下山在馬路打轉的失誤了吧。
嗯？
正端著咖啡杯送向嘴邊的李森，看到螢幕上的畫面時，手僵在空中。
錄影中，魏江在吉普在抵達山頂後，就再沒有轉動過視角，只是稍稍調整了一下吉普的角度，就直矗矗地撞到那塊明顯在山坡上凸起的石頭。
……
再看一遍。
他放下杯子，將錄影進度條往回撥動，同時把播放速度也調回了正常速度。
相同的場景再次上演，吉普下坡時魏江沒有進行過任何觀察，放任自己的載具撞上石頭。
不……不能說放任。
從山頂車頭的擺動來看，這次撞擊甚至都有故意的嫌疑了！
難道是錄影BUG，丟失了這一段的真實畫面？
李森站起身，開啟邊上的抽屜，從裡面摸出二樓辦公室的鑰匙。
隊伍所有比賽，在結束後都保有顯示卡程式錄製的錄影。
雖然時間最長只有二十分鍾，但應該能捕捉到那時的畫面吧。
他緊皺眉頭，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