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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承道的代價(1)

我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江中成套房的窗前。隔著透明的窗戶,我看到一眾保鏢們將羊歡和小雅捆得嚴嚴實實地扔在床上。

“寶貝,今晚可由不得你了。”

江中成一杯紅酒下肚,不顧一切地向羊歡撲來,此刻小雅不斷反抗,江中成依然不依不饒。

“你本就是我的女人,是我花錢買了你,怎麼,如今忘了嗎?”

江中成說罷一耳光打在小雅臉上,小雅痛苦不已。

“不,你買兇殺害我父母,你是兇手!”

小雅激烈反抗,江中成幾乎瘋狂,他忽然跳下床去,在抽屜中拿出一把鋼刀。

“你說我是兇手,那你肯定沒見過我行兇時的模樣,今天就讓你見見。你死了後,我照樣可以脫光你,如願以償。”

江中成高高舉起匕首,我站在窗外,二指運氣擊穿窗戶,一股氣流擊飛江中成手中的匕首,將他彈在牆壁之上,江中成立即昏死過去。我隨即從窗戶翻入,解開小雅的繩索。

“如果羊歡不認識我,今晚江中成也不會對她下手,你現在明白了嗎?”

小雅點點頭,彷彿明白我的擔憂。

我看著地上已經陷入暈厥的江中成,內心頓時浮現無數個計劃。

“這樣惡劣的人,真不應該留在世上。”

我舉起手,手心聚集三分內力,只消這一掌下去,她必然五臟俱裂,必死無疑。

“等等!”

小雅忽然說道。

“他雖然罪惡很多死一百次也不可惜,但要解開事情的真相,他才是那把最關鍵的鑰匙。”

我放下手。將功力散去。

“你是說?”

小雅點點頭。

“他爺爺才是太平基金幕後的人。”

“那是誰?”

我腦海中首先浮現的卻是徐立之,那個我曾經的敵人,那個於我糾纏半生的人。

“我也不知道,一個神秘人物。”

“神秘人物?”我問道。

“像幽靈一樣,無處不在,卻又尋之不得。”

小雅話音剛落,門口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他們來了,快走。”

我一把扛起羊歡,拉著小雅縱身一躍,三人輕盈地從三樓落入地面。

“原來飛翔是真的?”小雅高興地說道。

“當然,那些厲害的先賢,甚至可以在雲層中飛行。”

“如何做到?”

“擺脫重力。”我簡單解釋道。

不消片刻,我們三人已穿越三處街區,與忘我酒吧越來越遠。我回頭看去,江中成身後的一眾保鏢匆匆趕到,各自拿著對講機一副即將封鎖現場的模樣。

回去的路上,依舊星空璀璨。我開啟羊歡小樓燈,進去卻發現這間小樓與我的房子幾乎一模一樣,就連內部的陳設也顯現出幾分可以配對的氣息,整體棕色和米黃的配色顯得既古典又現代。這是羊歡在告訴我不要過多地沉溺於過去,沉溺於自己,而應該大膽走出來去看看這個新世界。

言語粗暴,心思細膩,這樣的女子,人間最美。

羊歡的身上有一種女孩

子淡淡的香味,至純至淨,這種味道我也曾在靜雅身上聞到過,那是一種美好,令人不忍打擾。檯燈下,我將羊歡小心地放在床上,而此刻她已沉沉進入夢鄉。她嘟著臉,想睡就睡,對於身外的一切不管不顧。這世上的感情便是這樣,有人勇敢,就必須有人怯弱,舍此別無他途。

我在楊歡小樓的四周設定有赤陽陣,分別用七七四十九枚萬人錢在房屋地下上空和周圍的樹木和岩石組合一一組合,以陽氣結網,織網成陣,用來預警或是對付普通邪物已是足夠。我所擔心的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太平基金恐怕並不太平,這個不是對手的對手,就像深海表面的一團陰影,我永遠也猜不到這團陰影之下到底是巨獸還是小怪。

我懷著驚恐,亦懷著敬畏。看著窗外璀璨的星空,沉沉睡去。

一夜安眠。

一陣微風吹過,風中夾著籬笆處丁香的味道。我睜開眼睛,一束陽光恰好射在臉上,空氣中灰塵不斷跳動,我翻身起床,沏好茶走出們去。打開門卻見羊歡一身運動衣,高高紮起的頭髮,站在我的面前。

“昨天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麼事?”

她紮起頭髮,若無其事地問道。

“沒事,以後不要再喝醉,很危險。”

“明白。”

“今天我們學習什麼?”

我看著眼前的羊歡,心中竟一陣莫名感動。如此懂事的女子,如果可能,我願意陪伴她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今天我教你出雲掌第一式——青雲追日。”

“怎麼不是你的赤陽掌呢?”

羊歡自然而然地問道,誠如所見,我常用的招式便是赤陽掌,這種兼具術法和物理打擊的招式對於我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赤陽掌要求修行者為陽盛之體,你是女孩子,不能學習赤陽掌。”

“那我學完出雲掌,還能學什麼?”

“等你學完出雲掌再說吧。”

我放在茶杯,來到籬笆之間,右手運氣,二指稍許一收,一片飄落的花葉正巧被收在二指之間,恰到好處。羊歡見到後當即跳起,熱烈地衝我吶喊和鼓掌。

“這個好像拈花指,厲害厲害。”

“這不是拈花指,真正的拈花指是達摩祖師所傳,取拈花之意,別看聽起來文弱,實則至剛至強,沒三十年修為,是沒法學習的。”

“那你這出雲掌第一式有什麼用?”

羊歡翹起嘴並不服氣。

“比如,偷東西。”

我揚起二指,指尖卻是楊歡沒有吃完的零食。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

“以後不準吃零食,首先對身體不好,其次會妨礙你的修行。”

我口氣嚴厲,不容反駁。

“那這一招怎麼修行。”

羊歡跑上前來,躍躍欲試。

“先跑十公里,試著在樹林中接住飄落的樹葉。”

羊歡忍不住搖頭嘆氣,徑直竄入林間,開始修行。我縱身跳起,停在一個大叔之上,右手輕輕一揮,數百片樹葉如同匕首一般向羊歡刺去。羊歡明白我的意思,不斷躲避我的空氣,她的時而越過樹幹,時

而飛簷走壁,時而身體在空中以極優美的姿勢展開,時而身體擦著地面前行,終究是無一例外躲開這些樹葉,甚至還有樣沒樣地學我的樣子接住其中一片樹葉,驕傲地向我展示。

“我厲害吧。”

“比起我當年是強了很多。”我說道。

羊歡確實進步神速,她有著貓科動物般的機敏和柔韌,尤其是在出手與閃避對方攻擊之時,有時候甚至比我更出色。我更習慣憑藉自己硬度直接防禦,如麗莎向我擊出的氣流,我則是以內力直接消解,而羊歡則選擇巧妙避開。

又一個有天分的人。

此刻的我們,身份極為尷尬,她不願叫我師傅,我也不願叫她徒弟,如此傾囊相授,更不像是朋友之間。尷尬,且溫存。但於我而言都不是當下緊要,太平基金依舊是極大的威脅,南洋小鎮也時時讓我心生警惕,這一切的一切彷彿早有預謀,有人在暗中為我織了一張網。我必須在這張暗網沒有織好之前,看到事情的全部真相。

“假以時日,如果你能堅持下去,將來你必定有不錯的身手,應付平常高手,也是足夠了。”

小溪的石臺上,我對羊歡說道。

“但我想跟你一樣。”羊歡說道。

“我?”

“是啊,像你這麼厲害。”

“羊歡,你要明白,我是個道士,嚴格意義意義上說,是出家人的一種,我們道士跟和尚其實本質上沒有區別。我們衛道的前提,是要犧牲自己,有時候是犧牲一切,甚至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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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出雲掌從水中撿起一片綠葉,綠葉浸泡在水中,正是青黃不接的時節。

“我想好了,我要成為道士,做一個衛道者!”

羊歡忽然站起,對我極為嚴肅地說道。

“不可以!”

我大呼一聲,憤然離去。

是的,我不接受羊歡成為道士,或者說成為一個像我這樣的衛道者。如此一來,她便不能結婚,不能養育子女,她會失去人生中大部分快樂,於我而言,這是絕對不可接受的事,這也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但近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讓我不得不有所改變,原本我打算將我身上所有的一切帶入黃土,讓清平道徹底從世上消失,就如同它從未存在過一般。但近來的一系列事情讓我不得不教會羊歡一些東西,這不是傳承,這算自保。我不願其他人捲入這紛亂的局勢中,這是我的責任,本應由我解決。

山頂小屋的籬笆上,小雅低著頭正在打理花草,短短半日內,這棟新修的小樓便已充盈著濃濃主人的味道。一束束紫藤繞牆而上,金色的菊花插在陽臺上的花盆裡,這紫色和黃色交錯其中,星星點點,與我夢中一模一樣。

我看著師傅的畫像,畫像中那個正襟危坐怒目而視的慈祥老人已仙去九十載,當年一別,實在匆匆,我甚至都沒來得及說句再見,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師傅清平道以後該怎麼辦。

師傅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孩兒,保重!”

我思量多年,未敢相忘。只是清平道還是那個清平道,而我早已不再是我,或許我應該將這些清平道傳承下去,把這些本事和奧義交給那些一心為善又嚮往明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