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看著監控系統上不時變化的資料，低聲說：“這是不是說明……”
白布道：“從能源反應上說，她和顏冰是一樣的。但是具體的，我們要等她沉睡後，對其進行深度分析。”
“我靠！”李五道，“老子說什麼來著。”
“這不代表你有什麼了不起，只能說張儀說的情報是對的。外頭這一層世界是AI多於人類的世界。”白布皺眉道，“但是這裡卻又暴露了另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李五問。
白布道：“我們天選之子應該有一個對外的介面，這個介面是我們上一次贏得後，又關閉了的。但這個介面秦王說是聯通了真實的世界。怎麼會這樣？”
李五道：“腹黑一點說，秦王一開始準備的是真實介面，你失敗了之後，他就改成了假介面。白起也一樣，一開始去了真實世界，後來失敗了後，輾轉到了假世界。”
白布苦笑道：“可惜我不記得當時發生什麼了。”
李五道：“沒關係。我們會搞清楚的。”
他安靜地看著螢幕裡的陸小雨，想著眼前的情況該怎麼處理。他們釋放出催眠的氣體，讓女人進入深度沉睡。然後摸索掃描對方的軀體，意外發現這具皮囊和顏冰的結構並不相同。
“還能有兩個體系嗎？”李五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他問，“如果有兩個體系那說明了什麼？”
白布道：“我不知道，但是有幾個體系不是問題，只要都是機器人，那就是AI的世界。”
李五想著書本裡的人體構造，陸小雨這具軀體是完全符合書本知識的。但是陸小雨的依然能接收能源，其核心來自於心臟的位置。心臟內有一處很小的晶片。
“這樣的身體，和顏冰的比起來，也說不上哪個更先進。”李五撓著頭說，“這個世界很古怪啊。”
白布笑道：“好了，我們收集好這種心臟晶片的資料，之後再遇到相同體系的機器人，也會更容易分辨。”
“也許滿大街都是了。”李五想想就好笑，一群自以為是的人類，自己卻是另一種機器人。
白布道：“你需不需要我來修改一下小雨的資料，我們現在可以讓她放棄對你的感情，也可以讓她對你徹底死心塌地。”
李五擺手道：“不要，就順其自然就好。不要對她動任何手腳。”
“你確定？我們在這個世界也需要夥伴。”白布說。
李五反問道：“換了你是我，你會這麼做？”
白布揉了揉眉心，低聲說：“好吧。聽你的。”
李五看著螢幕裡的陸小雨，低聲說：“如果我告訴她真相，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白布道：“我勸你不要冒險，你不會想她發瘋吧？多好的姑娘啊。讓她活在設定的世界裡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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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雨在沉睡中做了個古怪的夢，她夢到李小布和一條狗在說話，討論關於“世界的真實”，她還夢到自己也是機器人，身邊所有人都是機器人。
這是個古怪的夢，一覺醒來天光大亮，窗外的陽光灑在床上，讓人心情舒暢。
陸小雨睜開眼睛，腦海裡還記得夢裡最後那句話“多好的姑娘啊。讓她活在設定的世界裡不好嗎？”
什麼意思，什麼亂七八糟的。陸小雨揉了揉頭，想著昨晚發生的事，臉不禁紅了起來。現在開門出去會不會有點尷尬？
算了，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陸小雨走出房間，外頭有李五準備好的早餐，麵包雞蛋牛奶橙汁。
“下午的擂臺，我們吃了早中飯出發。畢竟現在已經十點了。”李五微笑說。
陸小雨輕聲說：“早上好，可以的，我稍微洗漱一下就能出發。”
李五點頭，拿起杯子問：“牛奶還是橙汁？”
“橙汁。”陸小雨說。
她去洗漱室，刷牙洗臉，卸妝化妝，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
“李小布，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世界都是機器人，我們也是機器人。我們會怎麼樣？”陸小雨忽然問。
李五怔了怔，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他半遊離地放開手柄，看向白布。
白布搖頭，表示不應該。
李五重新望定陸小雨說：“這不就是昨天吃火鍋的時候，我討論的世界的真實嗎？你這又是怎麼了，突然這麼問。”
陸小雨說：“我做了個古怪的夢，夢到你和一條白狗聊天。最後那條狗說，多好的姑娘啊。讓她活在設定的世界裡不好嗎？”
“嗯？”李五吃驚，這不可能的吧。被研究的，怎麼能聽到研究者的對話？
但是自己和白布確實說過這句話。這要怎麼解釋？
“嗯什麼，你說如果世界上都是機器人，那又該怎麼樣？”陸小雨問。
李五道：“我是這麼看的，如果這是一個人工智慧掌控的世界。那麼作為機器人，和作為現實世界的人類，並沒有什麼區別。就怕是，我們生活在一個到處都是人工智慧的世界，但是不管是人還是機器人，都得有自己的想法。”
“機器人有自己的想法，你的要求有點高。”陸小雨說。
李五笑了笑說：“還行吧。我覺得如果人工智慧覺醒，那就得有這個姿態。”
陸小雨道：“我很久以前看過一個老電影，說猩猩覺醒，取代人類佔領地球的。是不是人工智慧和猩猩也沒大的區別？”
“大差不差，你也可能只是一隻母猩猩。”李五笑道。
陸小雨哈哈哈笑個不停，也不知為啥那麼開心。
李五看著對方睡衣下的赤裸的小腿，輕輕吸了口氣。這一晚上，他連今天天榜擂臺的事也沒考慮過。
“抽籤結果是不是還沒有出？”陸小雨問。
李五道：“是下午現場抽籤。”
陸小雨點頭道：“華九州肯定是最強的，避開他，其他的都容易打。先上天榜。”
李五道：“要想我和關長生都避開華九州，好像也不容易。”
陸小雨喝著橙汁，微笑道：“我不管什麼關長生，我只希望你上天榜。”
窗子那邊的陽光對映出彩色的光影，美女的笑顏，輕柔的音樂，讓李五覺得人生好像非常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