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卡！”
“收工！”
副導演喊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松了一口氣。
為自己能夠下班，也為了沈華年。
沈華年畢竟是一個女人，下水了這麼多次，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在場的工作人員看得同情。
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他們又不是沒腦子，誰沒看見那個被副導演獻殷勤的顧小姐在那裡看得津津有味，他們上去幫忙？是不要命了嗎？
“華年姐，快，換衣服。”
終於收工了，助理忙不迭地為沈華年烘乾衣服。
“誒，你，就是你，還不快來幫忙收拾東西。”不知是誰在那裡喊，要助理過去幫忙。
“華年姐...，”助理有些躊躇，看了看沈華年，又看了看身後。
“去吧。”
沈華年直接幫助理做了決定。
“可是....”助理還是有些猶豫，她是被老大派來做沈華年的經紀人的，不僅沒有幫到沈華年，讓她被欺負，現在還被人指使來指使去。
“去吧。”
這一次，沈華年的態度比上一次強硬了許多。
“...好，那華年姐你小心一點。”助理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沈華年後，到底還是走了。
沈華年頓在那裡，靜靜地任由水從頭髮上流下，最後滴落地上。
現在，是她的反擊了。
所有人都在忙著收拾，沒有人看到沈華年低著頭的臉上，勾著一個詭異的笑。
“導演，這邊需要你確認一下。”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副導演走了過去。
“怎麼回唔！”
副導演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
“副導演今天這麼玩我，開心嗎？”
這個聲音？！
沈華年！
“嗚嗚...”副導演眼神凸起，心裡一陣心驚，這個沈華年，怎麼力氣這麼大，他居然掙脫不了。
“哦，我忘了，你被我捂住嘴，無法開口。”沈華年好似才剛反應過來，假裝要放開副導演的嘴。
“來人..啊”嘴巴一自由，副導演就張開嘴要呼救，可惜剛開始就夭折。
沈華年居然直接將他的下巴卸掉！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估計副導演都能殺死沈華年幾次了。
“嘖嘖，副導演，不要那麼著急嘛，到時候你就是叫破喉嚨我也不會管你的。”
“等一下，可要記得小點聲說話哦，ok？”
沈華年故意調皮地說道，但這個語氣，在現在這個場合明顯不適合。
還沒等副導演做出什麼反應，他只覺得下巴一痛，然後，嘴巴就恢復正常了。
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副導演一下子就恢復了鎮定。
“你想要幹什麼？”
“嗯？”這個問題好像問住了沈華年，“我想要幹什麼？難道副導演你不知道嗎？”
副導演咬牙切齒，低聲道：“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想要什麼！”
還有，副導演副導演，總是故意咬中那個‘副’字，當他耳朵不存在嗎？
“我勸你現在放開我，我還能放你一馬。”
自己在弱勢，當然要態度放低一點。
“你覺得我會信你？”沈華年嗤笑一聲，手中的力度更重了一些。
男人的自尊心讓副導演沒有丟臉地叫出來，但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輕而易舉地制止住，無疑是他的汙點。
“反正我已經將你得罪透了，那麼我現在放不放開你，你也是不會饒過我的對吧。”沈華年自顧自說著，算是真的是撕破了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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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沈華年，你可別忘了，現在你還在劇組中，別太過分！”
既然謊言被戳破了，副導演也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他就不信了，他一個副導演，會奈何不料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
“既然這樣，為了保證我的安全，就讓我們來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沈華年突然羞澀地笑了，說出的話卻讓副導演心裡疙瘩了一下。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後面收拾，沒有注意到作為道具的一個假山後面。
“很好，就是這樣，來，再來一個，對對對，就是那樣，茄...子，很好，再來一張。”
只見副導演全身脫得只剩一條內褲，站在沈華年面前，擺著各種羞澀的姿勢。
“好，再來一張。”
“沈華年，你夠了！”
實在忍受不料，加上隨時都會被人發現的恐懼，副導演低吼出聲，警告沈華年適可而止。
“唉，副導演你真是的，要是剛剛你這麼對待我不就好了，可惜啊，對了，我下了多少次水呢？”
沈華年支著下巴，仔細地想著，卻是一點放過他的意思都沒有。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人！”
副導演威脅。
“哦，那你就喊啊，我看看，到時候，是副導演你丟人，還是我丟人。”
沈華年用腳踩了踩地上的衣物，有恃無恐。
“你別欺人太甚！”
“不敢不敢，跟副導演比，我還只是個新手。”
沈華年毫不客氣地回懟。
“好了，收工！”
拍了不下上百張，沈華年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而她說的話，聽在副導演耳裡，就是在諷刺他剛剛的所作所為。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穿回衣服。
“誒。”
副導演的手剛要接觸到衣服，就被沈華年一腳踢開。
“你，”副導演此時就差沒有跟沈華年拼命了，“我都已經讓你拍了那麼多照片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如果只是下水這件事的話，我當然就算了。”沈華年隨意地走了幾步，卻在無形之中給了副導演巨大的壓力。
“不過，，副導演好像，不只想這麼做...吧？”
沈華年彎下腰，正對著副導演，再次勾起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所有人，都上車了嗎？”
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後，副導演的助手高喊，最後一次清點人數。
“等一下，華年姐還沒有上車。”助理雖然跟其他工作人員坐在一輛車，但她也有時刻注意沈華年，她還沒有看到沈華年上車。
“是嗎？”
“沈華年在這裡。”
從顧媛媛的車裡傳出了一句話，助理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
“啊，導演，您來了，所有人都清點好了。”
正好這時，副導演上了車，助理問了一聲好。
不過，他怎麼覺得副導演好像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