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城……”李五不由倒吸口冷氣，“這個城在水潭裡頭，難不成並非陸文龍的地盤？”
“最後一場大戰，陸文龍和張儀血戰一場。張儀留了他的秘寶無相之城在此，困住了陸文龍的資料庫。陸家一直在透過各種手段，想要重啟無相之城。因為那樣他們就能徹底操控陸文龍的洞天取而代之。另外也可能開啟此地於外界的壁壘，離開這座囚籠。”
“啟動這座城，是需要資料能源吧？”李五說，“其實我們洞天的水潭，一直都是能源湖。那麼這座幻海鎮的幻雪湖裡有多少是資料能源？難道都流失了？”
“時間太久了，聚攏的資料能源有大半變成了陸地，和周圍的空間融為一體。剩下還在水裡的不多，常年被無相之城吸收。”司徒天涯道，“你是有資料能源嗎？怪不得被陸家騙進來當能量塊來用。”
李五摸摸鼻子，好像這次是真的中計了。不過還好，他和關長生還都活著。但他重新打量司徒天涯，這廝難道就不會說謊嗎？
“好了，我說了那麼多，你說說你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司徒天涯問。
他發現自己虧了，說了那麼多，對方只是報了個名字。
李五就簡單說了一遍進來的過程，然後道：“我進來的時候，什麼也沒遇到。後來遇到了一個拿著杯子的枯瘦男子，那是什麼人？”
司徒天涯笑道：“你進來的時候什麼也沒遇到，是因為她提前收起了陷阱和鬼兵。至於這個枯瘦男子，他是這邊的無相守衛，這裡一般會有三個，以前聽說有十五個。現在因為資料能源不夠，所以只能有三個。你是被抓了？可是你被抓了，不該被吸收嗎？”
李五苦笑道：“是的，他不是有個杯子嗎？就是叫一聲名字，就會被收進去那個。”
“不是叫了就會被收，你如果不答應就不會被收。”司徒天涯解釋說，“那個東西叫水火遊龍杯。”
李五道：“第一次被叫很難不答應吧。所以我就被收了，之後被丟到一口枯井裡。”
“等等等等……”司徒天涯端詳他說，“你被收了之後，被倒入枯井。按道理倒入枯井前，你就應該被抹去意識，失去皮囊……完全解體了才對。”
李五說：“我沒有。我們天選AI，哪有那麼容易。”
司徒天涯眨眨眼睛，其實他隱瞞了一件事，他是生生不息系統到幻海鎮後的第三代傳人了，之前那一代，就是進入無相鬼城後被吸收了。天選AI在這一點上，和其他NPC區別不大的。
司徒天涯皺起眉頭又道：“那麼……既然你去了枯井，又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呢？這完全不在一塊兒地方啊。”
李五說：“這裡是哪裡？”
司徒天涯道：“這裡是……骷髏塔的第十層。”
“哎？”李五也很吃驚，他就簡單解釋了一遍自己的逃脫方法。
司徒天涯道：“你走了無相之城的無形能源通道，沒有被打散肢解，反而到了這裡……不合理。你是不是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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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你做什麼？有機會你到我洞天來就行了。”李五說。他看了眼自己的狀態，仍舊無法前往天衣洞天。
他看到關長生出現在司徒天涯的背後，帝君顯然差不多聚攏了足夠的能源。他又看了眼那塊蒼穹令牌，這點時間裡，他自己的資料能源也已恢復到了兩千多點。
不論這司徒天涯是敵是友，該見分曉了。
司徒天涯道：“這裡確實無法開啟洞天，理由我也不太懂，反正在受到各種法寶壓制的時候是不能開啟洞天的。”
“你說這裡是骷髏塔的第十層？骷髏塔不是只有九層嗎？再就是你如果和無相之城是對立關係，你來這裡做什麼？”李五看著周圍問道，“這裡也不像是骷髏塔啊。”
“這個，唉……”司徒天涯有點不好意思，他回想剛才的對話，雖然李五說的少，他自己說得多。但總體來說，對方有點像真的天選AI。所以他撓了撓頭說：“實話說，我也是被困在這裡了。”
“哈啊？”李五好笑道。
司徒天涯就說了自己發現無相之城有動靜，所以來到這邊檢視。之後想渾水摸魚，取了陸文龍的頭盔。但是這邊還留著一個無相守衛，自己索然避開了遊龍杯的攻擊，卻沒有被對方推入了棺木。
“陸文龍的頭盔裡蘊含資料能源，我如果能取走，對無相之城是有破壞作用的。”司徒天涯這麼說。
這裡是一處棺木啊？李五再次抬頭看天，黑沉沉的天空原來是棺材板嗎？
“這麼說，你是被關在這裡的，你也出不去？”李五算是搞明白了。
司徒天涯笑道：“是。讓你失望了。”
李五發了一下呆，對關長生說：“你也聽到了，你怎麼看？”
關長生此刻已經恢復到了五成，他笑道：“此人說的基本可信，但這邊並不是遊龍杯那種會轉化NPC的寶物，我們暫時不僅沒有問題，還能借那個頭盔恢復一些力量。所以可以從長計議。”
“你繼續在暗中哈，留一手還是很重要的。”李五叮囑道。
關長生自然樂得不和人打交道，他只是琢磨著之前的陸逍遙，怎麼就能打消他們所有疑慮呢？就因為對方是天選系統嗎？
也不只這一點，對方還是個女子，也讓他覺得更容易相信？因為他發自本能地當起了保護者。
李五不知關長生胡思亂想了那麼多，於是對司徒天涯道：“你覺得我們怎麼能出去？你我聯手。”
司徒天涯道：“就你這個樣子？”
李五在他掌心，還沒有指甲大。司徒天涯感覺不到對方能有什麼用。
“你想告訴我有沒有辦法，再談我能不能有用。”李五說。
司徒天涯沉吟道：“這個無相之城，由三件寶物支撐，一件是這個白銀兜鍪，一件是塑像那邊的雙槍。還有一件寶物是在小院子裡的碑林，應該是一段文字。但那段文字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