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看著墨年年手臂上的傷,殺意一閃而過。
他一寸寸舔舐過墨年年受傷的地方。
墨年年的傷口有點癢。
“姜祜,你在做什麼?”
“幫你消毒,我的唾液能止血。”
他身上的東西,可都是寶貝。
墨年年有點尷尬,又不想拂了姜祜的好意。
她只好硬著頭皮,僵直著手不動。
話說,她還不知道姜祜是什麼。
這個學校裡只有她一個人類。
有的物種也會以人類的模樣示人。
姜祜經常接觸她,她也從平時的觸碰中感覺出來,姜祜的外表是人類。
姜祜沒在她面前露出過其他標誌,所以她並不能判斷姜祜的種族。
當晚,姜祜出了門,動靜挺大的,看了墨年年好幾眼,隱隱有些期待。
墨年年沒有多問。
不管是誰都有自己的秘密,再說她和姜祜不過是室友,她有什麼立場詢問他的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墨年年的錯覺,她感覺姜祜好像有點不太高興。
姜祜走了之後,很長時間沒回來。
墨年年有些擔心他。
學校處處透露著詭異,學校裡的學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她不希望姜祜出事。
直到她的智慧手錶報時凌晨兩點整,姜祜還沒回來。
墨年年徹底沒了睡意,她思考著要不出門找找姜祜。
對墨年年來說,白天和夜晚沒有什麼區別,學校的路她也熟悉,不會出現意外。
就在墨年年思考著去哪兒找他時,姜祜回來了。
還沒進門,墨年年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她連忙起床,“姜祜!”
腳步聲響起,姜祜走了過來。
他碩大的翅膀滴著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墨年年沒有看見姜祜如今的模樣,兩隻翅膀,一隻純黑,一隻純白。
翅膀上滴著血,將白色羽毛染成了血色。
他頭上頂著兩個微微捲曲的角,身後是細長的尾巴。
尾巴尖很奇特,是紅色的心形。
他眼睛變成了血紅色,透著邪氣。
光是站在那兒,都讓人感覺心驚膽顫。
“年年還沒睡?”
他有些漫不經心,視線卻捨不得從墨年年身上移開。
一寸寸的掠過墨年年身體每一寸。
墨年年換了簡單的睡衣,長衣長褲,碎髮凌亂的翹著。
空洞的眼眸裡有些茫然,她伸手,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著紅。
簡簡單單的裝扮,放在她身上,看上去簡直漂亮的不可思議。
“你受傷了?”
墨年年摸索著站了起來。
經過長期的練習,在熟悉的地方,墨年年不會出事。
她上前兩步,想看看姜祜的情況。
姜祜翅膀張開,剛好將墨年年整個人圈在懷裡。
這種讓小獵物渾身上下沾滿他氣息的感覺,讓他滿足極了。
他喜歡這樣,更喜歡小獵物從裡到外都粘上他的味道。
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
這個他第一眼就看上的小獵物,他越來越滿意了。
墨年年憑藉著嗅覺,判斷出了血腥味的方向來源。
她伸手照著那個方向過去。
結果,抓到了一隻翅膀。
翅膀上的羽毛光滑凌厲,還帶著一點溼漉漉的觸感。
“你……受傷了?嚴不嚴重?”
她記得宿舍裡有藥,她要找找看看。
姜祜貪念的盯著墨年年,眼神越來越露骨。
說出口的聲音,有些甜,有些開心。
“一點小傷,不用擔心我。”
墨年年尋著記憶中的方向,朝著前方走去。
她蹲下來,尋找著藥箱。
找到之後,她遞給姜祜,“先上藥。”
學校沒有醫務室,生病受傷全靠強大的自愈力挺過去。
姜祜聲音有些軟,“我的傷在翅膀上,我夠不著,年年幫我好不好?”
墨年年同意了。
姜祜幫了她那麼多,她也該回報。
姜祜十分自覺的躺在了床上,眼巴巴的看著墨年年。
墨年年讓姜祜從藥箱裡找出止血的藥。
她摸著姜祜的翅膀,試圖摸索一下姜祜受傷範圍面積的大小。
她還在尋找傷口,姜祜不知道怎麼了,翅膀抖個不停。
小幅度的顫抖,一下接著一下。
墨年年擔心姜祜還有別的傷口,有些擔心,“你怎麼了?”
“沒事,年年你繼續。”姜祜的視線一直落在墨年年身上,眼尾上揚,緋紅蔓延。
墨年年沒辦法,繼續幫他上藥。
姜祜翅膀抖動的越發厲害。
墨年年皺了皺眉,“你真的沒事?”
實在不行,她想帶姜祜去校外的醫院。
她還沒出過學校,但學校附近應該有醫院或者診所。
姜祜聲音有些嬌,尾音不斷上揚,“沒事,有一點點疼,我能忍。”
墨年年只好加快速度,三下五除二。
消毒,上藥,包紮,一氣呵成。
墨年年松了一口氣,“怎麼樣,還疼嗎?”
姜祜聲音更嬌了些,眼角泛著粉,“嗯,疼。”
墨年年咬了咬唇,要不她試試能不能出學校?
買個藥回來,她應該沒問題。
姜祜趴在床上,側著腦袋盯著墨年年。
“年年幫我吹一下就好了,吹一下就不疼了。”
墨年年皺眉,“哄小孩的話你都信?”
姜祜聲音又小了些,“沒人這樣哄過我。”
像個缺愛的小孩,從小到大都沒享受過什麼關心。
墨年年心軟了,想著哄哄他,低下了腦袋。
姜祜就這樣看著墨年年,微微彎腰,那張精緻的小臉越來越靠近他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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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靠近,他的翅膀激動的甩了兩下,尾巴也是開始亂顫。
要不是他極力控制著,他那不聽話的尾巴早就上前圈著墨年年去了。
墨年年朝著他傷口的位置吹了吹氣,“好了好了,不疼了。”
姜祜的翅膀顫抖的更厲害了,耍賴似的上前,貼上了墨年年的唇。
墨年年微愣,後退了一步。
姜祜睜著一雙眼睛,顯得有些天真,“好像真的不疼了,年年真厲害。”
墨年年能說什麼?
本來就是意外。
她嗯了一聲,“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姜祜拉住了墨年年的手,“年年,我怕半夜又疼,你能不能陪我睡?”
他往床裡邊滾了一圈,“你想睡外邊還是裡邊?”
他眼巴巴的看著墨年年,等著她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