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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風月(1-3)_大唐風月3_第一百八十二章 貞觀之治之流言蜚語(3)

第一百八十二章 貞觀之治之流言蜚語(3)

李世民與無忌擔心的事情終還是發生了,後宮傳言,遠比朝堂之間傳得兇猛;李世民也是無奈,他不知流言從何傳出,但是倔強要強的心理,卻令得他心中暗暗發誓,然若查出後宮源頭何在,定要嚴懲不貸!即使,是女人!

東宮陰暗的角落,灌木潮溼的一處,青藤蔓草爬滿沉重的石門,微溼的寸長青草突發出“沙沙”聲響,急促、慌忙,又隱有小心謹慎……

破舊的木門,轟的一聲響動,正在石室中昏昏欲睡的邱盛“騰”地驚起,踹門而入的自然是黑衣男子,冷峻,向來沒有表情的臉上,濃濃籠了層寒霜,眼光凌厲如刀,猙獰恐怖如猛獸發狂,一把揪起地上已沒了半條命的邱盛……

“混賬!起來!竟敢胡言亂語,竟敢造謠誹謗!竟敢……”

黑衣男子怒拳揮動如錘,打在邱盛身上似要將他打入地獄;邱盛猛烈地咳嗽,幾近虛脫的身體,在如此狂風暴雨的重擊之下,無法承受,連連乞饒:“別……別打……別打……你……你又在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黑衣男子並不理會,將邱盛推倒在地,拔出身上長劍,在昏暗漆黑的石室中尤為刺眼:“你……你說……到底……到底為什麼要跟長孫家做對?為什麼要誣陷皇后?”

邱盛趴在地上氣喘吁吁,關在這黑無生氣的石室中,已接近崩潰的精神,再無力氣去挑釁瘋狂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見他不語,蹲下身子,牢牢抓住邱盛身前衣襟,眼眶似要裂開般緊繃:“今晚……跟我去皇宮!說出事情全部真相!不然……”

身子倏地站起,長劍寒光刺眼明耀,“嗤”的一下生疼,涼意過後,熱流滾燙在肩頭,沿著銀光長劍緩緩而下……

“啊……”

疾厲的一聲大喊,穿透黑暗石室中悶溼的空氣,邱盛下意識捂住肩頭,黏稠的液體腥味漫散……

“把……把解藥給我!給我……”

聲嘶力竭的叫喊、怒吼,已沒了那日的囂張氣焰,黑衣男子卻恍若不聞,一劍一劍,在邱盛身上連連錐刺,腿上、臂上、肩膀,卻皆不在要害部位……

“我……我答應……答應!把解藥給我,饒……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邱盛雙手握住黑衣男子手中長劍,面對他冷烈痛恨的眼光,心上仍不由得一抽……

黑衣男子抽出長劍,血光染了劍身,滴滴淌在黑石地面之上……

皇宮戒備終歸森嚴,平日孤身一人來往其間已是不易,如今還要帶上個半死不活之人,黑衣男子半遮住面孔,眼裡全是急切而又謹慎的光……

“什麼人?”

一隊兵衛尋過,黑衣男子來得及避開,邱盛卻是不能,終是被兵衛看到,迅速向這邊衝了過來……

黑衣男子將邱盛按在地上,低低警告一句:“老實點,否則……死路一條!”

邱盛體內毒藥已有六天,加上被黑衣男子剛剛毒打一通,倒是有心不老實,卻也是無力,沒做表示……

“什麼人?膽敢夜闖東宮?”

一隊兵衛團團圍住黑衣男子,黑衣男子長劍一揮,閃身挺劍而立,厲聲道:“我要見陛下!”

兵長與身邊兵衛互看一眼,驚道:“見陛下?你以為你是誰?陛下豈是你說見便見?”

黑衣男子低身扯過地上邱盛,唇齒相切:“你們看清楚!此人……乃朝廷重犯!”

手中火把一照,兵衛長又是一驚,此人果是天牢失蹤不見的重犯邱盛!

兵衛長略略一思,望黑衣男子一眼,此人身形高大挺拔,聲音渾厚,定是個武功高手,與他相較未必能勝,即使勝了,若萬一真是為陛下分解憂勞的,又當如何是好?

轉念一想,還是不行,然若他藉著邱盛心懷歹意,對陛下不利,到時候不還是死路一條?想來眉心牢牢鎖在一起,望望周圍眾人,猶疑不定……

黑衣男子看出他臉上憂慮,他身為侍衛兵長,小心自無可厚非,“噹啷”一聲擲下手中長劍,誠懇道:“你去通告陛下,我留在這等!”

眼光掃過個個兵刀橫立的兵衛們,兵衛長略一猶豫,但見他手無兵器,又被團團圍住,手中還抓著個受傷之人,想也不會有何花樣,若真是於陛下有利,還是大功一件也說不定!

輕輕點了點頭:“好!信你一次,我這就去稟告陛下!”

雖是夏日,夜晚也還是微涼,眾兵衛手持刀兵不敢放鬆絲毫,直直挺立,刀尖都不見一點顫動,黑衣男子心下不禁感嘆,李世民的兵衛果然訓練有素,不愧是戰場之上無往不利的常勝之師……

想著,兵衛長自遠處跑來,喘上口氣,對向黑衣男子:“陛下……準召顯德殿!”

黑衣男子心起一絲敬意,李世民果然有足夠魄力,如此這般也敢召見自己,轉頭扯了邱盛,隨兵衛長及一隊兵衛前往顯德大殿……

夜晚下的顯德大殿猶有一些蒼肅,兵衛長同幾名兵衛帶黑衣男子和邱盛上殿,拜倒:“參見陛下!黑衣人帶到!”

李世民坐在鎏金輝煌的龍椅上,俊眉修逸,龍目鷹銳精光犀利,其間一絲幽茫的光定在黑衣男子身上,驟然凝聚,那眉,蒼如松枝,那眼,如同冷星,半遮著面孔,卻掩不住英氣逼人……

李世民目光漸漸收縮,向殿下兵衛及侍從一望,吩咐道:“你們……退下吧!”

兵衛長抬起頭,一驚:“陛下,這……”

“退下吧!”

李世民復又吩咐一句,目光深邃:“此人乃……朕之舊識!”

兵衛長忙低下頭,心下微鬆口氣,還好沒有隱瞞不報,眾人一拜,盡數施禮退下……

“果然……是一國之君!眼力非凡!”

黑衣男子慢慢抬手,取下半遮住臉的黑色布紗,露出一張英俊卻

略顯滄桑冰涼的面孔,目光隱有一絲銳氣,正是玄武門後,消失不見的人——柳連!

“果真是你!”

李世民緩緩站起身來,步履如清風掃葉悠然,不見分毫驚詫與意外的慌忙……

是啊,他有何慌忙?他是一國之君,是這大唐天下之主!

柳連不著情緒地一笑,悠慢拜下身去:“草民,拜見吾皇萬歲!”

“平身!”

李世民眼光掃向一旁驚懼抖動的邱盛,已不成人樣,早沒了先前的跋扈囂張,不覺得望柳連一眼,真不知他是如何對付了這等無賴小人,唇邊竟有微微一笑,指向邱盛:“他……這是怎麼了?是你劫了天牢嗎?”

柳連站起身,亦朝邱盛一邊望去,眼中頓燃灼火:“哼!死不足惜的小人!”

雙手一推,將邱盛推倒在青石磚地上:“將他交給你了,如何處置……全憑陛下!”

邱盛自地上爬起,踉蹌到柳連身前,抓住他黑暗如夜的衣袖:“解……解藥,解藥!”

李世民望他一眼,看情形十分難過,再抬眼望望柳連,只覺與這個男人間,為何總有著牽扯不清的關聯……

柳連甩開邱盛,恨道:“先……將幕後主使紙箋所在稟告陛下,不然……便等死吧!”

邱盛轉望向李世民,腹中疼痛有如萬蟲啃噬難受,身上仍有血流的劍傷似皆不可比:“陛下,只有……只有一天了,一天了!如果他不給我解藥,我……我……”

邱盛捧住小腹,痛苦不能言語,身上血汙一片,顯然遭了毒打,瞥他一眼,目光仍轉在柳連身上:“你為何要劫他走?如今朝中皆言,當今聖上為掩蓋事實而殺人滅口!”

柳連只一笑,冷哼一聲:“哼!我不劫走他,陛下您才真真成了殺人滅口,那麼無……”

喉間一頓,立時驚改了口:“那麼皇后,也真就遭了這不白之冤!”

李世民怎無所覺,他眉宇間暗暗隱藏的一絲尷尬,終沒能逃過君王的眼睛,卻並不是在意,只有一些感慨而已,人生太多不如意,你有你的,我有我的,你或許無法得到今生想要的幸福,而我,身為一國之君,亦有太多事情身不由己,不然,早將此人若你一般洩憤……

李世民不由得深深嘆息,低聲道:“給他解藥!”

“陛下!”

柳連一驚,不解!

李世民低眼望著縮成一團的邱盛,冷冷一哼:“有此一次,他還敢囂張不成?朕雖礙於法度暫不能奈何他,可是……”

微蹲了身子,與邱盛驚恐無光的眼,定然相對:“可是……你可以啊,你可以隨時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邱盛身子陡然間一顫,年輕君王的眼,猶如地獄火光鬼魅,當初自己所有威脅對峙他的勇氣盡皆不見,解藥!如今只有解藥才最是重要,即使要死,也不想死得這般折磨……

“解藥!解……藥!”

毒藥滲進身體已久,掙扎,只是掙扎……

柳連稍一遲疑,終還是照做,自懷中掏出精小的瓷瓶,擲給了不住顫抖的猥瑣男子……

邱盛忙不迭地吃下藥去,須臾,臉色和緩下許多,急急喘幾口氣,坐在地板上,抬眼望望兩個高俊男人,似仍心有餘悸……

攻擊窺探人心,李世民最為擅長,此時,邱盛神志清醒,卻已不再致力於毒藥解藥,可驚恐猶在心裡,現在問來,自如探囊取物容易,否則,他總是解藥解藥二字不休,怎能問出所以……

“說!紙箋在何處?”

李世民眼光一慄,適時逼問一句,邱盛果然抖了下身子,還未回過心神,便顫聲道:“在……在叔叔所住……所住別館的……寢室床頭書第三塊磚下!”

李世民唇角一勾,抬眼望望柳連,柳連這才明白李世民用心,只與他對望,沒有絲毫表情……

李世民冷眼再逼向邱盛,邱盛不由得又是一抖,自己都說了,他……還想要幹嗎?

“明日朝堂之上,皇后之事,朕……要你明白地交代!”

君王目光由冰涼轉了烈火焚燒,邱盛身子冷熱交替,才突地又想起這件事來,眼裡閃過一絲僥倖,故做出鎮定道:“那……陛下可饒我不死嗎?”

李世民冷冷一笑,他這樣的回答,似早在意料之中,站直身子,微微側向另一邊:“柳兄,此人交與朕也是無用,朕早自當他已經逃走,有沒有他,於大局也是無礙,便……由你處置吧!”

柳連心下會意,迅速上前一步,邱盛慌不擇路,甚至來不及爬起,竟爬到李世民身後:“好!我……我再也不回那鬼地方了!我……我說,我都說實話!”

李世民回眼冷光不減,恨恨道:“哼!最好不要再跟朕耍什麼花樣,否則……”

說著,再望一眼柳連:“否則柳兄能劫你一次,便能劫你第二次,到時候什麼穿腸毒藥,毒打酷刑,朕……可不想管!”

柳連亦是目光一狠,跟著道:“到時候,我可不會叫你那麼容易死去!”

兩個男人對視,皆又不可思議地一笑,何時,他們之間也有了某種默契滋生!

“來人!將此人關入天牢!”

李世民向外一聲吩咐,迅速跑進一隊兵衛,兵衛長也在其間,李世民又道:“帶人,到劉德裕別館寢室,床頭數第三塊磚下搜查物證!若有洩露者……”

指了指被押著的邱盛:“有如此人!”

兵士們一望,不禁戰慄,此人滿身血汙,蓬頭垢面,連忙稱是退下……

顯德殿中突然安靜,李世民望了柳連許久,心中卻仍感複雜不清,自己似乎欠了他許多許多,可又清楚地知道,那皆不是為了自己!微微沉一口氣,方道:“朕,似欠你許多聲感謝,要多謝你屢次出手相救才是!”

柳連苦笑,卻不答語……

出手相救!你可知我每次救你

,都要先說服自己的殺心,我多麼希望,這個世上沒有你李世民!

“你……一直隱藏在宮中嗎?這宮裡竟還能有藏人之地?”

李世民見他不答,也轉開了話題……

柳連仍然面無表情,只道:“陛下忘了?這裡乃是東宮,東宮暗人們曾經的聚集處,草民再知曉不過!”

李世民頓時了悟,是啊,這裡也曾是他經常往來之地,轉念一想,又想起另一件事來:“哦,原來是這樣,那……”

走進柳連兩步,細看之下,柳連也確是英武風俊不輸自己:“那麼,柳兄既可幫我,當初又為何要入了齊王府?難道,便早預料了我們兄弟的不和?”

柳連心上突有微微一疼,曾幾何時無憂也問過他同樣的話,可自己卻沒有給她答案!

“草民哪有那個能耐,齊王府私下裡大肆招兵買馬,正巧遇一熟人,說是……為了對付秦王!”

柳連只一句帶過了當時的內心糾纏,李世民望他神色,知他定是省略了很多來龍去脈,可他既是不願說,便罷了……

深深吸一口氣,感嘆道:“總之,朕,要謝謝你!”

柳連笑笑,仍感到一絲苦澀:“陛下言重了,草民……告退!”

“等一等!”

李世民突地一聲叫住他,柳連身子一頓,略略側頭而望,君王目光深沉如夜:“這個,你拿去,往來於宮中總是危險,萬一有失,可保你!”

明火燭光下金牌閃閃發光,柳連不禁暗笑自己,明明不想再有任何流連,可卻偏偏腳步沉重,眼裡盡是令牌金燦的誘惑,滯思片刻,終還是伸出了手:“謝陛下!”

帶起一陣微風掠過,李世民眼睛一眨,望著柳連漸漸消失的背影,感慨萬分……

如果,這就是你所有的快樂和期許,那麼,我成全你,就當作是屢次相救無以為報的謝意!

一夜風雲驟變,邱盛不期地出現在朝堂之上,令得所有人大吃一驚,裴寂更是面如土色,冷汗自心底直湧向額頭,身子不自覺地有些微顫動……

李世民面色安定,令人拿了證據呈上朝堂,眼神方才落在裴寂身上。那……可皆是他的親筆書信!裴寂頓感周身寒冷,置身在眾多目光鄙夷的包圍下,想要強作鎮定,卻也是不能……

李世民將書信擲在裴寂面前,人證物證俱全,裴寂縱是老辣,也無可奈何……

邱盛當著文武眾臣面前,講了事情的全部經過。裴寂陰謀算計,利用長孫安業身份謀反,給君王難堪,本是死路一條,可李世民知道,朝中武德勢力仍在,殺裴寂,只恐人心浮動,故而免去裴寂一死,罷去官職!

裴寂只覺眼前一片漆黑,“撲通”跪倒在地,蒼老的臉上再無一絲表情,一切到了這般地步,才終感到悲哀——自己何嘗不是一顆棋子?何嘗不是被人利用了不安之心,可是……卻沒有哪怕一件證據!

李世民再次審問邱盛,問他如何在天牢失蹤,邱盛身體上傷口乾涸卻更加生疼,一望君王的眼,便能想到柳連恐怖猙獰的表情,和那間暗無天日的石室,哪敢還有絲毫囂張,句句實言,說當時不過為了活命拖延時間,等待裴寂來救,才說要見皇后娘娘……

李世民與無忌對望一眼,如何進一步平息流言,怕還要無忌同天策府僚引導言論……

終於松下口氣,裴寂罷官,恰到好處的警示武德老臣,邱盛死罪,流言亦會漸漸歇止,長孫安業……

李世民一嘆,終是參與了謀反,死罪!

麗正殿中,紫蘭花香清淡,無憂端坐在繡金絲牡丹坐墊上,無忌坐在一旁,默不言語,體看妹妹表情凝重,喜怒卻不形於色……

“哥哥……也同意治大哥死罪嗎?”

許久,無憂才幽幽開口,望著無忌面無表情……

無忌沉沉嘆一口氣道:“造反謀逆,依法……該死!”

無憂看望著他,眼神縹緲如煙,眉目平和中也有波濤暗湧:“此不說依法,只說哥哥心裡,是否真希望大哥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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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低垂下眼,不語!

無憂心中瞭然,澀澀苦笑:“其實,又何必呢?同為血親一族,他是待我們不仁,若我們同樣不義,又和他……有什麼區別呢?”

無忌心中一顫,妹妹顯然要保下安業,抬起頭來,望向妹妹如水平和的眼:“這豈能同?這……是他多行不義,咎由自取,依法依理,都當死罪,又不是咱們陷害報復於他!”

無忌聲音略高,他已很久未和妹妹如此這般講話了!

無憂略略一怔,她知哥哥心中一直有根利刺扎在心裡,他兄妹二人,自小失去父親,不容於家族,母親鬱鬱而終,在舅舅家雖是一切和睦,可終也是寄人籬下,哥哥對安業的記恨,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去……

無憂一嘆:“可是哥哥,大哥為何要參與謀反?還不是……還不是自陛下登基,你我二人隆寵過甚,而平日裡哥哥對大哥又是情緒頗重,才令他終日怕你我二人報復於他,遭人利用!況且……”

無憂眼神突籠一層嚴峻,沉道:“況且,流言蜚語之利,利過刀兵,前些日朝中流言,還不足以為戒嗎?罪犯橫死牢中,便可傳說當今聖上殺人滅口,而今,裴寂主謀,只是罷官而已,大哥卻要死罪,難道便不能傳說,你我兄妹趁機報復,借刀……殺人嗎?你我聲譽可以不顧,那麼陛下呢?難道,便不會成為朝中別有用心者,發難的由頭嗎?”

無忌臉色微微發紅,面對妹妹字字犀利的詰問,嘴唇微動,卻發現竟不知從何說起……

妹妹的端儀,越來越是一國之母、崇榮高貴的皇后了……

略略沉一口氣,不再爭辯……

無憂用同樣的理由說服了李世民,次日朝上,正式下旨,裴寂丟官罷職,長孫安業改判流放,至於邱盛,先有造反謀逆,再有大不敬,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