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荒涼的村落裡尋找了一遍,沒有發現四名嫌疑人。他們展開了全面的搜尋,在村子的後山上發現了他們的足跡。
二三十名武裝警察來到村莊後面的山腳下,看著懸崖峭壁不免一陣唏噓,這麼陡的高山如何能上的去?
他們在山腳下尋找了一遍,仍然沒有發現可以上山的路。
幾條軍犬對著雜草堆不停地叫喚,民警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推開雜草才發現有個通道。
“隊長,想必他們是沿著這條通道上了山頂。”一位年齡大概二十一二的警察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身旁站著一個年近三十四五的中年男人,只見他眉心緊蹙,眼眸有些焦躁不安。
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大山,對身邊的警察細心叮囑道:“據說巫鉤山地勢險要,山路崎嶇蜿蜒,有的地方還有骷髏洞,大家上去一定要格外小心。他們幾個人知道這裡有個山洞,對這座山肯定是十分熟悉,所以一定要注意安全。”
幾十個警察應了一聲,然後一個一個的進了通道,大概走了半個小時,他們才走出山洞,站在半山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們在半山腰四散開來,四人一組的向山頂上走去。
樹林密集又雜草叢生,行動起來非常吃力,每走一步都要把旁邊的雜草弄開。
樹林裡死一般的沉寂,燥熱的天氣更是讓這死寂般的氣息變的異常詭異。
突然幾聲尖叫聲響了起來,在樹林裡迴盪著,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其餘的警察朝聲音響起來的地方走去,卻看見四五個同伴掉進了骷髏洞裡,趴在地上生死為知。
他們在洞口呼喊,骷髏洞裡面沒有人回應,想必是摔暈了。
這時候另一個地方有幾聲慘叫,當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有三四個人同樣掉進了骷髏洞裡。
那位隊長心裡有些著急,他打電話回警察局請求增援,掉進骷髏洞裡的同伴生死未卜,必須儘快找人將他們拉上來送去醫院。
“吳隊長,這些洞口被枯樹葉掩蓋,有些表面上的枯葉是溼的,明顯是有人故意遮掩洞口,我們的人看不見洞口,才掉下山洞。”一位警察認真分析道。
吳大山心裡一驚,他握緊拳頭不怒自威道:“看來這幾個嫌疑人就在我們附近,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看清自己腳下走的路,一定要儘快抓到他們。”
一群警察得到命令繼續前行,他們每走一步小心翼翼,可還是有幾個人掉進洞裡。
吳大山停下腳步,眉宇間盡是氣憤,他兩手插腰,滿頭大汗的說道:“大家一定要小心,若是掉進了山洞,犯人沒抓著,倒是自己成了甕中的王八,傳出去莫要讓人笑掉大牙。”
可就在他說話間,一聲聲犬吠響了起來,就在眾人恍惚間,一排用樹藤編織成的樹幹向他們飛去。他們心裡一驚,連連後退,卻沒想到腳下拌了一根樹藤,幾棵枯樹朝他們飛了去。
四面受到襲擊,吳大山和其餘四名同伴一臉驚愕的呆在原地。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吳大山大喊了一聲:“用槍擊。”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聲槍響,子彈穿過樹藤,將綁在樹幹上的樹藤擊斷。槍聲驚擾了樹林裡的鳥兒,一群鳥獸四處逃竄。
“這幫龜兒子,還懂得設埋伏,叢林戰術很有經驗,看來是我低估了他們。大家小心了,那幾個嫌疑人可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吳大山細心叮囑道。
大家小心前行,注意著腳下的陷阱和骷髏洞,對於嫌疑人的頑強抵抗,他們還真棘手的很。
人還沒見著倒是先失了勢氣,傷了十幾個同伴,想到這吳大山心裡十分氣憤。
某家茶館,荀通輝和王錦中坐在茶館裡,三天期限已過卻還沒抓到他們,荀通輝不免有些懷疑他的能力。
“王老弟,你這三天已過,可有他們的訊息?”荀通輝臉色焦急的問道。
王錦中喝了一口香茶,嘖吧了幾下嘴巴,神色淡然的說道:“怎麼,著急了?不相信我?我王某說了三天那就是三天,現在警察已經在抓獲中,不過...”
王錦中突然皺了皺眉頭,扁著嘴巴不再往下說。
“不過什麼?”荀通輝一臉焦急的看著他。
他皺著眉頭,心想這人說話也太大喘氣了,怎麼總是說一半留一半。
王錦中嘆了口氣,緩緩開口說道:“這四個人中有兩個是親兄弟,曾經也是退伍兵,六年前因為出手打傷了人,才投到了我的名下,加入了黑社會。這次他們逃回了老家,躲進了巫鉤山。現在當地的警察正在和他們躲貓貓呢?”
荀通輝瞪著眼睛,滿是驚愕的看著他,居然是退伍兵,難怪這麼難抓捕。
“他們懂得隱蔽自己,所以警察追蹤了這麼久都沒有他們的蹤跡,要不是我人際廣泛,道上混的兄弟多,也很難找到他們。現在他們在大山裡和警察玩迂迴戰術呢!”
王錦中臉上露出一絲讚賞的神色。
荀通輝給了他一記白眼,心想果然是黑道上混過的,在警察與道上兄弟之間,聽他的口氣好像對那幾個兇徒的做法倒是很讚賞。
裴憶夕和黛聿森走在街道上,他們彼此沉默了一會,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了下來。
“那幾個人找到了嗎?”裴憶夕一臉疑惑的問道。
黛聿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蹙眉道:“找是找到了,不過人還沒有抓到,聽說這幾個人太狡猾,在大山裡和警察周旋兩天了。人影未看見,倒是傷了十幾個警察。”
裴憶夕一臉驚愕的睜大眼睛,沒想到這幾個人這麼難對付。她低著頭掰弄著手指,沉默著沒有再說話。
他們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燥熱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也變的壓抑起來。這個夏天格外炎熱。
“小夕,我們去遊樂場玩吧!釋放一下壓抑的情緒。”黛聿森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眉眼盡是歡喜之色。
裴憶夕側頭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最近心情一直很壓抑,也該去將它們發洩出來了。
巫鉤山,夏天山上蚊蟲特別多,這些尖嘴蚊子咬在皮膚上,又癢又疼,幾秒鐘後就會起一塊大包。
吳大山和一群武裝軍守在山裡,他們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都有大小不一的紅包,癢的他們抓耳撓腮。
“大哥,還是你有辦法,找了些艾草驅蚊蟲,不然我們還得跟那群傻蛋一樣,被蚊蟲咬的死去活來。”山洞裡刀疤男一臉歡喜的看著裘家兄弟,眼裡盡是讚賞的目光。
裘重天嘆了口氣,一臉憂鬱的看著洞口,淡漠道:“我們的處境還很危險,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找到了這裡。我們晚上要多設些陷阱,在較遠的地方多留些痕跡迷惑他們,藉機逃出去。”
裘重武贊同的點了點頭,他對自家哥哥的戰略手段很是佩服,想當年他和哥哥可是部隊裡的精英。要不是因為沒有家庭背景,被一群靠走關係的人擠壓下去,他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山洞裡乾柴燒焦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四個人圍坐在火堆旁,心裡各有所思。
這一次的逃亡可不比以前,到處都是通緝令,怕是插翅難飛。他們都是行走江湖的人,最受不了束縛,自由無拘束才是他們生活的正章,所以為了不被抓住,他們四處躲藏。
“結巴,你從來沒有和我們說說你的事,現在也無聊,倒不如跟大家講講你的事吧!”裘重武一臉好奇的看著結巴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結巴抬頭看著裘重武,沉默著沒有說話,他神色暗淡的往火堆了扔枯樹枝。
裘重武大笑一聲,看著他打趣道:“你個死結巴,現在要你說話你倒不願意說。誒,聽說你還有一個弟弟在美國留學,是不是真的啊?”
結巴一聽到自己的弟弟,眼眸豁然亮了起來,臉上盡是驕傲的模樣。
“結巴,你弟弟不會也是個結巴吧?”左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臉打趣道。
結巴臉色一紅,給刀疤男一記白眼,開口罵道:“疙...疙瘩,俺...俺弟可...可不...不...不是...結...結巴。普...普...普通話也...也比你...說...說的...好聽。”
結巴吃力說出來的一番話,其餘三人聽著更吃力,他們拿結巴來打趣說笑,山洞裡其樂融融。
山洞裡四個男人坐在火堆旁歡聲笑語,洞外卻一片寂靜,因為沒有月光,山裡格外陰暗。
突然裘重天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山洞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匆匆的熄滅火堆,來到洞口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他才松了口氣回到山洞裡。
“好了,我來站崗,你們先眯一會。”裘重天臉色深沉的說道。
“大哥,還是我來站崗吧!你休息一會。”裘重武站了起來,看著一臉疲憊兄長,他的心裡很不好受。
裘重天揮了揮手,讓他先休息一會,到半夜再來換崗。
夜色如墨,山裡的貓頭鷹發出詭異的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