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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許諾自殘

未能如願的鄭德雲心情十分鬱悶,求見遭拒對他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並不指望胡玉蓮能跟他繼續這段山盟海誓的戀情,但他希望她不要如此冷漠,不要如此絕情。

胡遠山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鄭德雲內心的憂傷,經何夢伊一提醒,他決定帶鄭德雲去湖州德清縣走走,鄭德雲對遠近聞名的何家莊和莫干山都頗為神往,也就沒有推辭。

三人正準備各自回房就寢,張生與卻慌慌張張地從府上跑過來說道:“大事不好了!賈似道發現了鄭公子和遠山賢弟的行蹤,已經令人前來圍捕,你們必須馬上撤離茶樓,離開臨安府。”

話音剛落,樓下已經傳來叫喊之聲:“把溢清茶樓團團圍住,不能讓夜闖後宮的賊人跑了!”

張生與看了看樓下黑壓壓的一片侍衛親軍,抽出寶劍說道:“看來只能由我帶領大家殺出一條血路了。”

胡遠山道:“與哥萬萬不可跟我們一起衝出去!你的身份絕對不能因此而暴露。”

張生與急忙找出黑布來,往自己臉上一蒙,說道:“沒有我,就靠你和伊妹,如何能確保菊山後人無恙?”

胡遠山還想再說什麼,張生與卻給每人分發了一塊黑布,道:“我是大哥,聽我的沒錯!都蒙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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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柔情地瞥了一眼何夢伊道:“伊妹,等一下我和山弟會拖著菊山後人飛下樓去,你跟在我們身後,一定要注意安全!”

何夢伊回眸道:“我知道了,大哥放心!”

樓下的親軍已經大喊著讓小二開了門,眼看就要衝上樓來。

張生與開啟另一側的窗戶,招手讓已經蒙面的胡遠山、鄭德雲和何夢伊都靠過去,然後率先跳到了窗臺上,待其他三個人都跳上了窗臺,他和胡遠山拉住鄭德雲的手臂,奮力飛了下去,何夢伊也隨即跳下。

樓下已有舉著火把的親軍圍了過來,他們發現四人後大叫道:“賊人在此!快將他們拿下!”

有兩個人剛喊出這句話,張生與和胡遠山便一劍刺穿了他們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鄭德雲躲閃不及被濺了一身,張生與臉上的那塊黑布也迅速被染紅,唯有胡遠山鬆開了鄭德雲的手,一個蜻蜓展翅,那團血汙直接噴在了地上。慘白的月光中,地上的血跡觸目驚心。

見兩名同夥即刻斃命,其他親軍趕忙後退了幾步,不敢再向前,也不敢再叫喊。

張生與給其他三人遞了一個眼色道:“快走!”

為了加快速度,張與生和胡遠山仍舊拉著鄭德雲,何夢伊沒有拖累,拿著劍跑在前頭帶路。

那幫親軍哪會容得他們逃之夭夭,呼嘯著追趕而來。

眼看就快追上,張生與朝旁邊的屋頂瞄了一眼,胡遠山會意,拽起鄭德雲的一隻手臂,跟張生與一道將他帶了上去。何夢伊隨即也飛了上去。

他們在屋頂與屋頂之間不停地飛躍,直到再也聽不到那幫侍衛親軍的吶喊,方才停下來坐在了屋脊之上。

喘息未定,朦朧的月光中,卻有一人從天而降,他拿著一把大刀,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胡遠山和張生與趕忙起身迎敵。

由於背對月光,胡遠山和張生與都看不清來者的面容,來者不容分說,提著刀便飛殺過來。

胡遠山和張生與只各自抵擋了一招,就深感對方乃絕頂高手,心裡不禁生出幾分惶恐。

對方急於求勝,招招致命,胡遠山和張生與每躲過一刀,那刀便會將一溜的琉璃瓦擊得粉碎。

躲過幾刀後,胡遠山和張生與開始琢磨著如何合力反擊,他們瞅準時機背靠在一起,簡單耳語了兩句,接著便同時起身,齊齊飛將過去,分別進攻對手的上部與下部。

對手沒有料到敵人不僅輕功了得,還能成功避開他火力最猛的前幾招,現在更是合力進攻,一下慌了神,雖躲過了張生與的玉頭寶劍,卻險些被胡遠山的七星寶劍刺中左小腿。

經過這一番較量,來者已經看出張生與相對較弱,故而在有驚無險地躲開胡遠山手中的利劍後,他將身體迅速翻飛成一團,勢不可擋地衝向張生與。方才,胡遠山使出渾身解數去刺殺,被他避開後向前俯衝出去了一丈遠,待胡遠山站住腳跟回頭看到他凌厲的攻勢時,不禁大叫道:“與哥,快快閃開!”

立足未穩的張生與哪會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會使出這樣的招數,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來者卻停住身子,面對胡遠山叫道:“你可是胡家二公子胡遠山?”

胡遠山雖然沒能聽出對方是誰,卻毫不含糊地應道:“是又如何?”

來者奔過來說道:“好你個山兒,竟然認不出你許諾哥哥來了!”

“你當真是許諾!”胡遠山用劍指著他問道。

這時,鄭德雲扯下面罩跑過來說道:“遠山賢弟,聽這聲音他確實是許指揮使,快把劍放下!”

許諾定睛一看,很是詫異地說道:“莫非你是菊山後人?”

鄭德雲抹去自己的偽裝說道:“在下正是!”

許諾跺著腳說道:“可惡的奸相,他居然騙我說你們是蒙古人,害我對你們拔刀相向,險些傷了你們。”

很快,張生與和何夢伊也跑了過來,他們和胡遠山不約而同地扯下面罩。

許諾走進胡遠山,仔細端詳了半天才說道:“山兒長大了這麼多,武功也精進了不少,要是不出聲,我還真認不出你來了。”

張生與很是納悶兒,問道:“山弟,你和許指揮使從小就認識,方才怎麼也沒認出他來。”

胡遠山摸了摸後腦勺說道:“我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見到過諾哥哥了,而且他一上來拔刀就砍,我疲於應付,哪看得清?”

張生與仰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道:“說得也是!不久前,我跟許指揮使有一面之緣,月色太過朦朧,所以我也沒把他認出來。”

急性子的何夢伊說道:“你們別盡說這些沒用的!我很想知道的是,許指揮使怎麼會帶著侍衛親軍來追殺我們?”

鄭德雲附和道:“是啊!賈似道不是跟左相一脈勢不兩立嗎?怎麼會要你來圍捕我們?”

許諾微怒道:“你們暫且別先向我發炮?山兒,老實告訴我,你們混入皇城是為何事?”

胡遠山低著頭小聲說道:“帶菊山後人去見我姐姐!”

許諾戳了戳他的額頭道:“你簡直是胡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你姐姐?”

何夢伊很不服氣地說道:“至於嗎?胡貴妃又並沒有出來跟菊山後人相見。”

許諾愣了一會兒說道:“不對!如果胡貴妃沒什麼動靜,負責盯梢她的人怎麼會向賈似道稟報說有人混入了皇城。”

鄭德雲喜憂參半地說道:“竟有這事!莫非在我們離開後,玉蓮姑娘又去了後苑。”

許諾道:“看來她果真去了!所幸你們先走了一步,如果被人發現你們在後苑偷偷見面,那麻煩可就大了。”

鄭德雲羞愧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差點連累了玉蓮姑娘!”

看到自己確實辦了一件傻事,胡遠山的心裡也很不好受,他走到許諾面前說道:“諾哥哥,山兒錯了!”

見胡遠山沮喪著臉,許諾寬慰道:“別難過了!當務之急是如何向奸相交差。”

張生與道:“許指揮使,你這又是何意?”

許諾道:“詭計多端的奸相大概已經猜想到你們是誰,這才對我謊稱說你們是蒙古人,並要我帶著侍衛親軍到溢清茶樓來圍捕。我如果就這樣將你們放了,那他的猜想就算得到了證實,他隨即就會捏造出胡貴妃私會菊山後人一事,並在皇城中大肆傳播,動搖皇上對胡貴妃的感情。”

胡遠山驚出了一身冷汗,戰戰兢兢地問道:“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在溢清茶樓落腳?”

許諾道:“張公子的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我並不十分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確實知道你們在離開皇城後回來溢清茶樓,否則他沒理由讓我來這裡抓捕你們。”

張生與也不禁緊張起來,問道:“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許諾道:“恐怕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們將我打傷,然後再逃走。”

張生與道:“除了苦肉計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許諾道:“事不宜遲,趕快動手吧!你們一人刺我腿上一劍,然後我會大叫著滾下屋頂,等那些侍衛親軍找過來時,我就可以自圓其說了。”

胡遠山眉心緊蹙地說道:“諾哥哥,你叫我如何下得了手?”

許諾道:“別廢話了!要是那些親軍追上來了,事情就只會更麻煩!”

張生與知道情勢已經非常緊急,於是狠下心來拔劍刺向了許諾的左小腿,許諾大叫了一聲,胡遠山再無退路,拔劍刺向了他的右小腿,接著,他慘叫著摔下屋頂。

胡遠山很擔心他會摔成重傷,想跟下去看看,張生與卻拉著他說道:“你想讓他這兩劍白挨了嗎?還不快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