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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許諾中計

胡遠山的擔心純屬多餘,許諾有一流的輕功,自然不會讓自己摔得太重,但既然用了苦肉計,又不能毫髮無損,所以在墜落的過程中,他先是提著一口氣,待離地面還有一尺左右時,他便任由身體自然下落,並在著地後順勢一滾,讓衣服和頭髮沾上塵土,同時造成一些擦傷。

胡遠山和張生與的那兩劍雖欠缺了一些力道,仍讓他的兩條小腿疼痛難忍,鮮血直流,滾落在地後,他呱呱亂叫,還喊道:“快來人啊!我在這裡!”

那些侍衛本就隔得不遠,聽到他的喊聲後迅速找了過來,見他受傷不輕,趙虞侯、錢虞侯兩人聯手將他抬起來就走。

他一邊呻吟一邊說道:“麻煩你們把我送回家,我父親自會幫我處理傷口。”

稍停,他又吩咐道:“趙虞侯,你速速去向右相大人稟報,就說這幾個賊人定是蒙古人,他們武功高強,將我刺傷並踢落下屋頂後跑掉了。待我療好傷,我再去向右相大人請罪!”

趙虞侯叫來一個侍衛接替自己後,帶著幾個隨從往後樂園方向跑去。

賈右相正期待著一場好戲上演,自然不會那麼快就寢。聽完趙虞侯的稟報,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之笑,他揮揮手說道:“你們辛苦了!快回去歇息吧!”

他暗自得意是因為許諾果然中計,其實他已經猜到潛入皇城的人中必有鄭德雲,他故意告訴許諾他們是蒙古人,為的就是誤導許諾。許諾一心只想證明鄭德雲並未與胡貴妃私會,以免宋度宗吃醋,為此不惜使用苦肉計,殊不知,如果胡貴妃跟蒙古人有瓜葛,那就有可能被指認為通敵叛國的大罪,問題會更加嚴重。

當然,僅憑現有的證據顯然還不能足以給胡貴妃定罪,但萬事開頭難,只要開始慢慢把這團火引向胡貴妃,那麼皇上就會動搖對她的信任,時間一長,皇上就會漸漸疏遠她,等她再露出一些馬腳,他們就可死死抓住不放,將她徹底拔掉。

且說許諾一被送回許府,許郎中和許夫人都被嚇得變了臉色,因為許諾渾身是血,而且因失血過多,已經昏迷。

不過,許郎中把過脈後心裡就踏實了起來,從脈象不難看出,兒子的傷勢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他迅速幫兒子包紮了傷口。

錢虞侯帶著那幾個侍衛離去後,許郎中推了推兒子說道:“別裝了,他們全都走了!”

許諾一骨碌坐起身來說道:“父親,母親,孩兒不孝,把你們給嚇壞了!”

許夫人惱道:“既然是在裝,為何把自己的小腿刺成這樣?”

許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相告。

聽了許諾的描述,許郎中憂心忡忡地說道:“為父怎麼覺得你這是弄巧成拙?如果奸相反咬胡貴妃在跟蒙古人私下往來,那胡貴妃豈不是更麻煩!”

“不至於吧,他們並沒有見上面,即使是有人盯梢,也發現不了什麼,他們總不能信口雌黃!”許諾的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

“但願是為父多慮了!”許郎中道,“不過,我明日還是得儘快將此事告之左相大人,讓他們好有個心理準備!”

想到如此一來胡貴妃的處境會非常危險,許諾的心再難安落,他拳擊著身下的床說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子遇害案尚未塵埃落定,胡貴妃又有可能會被捲進這樣一個大麻煩,胡遠山和鄭德雲真不該回來添亂啊!”

“諾兒無需太著急!”許郎中安慰道,“我們且看奸相有無下一步的行動再說,當務之急,你得儘快把傷養好!”

許諾道:“父親,我的傷並無大礙,明日我還是親自去左相府找一下恩師,免得你過去後說不清楚。”

許夫人跳起來說道:“諾兒,絕對不可!你失了那麼多血,必須好好休養休養。”

許諾還想爭辯,許郎中道:“諾兒,聽你母親的話,為父知道該怎麼說,你不用太擔心!”

此時,已經別無選擇的胡遠山帶著鄭德雲、何夢伊回到了胡家大院,張生與將他們送到後立即告辭。

胡員外、胡夫人完全沒有想到兒子會在深夜回家,而且還是和鄭德雲、何夢伊在一塊兒。

穿越後第一次光臨胡家大院的胡遠山本該心情大好,可他不僅興奮不起來,還沮喪著臉。他越來越覺得自己闖了禍,而且還是一個大禍。

他的雙親在輪番發問,可他卻完全聽不進去,更別提作答了。他在猜想這會不會是賈似道精心布的一個局,而他們和許諾已經稀裡糊塗地深陷其中。

見他目光呆滯啥也不說,胡夫人以為他頭部受了傷,趕忙抱著他的頭看個不停。

站在不遠處的何夢伊十分好奇,問道:“伯母,你這是在找什麼呢?”

胡夫人疾步走到她面前問道:“伊兒,你遠山哥哥怎麼變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傻子?”

這句話胡遠山倒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嗔怪道:“母親,別胡說八道,山兒是在思考剛才發生的事情。”

胡員外在他的頭上拍了一巴掌說道:“山兒,不許這麼說你母親!我們剛才問了你半天,你一言不發,我們當然會誤認為你是傻了。”

胡遠山轉頭看了看父親,嘴一撇,難過地說道:“父親,山兒錯了,山兒不該帶鄭公子去皇城。”

“什麼?”胡員外愕然道,“你也太任性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苦你姐姐?”

鄭德雲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跪在胡員外面前說道:“胡員外,是我再三要求遠山賢弟幫幫我,他不忍拒絕才答應了下來,要怪就怪我好啦!”

說完耷拉著腦袋靜靜等待著胡員外的責罵。

“怪你又有何用?”胡員外氣不打一處,“皇子遇害案的幕後主使完全有可能是全皇后或楊德妃,他們定會找人盯著蓮兒,隨時準備將她徹底打敗,蓮兒在後宮的處境已經非常危險,你們怎麼可以跑去找她?”

見父親對鄭德雲嚴加指責,胡遠山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看著胡員外毅然說道:“父親,孩兒甘願接受家法處置,請不要再斥責鄭公子,鄭公子去皇城求見姐姐,也只是想安慰安慰她。”

“你們都起來去休息吧!”胡員外側轉身說道,“明日一早,我會讓吳管家將你們送出臨安府。”

稍停,他正色道:“山兒,以後沒有為父的允許,你絕不可再貿然回來!聽到沒有?”

胡遠山道:“山兒聽到了!”

回到侍中府的張生與心裡同樣很忐忑,他一是怕賈似道又有什麼陰謀,二是怕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儘管父親已經和小妾就寢,他還是拍響了那道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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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張侍中披上衣服後問道:“是與兒嗎?有什麼事不能明日再說嗎?”

張生與道:“父親,正是與兒,由於事情太過緊急,與兒怕出大事,所以不得不來叫醒你。”

張侍中讓兒子去書房等他,並說自己隨後便到。

張生與的一番講述讓張侍中的手心直冒虛汗,以他對賈似道的瞭解,他預感到許諾已經中計,胡貴妃將會有大麻煩。

“與兒,你好生糊塗!你不僅不勸阻胡遠山,還跟他一起去皇城。要是右相確認你和胡遠山走得這麼近,那他定必會懷疑我,到那時,我還怎能當左相一脈的細作?”

張生與低著頭道:“我以為會神不知鬼不覺,誰知竟有人會跟蹤我們?還發現我們回到了溢清茶樓。”

“但願跟蹤你們的人並沒有認出你,否則我們的身份都會敗露。”張侍中緊縮愁眉道。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賈似道決計要儘快將手中的這張牌打出來,從而讓對方手猝不及防。

翌日早朝時,待行過君臣之禮後,賈似道手持笏板出列說道:“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

宋度宗知道他通常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所以懶洋洋地回道:“賈愛卿請說!”

賈似道很清楚自己的話一說出口必定震驚滿朝文武,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有證據顯示,昨夜,胡貴妃竟然跑到後苑與四個蒙古人相見。”

他的這句話讓朝堂上一片譁然,那些擁護他的人甚至唯恐不亂地說道:“這可是通敵賣國的大罪啊!”

驚惶不安的程左相很快便挺身而出,他怒視著賈右相說道:“右相大人,你如此這般地汙衊貴妃娘娘,意欲何為?”

賈右相毫不心慌,只聽他朗聲說道:“傳後宮內監小路子、賈府家丁張小四和步軍司趙虞侯。”

聽到賈右相的喊聲後,三人依次進入朝堂叩見皇上。

宋度宗本以為賈右相定是在栽贓陷害自己的愛妃,可當他見到竟有三個人站出來作證時,心裡也不禁開始懷疑和慌亂起來。

程左相、羅寺卿和張侍中不約而同地暗叫不好。

賈右相首先問道:“小路子,你昨晚在後苑裡都看到了些什麼?快快如實向皇上稟報,不得有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