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戰火（）
想法總是很好的，然而現實卻是很殘酷的。每個餿主意在變餿之前都會看起來像是個好主意。瓦德西中將閣下對德意志的軍人信心滿滿，在他眼裡，已經在普法戰爭中證明過自己的德意志軍人是這個世界上戰鬥力最強的陸軍。
可是，這所謂的世界最強陸軍並沒有取得更大的戰果。德國人的火力支援，步兵展開，排槍，刺刀衝鋒這些戰術動作都做的很流暢，看的出來是經過刻苦的訓練了的。可是，在這個防禦比進攻更強的時代，他們訓練的越刻苦，意志越堅定，就會死得越難看。
被重炮轟擊了三天的陣地上，黑龍會一方能夠使用的重機槍的數量已經只有不到三十挺了。其他的重機槍不是被炮火轟成了零件，就是出了各種故障而無法正常使用。然而就是這三十多挺重機槍就給進攻的德軍造成了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德國人的進攻隊形比他們訓練時候的隊形要分散了許多，這大概是因為前幾次被馬克沁重機槍教做人了。但是嚴謹到苛刻的作風使得他們還是排出了整齊的佇列，只是不過是間隔變大了一些。然後這樣衝鋒的步兵就被重機槍的側射火力打成了篩子，等到他們不得不我到在地面上的時候，隱藏許久的大炮在一分鐘之內想他們傾瀉了四五百發炮彈。
凌空爆炸的霰彈曾是線列步兵最大的威脅，但是現在填充了新式炸藥的榴彈就比霰彈的威脅更大。被重機槍的火力壓得不敢抬起頭來的聯軍步兵趴在地上的時候，就被一輪輪的榴彈清理了一邊。出擊的步兵連隊中，幾乎有一半被打殘。剩下的那一半中也是傷亡慘重。
黑龍會一方的士兵們為了這個戰術的勝利大聲歡呼，特別是那些炮兵部隊的傢伙們，在以飛快的速度將大炮推回隱蔽所後，都在得意洋洋地吹噓他們的戰果。至於全程打醬油的步槍兵們，一開始是在後方用著步槍悠閒地玩射擊遊戲，後來就是目瞪口呆地觀看懲戒營裡的那些吸大煙吸的飛起的傢伙們跟好不容易衝進陣地的聯軍步兵肉搏。
不同言語的怒罵和慘叫聲不斷地響起，血肉橫飛的戰場上，雙方的士兵紅著眼睛用盡一切辦法，就為了殺死敵人。不時有那身心極大愉悅了的人抱著炸藥包衝進洋人的佇列中，將他們自己和敵人一起送上西天。
在戰場的周圍，已經爆發了好幾次連級規模的騎兵戰。雙方的騎兵部隊為了獲得戰場的主動權而不斷地廝殺。在雙方的士兵們像是泥潭裡的野豬那樣廝殺了一天後，聯軍一方可以說他們已經將對方陣地上的士兵消滅了好幾次。黑龍會一方也可以聲稱他們取得了戰術上的勝利，反正死的都是些炮灰，快點死光了拉倒。
對於那些參與肉搏之後又活下來的人，陳誠還是派了人將他們收容起來，輕重傷員都得到了應有的治療。相應的賞金，事先許諾的更多的煙土和大魚大肉也都儘量的滿足了他們。大魚大肉在這個戰爭時刻比較難弄，不過馬肉罐頭還是有不少庫存的。在燒開的大國中將一罐罐的馬肉丟進去，在加進去土豆，白菜葉子，番茄和各種亂七八糟的原料後，就是一鍋無上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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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也能叫做美味？”被騙著嘗了一口的少女氣呼呼地道：“這根本就是仰望星空那個級別的黑暗食物啊！”
“額，如果考慮到這個時代的貧民一年也難以吃上幾次肉的情況，我並不認為這些東西當不起美食的名頭。”陳誠面不改色地將看起來就很可疑的湯汁喝了下去，“況且這鍋食物裡面含有人體所需要的各種成分，包括蛋白質，脂肪，還有很多的氨基酸..........”
“呸呸呸呸呸，”少女嫌惡地看著大鍋裡面的東西，道：“真是佩服你，這樣的東西你都吃的下去。嗯，你不是說要把這些人全部消耗掉的嗎？為什麼還給他們使用那麼珍貴的藥物，還弄了這麼多的罐頭來給他們吃？唔，我好像想起來，馬肉罐頭放久了之後會產生毒素的啊..........”
少女一把衝上來，掐住了陳誠的脖子使勁地搖晃，“喂，阿誠，你快點講那些東西吐出來啊，我可不想等會還要給你洗胃啊喂！”
“混蛋，”陳誠掙扎著從女魔頭的爪下逃了出來，“不要找藉口來掐我呀，以我們的體質，就算是毒藥吃下去都不見得有事，又哪裡會出現食物中毒這種事情了！”
“哦，也是，”少女笑眯眯地將雙手背在身後，然後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花精力去救助那些傷兵？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將他們消耗光的嗎？”
陳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道：“我做不到那麼冷酷。不管怎麼說，他們是在為我們戰鬥，不管他們以前怎麼樣，也不管他們以後會怎麼樣，至少現在他們還算是努力地為這個國家戰鬥........嗯，說國家可能不恰當，那就換成為我們戰鬥好了。既然這樣，我就不能忍心看著他們因為缺醫少藥，在傷痛中哀嚎而死。”
“哼，阿誠你的婦人之仁又氾濫了。”少女板起面孔，“你要知道，這些人和我們是有著深仇大恨的，現在他們沒有反咬一口，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那個能力，而不是因為他們沒有那個想法。”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還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生命雖然廉價，可也不該完全的漠視啊。”
“哼，那就隨你好了。反正這些廢材就算是想要造反，也沒那個能力。就算是有那個能力，我也能把他們輕鬆地按死在地上。”
林夢楚閣下這樣子說道，對於那些人的死活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死光了最好，活下來一些死剩種也沒關係。不過既然阿誠心中不忍，那就讓他去做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