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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改變

請莫家代找玻璃工匠的事情,殳紈當年從江南回來後,就告訴了殳基,只是讓他瞞著安氏。用的藉口是“這是四貝勒的緊要事,一個字兒都不能往外說。安姨那人嘴不嚴,爹還是瞞著些好。”所以這幾年,殳基都一直保持著與莫家的書信往來,只是始終沒有這類匠人的訊息。

殳紈之所以對這件事這麼執著,原因是她在在後世時有次從電視裡看到介紹故宮的記錄片。片中提到雍正元年,也就是17年,繼位的雍正因為不忍心住在皇考康熙帝住了六十一年的乾清宮,遂移居養心殿。但養心殿採光不好,宮內便首度在窗戶上安裝了兩塊西洋進口的大塊玻璃。片中說,這兩塊玻璃構成了全中國第一扇玻璃窗。但進口玻璃的價格很貴,一平方米就要白銀15兩到16兩。養心殿的這兩塊玻璃,值了當時的一間房子錢。

聽到記錄片裡報出這個價錢後,財迷的殳紈心疼不已。16兩銀子啊,摺合人民幣將近7000塊,外國人也太黑了!後世的鋼化玻璃才多少錢?接著憤憤不平的她就上網查了玻璃的歷史,可惜沒記住怎麼造玻璃,只記住了大塊玻璃自1688年,也就是康熙7年就被製造出來了。現在已經過了十幾年,相信玻璃作為建材在西方也應該普及起來了。只要找來這方面的人才,我們就可以自己建廠自己製造。中國人辛辛苦苦掙的銀子怎麼能讓外國人那麼輕易地賺走?

可是兩年多了,殳紈每次問每次聽到的回答都是沒有找到,失望之餘,她也只能一等再等。今天還是一樣,看殳基依然搖著頭,她忍不住地嘆了口氣,想到龔自珍的那兩句詩“我願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大清,現在太需要各行各業的人才了!

從殳家回府後,殳紈還是沒有從失意的情緒中解脫出來。胤禛晚上過來時,看到她那付魂不守舍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問道:“人還是沒找到?”

“是啊。”殳紈鬱悶地應道。找工匠的事情,她沒瞞著胤禛,當然也是瞞不住。雖然她列舉出了一大堆玻璃窗的優點,但他卻因為沒有親眼所見,對此頗顯不以為然。甚至還勸過殳紈,遠隔重洋的,還是別白廢力氣了。惹得她暗暗腹誹,中國上下五千年,第一個用上玻璃窗的就是你,居然還說我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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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康熙四十五年,二月初四,康熙自暢春園啟行巡幸畿甸。胤礽、胤禔、胤禛、胤禟、胤祥隨駕。“畿甸”是指北京外圍,即直隸省一帶。因為離得很近,所以到了二月二十五,聖駕就回宮了。只是胤禛回到府前,卻陰鬱著一張臉,對在門口排隊迎接自己的眾女眷理都未理,入府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然後小連子因為上茶慢了點兒,就被他狠狠踹了幾腳。書房內外伺候的下人,也全被他罵走。

烏喇那拉氏聞訊後本想前往書房相勸,卻被蘇培盛擋在了院外。蘇培盛跪在地上道:“嫡福晉,不是奴才膽敢逾矩攔您的駕,實在是爺下了死命令,誰都不見。求嫡福晉可憐可憐奴才,別讓奴才為難。”烏喇那拉氏見狀無奈,也只得叮囑蘇培盛好生伺候貝勒爺,倘有任何不妥,及時來報。

待回到博雅堂,卻見到殳紈正等在堂屋裡。烏喇那拉氏正為胤禛的事情心焦,沒什麼精神地道:“妹妹,今天的事兒先不幹了。妹妹回去歇著吧,萬一有什麼需要的,再遣人喚你過來。”

殳紈聽了沒有退下,反而上前一步低聲道:“嫡福晉恕罪,奴婢剛才偷偷問了小連子,十三爺受了傷。”

“啊?”烏喇那拉氏一驚。

“是聖駕二十二日住蹕武清縣東北村時,和直郡王比武較量時被傷到了膝蓋。爺如此生氣,”殳紈停頓了下,聲音帶出一絲怒意,“恐怕直郡王是故意的。”

殳紈一向對胤祥很好,不僅因為他和胤禛手足情深,還因為他為人虛懷若谷,溫和寬厚。自康熙四十二年南巡回來後,兩人常在胤禛的書房碰面。雖然他二人年齡相仿,但殳紈一直把他當成弟弟來愛護。

烏喇那拉氏皺皺眉,衝外叫了聲:“小瑞子!”

“奴才在。”小瑞子進屋,一個千兒扎在地上。

“去把阿思哈和綽克託叫到前面花廳,我有話問他們。”

“喳——”

“妹妹也一起來。”

“是。”

到了花廳,聽阿思哈和綽克託把事情經過一講,烏喇那拉氏和殳紈都變了臉。胤禔太過份了!胤祥是不想他輸得難看,欲留些顏面給他,見他敗相已露便撤招收力。他卻趁機偷襲,一腳重重踹在了胤祥膝上。阿思哈道十三爺的右膝當時就腫起來了,而直郡王卻說自己用得是兵不厭詐之計,十三爺上當了云云。十三爺寬仁,不肯與他計較,皇上也就沒說什麼。

殳紈氣得咬牙,右膝,若是沒記錯的話,日後害得胤祥英年早逝的就是右膝的鶴膝風症。不知這次的傷,是不是就是病因。胤禔你可以啊,竟然對比自己小14歲的弟弟下如此狠手。你既不仁,就別怪我不義。若然整不倒你,那多出的三百年,我豈不是白活了?

聽烏喇那拉氏吩咐珠兒去大庫準備藥材補品,讓人給胤祥送去。殳紈便告辭出來,回到了自己園中。一進到堂屋,她便對可兒道:“可兒,在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可兒不明就裡,卻見主子一臉嚴肅的樣子,也沒敢多問。

殳紈來到書案前,想了下,抽出一張市面兒上最普通的桑皮紙,又從炭爐裡揀塊冷炭出來,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寫了一篇兒紙。沒用現成的信封,而是拿桑皮紙簡單地糊了一個,便把信裝了進去。隨後,就讓可兒找來了小寇子。秘語一番後,把那封信交給了小寇子。

小寇子聽完後心裡有些打鼓,他雖然不知道信的內容,但要送給刑部尚書的信,一定不會簡單。還要瞞著爺,這……

就聽殳紈道:“你見機行事,一定要讓王掞看到信。但千萬不可勉強,更不要輕易暴露自己。若想借他人之手,就不要找在京城長駐的,什麼遊方的走鏢的,替你送完信後,就離開京城的最好。還有,信送成了便罷,送不成就毀了,絕不能流出去。”看小寇子要說話,她手一擺道,“別說什麼生啊死啊的,你的命比信重要得多。真是有了危險,舍了信你也給我安全地回來。”

小寇子笑了笑,殳紈的脾氣他再熟悉不過,她的真誠他懂,他也願意幫她的忙。遂點點頭道:“格格放心,咱還是有兩下子的,不然當年學功夫受的那些罪不白受了?”

“嗯,知道你厲害。”殳紈也逗了一句。隨即又叮嚀一番後,讓小寇子出去了。

不知道小寇子用了什麼方法,反正第二天人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而且表示信也送到了。

大約過了十多天後,朝中傳來訊息,說直郡王胤禔勾結妖道張德明和蒙古喇嘛巴漢格隆,利用巫術鎮魘並企圖殺害太子胤礽,經追查確有實證。其母惠妃絕望,向皇上奏稱胤禔不孝,請置正法。皇上不忍殺親生兒子,令革其王爵,終身幽禁。同時,刑部尚書王掞,調任工部尚書。

歷史到這裡終於發生了重大改變,大阿哥胤禔被提前圈禁,解除了太子胤礽當前最大的威脅。但九龍奪嫡的事情今後會如何發展,殳紈也無法預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