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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傳道授訣

徐遷道:“正所謂‘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要好生珍惜當下光陰,不可隨意揮霍,現在便開始上課。”

這麼快就要教我們?

寇仲、徐子陵對視一眼,雖然他們很想學東西,但這也太快了些,他們本以為徐遷拿出這些書是給他們畫餅,讓他們先看看餅是什麼形狀,至於餅的味道,等他們日後立了功,才有機會嘗上一口。

可這位竟這麼直接,現在就要教他們?哪有人剛收人入教,就傳授人東西的啊?不先考察考察人品,測試測試根骨?

兄弟倆覺得有些不靠譜,心裡惴惴不安,懷疑徐遷對他們有別樣的目的,可現在都到了這步,只能硬著頭上了。

徐遷也沒理會三人是怎麼想法,直接開始給三人上課,他凌空一劃,兩幅立體式的人體虛影圖立刻出現在三人眼前,正好一男一女。

看到男體虛影圖上那不可描述之物,衛貞貞臉頰緋紅,忙低下頭去,而寇仲、徐子陵則一臉好奇地看著女體虛影圖各處,寇仲還不時點頭,原來女子的身體是這麼個構造。

“學武之前,必先認穴,連穴位都搞不清楚,怎麼學武?不怕練功連岔了經脈,走火入魔?從武道和傳統醫學上來講,穴位是人體臟腑經絡氣血輸注出入的特殊部位,內力便是在穴位間運轉。”

寇仲、徐子陵以為徐遷會在講述的內容中故意設下什麼陷阱,因此打著十二分精神,聽得極為認真,生怕一個疏忽,就中了招。

兩人不愧為原書中的主角,記憶力和悟性遠超常人,將徐遷所講的內容幾乎全盤記了下來,還理解頗為透徹。

倒是衛貞貞,開始時聽得很認真,可聽著聽著就目光遊移不定,明顯在走神。

徐遷也未管她,衛貞貞本就是找雙龍的附帶品,不花啥精力就能找來,既可以之束縛雙龍,同時也算挽救了這位原書裡的可憐女子。

自這日後,徐遷每天都會給雙龍、衛貞貞上課。

雙龍進步神速,原書裡,兩人依靠傅君婥傳授的那點武學知識,瞎練九天都能將長生訣練成。

現在有徐遷指導,更有隋室留在江都的資源支援,在第三天就將長生訣給練出了成果。

說來也有趣,寇仲性子更開朗活潑,徐子陵更斯文冷靜,但兩人修行的長生訣卻正好相反,活潑的寇仲練成的長生訣屬性陰寒,冷靜的徐子陵練成的長生訣屬性陽熱。

寇仲、徐子陵,一人站在太陽底下,一人身在一方冰池中,幾乎同時睜開眼,隔空看到對方,二人相識一笑。

在他們如今的感知之中,只見整個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豐富了,很多平時忽略了的細微情況,亦一一有感於心,至乎平時忽略了的風聲細微變化,均漏不過兩人靈敏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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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怪是無論天與地,一塊石頭、一株小草,都像跟他們是相連地活著般,而自己則成了它們其中的一份子,再不是兩不相關了。

兩人看向徐遷,原本以為練成了這奇妙的長生訣,或許能看出些教主的底細,可惜一眼看去後,只見徐遷周遭扭曲,不斷變化,時而像是棵樹,時而像是塊石,變化不定,難以捉摸。

‘教主功力究竟到了何等境界?’二人暗驚不已。

其實他們之所以會看到這種現象,是徐遷在不斷調節自己周圍的資訊,對自己真實的資訊進行掩蓋,原理倒並不難,只需以內力影響周圍的光線傳播,操控身邊空氣的流動……

這種資訊掩蓋為的是讓敵人得不到自己準確的資訊,戰鬥比的不僅是武力上的強弱,也是敵我對彼此資訊的把握。

徐遷的體表每時每刻都有內力覆蓋,這既是保護他的安全,也是讓對方得不到或盡量少得到他的資訊。

寇徐二人互相看了眼對方,而後跪到地上,恭敬地朝徐遷磕了九個頭,異口同聲道:“謝教主成全!若無教主,我們兄弟也不會有今日,今後我倆必效忠教主,若有違此誓,天打雷噼,人神共誅!”

這三天中,他們發現徐遷是真的在教他們,並未藏私或者有意教他們錯誤的東西。

這還是這世上頭次有人肯真真正正將武學、知識傳授給他們,因而對徐遷分外尊敬。

儘管口上稱呼徐遷教主,但心中已認為徐遷是他們恩師,向自己恩師發誓效忠,沒啥不對。原書裡兩人之所以對傅君婥那麼懷念,是因傅君婥救了他們、肯教他們武功,從傅君婥那感受到了關懷。

衛貞貞和那位素素姐也是如此,在素素死後,兩人還特意為她復仇,收方陵仲為義子,傳授其長生訣。

“不必如此,起來吧!”

徐遷虛手一扶,兩股氣勁憑空將兩人扶起。

“說說你們的感覺?”

寇仲、徐子陵也未隱瞞,將他們修練長生訣時的感受以及練成長生訣後的感受,詳詳細細道述出來,徐遷還特意檢視了兩人如今的身體情況。

待徐遷檢視完,寇仲興奮地問道:“教主,怎麼樣了?我和小陵在江湖上屬於哪個層次?”

徐遷笑道:“從內力而言,你們練成長生訣,一身內力為先天內力。先天,這是江湖中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一個境界。一般而言,尋常人修行,皆是從後天修行至先天,但你們從一開始就直接入了先天。”

寇仲欣喜道:“那這麼說,我們在江湖上也能算得上高手了?”

“非也,非也!”

徐遷搖頭笑道:“你們這一身內力雖屬先天,但內力的量卻連江湖二流也不如,更別說你們還沒有江湖爭鬥經驗。”

聞言,寇仲備受打擊,神情失落,但馬上又振作起來:“我們才練了三天,就入了那些人達不到的先天境界,只要再給我們時間,我相信我們兄弟倆還會更強。到時,教主您老人家是天下第一,我是天下第二,小陵是天下第三。”

徐子陵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道:“為啥我是天下第三,你是天下第二?”

寇仲勾上好兄弟的肩膀,嘿嘿笑道:“因為我比你年長,做弟弟的當然得讓著哥哥。”

徐子陵譏諷道:“我只聽聞哥哥讓弟弟,從未聽過弟弟讓哥哥。”

不跟寇仲玩笑,徐子陵臉色一正,向徐遷問道:“教主,您所言的先天是為何物?為何這長生訣能讓我與仲少直接入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