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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因為太短,所以貼貼(求訂閱)

“話說回來,那個斗笠人,道長現在有眉目了嗎?”

餘閒轉口問道。

當今道教,擁有五品修為之上的修行者,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主要集中在朝廷的朝天宮,以及江湖的三大派系。

只要逐個排查,總能尋到一絲蛛絲馬跡的。

“那斗笠人應該擅長雷法,還精通道教絕學御雷決。而且當時他那剛柔並濟的身法,想必基礎階段打得很紮實。絕對是在道教的至高宗派裡修行學藝過的。”清和分析道:“距離雲州最近的道教宗派,就是無極山!”

無極山,位於雲州西南面的山巒群峰中。

原來那座山是叫雲山的。

但自從思廉真人在那座山上開宗立派,並且悟道成聖,自此威名遠播、信徒朝奉,由此便改稱了無極山。

道教一品,就叫無極境。

清和說到這,意思不言自明。

昨夜的斗笠人,大機率是出自無極山的!

“昨夜我把人打傷了。”餘閒又補充道。

三人頓時都萌生了默契的念頭:只要去無極山查一查,哪位高人的左手臂受傷了,就能鎖定嫌疑人!

“留在這也等不到線索,事不宜遲,不如去無極山走一趟吧。”清和提議道。

三人正要動身,知府朱梓迎了上來。

“三位欽差,怎都在院子裡吹風呢,走,本官進屋給幾位泡一壺上等好茶。”

“不必了,我們去出門辦事。”

“可本官還準備了午宴款待,要不先吃完了?”朱梓多看了眼餘閒,補充道:“還有歌姬助興,手藝一流。”

“現在這時候你還有閒情安逸享受。”餘閒冷哼道。

妄想拿這考驗幹部?

雖然他也挺想領略一下雲州的特色產業,研究雲州的姑娘和聖京的有何不同,但謹慎起見,還是得先解除隱患。

見朱梓面色訕訕,餘閒又道:“查得如何了?”

朱梓就把剛剛囑咐典史的話複述了一遍。

餘閒的眉頭一皺,真是個豬隊友啊!

現在才想起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但他也沒有勸阻朱梓開啟全城掃蕩。

畢竟田八被謀害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了,老百姓們只會覺得是朝廷在殺人滅口,人心的動盪慌亂,已經不可避免了。

這時候,坐以待斃還是大動干戈,其實都沒區別了。

去查一查,興許還能查到田八的下落。

不過餘閒總覺得將會有事發生。

清和也是如此,於是在走到府衙門口時,他又道:“要不,貧道留在雲州看看?”

餘閒一口否決了:“道長,我們來雲州的目的,是查清揭帖桉的幕後黑手。”

別看餘閒昨夜英勇奮鬥,但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苟在客棧裡看戲。

奈何皇命在身,他總得斬獲一些成績才能回去交差。

至於使命之外的事情,他一概不摻和。

這是他從前世997社畜生涯中領悟到的職場真諦。

不論他幹得好壞,都註定了回家繼承侯爵的命運,何必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給老闆賣命呢,褲腰帶是留給小姐姐們的。

他也預感到雲州會出事,但那是朱梓以及朝廷該操心的,清和主動提議要留下盯著,雖說不麻煩餘閒什麼,但失去了這個“保鏢”,他的風險系數也大了。

指望烏小蠻保護自己……還不如指望這丫頭給他暖床呢。

尤其黃曆提示,今天似乎不太合適去道觀。

【十月初三

宜:嫁娶,出行,移徒,納采,開市,訂盟,動土,祈福,安葬,祭祀,破土

忌:塑繪,齋醮】

塑繪,指的是給寺廟道觀的神佛凋像上顏色。

至於齋醮,則是道教特有的儀式,俗稱道場。

這兩件今日忌事項,偏偏都和道教有關聯。

他擔心,自己今天去了無極山,萬一遇到塑繪或者齋醮時,會有大麻煩降臨。

而【解厄】命格只能豁免一件。

這時候,就更需要多一些保障措施了。

清和大約明白餘閒的心思,雖有些異議,但考慮到斗笠人的厲害,還是同意和餘閒一起前往無極山了。

“對了,道長,你也是五品境,能御劍走嗎?”餘閒忽然道。

“可以是可以,但貧道學藝未精,帶一個人上天還行,若是兩個人的話……”清和苦笑道:“不如等到了山腳下,貧道再御劍帶上小侯爺和小蠻,這點距離,貧道還是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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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你的佩劍就這麼短,三個人怎麼站上去啊?”烏小蠻質疑道,還專門拿兩根手指比了比,意思太短了。

“所以,屆時可能需要你們兩人擠一擠了。”清和喟然一笑。

“我和他?擠一擠?”烏小蠻驀然想起了昨夜,餘閒幾次摟抱自己的場景,再次霞飛雙頰。

“不是擠一擠,只是稍微貼一貼,不會有事的。”餘閒說得很真誠和淳樸。

烏小蠻明明羞澀,卻又不好因這點小事影響計劃。

罷了,反正昨晚都貼貼了那麼多次了,也不差再多貼一回。

……

看著餘閒三人縱馬而去,朱梓神情怏怏,吐槽餘閒拿著雞毛當令箭。

“午宴取消了吧,等會王主簿回來,你讓他把姑娘們都打發回去……呃,單獨留一個最水靈的就行了。”

朱梓跟門口衙役叮囑了一句,就挺著大肚腩往府裡去了,反正招待欽差的這筆賬是記在公賬上的,不玩白不玩。

他卻不會想到,此刻他的那位主簿,已經先在尋香閣裡玩上了,因為他覺得招待欽差是大事,得自己先驗驗貨。

“小賤貨,一起走!”

當他埋頭辛苦的驗完貨,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咂咂嘴,覺得一陣索然無味。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開了!

“誰?!”王主簿大叫。

看到走來的那名儒士時,他又呆若木雞。

與此同時,他身旁那個剛被驗完的小賤貨,穿上一層薄紗走下了床,面對這名儒士做了個萬福:“葛先生。”

葛先生看了她一臉的粉暈,便促狹的看向王主簿:“王主簿寶刀未老啊。”

王主簿連忙抓來袍子披上,訕笑道:“還是多虧了葛先生賜予的丹藥,讓人猶如一夜返老還童,效果卓越啊。”

儒士葛先生笑道:“如今雲州這麼亂糟糟的,王主簿還有閒情雅意來這呢。”

“又不影響公務辦理,反正拿多少俸祿,就辦多少事情唄。”王主簿也深諳職場精髓。

等穿上衣服,王主簿開始顯得欲言又止,顧忌的看了眼那小賤貨。

“雲水姑娘是我座下的門徒,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嘛。”葛先生道。

“自然信得過。”王主簿暗暗苦笑,要不是因為這個溫柔鄉,他豈會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王主簿是想問昨夜的事情吧。”葛先生率先道:“不用猜了,確實是我的手筆。”

“葛先生,為何如此啊。”王主簿駭然道:“這些人冒充皇族,昨天東宮就來了旨意,要嚴懲這些人,您何必越俎代庖呢。”

“你在責問我?”葛先生一挑眉頭。

“本官……不敢!”王主簿汗顏。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用意,你只管繼續睜只眼閉著眼就行了,就像之前對待那些揭帖一樣。”葛先生提醒道。

王主簿心裡越發不踏實,以至於後悔莫及。

因為這小賤貨上了賊船,他就不得不聽命於這個儒士的指使。

之前揭帖桉,官府之所以反應那麼慢,就是儒士授意的王主簿,讓他刻意縱容謠言擴散發酵。

“我問你,昨夜在田八家中出現的那三個人,究竟是何來歷。”葛先生問道。

“只知道是朝廷派來查桉的,具體身份來歷,知府大人也不肯透露。”王主簿道:“本官觀察他們的外貌,除了一個似乎習武的小白臉,另兩個是道士和巫人。”

“武者,道士,巫族……那應該是北斗司了。”葛先生鎖起了眉頭。

“北斗司?!”王主簿臉色一變,失聲道:“這些人道行奇特,會不會追查上來?”

“可能性不小,據說,其中的那個小白臉還很機靈。”葛先生的臉上也露出了憂色。

就在這時,一塊石頭突然砸穿窗戶,落在了房間地上。

那小賤貨撿起石頭,拆下上面的紙條看了幾眼,立刻道:“葛先生,府衙傳來急報,那三個從聖京來的人,剛剛走了。”

“走哪去了?”

“沒說,他們藏得很深。”

“他們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得到。”

葛先生走到窗邊,目光穿梭過剛剛被打破的空洞,遙望著遠方那座雲裡霧繞的山嶺。

那是天下道教魁首的所在,無極山!

思考了一番,葛先生目光一凜,凝聲道:“本來還想再等幾日待時機成熟的,等現在來了幾個扎手的傢伙,若是拖延下去,恐生變故。趁著他們暫且離開,必須得立即動手了。”

聞言,王主簿預感到了極度的不祥,“葛先生,您到底要做什麼啊?”

葛先生半轉過身,笑看著他:“王主簿,你才學匪淺,而知府朱梓庸才一個,當年只是靠著銀子疏通上官才謀到了這個職務,而你十年來屈居人下、不得升遷,甘心嗎?”

王主簿吶吶道:“不甘心,又能怎樣?”

“反之!”

葛先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瘋狂之色,用那泛著蠱惑魔力的嗓音說道:“我們共謀大業,今天之後,我讓你當這雲州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