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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忻口之戰(三)

趙崇德帶著士兵們扛著糧食興高采烈的跑回了駐地,此時在駐地的陳錫聯團長已經在考慮是否要吃野戰乾糧了,只聽到趙崇德叫道“團長,團長,找到糧食了。”

陳錫聯連忙上前一看,可不是麼,只看到一隊人人人扛著兩袋糧食,趙崇德把袋子放下說道“團長,你看,都是土豆和紅薯。”

陳錫聯點點頭說道“好,立刻給戰士們發下去。”這時一個衛兵急匆匆的跑來說道“報告團長,有一個老鄉找趙崇德營長。”

陳錫聯一聽看了看趙崇德說道“怎麼回事?這糧食你是不是沒給錢?”

趙崇德著急的說道“不是啊,團長,村子裡沒人,我留了錢了,把我所有的錢都留下來了。”

陳錫聯拿著手指指著趙崇德道“你啊你啊,肯定是沒留夠,現在人家來追債來了,後勤部,把團部剩下的錢都拿出來,怎麼樣也不能讓我們老鄉吃虧。”

趙崇德鬱悶的跟著陳錫聯來到大營門口,看到一個年輕農民和一個帶著眼睛的長衫老先生正在外面等著。

陳錫聯笑著說道“老鄉,你好,我是八路軍團團長陳錫聯,我們三營長到你們村買糧食是不是沒給夠錢啊,我已經狠狠批判過他了,您說,差多少?我來補。”

趙崇德苦著臉上前敬禮說道“對不起。”

那年輕農民正是趙冠和趙二爺,連忙說道“這就是趙崇德營長了吧,誤會,誤會了,不是給少了,是給多了,就我們那麼點糧食,哪裡值這麼多的大洋啊,何況你們是要上前線打鬼子的,我們就是自己不吃,也不能讓我們打鬼子的英雄們餓著了。鄉親們,都出來吧,把東西搬過來。”

只看到後面藏起來的農民們推著一輛一輛的獨輪車,車上是一袋一袋的糧食,那趙二爺說道“小老兒沒有伏虎之力,只能用這些糧食盡一些力了。”

陳錫聯連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們有紀律的,不能拿鄉親們的東西。”

趙連忙說道“使得,使得,我們多少年了,第一次看到買東西會付錢的軍隊,再說了,我們這是補足你們留下的錢,只要你們多殺鬼子,我們就開心了。”

陳錫聯點點頭說道“好吧,王部長,你等下開一個後勤部的條子,我們拿了人家多少糧食要寫的清清楚楚,等抗戰勝利了,再還給人家。”

趙二爺還想說什麼,陳錫聯說道“就這樣了,要不劉師長非得關我禁閉不可。”

一個運著糧食的老鄉說道“你們可得狠狠的打鬼子,鬼子可壞了,上次修機場,拉了很多壯丁,還死了不少人呢,要不是我找機會溜出來,說不定命就丟在那裡了。”

陳錫聯一聽激動的說道“機場?老鄉你知道機場在哪裡?能不能帶我們去啊。”

聽到又要去機場,這老鄉有些猶豫了,旁邊的趙二爺訓道“趙老九你可不能犯糊塗,人家八路軍是要用命去打鬼子的,你帶個路又怎麼了?”

那老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帶你們去。”

趙冠連忙說道“我也去。我也去。”回頭看了看趙二爺笑道“二爺,這不是有個照應麼。”

趙二爺嘆道“你去可千萬別給人家八路軍添亂嘍。”

深夜,陽明堡日軍野戰機場。

只看到幾十架飛機整整齊齊的擺在機場上,一隊又一隊的日本士兵在巡邏,幾盞探照燈到處照著四周的田野。

趙老九輕聲說道“老總,看到了麼,都是鬼子的鐵鳥,那旁邊的樓裡是他們的什麼航空兵,聽說可金貴了,還有那個樓,裡面都是油。

陳錫聯驚喜的點點頭說道“我們先撤,明天準備好再來收拾他們。”

陳錫聯的團是德械團,按照八路軍內部規定,在敵後的單位儘量使用德械,陳錫聯回到團部後立刻發電報給徐向前,要求攻擊陽明堡機場,徐向前收到後開心的叫好,畢竟無論是115師還是120師都已經有了拿得出手的戰績,129師再沒成績就要比下去了。

陳錫聯收到攻擊命令後,便找到幾個營長下達命令,由一營阻擊可能的來援之敵,二營準備接應,三營主攻。迫擊炮連和重機槍連在機場外河邊待命,準備隨時接應。

陳錫聯笑著對趙崇德說道“你們營有信心麼?”

趙崇德激動的說道“那是當然,放心吧,團長,只要摸進機場,保證把龜兒子的飛機敲個稀巴爛!”

陳錫聯又說道“那飛機都有鋁皮包著的,子彈打上去也沒有用,你準備怎麼辦?”

趙崇德拍了拍懷裡的手榴彈說道“他就是一個大野豬,我也要用手榴彈敲死他。”

戰士們在做最後的戰鬥準備的時候,趙冠找到趙崇德,表示也想參加戰鬥,趙崇德笑道“這打仗啊,不是好玩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尤其是日本鬼子,裝備好,訓練也好,你真的想好了麼?”

趙冠看著旁邊士兵閃亮的鋼槍,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激動的說道“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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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德想了想說道“那你就和重機槍連一起行動,先幫忙搬搬彈藥吧。”看到趙冠還想說什麼,趙崇德說道“如果要參軍,就要服從命令,趙冠這才不再說什麼。

深夜,趙崇德帶著部隊從兩面慢慢的向日軍機場靠近,戰士們很快就把鐵絲網剪出了洞口,神不知鬼不覺的爬了進去,探照燈打來打去,但戰士們穿著迷彩服,塗著花臉,平常人就是站在面前都看不見,何況站在高臺上了。

這時,另外一邊槍聲大作,原來是另外一邊的戰士已經靠近了飛機,無法再隱瞞,突然爆發開槍,只聽到爆豆一樣的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還有慌亂的日軍的叫聲。

趙崇德連忙叫道“快往飛機肚子裡甩手榴彈!”說完帶頭往飛機丟手榴彈,只看到那三排飛機不斷的被手榴彈炸燬,無數零件飛的到處都是,這時在機艙裡值勤的敵軍駕駛員被驚醒了,看到到處都是槍聲,廝殺聲,連忙發動飛機準備起飛,旁邊的戰士看到,急的一把撲了上去,二人就在狹小的機艙裡肉搏起來,戰士用手榴彈當錘子拼命的敲打,日本航空兵也用拳頭死命的反擊,只看到那飛機胡亂的走了一段,一頭撞向了另外一架飛機上。轟的一聲,兩架飛機都陷入了火團中。

有的飛機機艙是關著的,戰士又不會開啟,只能拿著刺刀在那裡開罐頭,這個時候往往被日軍打中,戰士看著被擊中的胸口,咬咬牙,拉開手榴彈用力壓住高喊道“紅黨萬歲!”一聲爆炸聲後,罪惡的日軍飛機和八路軍戰士一同化為了烈焰。

此時日軍的守衛部隊已經漸漸恢復起來,開始了反擊,卻聽到一陣“噠噠噠”的機槍聲,幾個日軍應聲而倒。原來幾個士兵偷偷的摸上了哨塔,拿著捷克式機槍就掃,一下就把想反擊的日軍給壓制住了。

半個多小時的戰鬥,日軍的飛機已經被炸得鋁皮亂飛,身斷體殘。有幾架裝滿汽油的飛機燃起了熊熊大火,幾十丈高的火焰把黑夜照得一片通紅。趙崇德看差不多了叫道“撤退!”

炮兵陣地的軍官拿著望遠鏡看著戰士開始撤退了說道“對準鬼子的油庫,開炮。”

通通通,幾發迫擊炮彈猛的砸向了高高的油庫,這個機場是緊急修建的野戰機場,根本沒有什麼鋼筋水泥建築,趙崇德邊打邊撤,突然聽到彷彿要震破耳膜的爆炸聲。只看到巨大的火團突然升起,趙崇德叫道“我的乖乖,真厲害啊,同志們,跟我走。”

等日軍的援軍抵達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地的飛機殘骸和一個巨大的還在燃燒的黑洞,那裡原來是油庫,而機場的駐守隊長已經面對東方,跪著剖腹自盡了。

此戰共擊毀日軍戰機24架,殲滅日軍百餘人,我軍傷亡不到二十人。

板垣徵四郎收到訊息的時候,不禁感到牙根疼,這24架飛機都是戰鬥機和偵察機,那個機場根本停不了轟炸機,這些飛機都是為了就近救援和偵查而停在那裡的,忻口上空的日軍飛機中轟炸機都來自於保定和石家莊的飛機場,此時沒有了戰鬥機,要讓轟炸機單獨來轟炸,還真的當中國軍隊沒有空軍了?板垣徵四郎連忙發電給寺內壽一,尋求航空兵援助,卻被告知,得要兩星期後才能調到戰鬥機,直把板垣徵四郎氣的翻白眼又無可奈何。

延安和南京得到戰報後都讚不絕口,蔣中介更是破天荒的批了兩萬獎金給八路軍。這也是蔣中介唯一一次給予八路軍部隊現金獎勵。

敵後戰場打得烽煙四起,正面戰場的郝夢齡正在苦苦的抵擋日軍的猛攻,為了營救困在南懷化的日軍,板垣徵四郎不斷的命令部隊向第九軍陣地攻擊,郝夢齡手裡的PAK37炮很快就消耗殆盡了,只能用血肉和日軍的坦克死拼。這天太陽剛剛升起,郝夢齡嘆道“鬼子的鐵鳥又要來拉屎了,叫弟兄們都藏好了。”

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看著空蕩蕩的天空,郝夢齡疑惑的問道“鬼子這是怎麼了?今天不打了?”

這時一個參謀激動的跑過來說道“軍座,軍座,八路軍把鬼子的飛機場炸了,鬼子沒有飛機了。”

郝夢齡一把拿過電報看了看笑道“好哇,告訴弟兄們,今天不用擔心天上了,給我好好的招呼鬼子的步兵,天天抱怨鬼子的飛機,現在沒有飛機了,可不能孬種。”

郝夢齡開心,在南懷化的鬼子就想哭了,原來的防禦一半靠炮火和步兵,一半就靠飛機了,每次17軍攻上去,日軍的飛機來回轟炸一下,日軍就可以緩過來,17軍哪裡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全軍拼命的上前衝鋒,衛立煌也看到機會,命令炮兵配合轟炸,又因為沒有日本的飛機了,讓空軍也加入戰鬥,南懷化的日軍第一次享受到了立體式的享受,這也多虧閻錫山這麼多年的積累,每天上萬發炮彈的消耗也撐得住,南懷化的山頭陣地上日軍被打得越來越少,在又一輪的轟炸後,駐守的大隊長起身搖搖頭,把身上的泥土搖掉,起身叫道“都起來,支那軍隊又要上來了,通通準備戰鬥!”

半天才有一個士兵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大隊長拿著指揮刀不敢相信的吼道“還有沒有人,八嘎,都不要裝死,你們是天皇的武士,都給我站起來。”

那個士兵搖了搖身邊的人,又四處看了看說道“大隊長,好像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大隊長愣了愣,手有點顫抖的說道“那也要戰鬥到最後,我去操作重機槍,你去用擲彈筒,一定要打退支那人的下一次進攻!”

說完那大隊長便一個人開始裝彈,做好了準備工作,只看到黑壓壓的中國軍隊很快就慢慢的避了上來,連忙叫道“支那軍隊上來了,攻擊準備。”卻沒有聽到任何迴響,連忙回頭看,卻看到那個士兵已經背過身逃跑了。

大隊長瞪大眼睛罵道“懦夫!”撿起身邊的一枝三八大蓋,上膛瞄準。

“叭”只看到那個士兵猛地一震,然後就慢慢的跪倒在地,最後趴了下來。

大隊長嘆了口氣,看著黑壓壓的中國軍隊,拿起身邊的武士刀,對著東方叫道“天皇陛下萬歲!”便引刀切腹自盡。

高桂滋爬上山崗嘆道“真尼瑪的不容易啊,這小鬼子的陣地可真難啃。”

旁邊的參謀拿著望遠鏡說道“雖然拿下了制高點,但是村莊陣地還在鬼子的手裡。那裡工事嚴整,很難打啊。”

高桂滋搖搖頭說道“不行了,我們17軍不能再這樣啃骨頭了,讓衛立煌換人吧。”

此時的衛立煌和傅作義看著戰局卻有另外的想法,衛立煌在這幾天的戰鬥中感覺日軍戰鬥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同事位於河北的情報不斷顯示,日軍的援兵在源源不斷的開往山西,時間拖得越久,對中國軍隊越不利。二人計算半天後發現還有六個步兵師和兩個騎兵旅可以機動,決定用第九軍郝夢齡軍和61軍陳長捷軍進行一次決定性的反擊,殲滅板垣師團,奪回南懷化要地。

此時是板垣徵四郎卻也和衛立煌想的一樣,剛剛得到第九旅團增援的他,決定趁著夜色。反攻被攻下一半的南懷化陣地。

當夜,兩隻部隊都在各自做著準備,幾乎在同一時間,兩邊的士兵開始匍匐的向對方爬去,爬到一半,兩邊都感覺有些不對了,怎麼身邊的人變多了,也不知道是誰先發現的,兩聲漢語和日語的“他們是敵人。”引發了整個戰場,兩隻部隊直接就進入了肉搏戰,刺刀、頭盔、工兵鏟、手榴彈甚至是石頭、拳頭、牙齒,兩邊的戰士用盡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廝殺在一起。

兩邊的指揮官都感覺莫名其妙,但戰局緊急,也只能將錯就錯,不斷增兵,由於當天夜色黑暗,連月亮都沒有,兩邊都看不清身邊到底是哪邊的人,又不敢開口問,只看到兩邊都顫顫巍巍的互相摸對方的衣服,發現是手感粗糙的就是中國部隊,發現是手感結實的就是日軍,發現是敵軍就一刺刀下去,發現是友軍的拉到一起互相照應著,然後繼續對下一個人摸過去。

整個戰場詭異而血腥,沒有任何人說話,即使被刺傷也咬牙不發出聲音,因為只要發出聲音就會被周圍的敵軍圍攻,這樣的肉搏戰持續了一個晚上,等天矇矇亮的時候,大家已經可以看得到對方了,廝殺聲才開始響起。而戰場上,已經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但此時兩軍都攪到一起,誰也不敢退一步,因為刺刀肉搏拼了就是勇氣,誰要退一步結果就是被敵軍追殺到死。一直又拼殺了一個小時,才徹底分開。

兩軍沒有休息到兩個小時,兩邊的火炮又相繼開火,兩邊一共75MM以上野炮超過四百門,加上迫擊炮更是上千門,兩邊的軍隊都冒著炮火不斷衝鋒。

郝夢齡一直在前線指揮,不一會兒,一個通訊兵來報道“軍座,322團最後一個營長也陣亡了,現在剩下的劉連長詢問怎麼辦?”

郝夢齡放下望遠鏡說道“命令322團縮編為一個營,劉連長升營長,繼續堅守陣地。”

那人剛走,一個通訊兵又來報到“報告軍座,獨立六旅鄭廷珍旅長被流彈擊中右眼,當場陣亡。”

郝夢齡面不改色道“命令該旅614團團長李繼程代理旅長職務,繼續作戰。”

一個小時後,通訊兵來報“報告軍座,李繼程旅長在衝鋒中陣亡。”

郝夢齡繼續說道“命令高增級團長代理,繼續指揮。”

旁邊的54師師長劉家麒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軍座,要不退一退吧,這樣打下去就要拼光了。”

郝夢齡怒道“此次抗戰是民族戰爭,勝則國存,敗則國亡,我們怎能惜身。”

這時一個一身是血的通訊兵在兩個士兵的攙扶下進來說道“軍座,第五旅通訊斷絕,旅部被日軍炮擊擊中,根本聯絡不到了。”

郝夢齡回頭激動的說道“怎麼回事?再過兩個小時就是全線反攻的時間了,現在聯絡不上,壞了大事,誰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