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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七章 備戰

為什麼有的人做事總是一敗塗地?

為什麼有的人做事總是成功多失敗少?

影響事情成敗的因素很多,但最簡單也最容易做好的一點就是:你要提前做好準備功夫。

準備功夫做得好,或許在做事前就湊出七成勝率。

從大浪嶼回來,魏強跟人形的沒事豬走在西木鎮街頭上,魏強感慨良多。

“我真傻,那一瞬間我還以為那個商場女皇給我打動了芳心呢。”

“嘿嘿,說不定真的打動了你看不出來罷了。”

“不可能!就算是真的,我也對那女人沒有興趣了。從頭到尾她身上就只有銅臭。此前不知道就算了,直到後,如果沒必要我真的不想再見到她。”

“嘿,那麼絕情?”沒事豬眯著眼睛,嘴裡啃著烤魷魚。

魏強大嚷道:“拜託,我給她算計了啊。她利用紫纓招才選秀的機會,提前買下大浪嶼所有地皮,做好復興的準備。我前腳去幹掉了‘大水魚’,她後腳就去開賭場賺錢。”

“嗯嗯。”

“我就奇怪那裡怎麼那麼多商人嫖客。原來她讓所有與之相關的店鋪全部不付錢給供貨商和客人,強迫所有客人去大浪嶼領錢。不過只要是去大浪嶼領貨款,都可以獲得額外三成的道路補貼,同時免費享用七天住宿、免費品嚐陳釀等一系列優惠活動。除此之外,還給大官們發免費招待券。外加她的賭場以美女和她輸錢為賣點……”

“噢噢。”

“最要命地是她把整個西陸乃至中陸的一百多家青樓的頭牌挖走請走。全拉來大浪嶼。唉——財、酒、女色、賭、天然風光,一應俱全。你說大浪嶼不興旺才怪。做生意最關鍵要有人氣,人氣上來了,什麼都好做。”

“我說小魏魏啊!說到底你還是很在意人家吧,不然怎麼會事後去打聽這麼多東西。你真的生氣心死,你可以完全忘記這個女人啊。”沒事豬又啃了一口,紫紅色的魷魚須在沒事豬嘴角露出來。晃悠晃悠的。

“……”

“我說男人啊,什麼都可以無視。就是不可以無視自己那顆風流的心。姓紫地丫頭這碼事我不是早跟你說了,既然看了人家身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吃掉就好了。何必你來我往打個半死,最後還不是粘在一塊。”

“……”

“我說啊,姓金的丫頭這樣都肯把她命根子似地寶物借給你,肯定不會對你完全沒意思。你倒不如橫下心來。一口氣把人家泡到手。”

“你……”

“我知道我說話難聽,但你想想,億萬富婆啊!泡到手,債務解決了,錢有了,人家賺錢你花錢,少奮鬥半輩子外加快樂似神仙,何樂而不為呢?”

“媽的!你這頭豬。你懂什麼叫感情麼?”魏強怒了,說真的,他覺得跟自己不喜歡的人或者不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那是一種折磨。

“嘿嘿,你泡的美女多還是我泡的美女多?我可以說我懂,我也可以說我不懂。反正就是一句話‘真正地好男兒無論長成什麼樣子都會有美女疼愛的’。”

沒事豬說的是實話。魏強發現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都能找到沒事豬的姘頭或者老相好,祈侖城的錢夫人、冰家的白素衣、西木鎮外的神秘美人魚。這豬無疑是風流加下流,可人家兩情相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能拿它怎樣。

去到紫日幫分壇,向紫纓展露出自己舌頭上那朵見鬼的天金曼陀羅,紫纓高興得不得了。若不是她現在男裝打扮,還有洪星、陳宇輝等人在場,只怕她真會衝上來擁抱魏強。

“這個天金曼陀羅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相信你,問都不問就幫你借回來了。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了吧。”魏強道。

“啊啊。不好意思啊。一時忘了。這個呢,是最厲害地沙漠交通工具了。你只要念出曼陀羅上面那行字。就可以發動它了。來院子,這裡太小了。”在陳宇輝帶路下,眾人來到一個大院子。

“這個……請問我怎麼才可以看到我自己舌頭上那朵花的小字啊!”魏強也知道自己這樣問,多半會遭到笑話,問題是他真的不知如何去看。

果然,紫纓幾乎當場氣死,注入真力去感應法器和寶物裡面,卻感應其用法或者竅門,這可是真力運用的基本功之一。他現在說出這話來,真可謂小白中的小白。只是紫纓又怎會想到,眼前這個幾乎無所不能的魏大仙人其實是個半路出家沒正式練功過幾天地半吊子修真者呢?

這邊洪星和黯戰他們幾乎是出於禮貌忍住不笑,那邊沒事豬卻先拆了魏強的臺,當場就在地上笑得打滾,連眼淚水都飛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這白痴!還枉你威勢十足叫出幻海神禁衛軍來嚇得人家半死,這下你可穿幫了吧。半吊子仙人,魏半仙!”

魏強當場羞紅了臉。

紫纓偷偷拉住魏強的衣袖,道:“集中真力在舌頭上,把真力注入。最好是你用什麼真力從金姑娘那裡接過來的,就用什麼真力去試。”

魏強依言去做,可做了之後,馬上驚出一身冷汗。

“看到那行字了麼?”

魏強點頭。

“那好,念出來試試看。”

魏強搖頭。

紫纓奇怪了:“那行字的字型很潦草,你看不清?還是說這是古文。你不會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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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強又搖頭。

“你倒是說話呀,既然看得清,又會念,為什麼不念出來啊?”

魏強還是搖頭。

“魏仙人,你認真點好不好,你不是啞巴,也不是文盲。現在你嘴裡地東西可是關係到整個西陸的未來。你不先拿出來試試看,掌握它的用法。真到危險時不會用那就是一起完蛋了。”紫纓本來就不是很有耐性的人,魏強在裝啞巴,看起來就光火,若不是自己男裝打扮外加有外人在,早就動手揍人了。現在丟出這番尖酸話加大道理,已經是紫纓最斯文的處事手法了。

魏強見到如此,一面無奈地把紫纓拉過一旁。小聲道:“唉,我敢打賭我當眾喊出來,你肯定會後悔地,不如另外找個日子,去個沒人地地方再弄出來,紫幫主大人。”魏強已經是最好聲好氣勸紫纓了。

那邊,沒事豬隱隱約約猜到是什麼回事,早已跑開一旁。開始偷笑了。

紫纓一聽,來氣了,大聲道:“我怎麼會後悔,在這裡地都是將要共度難關,一起面對生死地戰友,又不是拿出天金曼陀羅後不能再使用。為什麼不此時此刻喊出真言,把它招出來試用。”

“那……那我就喊吧,你千萬別發怒哦。”魏強小聲道。

“快!速度點!”紫纓已極其不耐煩了。

無奈之下,魏強來到院子中間,幾乎是用唱地喊出天金曼陀羅上的‘真言’:“金貝貝——我的愛,我愛你愛到發狂噢噢噢——”

某個女扮男裝的幫主一聽,沒差當場吐血三升,偏偏她現在是一個‘男人’,不好發作。倘若現在她是女裝,洪星和黯戰兄弟又不在。不當場摔東西砸人發洩才怪。

(忍耐。我要忍耐!)紫纓用力地掐著自己的大腿。

“你是我今生的唯一,你是我明天的太陽。你是我今晚地月亮,沒了你——我不知該怎麼辦——”

(貝貝,你居然強逼我的心上人唱這個,我,我,我一定要收拾你。)魏強本來唱歌就算不上好聽,外加是膽戰心驚地唱的,肯定帶點不該有的顫音,紫纓聽起來更加難受了。

“金貝貝。我的好貝貝,嫁給我吧,我會讓你幸福,讓你快樂度過每一天——貝貝,我愛你——”

當紫纓聽完,在心理上,她現在跟一頭抓狂的母猩猩沒有什麼兩樣。

(不!不行!我不可以發作。現在我是紫日幫幫主紫霧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強行催眠之下,連紫纓都覺得自己快要精神錯亂了。

幸好天金曼陀羅也在此時被招了出來,就在魏強唱完最後一句‘我愛你’時,一串耀眼的金光立時從魏強舌尖飛出,竄到庭院中。一陣忽閃過後,一朵巨大無比、金燦燦的花朵出現在人們地面前。

“這……好漂亮。”洪星發出了衷心的感嘆。

天金曼陀羅,真是寶物如其名,仿如從天而降的金色曼陀羅花。它的外形,下半部跟曼陀羅花一樣,成漏斗形,通體都是金光閃閃的。花底部很大,很長,光是從花瓣底部到懸空在地面上那截花莖就有三層樓高。

花的上半部跟曼陀羅花又不同,五片巨大地白金色花瓣竟然是向天豎起的,而且給人活頁似的感覺,彷彿可以透過某種方法調節花瓣的方向。

花心也不同,不是一般植物所擁有的花蕊什麼的。花心明顯經過了改造,原本的花蕊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個近十平方丈的蓮蓬形平臺。平臺邊上狀如蓮蓬,有好多鋸齒形高高豎起的綠葉,半人多高的葉子非常堅韌,完全可以充當護欄用。

眾人透過樓梯來到平臺上,頓時發現平臺非但平坦,而且還有點粘性。不算太粘,拔腿起來還是要費點力氣,若是碰上大風什麼地,這點額外地粘性就是救命稻草了。

平臺上有個活板,開啟後順著舷梯下去就是房間了。由於空間有限,裡面的佈置跟‘奢華’二字搭不上邊。為了節省空間。七個房間都很小,裡面哪怕是雙人床都是很窄地,也就是兩人的肩寬多加兩個拳頭位置,如果有人想走入或者走出房間,房間裡的其餘人必須坐到床上去了。幸好裡面的空氣並不悶,不然這麼小的地方,關上門只怕真的會窒息死。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除了臥室外,廚房、洗手間、儲物間均一應俱全。只是。所有的房間都是空蕩蕩地。

“看來貝貝自八歲後就沒有用過這個法器了。”在魏強身後,紫纓小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紫纓的語氣相當不友善,顯然剛才地鬱怒尚未平息。魏強可不想給紫纓一拳打得臉蛋貼牆,連忙閉嘴。

紫纓轉頭向大家介紹到:“天金曼陀羅乃屬金的寶物,土生金,只要能吸收大地的靈氣,它就能永遠懸浮在地面。光這點。在沙漠地區,它就遠比其他經過馴服的靈獸好用。同時因為金克木,所以它本身就能化解世上大部分的毒物,沙漠中那些毒蠍什麼的,對它絕對是敬而遠之。最關鍵是它本身自帶複合防禦法陣,具體有多大效果我也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它對二品以下地仙法妖術免疫。”

“哇哇,這麼厲害。”沒事豬大呼小叫。

大家離開天金曼陀羅後。魏強也就把它收了起來。

確定了交通工具,那麼就是人手了。再三商量後,紫纓做出一個令人意外的決定——這支尋找紫日龍丹的隊伍竟然只有七個人:紫纓、魏強、沒事豬、菜菜、洪星和黯戰兄弟。

“對不起了,兄弟們,我要在這留守。昨天琦西分壇受到魔獸襲擊崩潰了。”陳宇輝垂首道:“我也很想跟幫主一起去,可一來我相信幫主和諸位的實力。二來新加入的弟兄無論是修為和裝備都無法跟之前犧牲的弟兄相比……也不怕說實話,由於此前兩個分壇被滅掉,我們最優秀的五個防禦法陣專家死了三個……現在……”

這時,魏強突然插嘴道:“這還不簡單?來,把你們的分壇地圖拿來,還有把你們略懂法陣地弟兄都叫來,我傳你們幾招。”

“你……會?”紫纓費了好大勁才把當中‘居然’那兩個字吞了下去。不要說紫纓,哪怕是洪星他們對魏強也大感好奇。一個連注入真力窺看法器秘密都不曉得的半吊子修真者,怎麼可能會防禦法陣這種高深的學問。

“幫主,魏仙人曾在沙漠裡設定‘黃沙漫天罩大地’大陣抵擋……”瞥見洪星等人在。陳宇輝偷偷改口:“天蠍壇副壇主李龍的報告您應該看過了。”

紫纓一聽。立馬面紅,幸好她臉上化妝外加男人打扮。不然一定很好看。看到紫纓羞窘的樣子,魏強不知怎的,就是很開心。

人家幫內地防禦佈局這種機密事,是跟自己無關的,知道了反而不好。洪星他們甚為專業,知道什麼是自己該知道的,什麼是不該知道的,知機地退下:“紫幫主,我們也要回去準備了。就不打擾你們商量大事了。”

洪星很女性化地行了個萬福,可惜紫某人沒看到。她的心思早落到魏大仙人的身上了。

言歸正傳,可以說,修真者跟妖怪魔獸打,從力量和真力上比較幾乎是保輸不贏的,多半只能靠智取。世上妖怪魔獸千奇百怪,所用妖術技能更是各式各樣。而所謂的防禦法陣本身是不具備智慧和應變能力的,法陣所能做的,只是按照法陣佈置者所設定地方式方法,抽取天地力量對侵入者予以攻擊或者發動特效。

這有點像一個一連串地條件篩選並自動應對系統。比方說第一頭妖怪闖入,法陣先以火焰攻擊,如果有效,妖怪死亡,那麼法陣停止,重新回到吸取天地靈氣的蓄能狀態。如果說火焰攻擊無效,那就按照佈置者地先前佈置,再發動下一輪攻擊或者困妖術。

至於大型的複合防禦法陣就沒有那麼簡單了。首先是因地制宜,決定好防禦法陣的力量來源基礎,比如在沙漠地區地城鎮你總不能弄個七龍天水大陣。沙漠地區哪來那麼多水靈之氣給你呼叫?

其次建築物特性也很關鍵,你總不能下層放火,然後上層放水把下面的火給滅了。小型攻擊性法陣的合理佈局同樣重要,絕對不能衝突,自我相沖。

最後就是節能:天地之力很龐大,但並不是無窮無盡的。每個法陣都有其抽取力量的範圍,頂天了就是抽走方圓幾里內的靈氣。再遠就真的很難借調到。如果說像魏強之前在雲夢丹所看到地那種大規模襲擊。那麼對法陣的攻擊強度和使用靈活性要求就更高了。

陳宇輝顯然是個很小心地人,他沒有一次過拿出全部圖紙。他先是拿了一張汐蟹壇的圖紙出來。

“這是我們現有的法陣布置圖。不知您覺得怎樣?”汐蟹壇是紫日幫一個海邊城鎮的分壇,分壇選址在一個高高的海崖上,三面環海,一面朝陸地。典型的易守難攻的堡壘。

“很差。”魏強毫不留情地說道。

“怎麼講?”陳宇輝很虛心,他也知道有問題,可以一直來不知問題出來在哪裡。

“過分強調陸路地防守。沒錯,陸路的確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但你們對海邊懸崖太放心了。”

“我們已經安排巡邏和感應法陣了。”

“為什麼不安排攻擊性法陣?”

“如果炸到山崖……”陳宇輝遲疑著。其實也帶點嘲笑,炸掉山崖,山上的建築都跟著塌下去了,人都死了還防禦個屁啊!

“誰告訴你攻擊性法陣一定是放出五行能量攻擊敵人的啊?你用‘鬼泣’不行?不能用賊鷗精?不能用螃蟹精?不能呼叫木能,讓山崖上分泌出樹枝或者橡膠把敵人粘住?”魏強一連串反駁,把陳宇輝駁得啞口無言。

“那個……‘鬼泣’好像是邪道妖術吧?不怕影響到自己人?”紫纓吞吞吐吐地道。

紫纓說的沒錯,所謂的‘鬼泣’是邪道一種比較霸道的另類妖術。通常是用把有靈性的海螺妖殺死,取其螺殼收集厲鬼怨靈地哭聲。在必要的時候重播出來,擾敵心神。厲鬼怨靈生前的修為越高或者死前怨念越大,哭聲的殺傷力就越高。鬼泣這種東西,無論是對正邪兩道的人都有效果的。

至於賊鷗精,實際上就是軍艦鳥地一個妖化變種。軍艦鳥本身就極富攻擊性,最極端的一個用法就是在它們下蛋後。正全力保護後代之際,將它和蛋同時殺死。那麼哪怕死後,它都會全力保護那顆蛋的魂魄,攻擊一切靠近蛋的外敵,包括人類。經過特殊方法培育後,賊鷗精可以發動四品高手都無法抵禦的攻擊。

魏強所提到的這幾個方法,已有點陰損的成分了,只是他沒有發覺罷了。

“怎麼?我的法子很過分麼?半仙鎮那群老頭子都是這樣做的。”魏強渾然不覺陳宇輝的目光已經產生了變化。

陳宇輝一聽,又是一愕,旋即問道:“半仙鎮?你說真半仙還是影半仙?”

“什麼真半仙?影半仙?”這次輪到魏強愣住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地沒事豬插嘴了:“半仙鎮分為真和影兩個鎮。真半仙乃聚集了一品以上修真高手地聚龍之地。整個西陸中陸四成突破一品但仍然無法飛昇的正道或中立地修真高手都聚到那裡,互相探討修真之術。以求早日飛昇。至於影半仙,則全部是平民,用來糊弄那些權貴的。”

“啊!那我們來自真半仙還是影半仙。”

“你白痴啊!影半仙能出產我這麼帥的千年妖豬麼?”沒事豬都懶得理魏強,繼續懶洋洋地躺在大院一棵樹底下乘涼。

沒事豬這麼一說,真的為魏強的話平添了不少說服力。既然那些前輩都這樣用,陳宇輝也不吭聲了。

沒有人礙事,魏強就大展拳腳了:“這裡呢,添一個‘旋雨陣’。這、這、還有這,為了防止敵人用水攻,所以要加上一個‘落英降塵陣’……”

於是,魏強花了將近兩個時辰。把紫日幫現有的二十八個分壇地防禦法陣都進行了改造和加固。

由於很多地方缺少啟動能源,魏強讓陳宇輝把附近各鎮收集到的邪器刀劍什麼的、以及那些被臨時封住的妖怪都拿來西木鎮。此後,魏強又花了足足十天把這些東西全部用‘解因歸元手’分解了,鑄成各分壇防禦法陣的源力。

或許是現在有了水之心在支援,又或許是熟能生巧,魏強分解東西沒有以前那麼費力了,經常是一個時辰就能分二三十件東西。

紫日幫乃真正意義上的斬妖滅魔之師。那些邪器數量實在是太過龐大了,而且數量每天都在增加。如果真把全幫收集到的鬼東西不摧毀、全都拿來分解。只怕分到明年都沒分完。

因此魏強只是分解到足以應付改造各壇防禦法陣地量就停手了。只不過,但凡是製造業就會有碎料剩料的問題。木工把一顆樹做成一張桌子會有很多稜角邊框地木塊碎料。陶瓷匠也總會有用剩的粘土,無法下次再用。魏強的分解再造也不例外。

分解到的邪器出來的粉塵,不可能全部都適用於各陣。他已經是儘量把最好純度最高的材料裝進沒事豬出品的豬皮袋子裡了。這幾天也沒少威逼沒事豬做新地袋子。可還是剩下很多材料,足足堆滿三個房間。

“這些怎麼辦啊?其他護法跟我說,最好提前用‘天穴術’處理。”紫纓小聲對魏強道。

“天穴術?什麼來的。”

紫纓一聽,又一面快要暈倒的樣子:“救命啊。還枉我手下那群老頭子把你當成神來膜拜,假如他們知道我請來的法陣高人是個連‘天穴術’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小白,我的臉往哪擱啊!”

“……”

“任何妖怪被殺死後,往往是冤魂不散的。不好好處理,以後冤魂積聚能量多了妖怪就會復活,再次危害人間。最普通的做法是用某種法術把妖怪鎮住,希望天地之氣能同化它。但對最最危險兇悍地妖怪,這是行不通的。所以就要用‘天穴術’開啟一個很小的通往地界的單向通道。把妖怪的殘魂和碎片吸到地界去。正所謂它什麼地方來,就讓它回到什麼地方去。”

“哦,原來是這樣的。那好,你叫人吸走那些東西吧。”

紫纓依言去了,可沒多久又噼裡啪啦地跑了回來,一把掐住魏強地脖子。大吼:“你弄出來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天穴術才吸走了一兩成就吸不動了!”

“這個……呃……我快死了……這些應該是類似妖怪碎片的物體。”

“類似?別跟我打虎眼,你負責給我搞定他!現在你是幫我幹活的!懂了麼?”說罷,丟下脖子通紅的魏強,紫纓又不知跑哪去了。

紫纓的發怒也是有原因的。魏強分解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物體她搞不懂,可以肯定的是當中所蘊含的靈氣絕不會少。整天一大堆東西放在那,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爆炸或者招徠一大批妖怪過來?

魏強摸摸腦門,找來陳宇輝:“大哥啊,你家幫主要我處理那些東西,那您幫幫忙。給我把全城稱手地。可以當兵器地物體全都弄來。質量不重要,關鍵要像兵器。”

“……”陳宇輝眨眨眼。不懂。像兵器的物體?什麼來地?還不講究質量?聽了半天還是一個頭兩個大。

“刀劍槍什麼的固然拿來,不過那些菜刀、砍刀、指甲刀也沒所謂。”

“……”完全不知魏強葫蘆裡賣什麼藥,可魏強的怪異他一早知道,想來沒壞事,就依言去做了。

紫日幫幹事就是有效率,不到一個時辰,近千把各式兵器就堆滿了兩個院子。不少紫日幫幫眾早就聽說幫裡來了個法陣高手,也趁搬東西的機會跑來駐足觀看。

“魏強,你又搞什麼了?”

“閉嘴,給我看著。”魏強突然嚴厲起來,嚇得紫纓也為之一窒,不敢多說。陳宇輝在旁看得也好笑,紫纓現在是男裝,乃堂堂西陸第一大幫紫日幫的幫主。給人這樣唬住,幸好沒有太多外人,不然丟臉丟大了。

魏強真力匯聚手指,掏起一堆七彩塵土,念了幾句真言就往一把朴刀上抹去。僅僅是簡單地一抹,原本雪亮的刀劍上就多了一層暗淡的琉璃之色,給人一種略為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陳宇輝道。

“量產版本的屠魔刀。”

“啊!”

“解因歸元手分解的邪器。跟殺掉邪魔沒有太大區別。只不過你們尋常的殺法是將其形神俱滅。而我是毀其軀體,滅其意志。但基本地念還在。也就是說,哪怕是這些粉末,還是會記得他們天生怕什麼,喜歡什麼,甚至還會留下臨死前最後的殘念。”

“……”

“我就是利用這點。你們知道麼?自然界中趕走動物,除了用他們天生懼怕地東西外,最有效的另一個法子就是他們同伴臨死前的悲鳴。一隻老鼠吃了老鼠藥。痛苦掙扎嘶鳴許久後死掉,那麼附近看到同伴死去的老鼠就不會再去碰那些老鼠藥了。”

“哦,我懂了,你就是把妖怪臨時前的怨念和悲鳴聲附在刀劍上,從而達到嚇怕妖獸的目的。”

“嗯,不過這些不是給你們地幫眾用的,這是發給手無寸鐵的民眾用的。用這些本身就具有驅妖功能的武器來對付入侵的妖怪,遠比鋒利的刀槍劍戟好用。”

紫日幫裡從來就不缺少識貨的好手。魏強說完,當場就有人接過魏強做好地那把朴刀,揭開一個封住的小妖試驗。結果真如魏強所講,不需要真力,哪怕是凡人也能拿著這把刀對付妖怪。

魏強很滿意這個效果,正準備多做一些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圍不少人撲通撲通全跪下了。

“你們……怎麼了?”

“魏仙人,我們錯了,我們該死。”竟然有人開始自打嘴巴了。

“怎麼?”魏強真的一頭霧水。

“幫裡不少兄弟知道您是中陸過來、天道盟的通緝犯,都用有色眼鏡看待您老人家,懷疑您來害我們紫日幫的。您老人家不但不在意我們地目光,為我們東奔西跑,借來天金曼陀羅,改造防禦法陣,還造出如此便利的抗妖武器,您……您……您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啊——”說罷。黑壓壓一片人跑過來魏強面前對魏強磕頭。

“這……這個……你們言重了!我只是舉手之勞。舉手之勞。”魏強從未遇過這種大場面,真不知該怎麼應付。

這時。突然有人衝進來喊道:“好消息!冰妙死了!冰妙死了!”

“啊!冰妙?”

“不是吧,那個女魔頭居然死了!”

“冰妙?沒錯吧,那個來去如風的妖女居然死了。”

人群中一陣譁然。

“沒錯,是真的。昨晚冰妙偷偷潛入虎嘯壇準備行兇,誰知道給魏仙人的法陣困住了。剛好趙長老也在,率領眾人花了將近半個時辰活生生把冰妙磨死了。馬龍副壇主正押送冰妙的人頭趕來這裡,很快就到”

“真的?太好了!”

“勝利啊!絕對是大勝利啊!”

“萬歲!”

“紫日幫萬歲!魏仙人萬歲!”

大院內,上百道熾熱的目光同時落在魏強身上。驟時成為眾人焦點的魏強也變得靦腆起來。一向大膽地魏強此時竟如小男生般害羞,丟下一句:“我要進去拿東西,就往內房跑了。”

只有陳宇輝大步跟了過去。

“怎麼,我還以為你是個毫不在乎外人眼光地人呢?”

“你認為我是?”

“至少你可以掛著‘通緝犯’這個大招牌毫無懼色地在街上走,這點我可做不到。”

“我只是單純地討厭衛道士,也不喜歡邪派罷了,所以他們放出來的話,我從來都不在乎。”

“哦?”

“我經常在想,一個人能夠做什麼呢?真地憑我一個人就可以找到爹孃?到底怎麼才能在正邪兩大勢力中間增強自己的實力?到底什麼樣的人生才有意義?知道麼?說出來有點可笑,我從出道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答案……”說到這裡,魏強突然間瀟灑一笑:“不過我知道——‘停滯不前’絕不是這些問題的答案。”

陳宇輝沉吟半晌,突然道:“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

“是麼?怎麼我覺得我很壞?”

“你聽過這樣一句話麼?”

“什麼?”

“只有呆子才會說自己是壞人。”

“……”

“不過,比起聰明人,我還是更喜歡呆子。好吧,快準備出發吧,我把紫纓交給你了。”

“……”

陳宇輝就這樣走出門外,可是看著陳宇輝遠處的魁梧背影,魏強若有所思……

西木鎮南方二十裡一處山崗上,一團模糊的人影跪倒在一個健碩矮小的身影面前。

“大人,冰妙死了。”

“媽的,死的都是廢物,我沒有這麼廢物的手下。”

“……”

“只有廢物才會死,也只有廢物才無法完成任務。”

“是……”

“去吧,給我證明你不是廢物。”

“是……”應答的聲音中,有著些許的無奈與不甘,只是壓抑著,用力地壓制著,儘可能不給‘他’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