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多麼感人啊,真是一副為朋友著急的好表現,”杜如薇嘴角勾起殘忍的笑,“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你的朋友今天,才會被從這裡推下去,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嗚嗚嗚嗚...”你,都是在騙我。
田小瑜眼淚奪眶而出,也不在意下巴的疼痛,身體更加使勁地扭動,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
“好了,別費勁了,繩子綁的是死結。”
杜如薇突然覺得沒趣,放開了田小瑜的下巴,側著身子讓她看見全過程,“你放心,這麼美好的時刻,我怎麼會一個人獨享呢,當然是會跟我的好朋友一起分享的,對不對啊,小瑜。”
杜如薇親暱地拍了拍田小瑜的肩膀。
“嗚嗚嗚嗚嗚....”田小瑜使勁地搖頭。
“給我推下去!”
杜如薇冷酷的聲音一出來,在汽車後面的那一堆黑衣人默契地發起力。
車子動了,隨後慢慢地滑落下去。
“不嗚嗚..”
眼睜睜地看著車子如箭一樣滑下懸崖,田小瑜身體使勁前傾,摔倒在了地上,但還不放棄,一點一點地爬過去。
“真無趣。”
杜如薇撕開了田小瑜嘴上的膠布,用刀子挑掉她身上的繩子。
沒想到她才剛認真起來,人就沒了,真是經不起競爭的人。
杜如薇甩了甩自己的頭髮,帶著一幫人走了。
田小瑜就像傻了一樣,呆呆地跪在那裡,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
車子失控地不斷向下墜。
沈華年終於磨開手裡的繩子,快速地解綁,斯拉一聲撕開自己嘴上的膠布。
手腳一得到自由,沈華年立即腳踩剎車。
碰!
車子還是往下沉,沒有一絲停止的趨勢。
該死,汽車剎車被破壞了。
沈華年心裡掠過這個結論,下一秒就開啟車門。
車外除了凌冽的寒風,就是尖銳陡峭的大塊石頭。
沈華年找著著力點,車子抖得更厲害了。
找到了!
沈華年沒有絲毫的猶豫,腳一蹬,整個人就像飛了一樣,攀上了那塊石頭。
“撲通!”
汽車掉下海里,瞬間被浪給淹沒了下去。
沈華年望了望下面波濤洶湧的海浪,又望了望上面看不到頭的地面。
咬了咬牙,沈華年將手掌狠狠地拍上了上面的凸起,皮膚立即被劃破,帶來絲絲疼痛。
不知攀爬了多久,沈華年雙手到處都是劃痕,衣服也蹭破了,但還沒有到達終點。
“呼,”沈華年大大出了一口氣,終於,只剩最後一躍了。
沈華年艱難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她手裡作為著力點的石頭,已經有所鬆動了,不能再拖了。
就是現在,沈華年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蕩起自己的身體。
抓到了!
可是,沈華年還沒來得及歡喜,手剛抓到的地方一鬆,石頭鬆動了出來。
沈華年整個人毫無徵兆地掉了下去。
可惡!
饒是淡定如沈華年,這時候腦海裡也是一片空蕩蕩。
電光火石之間,一隻手握上了沈華年的手。
顧寒洲!
沈華年心裡浮現這三個字,頂上男人的力度很大,直接將她提了上去。
“顧..”
“嗨嘍,小年年。”
這不太想聽到的稱謂,沈華年坐在地上,失望地低下頭,心中的失落鋪天蓋地,讓她不想看這個救她上來的男人。
“誒呀,你就算要表現失望也不要這麼明顯好不好,別忘了,要不是我,你就葬身於海底了。”
陸易有些氣悶地看了看眼前顯露明顯嫌棄的女人。
“哦,謝謝你。”沈華年快速地抬起頭說了一句,又快速地低下頭,態度極其敷衍。
陸易:“...”
晾了陸易許久,沈華年這才從失落的情緒中出來,想起眼前這個人救了她的命,沈華年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些溫度。
“陸少,真是太感謝你了。”
這次,沈華年說得真心誠意。
其實,就算陸易不來,沈華年最終也能活命,但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所以,沈華年感激他,因為她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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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口感謝誰都會,你就沒有什麼別的表示,例如以身相許?”陸易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意味明顯。
“嗯,”沈華年很贊同地點了點頭,“所以,為了表示我對陸少的感激之情,我決定讓陸少免費體驗一次瀕臨死亡的快感。”
沈華年邊說著,邊走向陸易,夜色加上她血淋淋的衣服,倒是有一種恐怖的氣息。
“呵呵,好,打住打住。”陸易伸手投降。
“說吧,什麼要求,只要我能辦到的,我會幫你的。”沈華年收起手,認真說道,她不去探究這麼晚了,陸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只是不喜歡欠人情,還是這種關乎性命的人情。
“小年年,你這麼說就生分了,我救你那純粹是良心驅使,絕對無所圖的。”陸易說得冠冕堂皇。
“那我就先走了,再會,陸少。”
沈華年站起來,說完毫不留戀地離開。
“當然,如果是小年年強硬要求的話,我也是有需要到小年年幫助的地方的。”
看著沈華年這麼不按套路出牌,陸易趕緊說道。
沈華年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向陸易。
“一個事,我需要你一個承諾,承諾在未來,如果我有用到你的地方,你要幫我。”
陸易收起了吊兒郎當的面具,認真道。
“好,我答應你。”
沈華年答應地很是爽快,相比於什麼都不要,陸易這種有所求地反而讓她更加安心。
“好了,既然陸少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告辭。”
沈華年說完,就要走。
“等等,”陸易喊住了她,“你確定你不需要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不疼嗎?”
沈華年的雙手被劃破無數傷痕,血液滴下來,在她站著的地方緩緩凝聚成一團。
“我要去找田小瑜。”沈華年回答,她眼睜睜地看著她從懸崖上掉下來,肯定嚇壞了,她怕她想不開做傻事。
“哦,你說的是你的室友對吧,我剛剛看到了,正準備輕生,被我敲暈了,正在我車上。”
陸易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語氣。
沈華年轉過身,看著陸易,似乎在辨別他話的可信度。
“好,那給我醫藥箱。”陸易雖然不可信,但說的話還是有幾分能信,沈華年走過來,向陸易伸出手,大佬範特足。
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