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一個人的家代表一個“人”的品行。
陸小雨也曾經去過一些男生和一些女生的家，那都不能稱為“家”了，凡是能堆的東西都堆在外頭，衣服凌亂的隨處亂丟，鍋碗瓢盆堆積如山。
“李小布”的家不一樣。乾淨整潔，沒有任何多餘東西在外頭。
陸小雨撓了撓頭，這也不像是個有人住的家。外頭連個用過的杯子也沒有。
不好判斷，從沒見過正常的“家”是這樣的，她想想自己的房間，那就一個亂字，一週就收拾一次。
這“男人”是什麼情況。她想著剛才那一個吻，兩人糾纏的時候，她能感覺到正常的反應。所以那家夥不是基老。
今晚會發生什麼呢？陸小雨的臉更紅了，她脫下外套，整理一下裡頭的小洋裝，把靴子脫下揉了揉腳。
那小子怎麼走開那麼久？她咬著嘴唇看向廚房的方向。
李五關著廚房門，回到天衣洞天問白布：“你說接下來怎麼辦？”
白布一臉莫名，回答道：“什麼怎麼辦？你各個器官都是好的。平時在圖書館也看過那些電影，有什麼不會嗎？”
“呸！我說正事，你說我要不要研究一下陸小雨是不是NPC？”李五問。
白布張大了嘴，輕聲說：“小五，你沒有病吧？怎麼是個女人到你家，你就要研究別人？女人不是這麼打交道的！”
李五眨眨眼睛說：“我是認真的。”
白布嘆了口氣，撓頭道：“上次你研究顏冰的裝置都還在，讓她去那個房間住就行。咱們一共兩間客房，你別弄錯了。”
“放心。”李五轉身重新拿住操控手柄。
白布拉住他道：“你等一等，如果她不是NPC，你要好好對她吧。小雨真的對你很好。”
“我有李月兒了。”李五說。
“靠，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白布好笑道，“而且，都不算是一個次元的女朋友。”
李五道：“那如果她是NPC呢？”
白布道：“那也不是一個次元的啊。算了，這種事你自己做主吧。哦。你是不是覺得師父在邊上不好意思？放心，不管等會兒發生什麼，我不看！”
鬼個你不看，李五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反正老子也不做什麼。
李五回到廚房，倒了一杯溫水走出來。
一身小洋裝，露著白絲長腿的陸小雨正慵懶地橫在沙發上，迷人而火辣。
“來，喝了水進房睡覺。”李五遞上水杯。
陸小雨抿了口茶水，笑道：“人家要先洗澡。”
李五指了指一邊的洗漱室說：“嗯，請隨意。我給你拿睡衣，不過是我的。”
陸小雨認真看著他。
李五笑了笑，低聲道：“好好休息，我明天要打天榜……”
“你不用找藉口，李小布，我不介意你是處男。”陸小雨輕聲說。
我……李五不知說啥好，滿臉大寫的尷尬。
陸小雨道：“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不等對方回答，她又說，“但我覺得你沒有，因為你哪裡來的時間？”
李五想了想道：“我在這裡確實沒有，但在很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女朋友。”
陸小雨臉上頓時沒了血色，咬著嘴唇，盯著對方想看看這小子是不是說謊，然後問：“那你喜不喜歡我？”
李五道：“我……”他眼中確實猶豫。
陸小雨低聲說：“我可以接受公平競爭。她不是不在這裡嗎？那就是她的問題。不過如果她和你不在一個城市，遊戲裡我也沒見過別的女生來陪你。所以她連虛擬世界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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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心說這該怎麼回答？說我的女友是NPPC，所以我們在同一個遊戲，但不在一個次元？
陸小雨見對方沉默不語，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冷笑道：“你自己想明白了，感情這種事，距離遠了可是很麻煩的。”
她站起身，李五以為對方要離開，女人卻走向了浴室。
李五不由看著對方婀娜的背影發了下呆，他覺得自己不理解女人。
陸小雨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她走到洗漱室，對著鏡子看著裡頭略帶憔悴，但依舊貌美如花的自己。眼睛裡淚水轉動了一下，太自輕自賤了。
但是，陸小雨想著遊戲裡和對方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相信自己和李小布是有感情的。既然沒有見光死，而且相處的還算“和諧”？
“小雨啊，小雨，你什麼時候那麼戀愛腦了？”陸小雨給了自己面頰輕輕一下，“不過沒關係，你是凜冽的小雨，可以經歷風霜雨雪。”
陸小雨覺得李小布對自己有種特殊的吸引力，她的人生裡也經歷過一些男子，從未如此動心過。
女人洗好澡，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換上李五給的衣服，悄悄走出洗漱室。李五給她弄了牛奶，然後指了指邊上的客房。
陸小雨沒有再糾纏對方，自己也不是那麼“不值錢”，她走進房間心裡嘆了口氣，不知上次顏冰住在這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李五目送對方回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切換狀態回到“天衣洞天”，注視著房間裡的陸小雨。
白布道：“你知道嗎？我們兩個這樣的舉動，就是兩個變態。”
李五道：“我們自己知道不是就行了。”
白布笑了笑道：“目前為止，能源系統沒有感應到什麼。”
李五不做聲，他也不知自己希望是個什麼結果，但是機會來了總得驗證一下。如果說，這個所謂的“現實世界”是第二層，那個AI多於人類的世界，那陸小雨也好，起名廢黛西陳也好，就都該是NPC。不可能他們一個公會幾個熟人都是人類，其他的都是NPC。
陸小雨在房裡坐在床上，舒張了一下身子，揉了揉腿和脖子，發了一下呆，就倒在大床上睡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布觀察了一下資料說：“沒有反應，是你多疑了。”
李五點了點頭，這樣的結果他能接受。於是回身走向“地球圖書館”，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了系統提示。
“提示，發現能量感應。發現能量感應。發現能量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