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崇愣了足足半分鐘,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握住了溫然的手腕。
“然然寶貝你是不是吃醋了哇?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果然我才是唯一一個能讓你吃醋的人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為師甚是欣慰啊哈哈哈哈哈……”
溫然看著他的大光頭,扁著嘴甩開他的手。
她退後一步,滿眼戒備:“您哪兒涼快去哪兒行麼?我只是因為要給我弟弟撐個場子,與您無關。”
“害!咱們師徒這麼多年的交情了,誰不瞭解誰?你是那能辛苦替別人撐場子的人?”
“你要是有這覺悟,當年我去大劇院演出讓你來幫忙彈兩首曲子你能拒絕??”
她的藉口,鬱崇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一步踏上前,再次抓住了溫然的手腕:“來來來,乖寶咱不鬧了啊,過來跟師父說說,我怎麼聽左堯那老家夥說你結婚了?”
“這不能夠啊,咱家寶貝要是結婚了會不告訴我?”
溫然仍舊瞪他:“結不結婚的有什麼重要的?您老人家還是趕緊回觀眾席上坐下,別耽誤您收新徒弟!”
小鹹魚不開心,甚至還想拋棄尊師重道的思想懟老師一下!
鬱崇一聽這話,嘴角的笑容更濃了!
看看!
他就說吧!
他的小徒弟果真是吃醋了!
這事兒,足夠他顯擺兩年的!
他嘿嘿笑著,忙不迭的哄崽崽:“什麼收徒啊,我就是受邀來這兒坐一坐,其實我也不想來的——”
“但他們實在給的太多了!”
鬱崇從兜裡掏出個小盒子,開啟來裡邊是一條綴著枚八分音符鑽石項鍊。
“吶,為師積極營業,還不是為了給你賺嫁妝。”鬱崇滿眼寵溺,刮了下溫然的鼻樑,“乖,跟師父說說,哪個沒事兒找事兒的挑撥離間?”
溫然倒是不在意什麼禮物,她看著鬱崇,猶有些不信任的問:“真沒打算再收徒?”
“真的啊!”
鬱崇笑得皺紋都深刻了幾分:“誰還能比咱家然然寶貝好?乖,不生氣了哦!”
他拍著溫然的頭哄著,眼角眉梢盡是笑意。
溫然接過項鍊,悶悶的說:“那好叭……下次別讓我這麼誤會了嘛,彈琴好累的。”
“好好好,再不會了!”
鬱崇眉開眼笑的搭著溫然的肩膀,帶著她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寶貝來說說,你結婚什麼的都是謠傳對不對?”
“呃……還真不是。”
“???”
“崽你這就過分了啊!”
“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提前告訴師父?”
“真的是司策那小子?我就說他一直沒安好心!早就惦記著你呢!”
鬱崇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把溫然的注意力拿捏得牢牢地。
以致於她根本就沒注意到,在暗處有好些個手機正對著她錄影片。
觀眾席上,溫韜的下巴揚得高高的,迎著同學們羨慕的目光,小包子說:
“哎幼,然然姐今天發揮不太好呀!果然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影響發揮了嘛!”
說著,他瞥了眼身邊的小女孩:“哎,你們錄影片幹嘛?可不許傳出去啊,這樣發揮失常,我然然姐會嫌丟人的!”
小女孩的眼睛都瞪圓了:“這樣還是發揮失常嗎?你姐姐好厲害哦!”
“哎,我然然姐不擅長彈鋼琴的,她更擅長畫畫。”
小霸總搖晃著腿,得瑟得不要不要的。
“……姐姐!你看看別人家的姐姐!你也要努力啊!”
“媽媽,為什麼你沒有生出來一個這樣的姐姐?是因為我爸的基因不好嗎?”
“……”
柳姿是在她的朋友圈裡看到溫然的演出的,她還沒來得及從“我女兒竟然能把鋼琴彈得這麼好”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看到了另一段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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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側臺角落裡,溫然和享譽國際的鋼琴大師鬱崇站在一處,鬱崇給了她一個精美的首飾盒,也不知道溫然對他說了什麼,反正他笑得格外盪漾。
影片的最後,是鬱崇搭著溫然的肩膀帶著她離開的畫面。
因為舞臺上還有演出,以致於影片裡二人的對話根本就聽不見。
而第二段的配文格外統一——
“溫家小小姐得到了鬱崇大師的教誨!”
柳姿:“……”
他們這意思,是說她家崽和鬱崇那老頭子有什麼無法言說的事兒吧?!
柳姿坐在偌大的會議桌前,看著手機開始磨牙。
就連股東都覺察到了董事長的不對勁兒,討論聲都漸漸低了下來。
溫成清了清嗓子,側過身低聲提醒:“董事長,您這是怎麼了?”
柳姿勐地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有件急事要處理,會議暫停十分鐘。”
她說罷便站了起來,拍了下溫成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他們二人離開後,會議室裡便議論開來。
“董事長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大事兒不成?”
“哎,不用問了,我知道!”
“我也知道了,我老婆給我發影片了。”
“艾瑪……這溫然不是一般的能作妖啊!這才回來幾天,淨圍著她轉了!”
“嘖嘖嘖,就算是窮鄉僻壤出來的也不該不懂禮義廉恥吧?鬱崇都夠當她爺爺了,她怎麼敢呢?!”
“真是夠了,我先表個態啊,不管她溫然有什麼能耐,我作為第二大股東,永遠不可能同意這樣的人進公司!”
“我也是!絕對不行!這種人就是汙點!”
柳姿拽著溫成回到辦公室,立即把手機遞向他:“你快看看!”
她直接把第二段影片給溫成瞧了。
溫成看得有些發傻。
“這……”他輕皺著眉頭,沉默良久之後還是說,“媽,我不信然然會與鬱崇有什麼瓜葛,這不可能。”
“就算然然喜歡這些東西,咱們家要什麼沒有?司策要什麼沒有?她怎麼著都不可能因為一個小首飾跟一個老頭子跑了!”
溫成的眉頭皺得死緊。
柳姿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廢話!用你說!”
“如果然然和鬱崇說的真是那種事,你以為這幫人沒辦法把他們的對話處理得清清楚楚?”
“這種欲蓋彌彰,那就是惡意抹黑!”
柳姿說完,眉頭卻也皺起來了。
“但是我怎麼覺得,然然和這老頭很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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