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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除了你我一無所有】

ps:為照全手機端讀者,修改過的本章重新釋出,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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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

小採她知道了我的計劃!?

意識到女朋友將有所警惕,冷小丫霎時間沉下了臉色,鎖緊眉頭不斷地思索對策,而同時耳畔手機裡仍然縈繞著一米五小蘿莉那慌張無措的聲音:“怎麼辦怎麼辦啊?你快想想辦法啊。”

“冷靜!”

被吵得靜不下心去思考的冷小丫氣惱喊了聲,鬱悶片刻,道:“讓我想想……哦對了,她是怎麼知道的?”

急的團團轉而煩躁跺腳,蕭雪用厭煩白眼遠遠丟向柳悠悠背影,道:“是那個,柳悠悠啊,她已經和小採跑到角落裡去了,怎麼辦啊?她是不是要把事情告訴小採啊?那那那,那怎麼辦啊?”

柳悠悠?

冷小丫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就想起了曾經和葉採形影不離的艾子攸,在她印象中,艾子攸是個很沉默很麻木的人,於是她咬咬牙決定賭一把,道:“不管了,繼續行動,說不定……柳悠悠不會告訴她。”

——“啊?”蕭雪有點錯愕,心說冒這麼大的險真的可以嗎?

抿抿唇,冷小丫解釋道:“據我瞭解,柳悠悠是個很沒主見的人,逆來順受,所以她很依賴葉採,現在啊,我估計她倆走到一塊之後,多半在你儂我儂。”

“啊?”蕭雪詫異不已,吶吶道:“兩,兩個女生,你,你儂我儂?”

冷小丫不爽似的撇撇嘴,道:“不怕告訴你,柳悠悠那家夥啊,是個拉拉……唉,算了,待會你在小採身上找找看,我估摸著她應該一宿沒睡,待會會睡覺的,咱們還有機會,啊?”

“一宿沒睡?哦哦,知道了,我知道了,那行,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哈。”

結束通話電話,意識到機會即將來臨,蕭雪不禁緊張得屏住了呼吸,抬起眸子,遠望走廊深處那兩道幾乎貼在一起的身影,額頭不由冒出冷汗,喉間艱難吞嚥。四處悄然打探,她小心翼翼地從小西服口袋裡掏出個打火機,低眸瞧了瞧,彷彿找回了勇氣與自信,然後再次窺望極遠處的柳悠悠和葉採,深吸一口氣而抿起唇,下定決心似的用力點了下頭。

而時刻被濃厚睡意纏繞的葉採那邊,她被柳悠悠拉著小手、滿臉柔情蜜意的盯著看了許久,心神疲倦的她終於掛不住臉上乖巧溫順之色了,閉上雙眼而浮起一抹睏倦與迷糊,搖搖頭清醒過來,然後尷尬咧咧嘴,沉吟道:“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柳悠悠輕輕搖了搖頭,看著葉採的眼神就像看著世界上最愛的人,她深吸一口氣警惕似的左右看了看,見周圍人多眼雜,於是又連忙拉著葉採一路往樓梯上爬,葉採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好閨蜜要帶她來個熱情私會,她卻笑不出來,臉上掛著有幾分無奈與木然,眼中佈滿愧疚與哀愁。

到了六樓天台樓梯口,周圍終於只剩下她倆了,世界彷彿清淨下來,腳步漸漸放慢,柳悠悠忽然轉身,臉上掛滿迫不及待的依戀之色,抱著臉色愕然的葉採就是一陣狂吻。

葉採被摟緊得微微弓起了身子,大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後勉強迎合著,心裡有幾分茫然和落寞,就像她所深愛著的人、錯把她當做了愛人來呵護,那裡面的情感,並非對她,也並非真實。

上午自己明明出了事,沒有呵護關切也就罷了,私底下見面的第一時間,對方想到的是索取!

曾幾度反思的葉採內心深處非常明白,自己只不過是柳悠悠的情感寄託,她並非真正愛著自己,而是僅僅把自己當做孤獨太久之後積鬱情感的宣洩口,她精神上**上需要的一切,都以“愛”為藉口,在自己身上索取。

艾子攸,柳悠悠,或許從來就是一個人。

這名在自己面前表現出膽小嬌弱等真實性格的閨蜜,常常拿高貴優雅等高人一等的姿態來防禦外界,而曾經,同樣是拿溫柔和善的老好人形象來保護自己。

是的柳悠悠內心裡太膽小太自卑了,變成女生後的她,不敢從其他方面奢求溫暖與幸福,而是不經選擇,就將內心深處對情感渴望的方向,朝向了唯一能和她心對心交流的葉採。

或許是對情|欲的渴望積鬱太深,柳悠悠此刻就像頭髮|情的母獅子,理所當然將葉採視為自己的私有物。她吻著吻著不禁抬起手忘情地捏弄葉採小椒乳,愛之切下手狠,葉採吃痛而羞惱地甩開她,後退兩步深深喘息著,否決與抗拒似的輕輕搖著頭,微微泛紅的圓溜溜雙眼裡充滿了失落憤懣的怨念,死死地瞪著臉色不解又尷尬的柳悠悠。

然而柳悠悠卻沒看出葉採的悲痛憤懣,羞窘似的低下頭,撒嬌似的道:“對,對不起啦,我下手重了……”

說完她再次露出病態依戀般的狂熱柔情的神色,雙眼微微睜大,粉紅的視野裡全是葉採那纖瘦身影,虛浮兩步走來,試圖拉起葉採的手再來個熱吻,卻被葉採氣惱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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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當什麼!?”

葉採抿緊著唇,深呼吸以抑制怒火,對柳悠悠這種等同於自欺欺人的畸形情感寄託,感到發自內心的憤怒與厭煩,她小臉上寫滿了沉痛的失望之色,彆著頭,似乎不想讓這種臉色傷害到她所深愛著的夥伴、閨蜜。

愕然的柳悠悠茫然不解似的眨了眨眼,見葉採如此失望姿態,眼神一黯而撅起嘴,臉上頓時浮出幾分委屈與落寞,慢步走來,微微搖著頭喃喃兩聲,深情道:“我,我愛你啊,小採,之前,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我除了你,一無所有啦……”

柳悠悠猛地一把擁住葉採,扳著葉採雙肩、挑起她下巴,迎上溼潤粉唇又是一陣熱吻。葉採下意識想要抗拒,卻被那充滿無盡怨念的“一無所有”四字所擊潰防線,然後又一次在自我欺騙中,麻木內心感受。

是的,柳悠悠和她一樣,在那個下午,人生的列車上失去了所有的貨物,只留下一個“一無所有”的車頭,進而就像兒時那般,跟在她的身後胡衝亂撞。她深深的清楚,這都自己一手造成,是自己讓柳悠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道不盡的自責與愧疚再次從心底瘋狂地洶湧而出,致使她用麻木的心將自己所分析出的真相掩藏起來、試圖欺騙自己柳悠悠是真正愛著她的,如同木偶般,迎合著柳悠悠對她的褻|玩。

一片茫然而灰暗的腦子裡,彷彿又出現了當初一幕幕的畫面:

接過了香菸,然後問她是什麼煙,最終怕她難堪,懷著猜疑與不安抽下了那支變身香菸煙,這或許,就是種錯愛吧;

然後——“我想殺了你……”,內心深處的憤怒與怨憎,卻在錯愛下又一次選擇了用“命運”的藉口來自我欺騙;

再重逢——“你不用這種,我這是自己的命。”、“別這樣啊,你這樣我會很難過的。”、“不管任何情況,都不許不理我!”,或許,從那時起,柳悠悠心目中,就將葉採視為了她人生中的領路人;

最後,柳悠悠流露出心聲,深深的佔有慾讓她隱隱透露出獨佔葉採的想法——“人家以後就是你的人啦~~~”、“我只對你一個人好。”

而如今,“除了你,我一無所有啦……”,這句不經意間的話語,或許隱隱意味著,柳悠悠潛意識裡非常明白,是葉採將她害成這樣的,害得她沒法以真面目見人,害得她失去了所有的人生方向,她就該怨恨葉採,就該報複葉採,就改讓葉採償還,就該折磨得葉採面目全非……

然而逆來順受的柳悠悠,用另一種方式糾纏上了葉採。是的,她以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依賴著葉採,就像將葉採視為一根救命稻草那樣拉著。但她內心深處也明白,稻草畢竟是稻草,人有心,有一個承受極限,葉採早晚會吃不消這種讓人窒息的極端依賴,於是,她用愛情的藉口讓自己心安理得……

這讓葉採,感到被欺騙後,那心如刀絞的,痛苦!

由自己親手締造而生的優雅女生,以如同公主般嬌媚高傲的姿態出現在這個世界,然而這都是她的保護殼,她屢次在自己流露出委屈、無助、哀怨的嬌弱儀態,宛如充滿柔情的報復。

這讓葉採對自己的無能感到快要爆炸的憤怒,而對柳悠悠,則感到深深的,愧疚!

她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償還柳悠悠。

她既因失望不滿,對柳悠悠感到牴觸與厭煩,又因內疚與自責,而時時刻刻想要去彌補償還;前者要她遠離柳悠悠,而後者,則讓她呵護關愛柳悠悠。

胸口下的那顆心,好似要被這兩種感受與想法,生生撕裂。

痛徹心扉!

兩具嬌軀隔著衣物忘情地輕扭摩挲,感受彼此的溫暖,柳悠悠肆意把玩她的小椒乳,呼著芬香熱氣,親吻吸允她那粉嫩潔白的耳垂,呢喃道:“小採,你是我的,我一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而葉採卻眼神空洞,彷彿已經認命而甘願墮|落,恰如一具行屍走肉。

……

柳悠悠拉著葉採慢慢走下樓梯,低著頭不敢往回看,滿臉嬌羞柔情。而葉採卻有點自我欺騙後的茫然恍惚。

忽然間,柳悠悠想起什麼,回眸急切道:“小採,那個蕭雪,有沒有找過你?”

葉採臉色慘淡而木然,眸子輕移,在柳悠悠臉上掃了幾眼,彷彿要從她臉上找出不對勁的神色,見柳悠悠慌亂不安似的低下頭閃躲開,她無奈似的苦笑道:“直說吧。”

柳悠悠躊躇抿抿唇,囁嚅道:“那個洛禮,說要銷燬變身香菸,蕭雪跟她是一夥的。”

葉採一愣,腦海中不禁浮出清冷驕傲卻細心溫柔的蕭雪、平和而讓人感到親切的冷小丫這個女生的身影,葉採能從她們身上感到真真切切的關愛與呵護,想到她倆意圖毀掉變身香菸,葉採不用揣測就知道是為了她好,而她借用變身香菸之力,並非是為了自己如何,這讓她感到深深的惆悵與無奈,臉上不禁露出幾分酸澀苦笑之色。

或許,很少有人能理解她,面對柳悠悠擔憂緊張的等候,她搖搖頭,道:“沒事,隨她去吧……”

“啊?”

柳悠悠詫異訝然,反應過來忙勸道:“不是啊,蕭雪和你是同桌,待會說不定就給你偷走了,你不是說要用那個來建設樂園嗎?”

眼神黯淡而低迷的葉採,揚起嘴角悠悠搖搖頭,深吸一口氣,輕輕掙脫開柳悠悠的右手,顧自慢悠悠往下走,道:“放心吧,我還沒笨到那個地步……”

柳悠悠不禁感到糾結與苦惱,原地喪氣似的跺了跺腳,迅速追了上去,然後一臉膽怯與擔憂的陪在微微撅著嘴而若有所思的葉採身旁,下到二樓,進入同班同學的視野,柳悠悠為了避嫌而刻意疏遠了葉採。

而葉採自然心裡明白,斜瞥了一眼柳悠悠那故作清高冰冷的姿態,卻落寞不到哪去,瞬間就麻木了這種感受。她剛進教室,就看見教室右下牆角有個身影在招手,唯見蘇曉秋一臉溫順柔情的目光眺望而來。

親手造就的,第五個,變身女。

暗自長嘆一聲,葉採懷著深深內疚,勉強揚起一抹溫柔笑意,慢步走去。

蘇曉秋小心翼翼的四處看了看,貓著腰鬼鬼祟祟似的湊了過來,看清葉採臉色不由一愣,灰暗而蒼白、憔悴而無神,就像快要死了的人,她不由吶吶道:“怎麼啦,你臉色不對勁啊。”

葉採苦笑搖搖頭,道:“一晚上沒睡……”

蘇曉秋忍俊不禁似的抿起唇,目光裡透出幾分憐惜與溫柔,聳了聳肩,揶揄似的道:“沒睡就補覺嘛,這世上啊,最不能虧待的就是自己。”

葉採略一闔目作點頭,勉強笑了笑錯開了蘇曉秋的身子,拖著腳步返回了座位,她知道蘇曉秋有話要說,所以並沒有立即入睡,而是靠著身後課桌仰起臉張大嘴,抗拒著睡眠,整個模樣就像個癮|君子那般睏倦不堪。

蘇曉秋見狀不再拐彎抹角,猶豫似的抿抿唇,湊近過來道:“葉採,我現在,也差不多,和你是一類人了,我想……和你做朋友。”

“嗯……”

心裡流過一道暖意,仰著臉的葉採含著痴傻微笑略一闔目,一臉睏倦與迷糊,看起來自然特別敷衍。

好不容易厚著臉皮在根本不怎麼熟悉的人面前提出這種矯情的要求,但卻收到這樣平淡的反饋,蘇曉秋不禁輕輕蹙眉,但也不好發作,勉強點了下頭,心懷落寞離開了。

她剛走,葉採就痛苦不堪似的皺緊了小臉,咬著牙閉緊了眼,悶出一口心中的惡氣,然後她悠悠搖著頭,忽然加快速度猛擺了幾下,揉揉太陽穴,伏在桌上準備睡一覺。

時間一點點流逝,上課鈴聲叫不醒她,卻喚回了在外尋找她的蕭雪。

當蕭雪懷著鬱悶失落的心情,怏怏不樂的返回教室後,立馬就看見了熟睡中的葉採,頓時大喜過望,彷彿已經看到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那一刻了。

上課時。

蕭雪經過一段時間的確認了葉採已經睡熟後,便暗中開始在她身上的口袋中摸索,而早有留意蕭雪的柳悠悠自然有所發現,可礙於正在上課,只能乾著急。

拍過了褲子兩邊的口袋,蕭雪頂著周圍異樣眼光,帶著冷汗屏著呼吸,將手伸向了葉採的西服上衣,而熟睡中的葉採,變身香菸則放在白襯衫的胸口口袋中。幾經摸索,蕭雪仍然沒有找到那包煙,最終便將目標放在了葉採西服下的可能存在的口袋中。

謹慎的抬起眸子,見熟睡中的葉採額頭佈滿冷汗,蹙著眉頭、小嘴微分,急促的呼吸著,她抿抿唇,臉上露出幾分憐惜與同情,旋即更加堅定了想要銷燬那包香菸的信念,於是,忍受著四周察覺到她不軌動作的同學那譏諷鄙夷的眼色,將手探進了葉採西服衣襬中……

叮鈴鈴!!!

忽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正在講課的老師一愣,全班同學也是一愣,紛紛看向手機鬧鈴傳來的方向,只見滿頭冷汗的蕭雪正襟危坐,然後在萬眾矚目下,葉採趴在桌上打呼嚕,然後身體微顫,揉著眼睛坐起了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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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章做過修改潤色,有些情感作為筆者必須給大家解析透徹,免得浪費太多腦細胞與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