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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忻口之戰(二)

這一次的攻擊不再是第一次的試探攻擊,而是全力進攻,左翼、中路、右翼同時出現了大量的日軍。

這次進攻,日軍集中了一萬步兵,八十輛坦克,上百門火炮和四十多架飛機,只看到密密麻麻的飛機不斷的向守軍陣地傾瀉炸彈,而日軍的火炮與晉綏軍的炮團則打起了炮戰,步兵在坦克的掩護下不斷衝鋒,14軍和第九軍不斷用機槍和手榴彈抵擋著日軍的進攻,面對日軍的坦克,再戰防炮被日軍的火炮和飛機消滅殆盡後,守軍便拿著集束手榴彈和炸藥包用肉體與鋼鐵坦克拼搏,但往往一個班的敢死隊衝上去,卻連日軍的坦克邊都碰不到。只一天時間,南懷化,大白水村等幾個陣地相繼失守。

夜晚,激戰了一天的戰場漸漸安靜了下來,幾位指揮官也趁這個機會,湊到一起,開起了作戰會議。

李默庵的左翼是今天被打的最慘的地方,他嘆道“鬼子的飛機太討厭了,只要我們的火力點一暴露,他們就來拉屎,我的機槍都被打掉了幾十挺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是守不住的。”

中路的郝夢齡也說道“是啊,衛司令,火炮我們熬就是了,坦克我們用命去炸也行,可是這飛機弟兄們實在是熬不住啊,要知道下面的士兵平時連汽車都沒怎麼見過,第一次見到飛機的大有人在,剛剛開戰的時候,看到飛機,還有幾個土包子跪在那裡求老天保佑的,你說說,這都什麼事啊。”

衛立煌點點桌子說道“不要再說了,鬼子的飛機我有什麼辦法,我們的飛機就那二三十架,連鬼子的一半都不到,我們只能優先保護炮兵陣地的安全,要是沒有炮火的支援,這仗還用打麼?不要再提困難了,我們來說說後面的仗該怎麼打吧。”

一直不說話的傅作義說道“經過今天的戰鬥,我感覺鬼子的實力雖然強,但是也強的有限,不僅僅兵力沒有我們多,而且火力在某些方面也是劣勢。我覺得我們可以打一個反擊。”

另外幾人驚訝的看著他,畢竟開戰以來,除了八路軍那一次的伏擊,還從來沒有過主動出擊的,而且八路軍那也是打的伏擊,不是真的打陣地戰。

只看到傅作義繼續說道“各位將軍請看,南懷化陣地完全在我們的炮火覆蓋之中,我軍可以由第十師和第八十三師攻擊大白水村,第九軍和第十七軍兩路夾擊南懷化村,只要趁夜攻其不易,我們就可以把駐紮在這裡的這個聯隊給徹底殲滅。”

大手筆啊,消滅一個聯隊的戰果可是到現在也沒出現過的,聽得其他幾個將軍是熱血沸騰。郝夢齡第一個說道“好,就這樣打,我親自帶隊攻擊南懷化。”

衛立煌也點點頭說道“的確可以一試,兵貴神速,我們今晚就行動。”

當夜,日軍陣地正在修整,昨天一天的激戰是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上萬的國民軍匍匐的向他們靠近。

大白水村駐守了一個大隊的日軍,經過一天的戰鬥,此時只剩下了六百多人,大隊長松阪二郎帶著幾個衛兵在陣地上巡視著,看著滿天的繁星,松阪二郎總想說些什麼詩詞來迎合自己的心情,但憋了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畢竟自己只是一個農民的兒子,寫不出詩詞也理所當然。自我安慰了一番的松阪二郎招招手帶著人繼續往前走,就在他回頭的時候,幾百雙亮晶晶的眼睛猛地睜開了,為首的軍官揮了揮手,後面的人跟著咬牙繼續往前爬。

松阪二郎感覺有些不對,猛地一回頭,卻又只看到黑漆漆的野地,松阪二郎轉了轉眼睛說道“你們幾個,過去看看。”

雖然聽不懂,但是看到三個日軍拿著三八大蓋往自己走了過來,知道已經瞞不住了,為首的團長大吼道“打”只看到早已準備好的幾十個手榴彈猛的一起向傻愣愣的松阪二郎飛去,松阪二郎目瞪口呆的看著手榴彈雨,幸運的先暈了過去,接著便是一連串的爆炸聲,松阪二郎和十幾個衛兵加上陪著他的一個中隊長連遺言都沒留下了就被第十師送回老家了。

其他的日軍聽到爆炸聲,猛的驚醒,慌慌張張的互相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只看到無數臉被塗得黑漆漆,或拿大刀,或挺刺刀的敵人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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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指揮部的副大隊長被洶湧的攻勢嚇得連忙打電話給旁邊的南懷化陣地,畢竟那裡有一個聯隊的兵力駐守,好不容易接通了,卻只聽到了無數的爆炸聲。副大隊長連忙往南懷化陣地望去,只看到無數的火團出現在陣地上,得,不用求援了,他們自求多福吧。

板垣徵四郎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這個晚上,接連不斷的夜襲警報,指揮部隊救援反而被熟悉地形早就準備好的第九軍打了個小伏擊,最後天矇矇亮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國大地真的有神靈保佑,兩架飛錯方向的中國戰機居然發現了自己的駐紮地,看著高高的天線,兩架飛機理所當然知道這是一條大魚。作為帝國驕傲的板垣之膽,被兩架支那飛機投擲的炸彈追的漫山跑,幸好這個時代的飛機攜彈量實在不多,要不板垣徵四郎八成就成為第一個陣亡的師團長了。

好不容易撲滅的指揮部的大火,再看戰局,大白水村已經被中國軍隊重新佔領,而南懷化的一個聯隊被徹底包圍住了。正在被200多門火炮狂轟濫炸。

板垣徵四郎倒吸一口涼氣,不敢怠慢,大白水村也就算了,那南懷化可是有聯隊旗的啊,萬一被繳獲了,自己也該切腹自盡了。連忙命令部隊拼死攻擊。

郝夢齡看著瘋了一樣日本軍隊,笑著對旁邊的李仙洲說道“李師長,看來我們的確是把住了鬼子的脈門啊。”

李仙洲看了看另外一邊艱苦攻堅的軍隊說道“平時日軍打的都是進攻,沒想到鬼子的防御能力還在他們的進攻能力之上啊。”

郝夢齡點點頭說道“那就由我來阻擋日軍的進攻,消滅日軍的任務就交給李師長了。”

這時李仙洲看到二人旁邊突然掉下一個炮彈,冒著紅煙,李仙洲連忙拉著郝夢齡就跑,不一會兒,幾十發炮彈就把二人剛剛待在的地方給炸得山崩地裂。

郝夢齡看著心有餘悸的說道“多謝李師長救命之恩啊。”李仙洲呵呵的笑道“哪裡,應該的。”說著二人便分開分頭指揮戰鬥,日軍的進攻犀利,防禦更是不俗,幾次衝鋒都被日軍的九二重機槍加上擲彈筒給擋了回來,氣的李仙洲拿著衝鋒槍就上了第一線,看到師長拼命,下面的戰士哪裡敢惜命,連忙跟著往上衝鋒。看到前面的戰士一個一個的被打倒,連後面的伙伕、苦力都被感染的衝上前撿起陣亡將士的槍往山上衝去。但這樣的衝擊對於日軍威脅實在不大,打了半天也沒徹底打下來。

看到一時攻不上去,衛立煌便又集中炮火對著南懷化開始炮擊。讓軍隊在炮火的掩護下前進,但此時的晉綏軍炮兵其實並不能完全做到步炮協同,只看到不少衝的過快的17軍將士死在自己的炮火下,但即使如此,戰士們也沒有絲毫退縮,因為他們的師長陪著他們站在第一線。每一個想退後的戰士就被旁邊的長官罵道“師座都在前面,你的命難道比他的還值錢麼?”那後退的士兵看了看,便跺跺腳,吼著“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的口號閉著眼睛往前衝。

血戰了一天後,日軍還沒有攻破第九軍的防禦陣地,而南懷化陣地卻已經被17軍打破了外圍陣地。

由於日軍的防禦實在太過厲害,郝夢齡便和李仙洲一同來到進攻陣地上商量對策,正在觀看戰事的時候,突然李仙洲突然感覺到胸口一頓,摸了摸又感覺沒什麼,便繼續觀察戰事,在後面跟著的郝夢齡看到李仙洲的後背慢慢的變紅了,嚇得說道“李師長,你中槍了!”

李仙洲這才有些感覺,摸了摸胸口,發現真的有個洞,但是好像也不是很嚴重便笑著說道“沒什麼,就什麼東西碰到了一下,應該是皮肉傷。”

郝夢齡急道“還說沒什麼?子彈都穿過來了。”連忙和幾個衛兵把李仙洲放倒,然後給他吃了雲南白藥,隨後緊急把他拖到後方醫院,結果脫掉衣服一看,子彈筆直的穿了過去,李仙洲已經失血過多,李仙洲這時已經感覺到頭暈眼花連忙找到下屬的團旅長說道“指揮權由副師長接過,副師長死後由旅長接,我們17軍在平型關逃過一次,那次我們有友軍不幫忙為藉口,但是現在郝軍長是真心抗日的,你們一定不能給我們17軍丟人。”說完便暈了過去,不得不說三八大蓋此時的貫穿傷幫了大忙,運到後面醫院後,李仙洲打完青黴素後又輸了血便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而另外一面的日軍就沒這麼好命了,本來毛瑟槍就威力大,由於中國軍隊槍法普遍不準,也就不再追求什麼幾百米打死一個敵人了,乾脆就放近了打,再用石頭在子彈上磨了兩下,這下好,一個子彈不打中就算了,一旦打中,前面一個小洞,後面由於子彈翻滾就是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根本沒法救,使得戰場上中國這邊是傷多死少,日本這邊是死多傷少。

後來知道這個事情的日軍把這件事請作為三八大蓋殺傷力弱的鐵證。

為了配合正面戰場。此時的平型關和雁門關也是殺聲一片,115師和120師同時在兩條後勤線上伏擊突襲,尤其是115師,由於前兩場伏擊戰繳獲了大量的機槍和火炮,這次乾脆對駐守休息的後勤部隊包圍攻擊,後勤部隊的日軍指揮官連哭的心思都有,明明說好的只有在峽谷等險要地段才會被狡猾的支那軍攻擊的,怎麼現在還強攻了,林三虎拿著望遠鏡看著被自己的炮隊打的一片火海的日軍後勤隊,笑著說道“看樣子,機槍連又要多一個了。”

而雁門關的賀龍拿著菸斗,看著冒著細雨在黃昏中行軍的一個車隊,說道“攻擊!”

一瞬間,這個雁門關槍聲大振,手榴彈如同雨點一般落下,行駛的卡車東倒西歪,日軍在雨水中根本看不清山上的火力點,平時的精準射擊在此時大大降低,賀龍一不做二不休,分兵打援,一天一夜的戰鬥擊毀了卡車三十餘輛,日偽軍六百多人。

板垣徵四郎看到那神出鬼沒的八路軍又開始攻擊自己的後勤線了,只好命令部隊每次運輸必須集中兩個大隊以上的兵力,並且要一路火力偵查,飛機護送。

林三虎和賀龍看到運輸隊已經變成了刺蝟,二話不說,調轉槍頭開始破壞鐵路、公路,你日軍可以重兵護衛你的運輸隊,總不能把整個鐵路、公路給包圍起來吧,趕來增援的第九旅團就面臨著這樣的慘況,一路走走停停,修修補補,由於部隊為了快速增援,都是搭乘卡車的,看著挖的坑坑窪窪的公路,這卡車還沒有步行快呢,如果從高空就可以看到,115、120師圍在兩條公路到處挖坑,互相又以訊息樹傳遞訊息,日軍的運輸部隊就在中間不停的填坑,填完走後不久,天知道哪裡鑽出來的八路軍又給挖開繼續阻擋下一批的日軍。

國崎登就這樣修了三天的路,最後氣的拿著祖傳的武士刀對著旁邊的樹一陣亂砍,還沒砍完,一陣槍聲傳來,修路的一個日軍捂著胸口倒了下去,日軍緊張的拿著機槍就對著槍聲傳來的地方打,但哪裡打的到,原來挖路挖了一天後,林三虎突然想到了在抗大發下來的書籍中說的麻雀戰,乾脆派出部隊槍法最好的幾十人,穿著迷彩服,帶足彈藥乾糧,打起了麻雀戰,不求殺敵,只求拖延日軍的援軍。

國崎登徹底被搞的要崩潰了,想不理這樣的小傷亡快速推進麼,道路又不通,想修路麼,時不時的被打冷槍,搞得工兵部隊人人自危,讓人到四周佈防保護工兵,每次收回來都會發現少了幾個。再去找到屍體,屍體下百分百有詭雷。國崎登無奈便又讓騎兵部隊前面巡邏,想用騎兵的機動性來保證前方不會有人挖路,結果騎兵的目標更大,每次都要有幾個人被神槍手打中。八路軍沒找到,騎兵死了快一百多。最後氣的國崎登乾脆不管不顧帶著主力部隊用馱馬帶著彈藥,步行前進,以便讓卡車更加輕便一點,所有人都必須揹著一麻袋泥土趕路,到了被挖的地方就丟下去填路。走完後再拿出來。的確,一萬多人的旅團,無論是林三虎還是賀龍都不敢碰,但是留下來修路的工兵部隊麼,呵呵,二人一合計,在一個風黑月高的晚上,把已經被嚇得如同少女一般的修路部隊給徹底吃下了,看著被上萬已軍圍攻的工兵大隊,林三虎吃著黃豆,賀龍抽著菸斗,倒是相當的得意。

後來知道情況的板垣徵四郎氣的連打國崎登七八下耳光,連聲罵道“八嘎八嘎。”最後無奈的命令部隊分為四隊,兩隊到前面修路,一隊在中間護著卡車輜重,一隊守後路,這樣小心翼翼的才讓115師和120師沒有再下手的機會。但後勤補給速度慢了不止一點點,尤其是炮兵部隊再也不能隨意的傾瀉火力到守軍的陣地上了。

就在板垣徵四郎和衛立煌在忻口死拼的時候,129師的副師長徐向前帶著385旅正向板垣徵四郎的後方前進。

趙崇德,是385旅769團的三營營長,此時他正帶著部隊在一個村莊外休息,村子裡的老百姓看著國民軍打扮的八路軍,還以為是晉綏軍或者是中央軍,都害怕軍隊衝進村子強買強賣或者拉壯丁,所有人都搬著可以搬走的東西到村外的大山躲起來了。

趙崇德帶著警衛員找遍了整個村子都沒有找到人,更別說糧食了,趙崇德不禁犯了難,雖然大家都帶了壓縮餅乾之類的野戰軍糧,但是誰也都知道這玩意的珍貴,現在可不是在延安,補給很不方便,用幾個首長的話就是,除非萬不得已,或者快餓死了,否則絕對不可以吃野戰口糧。

這時一個衛兵腳突然一拐,發現一個地窖,連忙叫道“營長,這裡有東西。”

趙崇德走過去開啟地窖,發現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紅薯和土豆。開心的說道“太好了,終於找到了。”

旁邊的衛兵說道“可是沒有人啊,我們怎麼辦?”

趙崇德也為難起來,按照紀律,這沒人可是絕對不能拿的,他咬咬牙大聲叫道“鄉親們,我們是打鬼子的八路軍,你們聽得到麼?我們是來買糧食的。你們出來好不好啊。”

旁邊偷看的農民看到趙崇德找到了村子裡搬不走的糧食,急的直掉眼淚,旁邊一個年輕後生就想衝出去搶回來,死死攔住。

那個年輕農民急道“大伯,那是我們的糧食啊,被這些當兵的搶走了,我們怎麼辦啊?再說了,他不是說是來買的麼?我就向他要錢。”

那個大伯用力打了他一個耳光罵道“糧食重要還是命重要,他說給錢就給錢啊,你怎麼這麼傻呢,到時候一槍打過來,你的母親誰來養啊?老老實實給我待著。”

趙崇德看到半天沒人,思來想去說道“搬,責任我來擔著。”

看著村子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糧食被搬走了,幾個農民眼淚都留下來了,一直等到趙崇德帶著人離開了村子,眾人才有氣無力的回來。

那年輕後生開啟一看,果然變得空空如也了,正想罵人,卻發現留了一個布袋。後生挑起去一摸,硬邦邦的,一拿,叮噹響。後生連忙開啟,卻發現是一布袋的銀元和一封信。

後生爬出來對一個穿著長袍帶著眼鏡的老人說道“二爺,您是讀過書的,您瞧一瞧,這是剛剛那些當兵的留下的信和錢。”

那二爺拿過信讀了起來“本部為第十八集團軍129師385旅769團,抗日行軍路上糧食緊缺,本欲向貴地買糧,但無人回應,軍情緊急,本部留銀元80元,買走土豆二十五袋,紅薯二十袋,如有虧損,請憑此信尋我十八軍任意一部或者等抗戰勝利後尋我部補足差價 769團三營營長趙崇德。”

聽完這封信,眾人面面相覷,什麼時候軍隊買東西還會付錢了,那年輕後生連忙用力咬了咬銀元,驚喜的說道“真的,這是真的銀元。這是什麼部隊啊?居然真的付錢啊。”

那老人緩緩的放下信說道“我知道,十八集團軍,也就是八路軍,在平型關打鬼子的部隊,趙冠,你立刻去找這只部隊,一定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