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戰火
列強聯軍轟擊了黑龍會修築在北京城外的陣地整整兩天，直到炮彈的庫存都降到了一個危險的水平之後，才開始大規模的派出步兵上前進攻。
這個時候，那些已經被抓來快半個月了的滿清貴族的家丁之類的就被黑龍會塞進了各個陣地。這些人裡有些孔武有力之輩，但是也有很多孱弱之人，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些無組織無紀律的傢伙。
對於這樣的人，陳誠是不敢把他們編入軍隊中去的。便是養著這群人，他都會覺得不值。因為這些傢伙無法無天慣了，幹的少，吃的多，一有機會就要鬧事。按照黑龍****夢楚閣下的意思，要麼就把這些人全部投入他們的黑心小煤礦中去算了，留著反而是個禍害。
但是陳誠精打細算慣了，覺得這一兩萬人還是可以在某些情況下發揮出效果的。比如說填戰壕什麼的，都當成是炮灰也很好啊。
“我很懷疑你的想法，”林夢楚對陳誠道：“那些傢伙估計一頓炮彈打過來，不，不需要炮彈。只要對面的洋人一衝鋒，他們立馬就會崩潰的。”
“唔，你說的是正常的情況。”陳誠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而人類在很多情況下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潛力的。特別是在守城戰的時候，雜魚部隊也會創造奇蹟的哦。”
“哼，就算冷兵器時代的守城戰可以和這個時代野戰工事的防禦等同，我也不相信這群廢材能創造出什麼奇蹟。”少女這樣子說道：“不過你既然提到了正常情況，那麼，現在是處於不正常的情況嗎？”
“現在這個世界，現在的中國，你要說找出正常的肯呢個不那麼容易，不正常的情況倒是隨處可見.........好啦，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就算現在的情況正常，我們也可以創造出不正常的情況來啊。”
“我們自己創造？我想想，............唔，是要給他們打興奮劑嗎？”
“不，”陳誠否定了少女的設想，道：“興奮劑這種東西是管制藥品，我們自己的士兵都不一定會用，更不用說給這些炮灰使用了。給他們使用時另外一種東西。”
“另外一種東西？難道是我們抄鴉片館的時候繳獲的那些東西？”
“答對了！就是那個！”
“給士兵們......好吧，就算他們還不是我放的士兵，只有義務卻不享有任何的權利..........即便是這樣，讓他們變成鴉片鬼也是不好的吧？”林夢楚閣下嘴裡說著這樣是不好的，然而她臉上的表情卻顯示她覺得這很有趣。
“無所謂，”陳誠聳聳肩，“要是他們死了就算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要是他們活下來了，而且還立下戰功的話，就提拔他們做督戰隊或者去管理礦山和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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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陣地上一陣吞雲吐霧，被熬了好幾天的癮君子們在爽了一把之後，扛著各種武器就衝出來和聯軍的步兵們死磕。這些腦袋都已經壞掉了的傢伙們在吸足了大煙之後變得勇猛無比，無視了橫飛的子彈和血肉將洋鬼子們打得屁滾尿流。雖然他們也是死傷慘重，可是這種情況就將聯軍一方鼓起的士氣就再次打了下去。
給士兵服用興奮劑這種事情，很久之前就在歐洲那邊流行了。在普法戰爭裡面，普魯士的軍官們就給士兵們發了很多的大力丸之類的鬼都知道會有後遺症的玩意。對於軍官們來說，士兵本來就是消耗品，也不指望他們能連續打滿十場，只要在後遺症爆發出來之前打垮對面就好。
普魯士人是這麼幹的，後來的民主燈塔希望國也是這麼幹的。所謂的戰場後遺症云云，大多都是嗑藥嗑多了。而更沒有下限的是一戰中的法國將領，他們為了不讓士兵們叛亂，故意派他們去送死，然後讓督戰隊在後面用重機槍將那些逃回來的士兵們全幹掉了。
不過在遠東這個地界上，給士兵們使用興奮劑之類的玩意還是一個新鮮事。這不是說東亞這邊的將領們就比歐洲的同行們的道德值高，而是興奮劑這玩意也是要錢的。對IC不夠的國家來說，與其給士兵們使用興奮劑，還不如徵集更多的士兵。反正那些步兵也不值錢，像是日本政府那樣只要花一張郵票和一個信封就能徵一個士兵的情況還算是好的了。
所以，黑龍會給雜兵們吸大煙的情況也不算是太離譜。就算被人家罵幾句，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況且對於這個時代的將領們來說，更多的沒下限的事情他們都幹的出來。
瓦德西中將感覺自己的腦仁又在隱隱作痛了。在他到達中國之前的天津之戰的損失還可以推到前任的那個倒黴蛋身上，可是他到了中國之後，連續幾次戰鬥中都出現了重大的傷亡，這個黑鍋就沒人願意替他背了。
那些小規模的襲擾戰不提，光是在廊坊附近的數次戰鬥，就讓聯軍一方多出了將近兩萬的傷亡。要知道，他率領的這一路聯軍總共才十二萬人啊，這將近六分之一的傷亡也太高了。還好死的多半是俄國人和日本人，他這才沒受到更多的指責。
可是，現在眼看都打到北京城下了，又是這麼高的傷亡。好吧，這次衝鋒的是美國人，死一死也無所謂。可是，這一次對面的部隊基本上都是些武器和服裝都沒能統一的雜兵。這種敵人都不能一鼓作氣地擊潰，著實讓瓦德西面上無光。
等聯軍這邊對那些抓到的俘虜連夜審訊結束後，聯軍這邊才弄清楚跟他們戰了一天的隊伍的底細，才知道了對面就是些抽大煙的烏合之眾。
瑪德，聯軍一方知道此事的軍官都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罵了一句。美國人雖然被歐洲人看不起，可是大家好歹是一個戰壕裡面的，你們這麼菜會讓大家都不好看的啊。
瓦德西下了決心，明天就不用那些只會吹牛的美國人了，還是換他們德國人自己上吧。想必在他們德國軍人的打擊之下，對面的那些渣子肯定是會被一掃而光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