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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牛郎織女”

穿越倚天世界,沒住到皇宮大院、酒樓客棧,卻先在土匪寨裡安了窩。

在土匪山寨,每日教周止若讀書識字,為張無忌體檢把脈、研究其體內寒毒,與張三丰談玄論武,再做些研究實驗,徐遷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充實。

這日,郎朗的讀書聲從山寨一間大屋傳來,此處原是土匪碰頭聚首之所,此時被徐遷拿來當作教室。

向屋內看去,只見徐遷手執一根短棍站在一方簡易的黑板前,黑板上寫著“b、p、m、f”等字母,短棍指到哪個字母,誦讀聲便響起。

目光向黑板正對方向看,入眼可見八人,周止若、張無忌、張三丰,以及五名陌生女子。

這幾名女子是被土匪搶上山的良家婦女,徐遷到達山寨,將土匪一網打盡,自然獲了解救。

因土匪之故,五女均已家破人亡,身子又都被土匪玷汙,無處可去,索性便留在山寨,被徐遷安排做些雜務,平日在徐遷教學時,也跟著學習東西。

周止若、張無忌、五名女子集中坐於一處,正齊聲誦讀字母,張三丰另坐一旁,旁觀徐遷授課。

儘管已不是第一次觀看徐遷授課,但張三丰仍在心中驚歎,這位徐小友當真才華橫溢、智慧驚人!

不說別的,單說那黑板上寫著的那些奇怪字元,便是一項不得了的發明,其能讓識字難度降低數倍,若傳播出去,定將大利天下。

“好了,這堂課暫且上到這,現在去做課間操。”

徐遷教學採用的是後世教學方式,每堂課四十五分鍾,休息十五分鍾,不僅有課間操,還有眼保健操、午休。

課間操做完,周止若、張無忌等人坐在一片草地上,周止若眼巴巴看著徐遷:“師父,該給我們講故事了!”

聽見周止若的話,張無忌幾人都期待地看向徐遷,連張三丰也望了過來,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

每天課間操後,徐遷都會給他們講一個故事。

“你們想聽什麼故事?”徐遷問道。

“只要是先生講的,我們都喜歡!”

徐遷看了張無忌一眼,心道:‘這小東西還會拍馬屁!’

“那好,我給你們講講牛郎織女的故事。”

聽見徐遷要講牛郎織女,周止若幾人有些失望,這故事他們都聽過,沒新鮮感,倒是張三丰捻鬚含笑,想知道徐遷所講的牛郎織女和他所知的有何不同?

“這故事,你們應該都聽過,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

徐遷卻不管幾人反應,自顧自講了起來,講的是牛郎偷窺織女洗澡、偷拿織女衣服的版本。

“故事已經講完,那麼現在提問,你們認為牛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故事講完,徐遷突然發問,周止若幾人都愣了。

牛郎能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然是個勤勞、老實、善良、衷情的好人,和織女天生一對,只可恨那王母娘娘偏要將一對有情人拆散。

被徐遷從山寨救出的一名女子率先答道:“先生,牛郎是個老實善良、對織女衷情之人。”

徐遷微微一笑,並未說其對錯,只向周止若幾人道:“你們呢?有何看法?”

周止若道:“回師父,弟子認為牛郎是個無恥小人,既不善良,也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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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周止若的回答,坐在她一旁的張無忌立刻轉頭看了過來,他心裡其實也覺得牛郎的行為不對,但從小到大人人都說牛郎織女的傳說美好,讓張無忌猶豫沒有發言。

“怎麼說?”

周止若道:“如果牛郎老實,那他就不會聽信老牛的話,趁織女沐浴時偷窺織女,還拿走織女的衣服,如果牛郎善良,他就不該拿著織女的衣服讓織女做他妻子。”

“那頭老牛又如何?”

周止若道:“不是頭好牛,為報牛郎之恩,竟將無辜的織女牽連進來,一切事端因它而起,可謂卑劣無恥之極。”

徐遷讚許地看了眼周止若,在他的教育下,周止若的思想已逐漸超脫於元末這個時代。

“止若所言不錯!”

徐遷贊了一句,下一刻話鋒一轉,只聽他道:“所以說,女孩子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像織女一樣,被牛郎這種猥瑣流氓所乘。當然……”

徐遷瞥了張無忌一眼,笑道:“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畢竟這世上有人好男風,還有女流氓。”

先生也忒不正經了!

張無忌臉一紅,有些害羞。

調侃了張無忌一句,徐遷話鋒再度一轉:“其實如果以真實情況論,織女幾乎沒可能看上牛郎。且不說織女為王母之女,牛郎只是一凡間放牛娃,兩人間身份不對等,但說仙凡之別,便不可能在一起。”

周止若幾人看著徐遷,想知道他要怎麼說,只聽徐遷道:“仙人之軀遠超凡人,能為凡人不能為之事,能觀凡人不能見之物,不會同凡人一般放屁撒尿,體生汙垢,諸位以為然否?”

儘管徐遷話說的粗俗,但周止若幾人都點了點頭,覺得有理,要是仙人沒點區別於凡人之處,還叫啥仙人?

“那麼,作為仙人的織女一眼便能看到牛郎臉上的眼屎、頭上的油膩,聞到牛郎放出的屁味,你們認為織女還會和牛郎在一起?”

這角度好生刁鑽,不說周止若、張無忌,連張三丰也面帶愕色,沒想到牛郎織女這神話傳說還能從這方面解讀,但細細一想,這解讀好像還真有道理!

‘好好的一個傳說,在徐小友口中,竟成了這般模樣。’

張三丰心中暗道,聽了徐遷解讀後,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直視原來的牛郎織女故事。

“所以從這方面分析,織女幾乎沒可能看上牛郎!”

這時,張無忌問了一個問題:“以先生之言,牛郎是下流無恥之輩,織女是天上仙子,兩人本不該在一起,那這故事為何能傳遍天下,人盡皆知?”

“這問題問得不錯!”

徐遷笑道:“因為這不過是一幫窮書生的臆想,他們在現實裡娶不到如織女這等女子,便編造故事來滿足他們的想象。世上流傳的那些才子佳人傳說也多是如此,大多皆是千金小姐配窮才子。這些故事的創作者在現實裡成不了主角,那就在故事裡成為。”

說到這,徐遷突然看了看天空,說了句讓張三丰、張無忌等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我說不定也是某個窮逼作者臆想出的,要是有機會超脫,定要打爆那廝狗頭。”

張三丰、周止若、張無忌聽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