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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壽宴文熙故刁難

那些微妙的感情變化,在大人們的眼裡或許只是同齡人的熱鬧,殊不知,在孩子心中是作何感想。冬日裡錦溪歡快的背影跳躍著佔據了永璋了所有的視線,日後他才真真正正地理解了他的大哥,永璜為何會在養心殿長跪不起只求那一個恩典了。慈寧宮太后本沒想著錦溪會來,而她的那些話只是隨口一說,見到活蹦亂跳的女娃娃真的來了,太后很是開心,之後走的時候還送了一串上號的檀木佛珠,福雙卻還笑道:“女娃娃,太后您送佛珠做什麼?”

太后笑的很是走心,暱了福雙一眼,悠閒地說:“方才她一直盯著哀家手上的佛珠看來著,下回再見不知何時,能送就送了。”

錦溪盯著那佛珠瞅確實是事實,只是那串珠子一出了神武門,她就樂呵呵地塞給了關氏,還昂著小臉很是滿足地說:“額娘,這是祖母給的,好看不!祖母說,下回有了好玩的還給我攢著呢!”

關氏伸手摸索了一下那光滑的佛珠,微微一笑,揉了揉錦溪的腦袋,用那種似嗔非嗔的語調說:“你該叫太后,那祖母可是你能叫的?下回進宮可記著了!”

話雖如此,她關氏心裡還是頗是自豪的。自己有的氣場算什麼,再怎麼強大也是自己個兒的事兒,可若得了太后的賞識,那一切便皆不同了。而永璋與永珹一起回宮,愈發悶悶不樂,儲秀宮門前分別,永珹與他打招呼也不見永璋熱情招呼,瞧著卻是極不情願似的。剛巧綠意從內務府領了新的宮服回來,看著永璋進了儲秀宮的門,而永珹卻還滿臉笑意地目送他離去。綠意自那日純妃霸佔皇帝就對儲秀宮沒什麼好感,此時更甚。

回來說給了玉瑤聽,玉瑤嗤笑一聲,伸手撫摸著那暗紫色秀梅花的金織滾邊的衣裳,不疾不徐道:“她的兒子早晚毀在她的手裡,在這地方,綠意,不得不說,我的佩服貴妃。她怎麼做到視如己出的?怎的她一點都沒嫌過永璜是哲妃的兒子?”

綠意不是那種背後喜歡說閒話的人兒,這會兒玉瑤問起來,她也就淡淡道:“多半是貴妃自己無所出吧!能有個兒子養著已是聖上恩賜了,她還能奢望什麼?”

“也是!”玉瑤招呼綠意上前,主僕倆一起走到梳妝檯前,玉瑤拿出紅木匣子,對綠意道,“宮內許久未有這般盛大的宴席了,你給我挑挑!這麼久沒打扮過,一時間都不知如今宮內流行什麼裝扮了!”

而楊氏離宮之後,弘曆就很是積極地跑了過來,自然這次不是偷偷摸摸了。可似乎這樣子的情景,並不是弘曆所想看到的。屋內倒是極其暖和,噼噼啪啪的木炭劈裂的聲音,很是歡快。翠玉簾子盈盈一晃,踏上的美人漸漸明了。弘曆擺了手示意他們退下,自顧自地褪了鞋子,坐在踏上,如同昕玥一般歪在那裡,嘆息道:“你可是不願讓朕再來你的承乾宮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炕上的人立馬就紅了眼睛,眼淚啪嗒噠落下。欣慰鼻翕微動,委屈地看著弘曆,嘟囔道:“額娘不要我了,您怎麼也不要我了?”

弘曆一愣,挪了挪身子,換了個姿勢攔著昕玥的肩膀道:“又胡說了!怎的,額娘來了也不滿意?”

昕玥順勢往弘曆的懷裡蹭了蹭,搖了頭:“沒!”她坐起身子笑了笑,卻有幾滴冰涼的淚珠子跟她作對似的,偏偏這個時候落下。伸手擦掉,卻還是有新的水滴子落下,似乎是泉水叮咚地流不盡似的。弘曆與她一同坐起,笑話她道:“可是喜極而泣了?”

順著弘曆給她擺的臺階下來,昕玥也就點了頭。晚上用了晚膳,倆人又是各自忙自己的事兒,他看書,她也看書,看的累的,便自己跑到了梳妝檯前挑著珠子玩著。瞧著氣氛應該是極其尷尬的,可是人家之間默默的眼神交流反而比沒話找話更加讓人覺得舒服。這一晚,弘曆歇在承乾宮,宮裡女人門又有了說道。紅梅添了燈,搓著手掀了簾兒進屋,文熙正託著下巴發呆。紅梅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小主,皇上歇在了承乾宮!”

文熙點了點頭,似乎是聽到了可是又像是沒聽到。過了半晌,紅梅替她整理著明兒個太后壽宴的衣裳的時候,她文熙卻突然問道:“說什麼?皇上歇在了承乾宮!”

突然的動靜,倒把紅梅嚇了一下,可她還未應一聲,文熙卻啐了一口,道:“呸,下賤東西!與男人勾搭幹什麼還搭上姐姐?姐姐也是,還那麼護著她!她有什麼好?當年姐姐被貴妃責罰,在烈日高陽下陪著她烏拉那拉素琪跪在那石子路上的是我,不是她魏昕玥!”

似乎是受盡了委屈,說到這,文熙竟然紅了眼,幾欲落淚。那封信,她起初是瞞著紅梅的,不是她不信任,而是不願說出來讓那麼多的人知道。今日被嫻妃叫去永壽宮好一陣責問,她實在是忍耐到了極限,不吐不快。

“我就吩咐了內服務短了她承乾宮的炭火,姐姐就這麼對我!”文熙狠狠地拍了一下方桌,從那悶悶的聲音裡可是聽出她使了很大的力氣,只是她沒喊疼,這會兒這表皮上的疼痛,那裡抵得上她內心的傷心與悲慟。

紅梅忙過來拉了文熙的手揉了揉,勸道:“主子,您消消氣,嫻妃娘娘一直拿您當親姐妹的、她為何護著令貴人奴婢不知,不夠奴婢覺得嫻妃娘娘或許是有什麼苦衷吧!”

文熙憤然,咬牙切齒道:“管她什麼苦衷,她自己難道不知她這是在玩火*?待我找出那個野男人是誰,必然稟告皇上,讓她魏昕玥永無翻身之日!怎的每次都用那種偽善的樣子來欺騙旁人?”

這件事兒非同小可,若是文熙自己的臆想,並非事實那反而是引火燒身,故而在文熙理智漸失的時候,紅梅很好地委婉的向她提出了疑義:“若是個普通人也就罷了,可若是身份地位顯赫之人,皇上誰知會保誰?”

文熙頗不為意:“她魏昕玥有那本大本事,還身份顯赫之人?能有誰,總不能是王爺!”

桌上紅燭嘭地一聲爆出火光,那灼熱的蠟油飛濺到文熙的手背,猝不及防地燒了她一下。似乎一燒,把她的聰明才智勾出來似的,她的眼珠轉了轉,忽而抓著紅梅的手,問道:“你說,姐姐為何那麼護著和婉?”

翌日,弘曆從承乾宮走後。碧落和芷蓮伺候著昕玥穿衣,錦若腿上傷未大好,不宜出門也就免了太后壽宴之事。而錦若這麼一不去,她在壽宴上就孤單了許多,旁邊的婉貴人似乎對他不甚熱情,另一旁的怡嬪對她也不甚理睬。這樣的氣氛讓昕玥很是尷尬。

太后壽宴只請了自家人,所以沒外人,節目還是那些老掉牙的節目,絲毫不見新意,說的話翻來覆去的也都是那麼幾句。唯一的不同便是對面聽著九個多月的大肚子的芸菡,中間弘曆和太后問了好多次,佔盡了風頭,乃是嬪妃中的佼佼者。

事到如今,大家才知道她儲秀宮的純妃為何會在即將臨盆之際來執意要來參加太后的壽宴,簡而言之就是顯擺。

昕玥無聊地隨意吃著桌前的食物,時不時地看向弘曆,而弘曆也只顧著與那些王公大臣們說笑,一點也顧不上這邊。就在昕玥以為這場壽宴就會這麼平靜老套地度過之時,一旁的文熙卻含笑舉杯對上首的皇上,太后,皇后道:“臣妾願進酒一杯,祝賀太后福壽安康。”

太后今日心情甚好,連著誇了文熙好幾句,末了還拉了拉弘曆的袖子道:“瞧著怡嬪懂事了不少!”

伴隨著太后的這句懂事了不少,還有弘曆讚許的目光,文熙又道:“臣妾預備了一支舞,想要作為賀禮獻與太后!”

昕玥眉心微動,入宮許久從未聽聞宮裡頭的娘娘們是誰擅長舞技的。往日裡她也只是覺得文熙身段柔軟,跳起舞來肯定好看,誰知她竟然真的會跳。微微抬頭,觸碰到弘曆那的目光,昕玥心中一沉,酸澀難忍。弘曆這樣子帶著欣賞與期盼的眼神讓她心裡有些膈應,膈應是她自己安慰自己想出的詞,其實就是嫉妒,而垂頭看著自己的養的胖乎乎的小手,這雙手出了會寫字,旁的再也不會了。也難怪弘曆從未對自己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昕玥下定了決心日後一定要多學一些,也讓弘曆對她刮目。她的這個想法剛在她的心裡生根,文熙那清脆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這次這個聲音,讓她很是慌張,後背一下子就出了一層的冷汗。文熙道:“不如,由令貴人來彈一曲可好?”

熠熠生輝的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過來。弘曆的眼裡先前的疑慮一閃而逝變為同樣灼熱的期待,而餘下的人都在抱著一副看笑話的樣子盯著她、昕玥慌張地握緊了手,她的視線閃爍地移開,不敢再看弘曆。

可前方一抹奇怪的眼神,讓昕玥停下來,他眼裡的神情可用兩個字來慨括,那便是擔憂。可……昕玥又看向了弘曆,轉而又看向了遠處的弘晝,生出一種錯覺來,難道是她眼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