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慘？”楚凡涼挪了挪屁股。
“你壞事了。”
“好吧。”
“……楚先生不錯，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嗯……能不能告訴我金蘋果到底是啥，我挺好奇的。”
沒別的選擇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離怨園】自己敵不過，以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可能也算比較好的死法了吧。
“……好，我破例讓楚先生走個痛快。”聲音第一次出現了猶豫。
“之前楚先生問我為什麼不露面，其實我早就露面了，只是沒人發現罷了……我就是這棟樓！”
楚凡涼眉毛跳了一下，隨後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體裡面？你說的鬼都當不成不會是打算吃了我吧？”
“話不能這麼說，不是這個概念，具體的……等你變成樓了你就懂了。”
這理解起來還真有點困難……
“所謂的金蘋果其實就是我控制大樓的節點，失去一個節點我就相當於失去了一部分身體，重生一個節點很費力，所以很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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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就算是到手了有什麼用？”楚凡涼不明白，他儘量讓自己多活一會。
“……這我就不能告訴你了，而且就算告訴了你也聽不懂。”
“為啥？”
“境界問題。”
“要不試試？”
“……楚先生，該上路了。”
“唉……好吧好吧，真是沒意思。”
紅袖，要保重啊……
…………
興源超市。
砰——
紅袖在一次被袁林隨手打飛。
“你到底還想怎樣，執念如此重，倒是個做鬼的好材料。”
“救他……”紅袖再一次爬起來，輕輕地吐出兩個字，滿身都是血紅色的龜裂，語氣卻是讓人傷心欲絕。
周圍的鬼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不該出手，這算不算襲擊首領……
袁林擺擺手讓它們散去，慢慢走向紅袖，從懷裡掏出
之前楚凡涼交給他的東西，丟給紅袖。
那節瑩白如玉的骨刺，上面還點綴著朵朵紅斑，細看像極了含苞待放的薔薇。
這是他一直貼身保管的，上面還有他的味道……
紅袖小心的捧在胸口，哭不出來，好難受……
“想哭啊？那就好好鍛鍊，等有一天你能哭出來了你就比我還牛逼了。”
袁林一臉的無所謂。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把你帶回來？還是為什麼能哭就會變強？”
“……”
“我們的確之前欠了你那小男朋友的人情，但還不到能讓我帶著這一群鬼物到別人的地盤上送死的地步，他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也沒有強求，這一點我是很欣賞的。事實上，他要是真敢提這種要求，我或許會直接帶著他們離開，連你也會死在那裡。不是不救他，而是救不了他，那裡的老家夥也算是我的老友，這是幸運的，不然要是直接到別人的地盤上，不但是你們，我們也會死！”
說到這兒袁林頓了頓，“別怪那老家夥，他還是挺講義氣的了，至少讓我把你帶回來了，你別鬧，聽我說完！”感受到地上的紅袖氣息再一次狂暴起來，袁林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踢散了紅袖剛剛凝聚的氣息。
“……你的仇人不是他，他也是被逼的。他也說過，你們並不在客人的名單上，邀請你們也不是他的本意，記住了，你的仇人是【離怨園】，是他們讓那老家夥請你們去的。當然，你要是以後比我們誰都厲害，比【離怨園】都厲害，你殺了那老家夥洩憤我也不會說什麼，甚至你因為今天的事遷怒於我我也不會說什麼，鬼就要有個鬼的樣子，鬼的世界比人簡單，弱的聽強的，只要你夠強，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離怨園】……很強？”紅袖沉默，不再像之前那般狂躁。
“很強，至少比我要強，比我和那個老家夥加起來都要強，而且人數眾多。這也牽扯到了第二個為什麼，【離怨園】很強，但我不介意與之為敵。事實上，幾乎所有的鬼物組織都與【離怨園
】有仇，但是【離怨園】並不在乎，因為他們強，而我們可以隨便說與之為敵，人家不在乎，除此之外我們也什麼都做不了。”
袁林蹲下，看著紅袖：“你很有天賦，至少比當初的我有天賦的多，楚凡涼讓我好好照顧你，我答應了，這就算是平了見死不救的虧欠，從此就是互不相欠了。所以我會好好照顧你，我可以保證，只要你還跟我們在一起，有任何東西想要對你不利，你會是最後一個死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教你如何更好的使用你與生俱來的天賦，記住了，弱小本身就是錯！既然已經脫離了正常的世界，這點覺悟如果你們早就有的話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至於第三個為什麼，等你打的過我的時候，我就告訴你。現在去找個地方把你的寄魂之物安置一下吧，希望你不會太傷心，儘早習慣吧，你會在這裡待很長一段時間的。”可能還會死在這呢，袁林心裡暗暗的補了半句，但願【離怨園】不至於和一隻小鬼計較吧。
“看開點吧，你還會活很久的，你現在連情感都還閉塞，能談到男朋友也算是了不起了，說不定等你以後放開了還會看上別人呢。”
紅袖眼睛通紅的看著他。
“情感閉塞，實感閉塞，靈感閉塞。以後我後慢慢教你的，還是那句話，等你哭出來了，你就能去報仇了，找誰都行的那種。”
“當然，我們會站在你這邊。”袁林安慰。
“他……真的死了嗎？”
“不出意外的話，活不下來的，儘管我不知道是怎麼死。”
“我等他……”
“……隨你。”
…………
“楚先生，最後一次問你，準備好了嗎？”
“那我沒準備好是不是可以不死了？”
“……閉眼吧。”
再見了，爸媽，紅袖，朋友們……啊……人生啊……
“一路走好，楚先生。”
話音剛落，一股深不見底的幽暗將楚凡涼的意識吞噬。
……………………………………
沒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