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你怎麼樣？”
楚凡涼晃晃悠悠的跑到紅袖身邊，紅袖半邊臉上流滿了血跡，微微搖頭。
“我沒事……為什麼不跑。”還有點埋怨。
“我哪能。”楚凡涼擦著嘴邊的血苦笑。
主持人在一旁邊看邊皺眉。
“小涼，我們的時間不多，你想怎麼做，抓緊。”
“……我要見到這裡的主人。”
思索再三，楚凡涼咬著牙說道。他沒有退路了，之前把積分都用光了，訂單失敗他必死，只能搏一把。他知道這件事他已經辦的十分不漂亮了，甚至是窩囊，但他時到如今並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主持人這邊欠了大人情，願不願意還要兩說。
“可以。”主持人無所謂的點頭，跺了跺腳，一陣陣氣流隨之升騰，整個建築都開始搖晃。
“出來見客了，老家夥，這麼長時間不見，路都不會走了？”也不知道他是在朝哪邊喊。
……
“你們，都是不該來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了片刻，隨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大廳裡四散開來，分不清到底是在哪裡發出的，聽到這個聲音的人只能聯想到腐朽，破敗，將死。
“該不該來，我這位小朋友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是你的私人宴會，既然你覺得我們不該來，那又為什麼請呢？”主持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今天這貨要是真的對上了誰也佔不到便宜，我他媽當年被燒傻了幹嘛要給這小子這戒指？
“袁哥，我只要金蘋果，你看能商量一下嗎？”楚凡涼插話，他是知道主持人名字的。
“……”主持人眉毛都快立起來了，他可是知道這金蘋果是什麼的，這小子除了添亂還有什麼用？
“聽見了？能商量不？”主持人的聲音變得有些輕佻。
“……袁林，我給你個面子，今天你可以帶著你的鬼物們離開，我不追究。”
“這小子也走。”主持人抽菸，面無表情。
“……他身邊的女鬼你也可以帶走。”
“……你……園子？”主持人臉
色突然一變，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嗯……抱歉。”朽木般的聲音有些低落。
“……涼子，今天我恐怕帶不走你了。”沉默片刻，主持人扭頭對著楚凡涼很認真的說。
“沒事……沒事，這事再怎麼說也怪不上你，要不是你我活不到現在，是我自己的問題。”楚凡涼呆了呆，還是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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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了是什麼問題了嗎？”
“我太弱了。”楚凡涼還在笑，只是拳頭攥得很緊。
“……你其實已經很好了，要不是……算了，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幫我照顧好紅袖。”楚凡涼也很認真，一字一句的說，看也不看一旁一直在扯他衣服的紅袖。
“……好，還有嗎？”
“你妻子的事我去查了，人去樓空，不清楚去哪裡了……給我們一點時間。”
袁林幾次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點點頭，轉過身去和一幫鬼物走到一起。
他不是一個人。
“楚……我也不走的。”紅袖看著他堅定地搖頭。
“這不一樣。”楚凡涼也搖頭，只是笑著看著她。
“這不公平！”哭腔。
“但就是這樣了。”伸手摸頭。
“確定嗎？一定？”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等你。”
“……最好別。”
楚凡涼不再說什麼，走向袁林。紅袖幾次想抓住他的手都被躲開。
“袁哥，可以了，麻煩了。”
袁林聞言點頭，“你……保重。”
一死而已，楚凡涼笑著點頭。
灰煙瀰漫，裹挾著眾鬼物以及……紅袖。
原本變得擁擠的大廳再一次變得寬敞起來，旁邊一眾目睹了兩位大佬級的對話後都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對楚凡涼也沒有之前那麼輕視，畢竟人家確實有後臺。有時候威脅不用說什麼，剛才那位鬼物大佬走之前看他們的眼神就已經可以說明問題了。
出手，就別出門。
“楚先生果
然還是有令人佩服的地方，上來談吧。”
空曠腐朽的聲音再度響起，大廳旁邊通向二樓的門自動開啟。
楚凡涼抿了抿嘴，心裡不免有些淒涼，這下真的就剩自己了，怪誰呢？
一聲不吭的上樓，身後的門又自己關上，來到一間書房模樣的房間，一側的牆壁還點著火爐。
楚凡涼眼睛掃了掃房間。
“怎麼，到現在了都不願意讓我看看你這主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楚凡涼語氣有些放肆，最好對方可以一下殺了他，不然死的太慢可就難看了。
“哈哈，你這不是早就看到了嗎？抽菸嗎，桌子上有。”
哈？楚凡涼沒明白對方說的什麼意思，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舒舒服服的坐到沙發上點菸，他自己的早就抽完了。
“楚先生，我首先要宣告一點，之前我和袁林也說過了，我想讓你也明白。”
“死個明白？”楚凡涼直翻白眼。
“既然來了就是我的客人，而且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仇怨，相反你之前幫過袁林，我們的關係就不會是敵人。”
“哦？你和他是？”楚凡涼來興趣了，說白了，他自認為自己並不怕死，只要不死成其他訂單那樣，也算是因公殉職了，再說了，既然知道了鬼確實存在，死亡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不過我想跟你說的還是你來這裡的原因……”
“離怨園，對吧。”肯定的語氣老家夥不上套，楚凡涼心裡直嘀咕，他本來是想知道這主人和袁林的關係的。
“是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惱火。
就知道，還真是被特殊照顧了，話說回來，對我有這必要嗎？楚凡涼搖頭笑，狠狠的抽菸。
“所以你想怎麼弄死我？”楚凡涼坐直了身體，掐滅了煙。
“既然你說過和袁林的關係不錯，那我就厚著臉皮說了，請務必讓我死得痛快點。”聲音有些發顫，到底是個大學生啊……
“……離怨園的意思是，希望你連鬼都做不成。”聲音變得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