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助手也沒膽子說出心中的疑惑,緩緩行駛著車輛。
車弄出的尾氣掀起一陣灰塵。
“咳咳咳,”一個穿著連衣裙,蒙著臉的胖子從一個石頭探頭出來,看到車輛遠去,連忙跳出來。
“喂,等等我,我還在這裡!喂!”
“喂!”
吼出的響聲響徹雲霄,可惜沒有人聽到。
車輛沒有停在原本的下車位置,眾人下車,瞬間被眼前的富麗堂皇給驚呆了。
“大家辛苦了,為了犒勞大家,顧小姐已經在醉居訂了包廂,今晚我們開開心心地吃一頓!”
所有的工作人員精神都為之一震,愣了三分之一秒後,
“喔哦....~~”
醉居!居然是醉居,這可是個有錢都不一定能進去的地方,工作人員霎時對顧媛媛改了觀。
“顧小姐萬歲,”
“顧小姐萬歲…”
……
不知是誰起了個頭,所有人都恭維起顧媛媛。
“好了好了,”顧媛媛淡笑著,抬手壓下人們的歡呼,“天冷,大家都進去吧。”
顧寒洲在醉居的包廂裡,剛推脫完別人的敬酒,就聽到外面一陣吵鬧。
“怎麼回事?”
顧寒洲向身後問。
李特助俯下身:“顧總,是顧小姐請陳導的劇組來醉居玩樂,今天好像是拍沈小姐的戲份。”
“嗯。”
顧寒洲淡淡地點了點頭,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李特助挺直腰,心裡默唸,一,二。
坐在椅子上的顧寒洲若無其事看了看錶。
“顧總是有什麼要緊事嗎?剛好合作已經談完了,顧總要是還有事,請便。”合作方之一的嚴總看見顧寒洲的動作,眼神一閃,放下酒杯說道。
“那就失陪了。”
顧寒洲起身離開。
顧寒洲開啟包廂的時候,音樂聲震耳欲聾。
“顧,顧總...”
一個靠近門口的工作人員剛好看見了顧寒洲,酒瓶瞬間掉在地上,裡面的酒流出來。
音樂聲消失,眾人都忐忑不安地看著顧寒洲。
“寒洲哥,你是來看我的嗎?”
顧媛媛從一處地方跑出來,就要撲上顧寒洲。
顧寒洲往旁邊一躲。
“你喝酒了?”
他對酒味有些敏感,自然一下子就聞得出。
“就,一點點。”
顧媛媛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幹了什麼,手足無措,下意識就說了謊。
顧寒洲盯了顧媛媛一秒後,移開視線,沒有再說什麼。
雖說顧媛媛是他表妹,但也已經是個成年人,他能做的只有適當的提醒。
“寒洲哥,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在這裡啊?”
顧媛媛窮追猛舍,半分都不放過和顧寒洲說話的機會。
“談生意。”顧寒洲言簡意賅,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音樂被換了一首,悠揚寧靜的曲調與現場倒著的酒瓶格格不入,人們也開始隨著音樂擺動,但顯然沒有最開始那麼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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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現在寒洲哥是談完了是嗎,要回去了嗎,剛好我也要回去,寒洲哥不介意捎我一程吧。”
顧媛媛顯然已經習慣了顧寒洲的冷淡,話不斷地嘴裡吐出來。
顧寒洲環顧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看見的人。
“沈華年呢?”顧寒洲直接了當問顧媛媛,她是主辦人,而沈華年作為主演,顧媛媛應該會多一些關注才對。
顧媛媛笑容一僵:“啊?”
“沈華年呢,她沒有參加?”顧寒洲又重複了一遍。
“顧總,華年姐不知道去哪裡了。”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了一個聲音。
顧媛媛看過去,那不是沈華年身邊的助理嗎。
“你是,沈華年的助理?”
顧寒洲微眯起眼睛,從自己的記憶裡想起這個人。
對於顧寒洲居然認出自己,助理,也就是小葉有些受寵若驚,“顧總,是我,很抱歉打擾到你們的談話,但我實在關心華年姐,從我進來起就開始找她,但現在還沒有找到。”
小葉的語氣裡是滿滿的擔憂。
“該不會是去上廁所了吧?”顧媛媛有些不自然地伸手將碎發挽著耳後。
“不可能,我找了兩遍,都沒有看見華年姐。”
在小葉的旁邊,顧媛媛表面淡笑,手指卻暗暗收緊。
“沒有看到?”
顧寒洲重複了一下這四個字,眼神若有若無,轉向了顧媛媛,後者心中一緊。
“啊,我想起來了,”顧媛媛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寒洲哥,你瞧我這記性,在車上的時候,華年跟我說,她有些累了,先回去了,所以你們才沒有看見她。”
“真是的,我太糊塗了。”
“是嗎?可是今天你明明...”
眼瞅著這個助理又要說出什麼該死的話,顧媛媛趕緊先下手為強。
“寒洲哥,你工作那麼忙,這種事情還是別操心了,我都安排得好好的。”顧媛媛邊說著,邊打開門,推著顧寒洲出去。
“你是小葉對吧,記得玩的開心哦。”
顧媛媛調皮地說完後,關上了門。
外面一片寂靜,與裡面的熱鬧完全相反,冷風一吹,顧媛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寒洲哥,你生意談得怎麼樣,寒洲哥不用說,我就知道肯定是成功的,對了,寒洲哥,我最近聽說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你...”
接下來的話顧媛媛沒能說出口,因為顧寒洲突然轉過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寒洲哥,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顧媛媛試圖緩解氣氛。
“說吧,你把沈華年丟在哪裡了。”
顧寒洲的話語篤定,雖然是連名帶姓說出沈華年的名字,但顧媛媛不知怎的,就是從中聽出了不一般的親暱之意。
“寒洲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顧媛媛硬著頭皮裝糊塗。
顧寒洲沒有再問,只是默默地盯著顧媛媛。
沈華年包的嚴嚴實實的,下了車。
司機立馬就開走了,走的時候還不滿地撇了沈華年一眼。
沈華年知道,那是他對自己弄溼座椅的不滿。
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呀,當時那麼匆忙,她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換另一身衣服。
而且,頭髮黏在額頭上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沈華年有點嫌棄地撥了撥自己額間的溼發,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她要趕緊回去宿舍換衣服。
沈華年這樣想著,隨後眼前一黑,就被拉進了一個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