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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這章有點坑。

ps:今天卡文了。。思路完全是空的。想了想斷更又有點可惡。剛好先來個防盜,明天想好思路再補上。大家只要訂閱了這一章,等小甲更新了,訂閱章節就會自動更新,不會再次花費訂閱錢的。

蘇小姐罵方鴻漸無恥,實在是冤枉。他那時候窘得似乎甲板上人都在注意他,心裡怪鮑小姐太做得出,恨不能說她幾句。他雖然現在二十七歲,早訂過婚,卻沒有戀愛訓練。

父親是前清舉人,在本鄉江南一個小縣裡做大紳士。

他們那縣裡人僑居在大都市的,幹三種行業的十居其九:打鐵,磨豆腐,抬轎子。土產中藝術品以泥娃娃為最出名;年輕人進大學,以學土木工程為最多。鐵的硬,豆腐的淡而無味,轎子的容量狹小,還加上泥土氣,這算他們的民風。就是發財做官的人,也欠大方。這縣有個姓周的在上海開鐵鋪子發財,又跟同業的同鄉組織一家小銀行,名叫“點金銀行”,自己榮任經理。

他記起衣錦還鄉那句成語,有一年乘清明節回縣去祭祠掃墓,結識本地人士。方鴻漸的父親是一鄉之望,周經理少不得上門拜訪,因此成了朋友,從朋友攀為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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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漸還在高中讀書,隨家裡作主訂了婚。未婚妻並沒見面,只瞻仰過一張半身照相,也漠不關心。兩年後到北平進大學,第一次經歷男女同學的風味。看人家一對對談情說愛,好不眼紅。

想起未婚妻高中讀了一年書,便不進學校,在家實習家務,等嫁過來做能幹媳婦,不由自主地對她厭恨。這樣怨命,怨父親,發了幾天呆,忽然醒悟,壯著膽寫信到家裡要求解約。他國文曾得老子指授,在中學會考考過第二,所以這信文縐縐,沒把之乎者也用錯。信上說什麼:“邇來觸緒善感,歡寡悉殷,懷抱劇有秋氣。每攬鏡自照,神寒形削,清癯非壽者相。竊恐我躬不閱,周女士或將貽誤終身。尚望大人垂體下情,善為解鈴,毋小不忍而成終天之恨。”他自以為這信措詞悽婉,打得動鐵石心腸。誰知道父親快信來痛罵一頓:“吾不惜重資,命汝千里負笈,汝埋頭攻讀之不暇,而有餘閒照鏡耶?汝非婦人女子,何須置鏡?惟梨園子弟,身為丈夫而對鏡顧影,為世所賤。吾不圖汝甫離膝下,已濡染惡習,可嘆可恨!且父母在,不言老,汝不善體高堂念遠之情,以死相嚇,喪心不孝,於斯而極!當是汝校男女同學,汝睹色起意,見異思遷;汝託詞悲秋,吾知汝實為懷春,難逃老夫洞鑑也。若執迷不悔,吾將停止寄款,命汝休學回家,明年與汝弟同時結婚。細思吾言,慎之切切!”

方鴻漸嚇矮了半截,想不到老頭子這樣精明。忙寫回信討饒和解釋,說:鏡子是同室學生的,他並沒有買;這幾天吃美國魚肝油丸、德國維他命片,身體精神好轉,臉也豐滿起來,只可惜藥價太貴,捨不得錢;至於結婚一節,務請到畢業後舉行,一來妨礙學業,二來他還不能養家,添他父親負擔,於心不安。他父親收到這封信,證明自己的威嚴遠及於幾千裡外,得意非凡,興頭上匯給兒子一筆錢,讓他買補藥。方鴻漸從此死心不敢妄想,開始讀叔本華,常聰明地對同學們說:“世間哪有戀愛?壓根兒是生殖衝動。”轉眼已到大學第四年,只等明年畢業結婚。一天,父親來封快信,上面說:“頃得汝岳丈電報,駭悉淑英傷寒,為西醫所誤,遂於本月十三日下午四時長逝,殊堪痛惜。過門在即,好事多磨,皆汝無福所致也。”信後又添幾句道:“塞翁失馬,安知非福,使三年前結婚,則此番吾家破費不貲矣。然吾家積德之門,苟婚事早完,淑媳或可脫災延壽。姻緣前定,勿必過悲。但汝岳父處應去一信唁之。”鴻漸看了有犯人蒙赦的快活,但對那短命的女孩子,也稍微憐憫。自己既享自由之樂,願意旁人減去悲哀,於是向未過門丈人處真去了一封慰唁的長信。周經理收到信,覺得這孩子知禮,便分付銀行裡文書科王主任作復。文書科主任看見原信,向東家大大恭維這位未過門姑爺文理書法都好,並且對死者情詞深摯,想見天性極厚,定是個遠到之器。周經理聽得開心,叫主任回信說:女兒雖沒過門,翁婿名分不改,生平只有一個女兒,本想好好熱鬧一下,現在把陪嫁辦喜事的那筆款子加上方家聘金為女兒做生意所得利息,一共兩萬塊錢,摺合外匯一千三百鎊,給方鴻漸明年畢業了做留學費。方鴻漸做夢都沒想到這樣的好運氣,對他死去的未婚妻十分感激。他是個無用之人,學不了土木工程,在大學裡從社會學系轉哲學系,最後轉入中國文學系畢業。學國文的人出洋“深造”,聽來有些滑稽。事實上,惟有學中國文學的人非到外國留學不可。因為一切其他科目像數學、物理、哲學、心理、經濟、法律等等都是從外國灌輸進來的,早已洋氣撲鼻;只有國文是國貨土產,還需要外國招牌,方可維持地位,正好像中國官吏、商人在本國剝削來的錢要換外匯,才能保持國幣的原來價值。

方鴻漸到了歐洲,既不鈔敦煌卷子,又不訪《永樂大典》,也不找太平天國文獻,更不學蒙古文、西藏文或梵文。四年中倒換了三個大學,輪敦、巴黎、柏林;隨便聽幾門功課,興趣頗廣,心得全無,生活尤其懶散。第四年春天,他看銀行裡只剩四百多鎊,就計劃夏天回國。方老先生也寫信問他是否已得博士學位,何日東歸。他回信大發議論,痛罵博士頭銜的毫無實際。方老先生大不謂然,可是兒子大了,不敢再把父親的尊嚴去威脅他;便信上說,自己深知道頭銜無用,決不勉強兒子,但周經理出錢不少,終得對他有個交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