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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我思故我在(二)

李德狠狠地拍了下講桌,“正確。就是這個意思。今天我在《殺手哲學》這門課上提到笛卡兒的這句話,就是想告訴你們。對於一個好的殺手來說,能夠思考的殺手才是能夠存在下去的殺手。”

聽到李德這麼說,下面的學生都呆住了,特別是托馬斯,他們沒有想到笛卡兒的“我思故我在”竟然可以這麼解釋。

托馬斯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憑藉曾經讀過的書籍,沒有對老師的問題從殺手的視角給出答案,而這個低賤的乞丐,竟然回答正確了老師的問題。他的臉因為憋屈騰得一下就紅了。

“好了,這位同學,你回答完了問題,可以坐下了。”李德對笨揮了揮手。笨就應聲坐下了。

李德看了看托馬斯,說到,“我明白,你們有很多人疑惑,為什麼這個學生這樣不夠專業的回答竟然能夠得到我給出的正確的評價。我想說的是,你們已經進入暗影系學習了,不管做什麼事情,考慮什麼問題,都要從自己是殺手這點立場出發。”

“歷史上著名的殺手,沒有哪個是不會思考的蠢蛋。如果你在騎士系,在武鬥系也許僅僅憑藉蠻力,憑藉深厚的鬥氣就能成為聞名遐邇的人。但是在殺手系,這樣是行不通的。如果你不懂得思考,也許下一個失去生命的人就是你,而不是你的目標。”李德看了看漸漸明白他的意思的學生,點了點頭。

托馬斯出聲問到,“老師,您的意思難道是殺手用腦子,比用我們的職業技能更重要麼?我可不接受這樣的說法,畢竟在歷史上著名的殺手,都是鬥氣出色,武力卓著的人。”

他戰抖的身體,帶點尖銳的聲音,說明了他緊張的心理。他雖然不想違逆老師,但是他更不想讓老師證明笨的觀點是正確的。

“你說得也沒有錯。歷史上著名的殺手,的確都是鬥氣出色,武力卓著的人。但是如果人們留心下,就會明白,他們的大腦和他們的鬥氣同樣出色。我說殺手需要思考,並沒有排斥殺手同樣需要追求武力。我只是說兩者都是一個好的殺手需要具備的基本素質。”

聽到李德贊同了自己的觀點,托馬斯面上的表情才好轉。他似乎覺得自己失去的顏面又被挽回了,帶著點矜持的表情坐了下來。

“如果算上殺手對刺客這個職業的傳承,殺手存在的歷史是非常長的,甚至比騎士,比武士存在的時間更長。經過了這麼多年,這個職業昌盛不衰,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麼?”

李德停了停說到,“是因為殺手這個職業,是人們需要的。雖然人們在談論暗殺的時候都是充滿了鄙夷,但是暗殺的確是很多人需要的行為。所以,請不要懷著惡意的想法來揣測這個職業。我們雖然不能站在光明中,但是我們的行為也是神許可的。來自殺手職業宣誓的這句話,充分說明了殺手被人們的接受程度。”

“在三百年前,對抗魔族的戰爭中,著名的傳奇殺手布萊曼·恩特潛入魔族的軍中,成功刺殺了魔族的最高將領,使得魔族的軍隊群龍無首,然後被人類聯軍擊敗。那次抵抗了魔族的戰爭,是人類歷史上花費最小傷亡,取得戰爭勝利的例子。所以我們殺手也是可以榮耀世間的。”

“而想要在艱難的暗殺中,順利完成任務,你們的思考,你們的大腦是非常重要的。以後你們會學到很多有關殺手暗殺技巧的職業技能,很多有關怎麼動用你們的腦子來完成任務的技能,希望你們永遠不要忘記思考是很重要的,不要忘記‘我思故我在’。”

正在這個時候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李德就對眾位同學說到,“好了,下課了,這節課就到這裡了,希望這節課能帶給你們對殺手這個職業不一樣的看法。”

說著,李德就拿起自己的東西,率先走出了教室。

李德離開以後,教室裡的學生和炸了鍋一樣,紛紛議論著李德講述的觀點和話語。

“笨,你說,你說,我也能成為布萊曼·恩特那樣的殺手麼?在人類抵抗魔族的戰爭中發揮巨大的作用,然後名垂青史。”埃迪滿臉通紅,激動地對笨說到。

“能,我相信你能。”笨肯定地對埃迪說到。

其他學生也是議論紛紛。

“原來我們殺手中也有人能夠取得這樣榮耀的地位。原來我們殺手也並不完全是在黑暗中的。”

“沒有想到殺手竟然更需要有一個聰明的大腦……”

“殺手這個職業原來這麼有趣。本來還為自己不能成為騎士而沮喪呢,看起來殺手這個職業也不錯呢。”

這些學生討論著,似乎都被激發起了對殺手這個職業的興趣。

“笨,一起出去吃飯麼?”埃迪問笨。

“我要回家和妹妹一起吃飯,不然你一起去我家吃飯吧?坎德做的飯菜很好吃的。”笨對埃迪說到。

“還是算了,改天我們再聚在一起吃飯吧。我先走了。”說著,埃迪就拿起他的東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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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回到小木屋的時候,輕雪也才剛剛回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正在絮絮叨叨地給坎德說今天上課碰到的事情。

笨從來沒有看到過妹妹這麼開心。他突然明白了,妹妹也是需要朋友,需要和人交往的。這幾個月,雖然因為笨的緣故,她不再捱餓,不再受寒了,但是她還是一個孩子,需要溫情的。

看到笨回來了,坎德對笨行禮到,“主人回來了。帕昂院長剛才派人送來訊息,說讓你吃飯完了,去魔法塔見他。”

“好的,吃完飯我就去。”笨點了點頭說到。自從報名那天碰到了帕昂院長,這幾天再也沒有碰到他了。真不知道帕昂院長找他有什麼事情。雖然外面都在盛傳,他是帕昂院長的弟子,但是他知道這個名號他擁有的的確有點名不副實。

午飯吃的是黑胡椒牛排和蘑菇湯,還有坎德烤的小麵包。自從坎德來了以後,笨和輕雪的餐飲水準迅速提升。他們每頓餐飯,都可比帝國飯店的精緻菜品。自然這點只有笨知道,輕雪是沒有在帝國飯店吃過飯的。

迅速消滅了好吃的食物,笨就離開了小木屋,往魔法塔走去。

敲開了魔法塔的門,招待他的依然是那個雪白的骷髏科克。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到魔法塔了,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那些追隨他的蠻牛王,飛龍和地精了。他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有點想念他們的。

科克帶著笨到了魔法塔的第五層。在第五層一個廣闊高大的房間裡,笨看到了他想念的蠻牛王,飛龍。這些蠻牛王,飛龍看到了笨到來,也非常高興。他們踢踏著腳步,走來走去,歡迎笨的到來。

笨也高興的撫摩撫摩了他們。

正在這個時候,那些地精也趕了過來,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笨,見到了笨,他們也是很高興的。

“你能收留這些地精,真好,現在我已經在用他們做一些事情了。沒有想到對人類來說非常精細難搞的活計,這些地精竟然做得非常好。”背後響起了帕昂院長的聲音。

笨回頭,就看到帕昂院長走了進來。“院長好。”笨馬上給帕昂院長行禮。

“這次喊你來,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上了《殺手哲學》課,你有什麼想法沒有?”笨很驚訝帕昂院長竟然問他這個問題。

“有,沒有想到殺手這個職業竟然這麼有趣,而且底蘊這麼深厚。我以前一直以為殺手就是簡單的殺人。現在李德老師改變了我的看法。”笨說出了他的看法。

“不錯,能夠有這樣的想法,看來李德老師的課非常有成效。”帕昂院長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