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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遇名師巧授兵法

後唐明宗李從後唐莊宗李存勖的手裡奪過江山、做了幾年皇帝之後,死了,他的兒子李從厚繼位,史稱後唐閔帝。然而,李從厚只當了一年的皇帝,就被鳳翔節度使李從珂殺死。李從珂殺死李從厚之後,自立為帝,是為後唐末帝。但李從珂的好景也不長。李有一個女婿,叫石敬瑭,時任河東節度使,見幾年之內,皇上換了幾茬,便也滋生了做皇帝的念頭。只是當時的石敬瑭,其勢力還無法與李從珂相抗衡,無奈之下,石敬瑭就屈膝投靠北方的契丹族。為了獲取契丹國遼太祖耶律德光的支援,石敬瑭許諾說:只要能做上皇帝,除每年向契丹貢獻三十萬匹帛及金銀珠寶外,還將河北、山西一帶的燕雲十六州之地割讓給契丹。耶律德光高興了,立即派兵趕走李從珂,在汴梁冊立石敬瑭為皇帝,國號為“晉”(史稱“後晉”,石敬瑭即後晉高祖)。石敬瑭在契丹的幫助下終於如願以償地當上了皇帝,但卻只是一個兒皇帝。耶律德光在冊封石敬瑭為皇帝的文表中明明白白地寫道:“我待你就像待我的兒子,你待我就像待你的父親。我國與你國應永結為父子之邦!”四十五歲的人給三十五歲的人做兒子,當真是奇哉怪哉。只有石敬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後晉的皇帝寶座上還坐得有滋有味的。趙匡胤年紀尚小,還不懂得什麼國家和民族的大業。趙弘殷雖然一把年紀了,但面對變幻莫測的形勢,卻也只能在家裡長吁短嘆。杜氏問趙弘殷:“這世道變來換去的,什麼時候才有個終結?”趙弘殷回答妻子道:“夫人不知道,為夫又焉能知曉?”虧得趙弘殷還算是個較穩重的人,沒有參與到朝代更換的變亂中去,不然,趙家的光景就實難預料了。朝代更換了,趙弘殷的職位依舊,由後唐的指揮使變成了後晉的指揮使。只是後晉的都城在汴梁,趙弘殷只得舉家離開洛陽。這時候,趙匡胤已經十歲了。趙家遷到汴梁之後,生活還算安定。趙弘殷便對杜氏言道:“我想找個先生讓胤兒繼續唸書。”杜氏沒有意見,但趙匡胤有意見。趙匡胤對杜氏言道:“娘,孩兒不想唸書,孩兒想學騎馬shè箭!”杜氏連哄帶勸道:“胤兒,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就叫你爹教你騎馬shè箭。”沒奈何,趙匡胤又一次地被父親牽著手領到一位教書先生的家裡去了。這回的教書先生姓辛,名文悅,比洛陽的那個陳學究要年輕許多。據說,辛文悅曾參加過進士考試,而且差一點就考中了。不知為什麼,趙匡胤一見到辛文悅,便有一種親切感。而辛文悅見到趙匡胤,也很是喜歡。辛文悅對趙弘殷言道:“貴公子ri後定當大富大貴!”趙弘殷勉強笑道:“我兒若能在先生處多認識幾個字,我也就心滿意足了!”趙匡胤接話道:“爹請放寬心,孩兒一定會好好學習的。”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趙匡胤雖然對辛文悅頗有好感,但當辛文悅慢條斯理地講授《四書》、《五經》的時候,他依然是心不在焉的,甚至還會趴在書桌上打盹。

辛文悅問趙匡胤道:“你天資聰慧,為何對讀書不感興趣?”趙匡胤回答得很乾脆:“讀書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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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辛文悅繼續問道,“你以為何物有用?”

趙匡胤不假思索地言道:“騎馬,shè箭,舞刀,弄槍,學習兵法!”

“好!”辛文悅重重地點了點頭,“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小趙匡胤心神巨震,自己也可以學習兵法,將來馳騁沙場麼?小趙匡胤一雙嫩白的雙手拉著辛文悅,“前輩,剛才是我冒犯了,你不要生氣嗎!我知道錯了!”不得不說小趙匡胤對學習兵法的執著已經快要入魔了,此刻如此的轉變也屬常理之中。

辛文悅本來對小趙匡胤也十分失望,本想一走了之,沒想到這貨竟對兵法情有獨鍾,看著小趙匡胤眼中毫不掩飾的火熱之sè,輕嘆了一聲,“看來這兵法非你莫屬了,真是天意啊!”

“老師,你確信你要教我兵法嗎?連我爹都不敢隨意教習我兵法“小趙匡胤嚴肅地說道。這小趙匡胤的變臉速度真是快啊,一下子就從“前輩”轉變為“老師”。

辛文悅十分滿意小趙匡胤的態度,只是自說道“孫子雲: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孫子兵法共分十三章節,十三章節工分為

始計第一、作戰第二、謀攻第三、軍形第四、兵勢第五、虛實第六、

軍爭第七、九變第八、行軍第九、地形第十、九地第十一、火攻第十二、用間第十三。每一計我講三個多月,希望你能在四年這裡面好好消化。好,今天我們就來學第一計的第一小節,始計第:

始計: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yin陽、寒暑、時制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

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

第一計的整體意思就是“戰爭,是國家的頭等大事,是關係民眾生死的所在,是決定國家存亡的途徑,不能不認真加以考察、研究。應該以五個方面的情實為綱,透過具體比較雙方的基本條件來探討戰爭勝負的情形:一是“道”,二是“天”,三是“地”,四是“將”,五是“法”。

所謂“道”,就是從政治上使民眾與君主的思想一致,這樣,民眾就能與君主同生死共患難,誓死效命,毫無二心。

所謂“天”,就是氣候的yin晴、寒暑、四季節令的更替規律等。

所謂“地”,就是指行程的遠近、地勢的險峻或平易,戰地的廣狹,是死地還是生地等。

所謂“將”,就是看將領們是否具備智、信、仁、勇、嚴五種素質。

所謂“法”,就是指部隊的組織編制制度,軍官的職責範圍規定,軍需物資的供應管理制度等。

大凡這五個方面,小趙匡胤沒有誰沒聽說過,但只有透徹掌握了的人才能取勝,沒有透徹掌握的人則不能取勝。因而,還要透過比較雙方的具體條件來探究戰爭勝負的情形。

這些條件是:雙方君主哪一方施政清明、有道?將領哪一方更有才能?天時、地利哪一方佔得多?軍中法令哪一方執行得好?兵力哪一方更強大?士兵哪一方更訓練有素?獎賞與懲罰哪一方更嚴明?我憑著對這些情況的分析比較,就可知道戰爭勝負的情形了。

如果你能接受我的軍事思想,任用我領兵作戰一定勝利,我就留下;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軍事思想,用我領兵作戰必定失敗,我就離開。我的軍事思想你認為好並且能夠接受,我將為你造成軍事上的勢,從外輔佐你。所謂造成軍事上的勢,就是在戰爭瞬息萬變的情況中抓住有利的時機採取恰當的應變行動。

用兵,是以詭詐為原則的。因而,“能”要使敵人看成“不能”,“用”要讓敵人看作“不用”。“近”要讓敵人看作“遠”,“遠”要讓敵人看作“近”。敵人貪利,就誘之以利而消滅它;敵人混亂,就抓緊時機立刻消滅它;敵人實力雄厚,則須時刻戒備它;敵人jing銳強大,就要注意避開它的鋒芒;敵人褊急易怒,就挑逗它,使它失去理智;敵人小心謹慎,穩紮穩打,就設法使它驕傲起來;敵人內部和睦,就離間其關係。在敵人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進攻,在敵人意想不到的條件下出擊。

這些,是軍事家用兵之佳妙奧秘,是不可事先規定或說明的。未開戰而在廟算中就認為會勝利的,是因為具備的致勝條件多;未開戰而在廟算中就認為不能勝利的,是具備的致勝條件少。具備致勝條件多就勝,少就不勝,何況一個致勝條件也不具備的呢?我從這些對比分析來看,勝負的情形就得出來了!”辛文悅將通篇文章的意識娓娓道來。

“聽懂了嗎?”辛文悅講完以後問道。

“記住每天學習完兵法之後,要讀《四書》《五經》懂麼?不要丟下功課。”

“可是老師,這兵法行軍之術如此重要,為什麼老師你還要教習我”趙匡胤不解道。

“其實打仗真正在於民心與天下大勢。沒有民心的支援,就是再會打仗的將軍也無能為力。至於教習你們兵法,是覺得你都是可造之才。我是把你當成未來的將軍來培養,希望你能帶百姓打出一片江山,還百姓一片淨土。既然是將軍,不熟悉兵法以後怎麼帶兵打仗。至於說它是千古奇書,它確實是一本千古奇書。但是好東西應該拿出來給世人共享,在享受先人智慧的同時也才能創造新的東西,而不是藏著浪費了前人的智慧”辛文悅笑道。小趙匡胤一下都不知道說什麼,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辛文悅自己並不懂武藝,但他有位江湖朋友卻頗通武藝,尤其擅長騎馬shè箭。從此,只要那位江湖朋友在家,辛文悅便把趙匡胤領去習武。那位江湖朋友也很喜歡趙匡胤,於是就將一身武藝傾囊傳授。這樣,趙匡胤在汴梁便有了兩位老師,辛文悅教他習文,那位江湖好漢教他習武。趙匡胤本對習文不感興趣,可自從習武之後,他對讀書的興趣也ri益濃厚起來。

趙弘殷並不知道趙匡胤習武一事,但見兒子的功課越來越上進,心中很是高興,於是就常常叫兒子帶些吃的用的東西給辛文悅以示感謝。杜氏也歡喜異常地對丈夫言道:“胤兒長大了,真的懂事了!”

懂事了的趙匡胤進步很快,尤其是在武藝方面。十八般兵器,他幾乎都能耍弄一番,特別是馬上shè箭功夫,簡直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有一回,他騎在馬上,一箭shè出,竟然將百步之外的一枚懸於樹枝上的銅錢shè飛。驚得那江湖好漢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事後,江湖好漢找到辛文悅言道:“那枚銅錢,那麼遠的距離,甭說是在馬上了,就是立於地面,我也未必有把握shè中啊!”

趙匡胤在讀書上的進步雖然沒有在習武上的進步快,但成績也不差。有一次,趙弘殷夫婦與兒子在一起吃飯,吃飯的當口,趙弘殷抹了一下嘴唇言道:“胤兒,你跟著辛先生已讀了一年多的書了,今ri我來考考你,如何?”

因為趙弘殷沒什麼學識,所以杜氏就十分驚訝地望著丈夫問道:“你,想考考胤兒?”

“當然。”趙弘殷從懷中摸出一張紙來,“我考題都準備好了。”

“考吧。”趙匡胤彷彿胸有成竹,“請父親大人出題。”

趙弘殷先是呷了一口酒,然後清了清嗓子,接著看著紙條念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胤兒,這句話出自何書啊?”

“出自《周易》。”趙匡胤脫口而出,“這句話的意思是,大自然按照它本來的規律強有力地運動著,君子應該像這種運動一樣,自強不息、奮發向上!”

杜氏雖不知道《周易》是何書,也不知道兒子所言是否正確,但還是由衷地讚歎道:“胤兒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趙弘殷眨了眨眼睛,又呷了一口酒,然後言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胤兒,這句話又出自何典啊?”

“語出《詩經》。”趙匡胤的回答還是那麼利落,“它的意思是,普天之下的土地,都歸天子所有;四海之內的百姓,都是天子的臣民。父親大人,孩兒說的對不對?”

“完全正確!”趙弘殷激動得差點站起身,“胤兒確實出息了!”

趙匡胤倏地嬉皮笑臉起來:“爹,孩兒都回答正確了,你不應該給孩兒一點賞賜嗎?”

“說吧,”趙弘殷十分爽快:“你要什麼?”

趙匡胤走到父親身邊,也不答話,抄起酒壺將杯子斟滿。趙弘殷正要誇獎兒子有孝心呢,卻見趙匡胤端起酒杯“吱溜溜”地將酒喝進了自己的肚裡。

趙弘殷驚道:“胤兒,你小小年紀,如何能飲酒?”

趙匡胤咂巴咂巴嘴唇道:“爹,孩兒不想要別的賞賜,只想喝三杯酒……”

趙弘殷很為難地看著杜氏。杜氏接過酒壺一邊斟酒一邊言道:“胤兒這小小的要求,不算過分。”

趙匡胤笑了,喝乾了母親斟的酒。趙弘殷不甘落後,也親自將酒杯斟滿遞到兒子的手中。

三杯酒下肚,趙匡胤若無其事。趙弘殷瞠目謂妻道:“莫非胤兒是天生的海量?”

杜氏笑嘻嘻地言道:“妾身以為,胤兒以後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比他爹要強!”

趙弘殷大笑道:“但願夫人所言都能變為現實啊!”

趙弘殷說完就踉踉蹌蹌地回房休息了。他已經不勝酒力了。杜氏餘興未盡地對趙匡胤言道:“胤兒,看來你真的讀了不少書啊!你爹考你,竟然難不住你!”

趙匡胤“嘿嘿”一笑道:“娘,這都是辛老師教的好!”

“啊?”杜氏一怔,思索了老半天,終也沒有思索出兒子所言究竟是真還是假。

但不管怎麼說吧,在趙弘殷夫婦的眼裡,兒子趙匡胤已經是一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人了。至於這知識和文化的水平到底有多高,恐怕只有趙匡胤自己才能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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