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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烈火焚屍

當羅洛與眾多精銳士卒完成追殺,徹底清剿了盜匪殘餘後。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了庫曼營地。

路過時,發現教堂塔樓內正有一群拉泰民兵,搬運出大大小小的箱子。

而夜鶯,就站在一旁看著。

羅洛想了想,還是拐過方向靠近招呼一聲:“夜鶯,這邊什麼情況?”

“嗯?亨利?”

夜鶯扭過頭:“上面下令讓我們搬走這座教堂裡的所有東西。”

“你呢,那邊處理完了?”

“除了幾個實在跑的快的,其他基本都殺掉了。”

羅洛走近與夜鶯並肩,目光落在高聳的塔樓身上:“這地方之前衝塔的時候沒注意。”

“現在看來,八成是對面首領以及頭目之類的住宿地了,也不知道能搜出多少好東西。”

“我估計會是一筆豐收,但也有可能一毛都沒有。畢竟那些盜匪身上的盔甲擺在那。”

夜鶯琢磨了一會,道:“這幫雜碎雖然裝備不是很豪華,但數目極多。”

“也是。”

羅洛點點頭,隨後看了看四周問道:“蒙斯他們呢?”

“搬這些東西之前,就已經被人運回去了。”

“那幾個倒黴傢伙,多半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了。”

夜鶯隨口答道,隨後他看向身旁,面色有些憔悴暗澹的同伴:

“不過,亨利。你的面色倒是不太好,是受傷了?”

“不是,是昨晚沒睡著,現在睏乏的很。”

羅洛擺擺手,嗤笑道:“再說了,就憑這些雜碎想讓我受傷,還是等我老到提不動劍再說吧。”

“真自信,不過我倒是怕你沒有老的那天。”

夜鶯打趣了一句,隨後面色變得陰鬱了起來:

“我們這些戰士啊,想安詳終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許吧。”

羅洛意外的側瞄了一眼夜鶯,腦子裡卻想到了木堡看見的。

那兩個在醫治中死去的木堡士卒。

從某種事實上來講,當戰士的確死亡率不低。刀劍拼殺,難免負傷。

像他們這些有靠山的戰士,有好的醫療手段治療,那還好一些。

但外面的流浪戰士,一旦負傷,活命更多的都是依靠運氣。

扛過就活,扛不過就死。

冷兵器時代的殘酷,不外乎如此。

就在二人各自沉思過往之時,搬運的隊伍突然出現了狀況。

一個抱著沉重木箱的民兵,腳下一個不穩驟然打滑栽倒在地。

懷中的木箱因此砸落,並不牢固的鎖頭被磕開,一片金燦隨著湧現。

“草?”

羅洛與夜鶯皆是愕然看著地上多出來的一堆格羅申。

眼童不自覺的擴大,內裡充滿驚詫。

好多錢啊!

周遭的那些個民兵,也齊齊停住了動作,投來震驚與渴望的視線。

幾個呼吸後,夜鶯反應過來,冷聲大喝:“愣著幹什麼?撿起來!”

他的喝令聲一出,周邊的幾人連忙收回視線,老老實實的搬起東西來。

而摔倒的民兵,聞言也慌忙將一堆格羅申裝入木箱。

然後吃力的抱著箱子,走向不遠處的獨輪車。

“這般雜碎是挖了金礦嗎?看那箱子的大小,得有近千枚格羅申了吧?”

羅洛視線隨著搬運民兵的身形轉動,口中驚異著敵人的富有。

“也許真的是這樣的,不然只是一些盜匪,那些庫曼人投入也太大了。”

夜鶯如此贊同著。

當然兩人都知道,塔樓那筆鉅額格羅申的存在理由,是不會那麼簡單的。

“好了,我先找個僻靜地歇會,你自個忙吧。”

待到獨輪車在幾個拉泰精銳士卒的看守下,離開了塔樓高坡後。

羅洛也失去了繼續待著的想法,他現在就想找個地坐會。

“去吧,下面帳篷區空地有個大樹,也許是個不錯的去處。”

夜鶯沒有挽留,他知道這一路廝殺。作為尖刀的亨利,承擔了怎樣的壓力。

“回見。”

羅洛轉身就走,邁步離開高坡,像視野內的那顆樹冠走去。

........

半響後。

羅洛坐在搖曳著枝葉的大樹下,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動靜。

這場突襲戰役,打到現在已經進入的收尾階段。

一些拉泰精銳守備著這片空地,而那些拉泰士卒則是帶著民兵,將殘餘的盜匪聚攏到一起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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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被俘獲的盜匪,大部分都是失去了戰意且沒有被一劍砍了的投降者。

少部分盜匪,則是因為拉泰士卒喝令著那些民兵。

逐個檢視地上的每一具屍體,從中發現的裝死者。

這些傢伙裝死技術不過關,基本都會民兵發現了,還被插死了幾個。

而現在,在一堆聚攏的盜匪前。

一個簡陋的土質平臺正在被民兵清理出來。

這似乎是上面大人們的命令,因為來傳令的是巴納德本人。

‘這是要幹什麼?’

羅洛就這麼坐著看了好一會,心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而這時,來到此地的夜鶯,也發出了一樣的疑問:“亨利,那邊是在搞什麼?”

“不知道,也許是刑臺?”

羅洛說著向旁邊挪了挪,騰了個位置給夜鶯。

“不太可能吧?這些雜碎不應該帶回拉泰,處決給拉泰人看麼?”

夜鶯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嘴裡嚷嚷著不可能等話語。

“所以,我說的是也許!”

羅洛無奈道:“你真這麼好奇,坐在著看不就好了。”

“也是。”夜鶯就真的這麼坐著不動了。

半響後,那片土臺的作用開始顯露。

一排五個的盜匪被拉泰士卒壓上土臺,隨後便有同數的五個民兵上的土臺。

他們的手中,是一把磨的明亮的厚背戰斧。

“還真是刑臺!”

羅洛喃喃出聲著,一旁的夜鶯卻是一臉若有所思。

很快,行刑的命令隨著民兵各自隊長的命令開始。

於是,諸般景象開始展現。

有民兵為此手抖不已,握著戰斧一臉不知所措。

這是幸運的在戰場上,沒有見過血的極少數民兵。

也有民兵一臉興奮的揮下戰斧,兩斧就砍下盜匪的頭顱。

這是在戰場上,有過斬獲民兵。

還有一些的民兵,則是猶豫著抬起戰斧,費上三四下力。

才將哀嚎不已的盜匪斬首。

這是心理素質過關,但技法不行的民兵。

種種類類,在不斷輪換的隊伍中顯露。

羅洛甚至還看見了斯瓦託普魯克,這位驍勇的年輕人因為卓越的斬獲。

在斬首開場前,就被親自下場的巴納德當做榜樣讚揚了。

不過,彼時的羅洛卻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維達西的名字可不屬於斯瓦託普魯克。

但儘管如此,羅洛也只是冷然看著。

看著興高采烈的斯瓦託普魯克,如何幹淨利落的一斧子斬首盜匪。

他雖然和勞德關係不錯,但這份不錯僅限於勞德本人。

沒有棘手麻煩的情況下,是可以費些力氣照顧下斯瓦託普魯克。

但真遇上麻煩事,可就不一定管了。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營地上空的烈日逐漸下移,掛靠到山腰。

卻是依然臨近黃昏。

而這場處刑也在千姿百態的民兵手中,落得個終結。

數以幾十計的盜匪,被斬殺在空地上。

屍體連同頭顱被拉泰士卒搬運到,特意清理出來的空地上。

在拔下一切可以利用的物品後。

助燃劑的作用下,鋪墊一層的木柴,被十幾把飛扔而來的火把點燃。

熊熊烈火沖天,焚燒著僅剩內衣褲的盜匪屍體。

蛋白質被燃燒的惡臭,旋即擴散營地。

令所有人的捂著口鼻,面色難看。

但距離最近本該最早遠離的民兵隊伍,卻咬著牙堅持在火堆附近。

儘管惡臭鑽入鼻腔,令他們絕大多數人都彎腰吐了起來。

但他們依舊不敢隨意移動。

因為作為長官的巴納德,正領著一群精銳士卒在後面盯著他們。

原地不動的命令,也是他下達的。

“真該慶幸我們是負責突襲的隊伍,不然跟在巴納德大人身後的,就有我們了。”

一句感慨自樹側傳來,卻是先前分散的洛賴。

“我現在就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羅洛減緩呼吸頻率,面無表情的坐在原地,那股刺鼻的惡臭他恍若未聞。

而本該在側的夜鶯,卻是遠遠躲到一旁了。

“我覺得快了,等這些新人接受完洗禮後。”

洛賴坐上夜鶯的位置,低聲呢喃了一句:

“畢竟,面對死亡與火焰,是讓他們快速成長的最有效率的方法之一。”

“確實。”

羅洛目光落在燃燒的屍堆上,輕輕嘆了口氣。

他知道,那幾十人被斬殺者當中,未必都是盜匪。

當中會有不少從卡茨被買來的難民。

這些悲催的難民完美釋義了什麼叫做苦難的人生。

先是因為戰亂被迫遠離他鄉,在逃亡的路途上吃盡了饑荒的苦頭。

好不容易有卡茨願意收容他們,結果卻被當做貨物賣到了庫曼人的手中。

到最後,還成為了廣大盜匪的一員。

在這片大地被肆意殺戮,然後一把火將僅存的屍身付之一炬。

這很悲慘,但沒有人會去在意。

拉泰的領主知曉難民的存在,巴納德也知曉難民的存在。

他更是清楚這些難民活的有多不容易。

但.....在這個世道,沒有人會去在意這些弱者的死活!

“提顱銜劍,福禍自掌,世道艱辛,生死唯博!”

羅洛收斂起目光,如此低聲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