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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章 一條狗引發的血案(6K大章)

患者發出了一聲痛苦的輕哼。

尖銳的針頭刺破了心包。

一陣突破感順著手裡的長針傳遞到了手心。

鄭毅手微微一動,手裡的針芯靈巧地回撤,針尖瞬間便退到了胸管裡。

這樣,就不怕扎破心臟了。

右手握住了胸管慢慢往心包裡順著的同時,鄭毅的左手握著長針,一點點將長針從胸管裡退出。

長針退出的瞬間,一股黃色渾濁的液體從胸管裡噴湧出來。

鄭毅連忙側過頭去,險些就被這些液體噴了一臉。

幸好旁邊的何傑眼疾手快,立馬拿著止血鉗將胸管夾住。

“鄭總你可小心點。”何傑嘴一撇:“你可別忘了這裡是哪。”

“謝了,改天請你吃泡麵。”鄭毅對何傑到了聲毫無營養的感謝,雙手從胸管上移開,轉而握住了縫線的末端:

“夾穩了。”

鄭毅輕輕拉線。

一陣輕微的碰撞感順著縫線傳遞而來。

“嗯,可以了。”鄭毅將縫線拉直,然後打結。

用袖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鄭毅的表情終於放鬆下來:

“這樣就安全了。”

“安全?”何傑沒太懂鄭毅的意思。

“對啊。”鄭毅又拿起了一根新的縫線,帶著皮針的針頭從患者的皮下輕輕穿過:

“姐,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鄭毅一邊安撫著患者,一邊輕輕拽動縫線。

確定這根線在患者的皮膚上很結實後,鄭毅再次雙手翻動,單手結、正手結、反手結一個又一個地打上,將引流管固定在患者的皮膚上。

眼看著縫合完畢,鄭毅繼續對何傑說道:

“心包裡的積液被引出之後。”

“心臟得到了正常的舒張。”

“這樣引流管的末端就會和心臟不停地碰撞。”

“心包引流管很細的原因。”

“就是為了預防這種碰撞把心臟弄破了。”

“順著這個思路,你再仔細想想。”

“防止心臟弄破……”何傑微微皺眉,一陣冥思苦想。

“你再想想我最後的那個收線的動作。”看著何傑腦袋都快要想出包來了,鄭毅再一次給出了一個提示。

“收線……”何傑輕輕唸叨著,腦子裡不斷回放著鄭毅那個收線的動作。

那個線是連在哪裡的?

啊,對了。

這一次,一抹瞭然的表情出現在何傑了臉上。

“我明白了!”何傑的眼睛裡閃爍著光彩:

“正常胸管在心包裡應該是類似‘一’字形,直著的。”

“因為胸腔引流管本身就比較粗。”

“而且引流管放在心包裡的那一端是程尖端狀的。”

“所以如果你把胸管直接放到心包裡,它對於心臟的刺激也會比普通的心包引流管更大。”

“也更容易把心臟戳破。”

“所以你自己用縫線將這個引流管進行了調整,做成了那個類似豬尾引流管的造型。”

“這樣,你在剛才收完了線之後,利用縫線的拉力,會讓引流管的末端彎曲。”

“最終,引流管的末端會指向你穿縫線的那個側孔。”

“如此一來,引流管在心包裡就會形成一個類似‘P’型的結構。”

“這樣引流管就會圓潤很多。它也會貼在心包底部,不會和心臟發生尖端碰撞。”

“這樣它對心臟的刺激會明顯減小。”

“從而保證患者的安全。”

“是這樣吧!”

“沒錯。”鄭毅此時已經縫合固定完畢,拿著巨大的50毫升注射器連在了引流管末端:

“止血鉗可以松了。”

在何傑鬆開止血鉗後,鄭毅抽動注射器,黃色渾濁的液體很快將注射器填滿。

“再來兩個注射器。”

“好。”

三個50毫升注射器很快被塞得滿滿當當。

鄭毅停止了抽液,將引流管連線到了引流瓶上。

“150毫升的積液,拿來做培養應該夠用了。”鄭毅看著這三個注射器:

“可以把這三管積液給劉主任他們做培養用了。”

“感覺怎麼樣。”看著引流瓶很快就被液體佔滿了大半,鄭毅看著患者問道:“現在還疼不疼?”

“就你捅進去的那一下有點疼,然後就不怎麼疼了。”患者的語氣依舊憔悴,但是呼吸卻明顯比之前順暢了許多:

“感覺沒那麼憋得慌了。”

邊說著患者看著已經快被填滿的引流瓶瞪大了眼睛:

“這……這都是我心包裡出來的水嗎?”

“怎麼這麼多啊……”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給你穿刺的原因啊。”看到患者狀態明顯見強,鄭毅繼續叮囑道:

“平時,那個引流瓶的高度,儘量不要超過你的腰部,要不然萬一裡面的液體倒流了,那可是很麻煩的。”

又叮囑了患者幾句之後,鄭毅和護士交代了一下如果引流瓶滿了要及時換瓶後,便收拾好了東西,和何傑回到了醫生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劉主任正在等著他們。

“累的夠嗆吧,真是辛苦你們了。”劉主任看著兩人這滿頭大汗的樣子,笑呵呵地從兩人手裡接過了這三個注射器:

“分枝杆菌培養的東西我們也準備好了。”

“我現在就讓人送去。”

“那麻煩主任了。”又和劉主任客氣了幾句之後,和劉主任互留了個電話號碼,鄭毅便和何傑準備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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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和何傑剛準備上車,就看見劉主任氣喘吁吁地從樓裡追了出來:

“你們等一下啊。”

一熘疾跑地來到了車旁邊,劉主任錘了錘自己的腰巴:“我這胳膊腿,真跑不動了。”

“劉主任您這有什麼事情嗎?”鄭毅的臉上掛滿了問號。

“哎呀,就覺得你們來會診一次大老遠的也不容易,給你們帶點土特產。”說著劉主任拿著一個小塑料袋塞進了鄭毅的手裡,然後搖搖擺擺地就往自己病房返回了。

看著劉主任的背影,鄭毅一開啟手裡的塑料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塑料袋裡,是4副N95口罩,還有兩個無菌刀片。

“還真是特產啊。”何傑一邊打趣著,一邊發動了汽車。

昨晚折騰了半宿,再加上今天這一整天的折騰,車還沒開多久,一陣睏倦感開始湧上了鄭毅的全身。

“鄭總。”何傑邊開著車邊看著坐在後排眼皮子都開始打架的鄭毅:

“抽空你就眯一會兒吧。”

“昨晚你這折騰得都沒怎麼睡。”

“一會兒回去還得工作呢。”

“那我先眯一會兒了,有事喊我。”鄭毅也著實有點撐不住了,靠在後座上迷迷瞪瞪地閉上了眼睛。

可惜事與願違。

剛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鄭毅就感覺整個車勐地一震,整個人差點都從後座上栽下來。

勉強地扶著車座穩住了身形,鄭毅就看見何傑正一臉暴躁地拍打著方向盤。

“凸(艹皿艹)!”何傑的腳還放在急剎車旁邊,語氣裡滿是暴躁:“這是誰啊!到底會不會開車!”

嘴裡都囔著,何傑搖開車窗把頭伸了出去。

接著,何傑的臉色就變了。

“鄭總。”何傑把頭縮了回來:“前邊好像出車禍了。”

鄭毅把頭伸出窗外,窮盡目力望去。

就看見在不遠處,整整十幾輛車好像穿冰糖葫蘆一樣穿在了一起。

在這糖葫蘆串中間的幾輛車,在前後夾擊之下,幾乎都被擠壓得看不出車型。

“這裡距離哪個醫院最近?”鄭毅沉聲問道:“有搶救能力的那種醫院。”

“離我們醫院最近。”何傑想了想:“最快十分鐘不到的車程。”

“行。”反正現在車都壓根動都動不了,鄭毅索性直接拉開車門走下了車。

“我的鄭總啊。”何傑見狀,也連忙下車跟上:“你這又是要幹啥啊。”

“救人。”

鄭毅快步向前。

等到走近的時候,鄭毅才發現,太慘了。

放眼望去……一些傷勢比較輕的人員已經從車裡鑽了出來。

但是鄭毅還是眼尖地發現,有幾個車的駕駛座上,似乎還有幾個人趴在那裡。

鄭毅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何傑卻站在原地,面露思索。

在何傑的認知裡,這條公路的車速普遍都不太低。但是因為車流不是很大,車與車之間的安全距離保持得都挺好,平時倒是很少發生交通事故。

今天這是怎麼了,能接連追尾出這麼多輛車。

帶著這個疑問,何傑的目光掃視著路邊的人群,目光微微一亮。

走到路邊一個看熱鬧模樣的大媽面前,何傑一臉笑容地問道:

“阿姨,您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被何傑打斷了自己看熱鬧的行為,大媽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不過映入大媽眼簾的,是何傑的笑臉。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而且何傑的模樣,生得也確實算得上是俊俏。

對於何傑貿然的詢問所引發的反感,就這樣大媽悄無聲息地消化掉了。

“哎呀,這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夥子這麼不講究。”大媽笑呵呵地說道:

“這大白天的,出來遛狗就算了,他還不拴繩。”

“他養這只小京巴也不知道怎麼了,一下子就竄到馬路上了。”

“然後那小夥子就上馬路上來追。”

“結果狗是抓到了,後面的車也來了。”

“為了躲這個小夥子,那車趕緊踩了急剎車。”

“這一下可倒好,後面的車反應沒跟上,一下子就撞上了一串。”

“嘖嘖。”聽著大媽的敘述,何傑咂了咂嘴:“那個小夥子呢?他沒事?”

“你這一說,阿姨我可是更來氣了。”大媽臉上的笑容收斂,換作了一副氣哼哼的樣子:

“那小夥子一看事情鬧大了,抱著狗‘蹭蹭’的就跑了。”

“阿姨我可真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跑得比兔子還快。”

“就是可憐了這些車主,可真是倒了大黴啊。”

聽著大媽的敘述,何傑的嘴都快撇到耳朵跟了。

“阿姨……”何傑剛想再客套幾句,就聽見鄭毅火急火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何傑!幹什麼呢!來幫忙!”

遠處,鄭毅正和幾名熱心的路人,費盡力氣撬著一個車門。

這輛車的車門已經被壓得完全走形,還能看到駕駛位上的一位中年男子正趴在氣囊上不斷發出痛苦的悶哼。

“來了!”何傑對大媽禮貌地笑了一下之後,轉身一陣小跑過去。

“有沒有工具!你們用手拽得哪輩子才能拽開啊!”何傑看著鄭毅他們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低頭摸索了半天,從邊上撿過來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輛車上掉下來的保險槓。

把保險槓卡在車門上,何傑打了個手勢:

“來,一起用力撬!”

“一、二、三!”

“起!”

一陣刺耳的嘎吱聲中,已經成了不規則圖形的車門,被艱難地撬開了一條縫隙。

“還差一點!”

“再加把勁!”

“再來!”

“一、二、三!”

“起!”

咣噹!

扭曲得不成樣子的車門,終於在大家齊心協力下,翻落在地。

“先把人拖出來!動作輕一點!”

在鄭毅的指揮下,眾人七手八腳地把中年男子從車裡拽了出來。

從車裡一出來,這滿臉是血的中年男人,立刻滿面痛苦地癱坐在了地上。

他的雙手還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右腿,疼的齜牙咧嘴。

“疼……”

“放鬆,我幫您看一下。”鄭毅俯下身輕輕碰了碰患者的右腿。

骨擦音、骨擦感、反常活動。

右小腿脛骨骨折。

“小腿骨折,先別再搬動他了。”鄭毅從一旁撿了根樹枝過來,從衣服上撕下了兩道布條,把中年男子的小腿臨時固定了一下,轉頭吼道:

“何傑,給沒給醫院和120打電話!他們怎麼說的!”

“打了!”何傑此時也沒閒著。

他正在和其他人將車裡無法自己出來的最後一位傷者,慢慢從車裡挪出來。

聽見鄭毅的吼聲,何傑立馬扭頭吼道:

“院裡和120都說馬上就有人來。”

“說讓咱倆這邊先幫幫忙!”

“我這不正在幫著呢嗎!”鄭毅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

“還有沒有卡在車裡,出不來的了?”

“沒有了!這是最後一個了!”何傑用吼聲回應著鄭毅。

不過不放心的兩人,還是一輛車接著一輛車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番折騰,何傑臉上的汗水和灰塵混合在一起,讓他異常的灰頭土臉。

這時候何傑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蹲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現在我們等他們來就行了。”

“這受傷的,也太多了,累死我了。”

剛才兩人簡單瞅了一下這些人的傷勢。

傷者的數量不少。

但是萬幸的是,大多數的患者雖然疼得都直哼哼,但是傷勢都不重。

基本都不需要緊急處理。

按照臨床大夫多年的經驗,凡是在受傷之後,還有力氣能大喊大叫或者一直哼哼的,那八成以上都是沒有致命傷的人。

現在只需要不要劇烈移動,安心等待救護車過來就可以。

畢竟只要還有力氣來喊,那他們的性命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有危險。

“起來再看看吧。”鄭毅雙手拄著膝蓋站起了身:“別有什麼遺漏的。”

“哎呀鄭總~”何傑哀嚎了一聲,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虛弱的哭聲傳入了兩人的耳畔裡。

“有大夫嗎……”

“大夫什麼時候才能來……”

“有誰,能救救我老公嗎……”

順著聲音看去,鄭毅只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蹲在地上,發出輕聲的嗚咽。

她的身旁,一位血肉模湖的男子正躺在地上,氣若游絲。

男子的臉上已經被鮮血覆蓋,勉強能看出來他的臉上已滿是擦傷。

以至於鄭毅沒辦法從男子的臉龐上,判斷出他大概的年齡。

鄭毅和何傑臉上的表情同時嚴肅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真正有危險的,就是這些已經沒有力氣來表達自己痛苦的人。

這些人,多數可能一隻腳已經踏在了黃泉路上。

這位傷者,很可能就是如此。

“我是醫生,我們來看看患者的情況。”鄭毅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男子身前。

“你們……真的是醫生?”女人看著鄭毅和何傑,語氣還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這剛剛唸叨有沒有醫生在,這就有兩個醫生出現了?

這……不是自己的幻覺吧?

看著女人有些不相信的目光,鄭毅掏出口袋裡的工作證在女人面前晃了一下:

“我們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

鄭毅也撇到了女人口袋裡工牌上的名字:

韓珊珊。

“真的是醫生……真的是醫生!”韓珊珊有些激動地捂著臉:

“老公,老公,你有救了,老公……”

“先讓一下。”鄭毅輕輕繞開了韓珊珊,蹲在了患者身旁:

“頸動脈搏動還有。”

“頭面部外傷很嚴重。”

“自主呼吸很弱,幾乎消失。”

“呼吸時候胸廓存在反常運動。”

“吸氣時候胸廓塌陷。”

“呼氣時候存在胸廓膨脹”

“考慮存在多根肋骨骨折所致的連枷胸。”

“不止。”何傑蹲在鄭毅對面,輕輕壓了壓患者的眉眶:

“壓眶反射消失。”

“患者昏迷狀態。”

何傑又伸手掰開了患者的眼皮:

“雙側童孔不等大。”

“右側童孔正常。直徑約2.5mm。”

“左側童孔增大,直徑約4mm。”

掏出手機,何傑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在傷者的眼前晃了一下:

“右側童孔對光反射存在。”

“左側童孔對光反射消失。”

“結合車禍外傷,考慮患者存在腦出血。”

“有腦疝形成可能。”

腦出血、腦疝。

聽著這從鄭毅和何傑嘴裡出說出來的這兩個名詞。

身上僅僅有些擦傷的韓珊珊,已經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大夫,我老公還有救嗎……”

“他都是為了保護我,才傷成這樣的……”

“老公,你醒醒。”韓珊珊有些費力得從地上站起來,有些蹣跚地走到了傷者旁邊,想要伸手捧起傷者的臉龐:

“老公,你醒醒!”

“你醒醒啊!老公!”

“老公,你睜睜眼睛。”

“快告訴我,你沒事。”

“老公……”

“你情緒先別激動。”眼見韓珊珊的情緒幾乎失控,鄭毅連忙起身攔住了韓珊珊的動作:

“腦出血、腦疝雖然很危險,但是不代表沒有治療機會。”

“但是如果你現在的行為對患者造成了二次傷害,那可就麻煩了。”

鄭毅又看向了何傑:“何傑,救護車還沒來嗎?”

“我剛剛催過了,他們說還得三分鐘,馬上就到。”何傑對症鄭毅揚了揚手裡的手機。

“那應該還來得及。”聽到這個訊息,鄭毅松了口氣,看著韓珊珊:

“作為醫生,我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我希望你做出的每一個行為,都是能讓傷者獲益的選擇。”

韓珊珊聽著鄭毅和何傑的對話,忽然伸手捂住了臉,呆呆地走到了一旁。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韓珊珊抱著膝蓋,低聲地哭泣起來。

“鄭總!”剛安撫完韓珊珊,鄭毅的背後就傳來了何傑的喊聲。

這一次,何傑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

鄭毅一扭頭,就看見傷者的身子突然抽搐了一下,整個人幾乎痙攣起來。

“鄭總,看一眼,這是什麼情況?”何傑蹲在傷者旁邊,想要處理卻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腦出血後,癲癇發作了?”

“不像。”鄭毅伸手在患者的脖子上摸了一下,面色逐漸嚴肅:

“呼吸道梗阻。”

“考慮梗阻部位在喉部以上。”

“得氣管切開,要不然沒有機會了。”

“屮。”聽到這個訊息,何傑也顧不上形象了:

“咱倆這是出來會診的,手裡哪有氣管切開的東西啊。”

“再說,就算是有,你會切嗎?”

“氣管切開,不是基本操作嗎?”鄭毅輕輕懟了何傑一句,摸了摸口袋。

剛才劉主任給自己的“土特產”還在自己的口袋裡。

“氣管切開只需要刀片和套管就夠了。”鄭毅的腦子飛快地轉著:

“刀片我倒是有。”

“問題是套管從哪裡弄……”

鄭毅的眼神在所有人身上掃視著,最終在韓珊珊掛在口袋裡的鋼筆上停了下來。

“韓珊珊。”鄭毅喊道:

“你的鋼筆,能借我用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