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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明知有埋伏

盧他的話剛說完,樹林裡再一次射出了一支箭。不過很明顯這支箭並不是為了傷人,而是想要傳遞什麼東西,這只帶著衣帶的箭輕飄飄的就朝著謝青的所在之地去了。

“謝公子,我在林中等著你。不過你若不怕埋伏就儘管過來。”射箭之後的盧他卻是說完這話就沒了聲音。

過了許久不見林中再有動靜的晉軍終於放下了心來。很快謝青的身後一個護衛就從馬後出來,把那支綁著什麼東西的箭小心的拾了起來,仔細觀察之後,給帶到了謝青的面前。謝青從護衛手中拿過箭,只是一支很普通的箭矢。不過等他看清箭上所帶的衣帶之後,只是一眼臉色就變了模樣。沒等身後的護衛說什麼,就直接上了馬。

“眾將士聽我命令,剛才說話的那人就是土人的軍師。此人本為晉人,卻因殺人罪逃到林邑。到了林邑之後,被林邑大王範胡達看重,引為軍師。為了報復我晉國通緝,此人就挑唆林邑進犯我日南九德,昨日在九真城前殺人引人出城的就是這個人的計策,可以說此次交州百姓受此磨難,皆為此人之顧。此人叛國難恕,甘為夷狄,引賊害民,如此國*賊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百姓之血不能白流,為國除叛,為民報仇就在此時,眾將士隨我殺!”謝青上了馬,直接就對著眾人動員起來。

“殺國*賊,為民除害!”晉軍的將士們聽得謝青的話,想起這數日以來冤死的百姓和袍澤,立即就被激起了憤怒,也不管此時是不是在敵人的包圍之中,一個個不顧危險的站起身來,大聲的嘶喊。

“軍候,兵法有云,逢林莫入,恐有埋伏啊。我軍將士一路行軍,剛剛休息一會,此時正是虛弱之時,煩請再派人前去檢視清楚內裡情況再說。”一旁的鄧問就謝青突然發起瘋來,急急忙忙的拉住謝青的馬韁,想要勸阻他。

“鄧百長,你敢違抗軍令。”謝青被鄧問一拉,登時就大怒。不過一百長,竟敢違抗自己的命令,就是他的父親鄧逸在此也不敢這麼直接的打他臉。

“卑職不敢,只是林間危險,軍情不清,那賊子又這般有恃無恐,恐有埋伏。”鄧問見謝青發怒,可是還是強忍著勸了一句。他不像謝青可以不管這些人的死活,這些軍士都是交州各地前來禦敵的所剩不多的軍士,作為交州軍的一名百戶,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袍澤去送死。

“豈有此理,你不過一百長,還想以下犯上?”謝青見鄧問還想說什麼,直接就一馬鞭抽在鄧問臉上,一條鮮紅的血痕很快就出現在鄧問本就猙獰的臉龐。

“卑職不敢,只是這林中樹密,軍候所率騎兵再內施展不開。交州各地林中危險重重,此件環境與北地大有不同,為軍候安危著想,煩請軍候不要因怒興兵。不如先讓人帶兵請去檢視一番。”鄧問臉上被抽了一鞭,不過還是沒有退縮。

“豈有此理,那賊子若有埋伏何必等到我等入林再攻?如此這般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謝青見鄧問居然剛違抗自己的命令,而且還指桑罵槐的說自己什麼也不懂只會瞎指揮,登時就大怒了。

“賊子為何如此鄧問不得而知,不過軍候想要入林卻是萬萬不行。”鄧問也不明白盧他在搞什麼鬼,不過還是死死地拉住謝青的馬韁,怎麼也不允許他進入林中。

“豈有此理,不過一區區蠻荒之地的百長,竟敢違抗軍令。”來人,給我把他拉下去。謝青臉色一變,身後的護衛立即就出來兩個人把鄧問給制住了。

謝青的一番動作直接就把交州軍士們給嚇了一跳,鄧問是鄧逸的兒子。鄧逸是交州軍資格最老的校尉,可以說在鄧逸不在的時候,現在的交州軍都是聽從鄧問的命令的。謝青一個外來人把鄧問直接給制住,一時間交州軍裡邊鄧問的親衛將士們也登時就變了臉色,直接就抽出了身上的武器。

“怎麼,你們還想造反不成?”謝青見剩下的將士見鄧問被制服一個個臉色都變了,立即就警覺起來。氣氛不對,等下沒等跟土人拼命自己就火併起來了。

“幹什麼?都放下武器,給我放下武器,軍候只是說說而已,你們還真想要造反。”見氣氛不對的鄧問也立即就對著想要把謝青二百騎士圍住的交州軍士們罵了起來。謝青身邊的騎兵們都還沒上馬,真要拼起來,還真不知道誰輸誰贏。不過晉軍自相殘殺便宜的肯定是土人就對了。見情況不對的謝青護衛一邊不動聲色的護住謝青,也很快的就把鄧問給鬆開了。

“軍候有令,我等不得不聽。不過林中不知什麼情況,還請軍候允許我等留下五百軍士接應可好。”鄧問被鬆開之後,退而求其次,跟謝青提出了另一個要求。

“我軍不過一千二百人,留下五百是何道理?不過你說的不錯,林中不知深淺,卻是要留下人接應。那就留下三百人吧。”謝青其實並不想留下人,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得不給鄧問一個面子。

“謹遵軍候軍令。”鄧問恭敬地接了命令,對著謝青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謝青見鄧問這麼識趣,心裡頭的氣也消了不少,點頭答應。很快鄧問就留下了三百人,吩咐好留守之人後,再一次回到了謝青的面前。馮君巖四人恰好在鄧問所留的三百人之中。

謝青就再一次的鼓動起了士氣,直接就帶著人向著盧他說話的林中衝了進去。噗,噗。晉軍進林不久,停了許久的箭再一次從林中射了出來,登時就有幾個人被射中。不過好在在前頭的都是騎士,很快隊伍就衝進了樹林之中。在衝進樹林之後,晉軍的將士們立馬就發現了一數個的土人軍士正快速的邊射箭邊往後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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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公子果然不同凡響,有膽氣。明知道有危險也好敢來,好。不過謝公子的人著實是多了點,這兒麼多人前來交換,可不是待客之道。”很快在晉軍進入林中一段距離之後,很快就發現了在林中另一處小坡之上的盧他好像擔待許久的看著他們。

“原來你就是那藏頭露尾之徒,你把我引進來到達想怎麼樣?我給我的東西哪來的?”謝青騎著馬在最前面,發現了坡上的盧他立即停下馬來。

“哈哈,看來我手裡的東西對謝公子果然很重要,不過謝公子想要就回去就要自己來取了。”坡上的盧他見謝青一臉著急,立即就高興了起來,然後轉身就逃了回去。

“追,都給我追。一定要把他給我抓住。”謝青見盧他,逃跑,立即就追了上去。

“公子,此人是引我們前去,定有埋伏不可以中計啊。”被拉下去的鄧問再一次出現在了謝青的面前。鄧問在謝青進林之後,為了不讓謝青出事,只能帶著人緊緊地跟著謝青。因為擔心埋伏,鄧問只能暗自吩咐交州青壯們小心行事。此時見謝青明知道是計還要前去,直接就忍不住了。

“住嘴,你不過區區百長有何資格管我的事,剛才已經給了你面子了,就是你們交州刺史來了也不敢三番五次阻我面子,給我滾開。”再一次被拉住的謝青,直接就火起了。謝青的馬比鄧問的要好,同樣坐在馬上的鄧問馬背卻只能到謝青所騎的馬的馬肚子。憤怒之下的謝青,抬起腳一腳就把來到身前的鄧問從馬上給踹了下去。

“此人再敢聒噪,就給我殺了他。”謝青把鄧問踹下馬之後還不解氣,直接就吩咐身後的護衛,看緊跌倒在地狼狽不堪的鄧問。

“眾軍士都給我聽令,給我追,活抓剛才那人。”說完就帶著手下的騎兵們衝了上去。

從地上爬起來的鄧問,看著離去的謝青,看了一眼都在看著他的交州軍士,恨恨的罵了一句:瑪德,明知道找死還要去。去踏馬的世家子。不過說歸說,鄧問還是只能帶著剩下的軍士,一樣追著謝青而去。

“都給我跟上去,謝公子要是出了一點事情,我要你們好看。”

森林茂密,謝青雖然騎著馬,可是走的並不快。不過騎著馬的謝青,還是比步行的大部隊們快了一些。很快隨著樹林越來越密,土人分的越來越多,晉軍的人,就被分割成了幾部分。樹林之內作戰,土人的優勢比晉軍大得多,隨著晉軍的前進,越來越多的晉軍在土人的偷襲之下,廝殺慘重。毒箭,陷阱,木樁,被激起憤怒的軍士們,已經完全忘記了防備,被土人帶著越走越遠,直接陷入了埋伏之中。

樹林的外面,等在外面接應的三百人小心的防備著四周,可惜隨著林中的晉軍們越走越遠,林外面的人再也聽不見林裡邊的一點聲音了。

“鄧問果然夠朋友啊,只是可惜了那麼多好漢。”劉念齊看著消失在視線之內的鄧問,深深地感嘆了一句。

馮君巖看見劉念齊看著消失的軍士們,一臉的心痛,不由得好奇的問。

“叔父,這裡邊的事情怎麼這麼奇怪?連我也知道林中必有埋伏,謝軍候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

“君兒啊,很多事情不是知道就可以不去做的。鄧百長也知道此去多半有來無回,所以才特地要留下五百人接應。可惜謝軍候明顯也知道,所以他要人越多越好,其實謝軍候一個也不想留下的。可是沒了鄧百長他沒辦法調動我們這些人,相互妥協之後,就留下了三百人。所以我們留下來的三百人都欠了你白叔父一條命啊。”劉念齊看著一臉懵懂的馮君巖,小聲的說。

“我不懂,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為什麼還要去。”馮君巖想不明白。

“君兒你記得剛剛那賊子所說的話吧。他說的沒錯,我們不過區區千人怎麼可能收復兩郡,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土人數萬大軍,我們這些人就是來送死的啊。”劉念齊說完這話心裡頭也是咬牙切齒,任誰知道自己就是被哪來送死的心裡也不會好受的。

“這,這怎麼可能。謝軍候他這個世家子都還跟我們在一起呢。難道他也是來送死的嗎?”雖然馮君巖心裡一直有所懷疑,可是從劉念齊嘴裡聽到這話,心裡頭還是不敢相信。

“世家子當然不會死了,只要我們之中的人還有一個活著,他們就不會死,也不能死。所以鄧校尉把自己的兒子都給派來了。他們有兩百騎兵,再加上我們這一千的炮灰,就算再危險,想要逃命還是可以的。”劉念齊想起出城之時鄧逸都要把鄧問留在城中,這回同樣危險卻捨得把鄧問派過來,沒有貓膩才怪。

“可是,為什麼?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而且我們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我們就白死了了嗎?既然他都讓我們去死了,我們為什麼要聽他的話,為什麼要保護他們。”馮君巖不敢相信劉念齊說的是真的,想想真的太恐怖了。

“因為他們是世家子啊,我們死了就死了,可是我們還有家人啊。要是保護不好他們我們的家人怎麼辦?再說了,我們保住了大人物,看在我們拼命的份上他怎麼樣要會給我們的家人一點照顧吧,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後輩能有一條出頭之路。一條命換一個前程也值了。劉念齊也沒想過為什麼,不過馮君巖這麼問,他還是把心裡的答案給說了出來。

“叔父,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的命運不應該掌握在別人的手裡,只要努力靠自己也是有出頭之日的,我們沒有必要他們的施捨。我們保護他可以是因為他的偉大,可以是因為他的節操,可以是因為他的重要性,還可以是為了他的恩義。為了什麼都可以,可是我們怎麼能只是為了看在他可能會施捨我們前程的份上,看在我們家人被威脅的份上去保護某個人。這樣是不對的,叔父。我們也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人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們不必祈求他們的施捨。”馮君巖像個執拗的孩子一樣跟著劉念齊辯解。

“傻孩子,人本來是就有高低貴賤之分的。有的人生來就是世家子,高居廟堂;而有的人生下來就是奴隸娼妓,為奴為婢。這都是天生的,我們改變不了的。”劉念齊溫柔的看著馮君巖,寵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君兒,記住叔父的話。如果想好好地活下去,就不要相信任何大人物的話,特別是世家子的承諾。他們那些人,說話越是煽情,就越會騙人。看起來越是忠厚,賣起人來就越乾脆。我們以為我們是英雄,其實我們不過是可憐的棋子,別人眼裡的一條狗罷了。”劉念齊對著自己的未來女婿語重心長的說。

“不是的叔父,人生而平等,劉邦不過是一個流氓,劉備不過一織布販履的菜販子,朱元璋更是一個乞丐,太祖他老人家也不過是以農民之子,可是他們都做到了...”

可惜劉念齊並沒有知道馮君巖的心裡在想什麼,只是把他的話當成了一個年少無知的執拗罷了。當年他也曾想過如衛霍般得遇明主,可是後來血淋淋現實告訴他,衛霍終究只有一個衛霍,因為孝武皇帝永遠只有一個。

“如果我們活下去了,一定不要忘記了你鄧叔父的活命之恩。”劉念齊說。

“我知道的,叔父。”馮君巖默然無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