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墨年年臉色很白,身體裡的魂力低到幾不可見。
他眼裡眷念的光越發濃郁,他伸手摸了摸墨年年的臉,“年年……”
墨年年無意識的蹭了下。
姜祜笑的越發燦爛了。
“放心,你會沒事的。”他溫柔的在墨年年唇角落下一吻。
接著,他開始傳輸神力給墨年年。
有無數種方式,他偏偏選擇了……
他低頭,吻住墨年年的唇,他身體裡的魂力一點點傳輸進墨年年體內。
道祖不敢給墨年年輸送過多的靈力。
不屬於自己的終究不會屬於自己。
墨年年即將面臨大劫,根基不穩很容易出事。
但是姜祜和墨年年之間的神力不存在這種情況。
沒有墨年年,就沒有如今的他。
他體內的神力和墨年年同宗同源,就像是墨年年自己的神力迴歸了自己體內一樣。
她體內乾涸的神力見到了救星,自發開始索取,追尋著神力。
墨年年追上去,反客為主,有幾分急切的意味。
姜祜安撫著她,一點點的舔過。
體內的神力溫和緩慢的輸送進了墨年年體內。
墨年年閉著眼,眉頭微皺,尋找著源頭。
姜祜的手放在了她眉頭上,幫她撫平眉間的皺褶。
良久之後,姜祜收回了手,眉眼滿是疲憊。
他頭頂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若隱若現。
沒了神力,連如今的形態都保持不住了。
姜祜有些無奈。
但是看著床上面色潮紅,呼吸平穩的墨年年,他眼底又浮現了笑意。
“年年……你會平安渡過九重雷劫,成為六界之主的。”
他吻了吻墨年年的手,虔誠至極。
像是面對自己的神明,願意付出一切。
墨年年緊閉著的眼珠子轉動了好幾下。
她突然伸手,抓住了姜祜的尾巴,死死的握著不放。
尾巴算是姜祜的死穴,那一瞬間,他渾身的毛都差點豎了起來。
手中的觸感有些熟悉,墨年年無意識的說了句什麼。
她握著姜祜尾巴的手,越發得寸進尺,往根部摸去。
姜祜頭頂的耳朵不斷抖動,臉頰染上了漂亮的紅。
“還未結束?”道祖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眼裡的風平浪靜在看見面前的一幕之後,粉碎了個徹底。
“你想對少主做什麼?”
他聲音都急促了幾分。
看見道祖之後,姜祜眉眼微挑,眼尾染著紅,“如你所見。”
他當著道祖的面,附身,靠著墨年年,落下了一吻,深深的一吻。
唇齒相依。
道祖面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可神域的氣息莫名降低了三分。
“姜祜。”
一字一頓,連名帶姓。
整個六界中,能讓道祖這樣情緒外洩的,不多。
一吻畢,姜祜抹去墨年年唇上的水漬。
他眼角的緋紅更重了,帶著一股惑人的味。
他在墨年年耳邊輕聲說著,“年年,放手,我該走了。”
墨年年好像聽見了,握著姜祜尾巴的手又一次收緊。
緊緊的拽著不放。
姜祜暗沉的眼底略過絲絲喜悅和挑釁,他看向道祖。
道祖依舊是那副表情,整個空間的空氣又下降了幾分,他身後的銀髮起伏的幅度大了很多。
他沉著聲,“你該走了。”
姜祜也知道,自己確實該離開了,他只好將自己的尾巴從墨年年手中扯了出來。
他看了墨年年一眼,轉身離開。
最後一刻,他連人型都維持不住,變成了原型。
他一躍,消失在了神域。
道祖檢視了一番墨年年的情況,墨年年神力恢復了大半,情況穩定了下來。
他眸子微微複雜。
對姜祜這個人,他說不上什麼感覺。
他幫墨年年治療了一下墨年年的內傷,隨即雙手負在身後,等著墨年年甦醒。
墨年年一睜眼就在神域中,神域中的場景她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刻在她記憶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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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道祖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冷冰冰的過分。
墨年年知道道祖會生氣,立馬開始裝乖,“師父。”
她想起身,突然察覺到自己身體內部有些不對。
她仔細一看,她的神力居然恢復了大半,這是怎麼回事?
墨年年瞬間起身,站在道祖面前,她試著用了下神力,確保不是她的錯覺。
“師父,我的神力怎麼恢復了這麼多?”
道祖,“你還好意思問?讓你進入小世界不是讓你一個勁折騰自己的。”
“我知道錯了師父。”墨年年認錯的態度那叫一個快。
墨年年又活動了下神力,“師父我的神力到底是怎麼恢復的?”
道祖垂著眸子,聲音冷淡,“神域數百萬年,這點積蓄還是有的。”
墨年年眸子微閃,“師父你在撒謊。”
她早就將神域角角落落全都逛個遍,神域寶庫的鑰匙也在她身上。
而且要是神域有這種寶貝,上次她神魂受傷嚴重的時候,道祖就拿出來用了,不可能等到這時間。
道祖眼裡微微蕩著波瀾,沒反駁。
墨年年是他一手教出來的,這孩子有多聰明他比誰都清楚。
要是沒有姜祜,墨年年早就成為六界之主了。
小時候的少主貪玩,好奇,都很正常。
但是在她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和責任之後,她慢慢的成熟穩重了下來。
那時的她,已經初具六界之主的風範了,可惜……
出了姜祜這個變數。
姜祜的出現,將她從沉睡穩重的殼子里拉了出來,同時也讓年年失去了他費心教導出來的冷靜和公正。
之後更是惹得少主犯下大錯。
雖然姜祜……
面對姜祜,道祖的心情依舊複雜。
墨年年,“師父,我到底是怎麼恢復的?”
墨年年固執的想要個答案。
她開始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
她當時傷的太重了,沒多少印象,但她記得,有個很熟悉的氣息一直陪著她。
她好像還摸到的什麼東西。
毛茸茸的,又順又滑。
墨年年抬手,她掌心躺著根金黃色的毛髮。
“剛才有人來過,是……姜祜對嗎?”
道祖正對上墨年年,他眼裡是浩瀚宇宙般的深邃和平靜,所有的一切都藏在了眼底,“少主,現在知道這些,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