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你等一下。”
車上,陸易坐在沈華年對面,實在是受不了她那粗魯的包紮手法,一把搶過她手裡的工具,“我來幫你吧。”
“不用。”沈華年皺著眉,態度生硬又疏遠。
她好不容易才撕好的繃帶,他怎麼把它給丟掉了。
“不用個屁,”陸易髒話脫口而出,“我再不阻止你,我面前的人就要流血致死了。”
沈華年露出來的皮膚都被石頭摩擦出血,還混進了泥土硬物。
陸易倒了些酒精在毛巾上,“會痛,忍著點。”
沈華年沒有說話。
陸易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著。
“你不用這樣。”
沈華年從陸易手裡拿過毛巾,直接對著傷口擦拭。
“你,你這女人,都不痛的嗎?”
陸易有些驚訝地看著沈華年的操作,這女人這哪是在擦自己的手,這根本就是在摩擦地板。
“磨磨蹭蹭。”
沈華年邊嫌棄陸易慢邊給自己擦拭。
傷口包紮好後,車子也已經行駛到了帝都大學校門口。
用外套遮住自己一身的傷後,沈華年扶起昏睡的田小瑜下了車,還不忘跟陸易道謝。
“謝啦,陸少。”
陸易默默地看著沈華年扶著田小瑜,穩穩地走進校門口後,收回視線,掏出手機。
“包紮手法嫻熟,有受過專業訓練。”
陸易在手機上如是寫著。
第二天一大早,經歷田小瑜先尖叫後激動接著一堆提問最後擁抱很久一系列過程,沈華年扒開了緊抱著自己不放的田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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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沒事了,現在不是人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嗎。”
沈華年面對田小瑜轉了一圈,讓她安心。
今天沈華年特意穿了一件寬大的長袖,包裹住她身上的傷口,只露出了一點鎖骨,下身則穿了一件休閒褲。
沈華年戴好帽子。
“年年,你這是還要出去嗎?去哪裡?”
田小瑜淚眼婆娑,她還沒有從昨天的事故中走出來。
“你覺得我還能去哪裡?”
沈華年滿臉春色,笑得一臉痴漢。
“去找顧總?”田小瑜猜測,能讓沈華年喜形於色的,除了顧寒洲好像沒有其他的了。
但田小瑜有些疑惑:“可是顧總不是出差了嗎?你就算去顧氏找他也找不到啊。”
“噓。”沈華年豎起中指放在嘴上,表情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洩露。”
沈華年說完,蹦蹦跳跳走出門。
顧寒洲回國了!
這是早上顧若彤打電話悄悄告訴沈華年的,還把機場和時間都告訴了她。
沈華年聽著音樂開著車,車子穩穩停在機場的時候,離顧寒洲下飛機還有十分鐘。
“顧總,到了。”
飛機上, 李特助看了看時間,轉頭叫醒顧寒洲。
本來出差時間是一個星期的,但顧寒洲因為葉伊人的事情,生生地壓成了四天,因而這四天幾乎都是通宵工作的。
顧寒洲本來就是閉目養神,李特助一叫,立馬醒了過來,眼神光亮,一點都不像每天只睡三個小時的人。
“嗯,走吧。”
顧寒洲戴著墨鏡走下飛機,但繞是墨鏡,也遮擋不住他的帥氣和周身的成功氣息,走在路上,回頭率基本是百分之兩百。
顧寒洲對他人的眼光很是習慣,因而也不在意,李特助則是習以為常了。
兩人走著,透露出生人勿擾的氣場。
不過,有人打破了這個氛圍。
“顧、寒、洲!”
伴隨著一聲吶喊,一個戴著帽子的女人張開雙手向他們的方向奔過來。
李特助微低下頭,識眼色地與顧寒洲拉開了些距離。
顧寒洲估摸好距離,在女人剛要撲上他的時候,腳尖一轉,退後了一步。
女人撲了個空, 但卻沒有放棄,而是轉了個方向打算繼續撲向顧寒洲。
“沈華年,給我站好。”
顧寒洲這句話沒有過多地嚴厲,就這麼平淡無奇地說出來,但對面的女人,也就是沈華年,還真是聽話地就站得直直的。
“顧寒洲,你終於回來了,我是不是很乖,乖的話是不是就要兌現承諾給我獎勵,還有,我給你發了那麼多資訊,你怎麼一句都不回我,還有還有...”
沈華年雖然聽話地站著,但嘴裡的話就像炮彈一樣劈里啪啦說個不停。
顧寒洲聽的有些頭疼,抬手止住了她的話,“先回酒店吧。”
剛剛沈華年那麼一喊,有些人可能認識他,正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們。
“好!”
似乎想到了什麼,沈華年眼睛一亮。
顧寒洲後背有些涼,指著沈華年警告道:“不要想歪了,絕對、不會發生你想發生的事情。”
“哦,”沈華年滿不在乎地回答。
這人都在眼前了,還怕吃不到嗎。
“你還打算跟著我進去?”
酒店,顧寒洲拿著換洗衣物走進浴室,突然轉過身,對著身後的狗皮膏藥說道。
從坐上車到酒店,沈華年都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這些,他都能忍,現在,居然還想要得寸進尺,跟著他進去浴室,是想要跟他一起洗澡嗎!
“呵呵,我是不介意啦,就看顧總您答不答應了。”沈華年面色如常說道,好像跟顧寒洲洗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呵呵,”顧寒洲學著沈華年的腔調,微彎下腰,與沈華年的臉並齊,反問:“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當然,”沈華年肯定地說出口,回應她的事一扇關上的門。
“好吧,不會。”沈華年心裡浮現淡淡的憂傷,就算顧寒洲肯,她身上的傷痕也不適合洗澡,因為不能碰水。
等待顧寒洲的過程,沈華年坐在正對浴室的沙發上,快要將浴室門看出個窟窿來之後,才移開視線。
“現在酒店的服務真差,浴室門居然嚴嚴實實,遮得一點都看不見,連人影都沒看不見。”
沈華年吐槽著酒店設施,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叮咚。”
房門鈴聲響起。
“是叫了什麼餐點嗎?”
沈華年站起身,走到門口開門。
“寒洲,我,”
不是服務員,也沒有餐點,反而是一個精心打扮的漂亮女人。
“你好啊,葉小姐,又見面了。”
沈華年斜靠在門柱上,剛好堵住了葉伊人想要進來的路。
“是啊,又見面了,沈小姐。”
葉伊人露出職業微笑,淡淡地看著沈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