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張天華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楚凡涼說的是什麼意思。
“兄弟，別開玩笑了，有什麼能耐就用吧，救命啊！不，不然他殺了我下一個就是你們！”
嚯，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不愧是演員。
“小孩兒，你先停會兒，找他們玩會兒去，我們有話要跟他說。”
楚凡涼點上根菸，歪了歪腦袋，在他和周道兩人的視線中，主持人他們一幫可是就在旁邊看著的。
聽到楚凡涼的話小孩有些發愣，看向主持人，主持人也不明白他想做什麼，眼下便點了點頭，小孩聽話的跳下了張天華的脖子，找媽媽去了。
“呼——謝謝，謝謝兩位，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發現自己擺脫了危險的張天華很是激動地站起來，就差緊緊地握住楚凡涼兩人的雙手了。
真讓人噁心。
“沒事沒事，不知道說什麼的話我提醒你一下，說說當年的那場火災吧。”
“……火災？”張天華愣住了。
“火災……該說的我不說都說了嘛……”
“不，你要知道我們不是吃幹飯的，看樣子你還有挺多沒告訴我們的嘛。”抖了抖菸灰，楚凡涼儘量直視張天華，不去看旁邊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的主持人等鬼物。
“……沒什麼了，真的，該說的我都說了。”張天華眼神低垂。
“哦？我可是聽說你當年承諾和所有被害者的家屬平分賠償金，可到最後……你似乎一分錢都沒分出去啊……”
楚凡涼決定逗逗他。
“嗯？啊……啊，這個啊。”張天華臉色好轉了些，變得有些尷尬。
“我一開始是想和大家夥平分的，可是後來，後來家裡生了些事……實在是沒有餘錢了……”
“啊……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和你的同夥平分呢。”
“嗯，沒有，哪能呢。”
……
“同夥？什麼意思？”張天華沉默片刻，眯著
眼睛一臉驚訝的語氣問道。
“你算計的可真好，力他出，牢他做，錢你得，人們還得可憐你，覺得你這麼個好人卻沒有好報……嘖嘖嘖，厲害呀。”
楚凡涼搖著腦袋感嘆。
“你什麼意思？”
“還裝呢啊？這麼敬業？不用了，我們去過平海監獄了，你的同夥把你供出來了，興源超市縱火案的主使者，張華！”
本實在地下的超市中隱隱有風吹過，燈光閃爍。
“……哈哈哈，這麼些年過去了，終於還是有人發現了，看來也不是每個人都那麼蠢，還是有聰明人的嘛！”張華一改之前的畏縮神態，彎著身子大笑。
似乎是在笑這世間的善惡不分，執念太深，笑沒人能看得透他。
“你很得意？”周道實在看不下去了。
“當然了，為什麼不呢，哈哈哈。不過我也不能怪你們，誰能想到我親手燒了我自己的超市，我的寶貝，我的家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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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麼呢？”楚凡涼問。這個為什麼是為了問給一旁的主持人等鬼物們聽的。此刻主持人滿臉的暴虐，制止著手下鬼物的擅自出手。氣息讓楚凡涼幾乎不敢靠近。
“為什麼？我似乎沒有必要說給你們聽吧？話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呢，警察？你們要逮捕我嗎？”
張海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控制。
“放心，我們不是警察，我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們只想聽聽你的為什麼。”
楚凡涼耐著性子。
“說的就跟你們還能怎麼樣似的，我要是不說呢？”
張華一臉鄙夷的不屑。
楚凡涼不說話，默默從褲腰裡掏出【雙生】對準他。
“……如果你要是想用個玩具……”
砰——
透過紅袖的精校，楚凡涼成功一槍打斷了張華之前坐的椅子的一條腿。
……
氣氛有些尷尬，同時也越來越陰森。
張華似無所覺
，但是覺得這世界是不是瘋了，這小子手裡居然有槍？！還他媽是真槍！這也太不按規矩來了吧！
“想好了嗎？說不說？”楚凡涼一臉平靜，只有紅袖才能感受到他內心正不斷強行壓制的殺意！
“呵，好，沒想到你比我玩的還大，好，既然你們想聽，那我就說說吧。”張華一點都不顯得緊張。
“你們既然查的這麼仔細，那應該知道那賤人帶著我們的孩子改嫁了，虧得她以前還說過什麼白頭偕老，哈！我以前真是個好人，你可以隨便去問，每個人都會這麼說，我也很享受幫助別人，被人讚譽的感覺。但是在那賤人之後，我的想法變了。”
“還有嗎？能不能給我一根？”張華忽然指了指楚凡涼一直叼著的煙。
扔過去一根，點燃，張華整個人陶醉在煙霧中。
“嗯……你這煙可真夠差的。我在想，我幫了這麼多人，結果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並沒有人來幫我，甚至一個個的在背後指指點點，偷偷笑話我被戴了綠帽子，最後老婆孩子都跑了！哈，我就在想，我平日裡幫的，一起說說笑笑就是這種狗雜種們？我都替我自己感覺噁心！我要他們死！這才是幫他們。”
“就在這時候我遇見了那小子，他跟我的遭遇幾乎一模一樣。在一開始呢，我的確是把他當成知心朋友的，哪怕有人在背後說什麼難兄難弟我也全當放屁。我還讓他在我的超市做了份閒職，幾乎就是白領工錢。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聽到他也在和那幫人說說笑笑，還說什麼‘我個修水管的老婆嫌我窮跑了，沒想到當超市經理的媳婦也能跑了，真是……’呵，這都能笑話我！”
張華把菸頭隨手丟在地上：“我確實沒什麼錢，我的超市不賺什麼錢的，樂善好施嘛，價格也低，哪能賺多少錢。但是我明白了，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哈，這世界，好人就是活該活的慘！所以我不當好人了，我要壞的徹底一點，平日裡這些人在我的超市得了那麼多好處，是時候該一次性還清了吧？是時候大家一起幫我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