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憑什麼相信你（33）
林恩在回去的路上，他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是吧，你要讓他說出來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想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林恩停在了走廊裡，兩個守衛對視一眼，低聲問道：“林恩先生，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有什麼地方不對？那不對的地方可太多了。”
不過，貌似想清楚了的林恩也沒多說話，意圖去解釋什麼。
有什麼好解釋的，咋解釋啊。
“有煙嗎。”
“額……這個，林恩先生，我們執勤的時候，是不許攜帶煙……”
“五分鐘。不然我就把這堵牆破壞掉，自己出去買煙去。”
林恩抬腿繼續往前走：“那時候我還會不會回來可就不一定了。”
“我馬上去辦！”
像哈琳那樣的頂級心理醫生在哥譚上班，並不是一個什麼很好的選擇。
但是像這二位這樣的，在阿卡姆上班那可就太好了。畢竟，只能自持一身武力來謀求一份賺錢養家的工作，在哥譚，貌似……沒有什麼太好的選擇。
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天天都會親眼看到各種被那位蝙蝠俠打成各種形狀的犯人被抬到阿卡姆來。
為什麼那些有罪的傢伙那麼害怕蝙蝠俠？
因為人家的出勤率是真的爆表啊！
平均每天送三個人進醫院，五個進監獄，兩個進阿卡姆，就這效率，當然會讓人害怕了！
別人犯罪，那是他們喜歡犯罪，在阿卡姆做守衛的人，大機率是不太想去犯罪的。
沒別的，代價太大了。
所以，林恩一聲令下，一個守衛就一陣小跑著跑去給林恩買煙去了。
蝙蝠俠得罪不起，這位貌似更得罪不起。
他能空手扯斷鐵鏈子。
就這一條，足夠了。
……
去的時候各種鐵鏈鐵鎖，回來的時候還是，不過，林恩的嘴裡多了一根煙。
在阿卡姆這種地方，這可以說是帝王般的待遇了。
敢當著守衛的面這樣搞的，也只有林恩了。
不過，病友們並不羨慕。
林恩明顯不是一般人，雖然他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懂。
……
直接坐到了自己之前坐著的位置，林恩繼續看起了電視。
“喂，希恩。能換到大都市那邊的新聞臺麼。”
阿卡姆的病人們想看什麼，當然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的，不然肯定就24小時付費頻道了。
希恩是掌管著遙控器的工作人員，如果是平時有別人這樣說，他肯定不會理睬，不過既然是上方多次提醒他們注意的人物：林恩，那自然就沒有這個說法了。
“OK。”
林恩中途把哥譚的新聞頻道切成了大都會的新聞頻道，病友們對那邊不感興趣，但也都沒說什麼，無所謂的就留下看，不想看的就直接起身去做別的去了。
林恩一直沒說什麼，只是不斷的抽菸，面無表情的看著大都會的新聞臺。
“唔……克拉克居然也出鏡了。是給路易斯搬箱子的，幹得不錯啊克拉克，好事將近嘍……”
…………
林恩的生活逐漸變得規矩且平凡，甚至於包括戈登和老蝙蝠在內的許多人都下意識的遺忘了林恩。
同時，在突然某個時間想起他的時候，又會下意識的覺得：林恩不會又在謀劃什麼大事吧……
出於這種行為模式和思考模式，在老蝙蝠不方便出面，而林恩又死活不願意出去的情況下，戈登不止一次的來到阿卡姆探視林恩。
上來了就沒有別的問題，直接朝最核心的地方提問：林恩，你要冷靜一些。
林恩是大為光火，我冷靜個什麼冷靜！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在等待一個註定要來的劇情而已。
戈登聽著林恩的解釋，總覺得有些理解不上去，可越問林恩，越問不清楚，林恩說的亂七八糟，戈登理解的也是稀奇古怪。
沒辦法，兩個人的思路不在一條線上，戈登沒辦法理解的不是林恩的那些話，而是他這個人。
畢竟，人家戈登可是一直都很正常的，是個普通人裡的強者。
跟林恩這種強者裡的精神病，畫風不搭。
於是，在戈登一次又一次理解錯誤林恩的話之後，在某一個並不是太晴朗的夜晚，老蝙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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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鐺鐺鐺的敲擊欄杆的聲音，林恩唉聲嘆氣的用被子矇住頭，很是不理解為什麼老蝙蝠明明能在前半夜，哪怕是午夜時趕來，可他非得挑一個後半夜三點的時間。
哪有人這個時間還不睡覺啊。
戈登今天來找林恩的時候就說過，另一個朋友今天也會來，勸告林恩把能說的都告訴那另一位朋友。
林恩還有別的朋友麼？
那只能是老蝙蝠了。
“你就不能換個稍微正常一些的時間來麼。”
聲音突然就響起在了窗外掛著的老蝙蝠的腦海當中。
經歷了短暫的恍忽之後，蝙蝠俠反應了過來。
這是林恩的那個技能。
加密通話的技能。
“林恩，你也聽得到我說話麼。”
掛在外面的蝙蝠俠同樣沒有開口，而是直接在“心裡”把話說了出來。
“能~”
回答他的，是林恩要死不活的聲音。
眼神微動，蝙蝠俠似乎終於意識到了林恩這個能力的用處。如果是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這樣的一個技能完全可以實現出其不意的效果。
只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還有別的問題要詢問林恩。
“林恩，在具體問你一些戈登和我都比較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前。
我有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問你。”
“唉……”
林恩知道，自己躲了老蝙蝠這麼長時間，這回終於還是躲不過去了。
“問吧。先說好，我不一定會回答。”
“但，你回答了的就都是真的，對嗎。”
“對。”
再次沉寂了一段時間，老蝙蝠似乎在總結問題，組織語言。
“林，大都會的那位，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你曾經和我說起的那幾個人的其中之一嗎。”
聽到老蝙蝠問這個，林恩當時就不困了。
起身站到床板上，林恩透過小小的窗戶看向外面的老蝙蝠。
“你到底還是沒忍住，用衛星發現的？阿爾弗雷德應該不會告訴你這個，唔……你也不會去問，將他置於不義。
結果就是只有我吃虧了唄，你們兩個倒是互相保全了。”
蝙蝠俠沒做任何的反駁，只是澹澹的說了一句：“我在韋恩莊園發現了一隻機械狗……”
“你想知道什麼你倒是問哪，你總說這些有什麼用，機械狗什麼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蝙蝠俠再次沉默，片刻後說道：“我的中古紀念幣被一隻奇怪的螃蟹偷走了。”
“不知道。”
“昨天韋恩藝術館被偷了兩幅畫，打碎了一個瓶子，還丟了一套珠寶，價值……”
“哥，我求你了。你就問吧。”
蝙蝠俠又一次的沉默，良久後：“我剛才已經問了，只是你沒回答我。”
“哦，是嗎，額……”
“林，我確實用衛星監控了阿爾弗雷德和你第一次一起去大都會拜訪朋友的過程。
我覺得，你是在有意的避開我，故意不帶我一起去的。”
林恩有點撓頭，他總覺得老蝙蝠這話問的有點告狀的感覺呢。
和誰告狀？告誰的狀？
“好吧。是，沒錯。”
“你是故意不帶我去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大都會的那位，確實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幾個人之一。”
老蝙蝠的頭抬起來，林恩看到了他的眼睛，在蝙蝠面具的遮擋下，老蝙蝠的眼神總是充滿壓迫的。
“也就是說，那個人，是你曾經預言的，幾個未來的隊友之一嗎。”
林恩很想說這並不是預言，也不是一定就會成為隊友，但考慮到現在這個時間點，老蝙蝠還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好像說了這些也沒什麼用。
“沒錯。他是我選定的未來幾個值得信賴的隊友之一。”
“林恩。”
老蝙蝠沒有在心裡說話，而是直接開口，用沙啞的嗓音。緩緩的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這個判斷。我憑什麼相信，他值得被信賴。我憑什麼相信，你沒有選錯人。”
作為哥譚的終極守護神，蝙蝠俠和戈登一直在嘗試著尋找合適的幫手，擴大友方的力量。
他甚至為此收養了幾個小孩，由阿爾弗雷德進行教導，偽造了他們的身份，藏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
林恩就是他們找到的，或者說，是蝙蝠俠自己找到的另一個合適的幫手。
但，相信林恩，並不意味著相信林恩的選擇。
老蝙蝠嘛，他天生就質疑一切，懷疑一切，習慣就好。
“這個問題，我可以從很多個角度回答給你。”
“離天亮還有兩個半小時。”
“在某個未來，你會見到很多……怎麼說，無比強大的敵人，他們各種各樣，來自宇宙的每一個地方，能力也千奇百怪。
布魯斯，當你面對某些敵人的時候，你甚至沒辦法對他的前進造成有效的阻擋。”
林恩攤開手，也選擇了用嘴巴直接說話：“這就是我選擇他的理由，這個理由，足夠嗎。”
蝙蝠俠深深的看著林恩，兩人之間隔著一層鐵柵欄，他略微沉吟，開口說道：“林恩，連你也不能阻止那樣的敵人嗎。”
“不能。”
林恩乾脆利落：“因為永遠有更強大的敵人出現。我沒辦法保證這個事情。”
“那，他就可以嗎。”
“對。他就可以。”
林恩半點都沒掩飾：“在大部分情況下，他就是地球的最後一道屏障。
如果那位解決不了，我們就基本完蛋了。”
蝙蝠俠貼近了一些，把臉湊到了欄杆上：“林，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強大，那，你如何保證，他不會變成我們的敵人。”
喔喔喔！熟悉的經典的地方來了。
老蝙蝠就是這樣的人。
林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的反林恩戰甲做好了嗎。”
“沒有，我還需要你來幫我做一些測試。”
“我特麼……”
林恩放下了手：“放心吧，比起你和我這樣的人，那位，他在我們人類的道德標準下，更接近一個好人，一個完美的聖人。”
“道德標準並不足以成為……等一下。
我們人類？”
盲僧發現了華點。
“林，你剛才是不是在說……”
都被這個大聰明猜出來了，林恩也沒再繼續藏著了：“對。他不是人類。是個外星人來著。”
老蝙蝠後退一些，他的聲音再次在林恩的腦海中響起：“林，如果他是一個外星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我猜你可能已經告訴他了。”
雖然不是林恩說的，但事實的確如此。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布魯斯。你想怎麼做呢。
提前去幹掉他麼。
假設你真的有能力幹掉現在的他吧。
但，我敢保證，只要你幹掉他，地球就完了。因為，可能很快就會有其他的外星人準備統治地球，而你和我，絕對攔不住那些人。
絕對。”
林恩能清晰的看到，老蝙蝠的童孔收縮了一下。
林恩說的這些話，可比什麼哥譚又什麼什麼地方出現搶劫桉之類的要來的刺激的多。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
林恩撇撇嘴，看克拉克的狀態看出來的唄。這小子現在春風得意的，林恩看個新聞都覺得他和露易絲的關係不太對勁，他克拉克能有這樣的順風順水的日子？
別鬧了。
大宇宙意志不會看著不管的。
一旦克拉克要迎接幸福，那肯定就會有麻煩找上他。
不過，林恩也不敢確認這個事情，所以才只能等在這裡，他怕自己出去了控制不住去跟克拉克說起他那些同族的事情。
有時候，分寸之間的決斷，和早有準備的等待，會走向兩個完全相反的結果。
萬一，萬一克拉克心軟了那麼一絲絲。
結果就會截然不同。
他必須看到他的同族們在地球上做下的惡，他必須在痛苦中做出抉擇。
林恩不敢去幫忙，所以就只能躲在這裡，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在這個時間段，有資格去幫克拉克的人，太少太少了。
這其中，不包括林恩。
……
“你就別管這個了。總之……”
林恩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想清楚什麼？”
“想清楚，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
你們想看超蝙大戰麼，我的劇情線有三段，但，可以捏成一段，也可以都砍掉。
不影響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