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這麼說了,但冼妙懿仍舊感到十分的不爽,這大晚上被洛寧騙來,卻還是幹幫他擦屁股的差事。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會大發雷霆,何況冼妙懿可不是什麼普通人。
"我家被折騰成這副模樣,晚上怎麼睡啊。"洛寧扭頭問向冼妙懿。
一開始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冼妙懿足足愣了五秒鐘之後,才回過神來。
"關我什麼事?"冼妙懿不解的問道。
聞言,洛寧立刻答道:"當然關你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家也不會被人弄成這樣啊。"
冼妙懿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洛寧,那眼神和看傻子基本沒什麼差別。
"剛才沒搭理你,你還真來勁了,你得罪了人還賴我了?"冼妙懿沒好氣道。
於是,洛寧鄭重其事的答道:"沒錯,只能怪你太引人注目,這麼快就被學校裡的公子哥給瞧上了。"
雖然冼妙懿身手不凡,但實際上她也還只是個花季少女,這個年紀的女孩理所應當的喜歡被人愛慕。
所以在聽到這話後,冼妙懿還情不自禁的有些得意了。
不過轉過頭來,冼妙懿就覺得不對了,俏臉一板,罵道:"你當我傻?這就想糊弄我?"
冼妙懿怒不可遏,洛寧這簡直是在羞辱她的智商。
"怎麼能說是糊弄呢!那些公子哥看我跟你關係親密,自然免不了要打擊報復咯。"洛寧很認真的解釋起來。
"哦,這麼說的話,那還真是我的錯了。"冼妙懿點了點頭。
"也不能說是你的錯吧,但跟你有關就對了。"洛寧委婉的答道。
"你放屁!"冼妙懿嘴裡一邊爆粗,一邊抬手就是一拳打了過來。
得虧了洛寧反應及時,要不然猝不及防的挨上這一拳,還不得直接被這妮子給打吐血了?
這暴力女的手段洛寧可是起身體會過的,那種滋味他可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喂喂,有話不能好好說?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洛寧不滿道。
一擊未果不說,又聽到洛寧在耳邊嘰嘰歪歪,冼妙懿毫不猶豫的反手一掌又推了過去。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丫頭,怎麼老是想佔我便宜。"洛寧仍嘴上仍舊在喋喋不休,不過腳下卻跑的比兔子還快。
"我宰了你!"冼妙懿氣的俏臉通紅,作出一副勢要把洛寧打死的氣勢。
一個被氣急眼的女人,那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幹的出來的。
冼妙懿出拳如電,這是動真格的了。
見狀,洛寧趕緊一個閃身避開冼妙懿的一擊後,緊接著身影一晃,竄到了冼妙懿的背後,從身後一把扣住了她的雙手。
"你怎麼還動真格的了,鬧出人命了怎麼辦,我可是很脆弱的。"洛寧苦笑道。
原本想趁這機會逗逗這丫頭,卻沒想到真把這丫頭給點炸了。
脾氣暴躁到這個地步的,可真不多見,何況這丫頭還有一身深不見底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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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冼妙懿怒道。
雖然還隔著衣服,但冼妙懿顯然很不喜歡被異性接觸。
見狀,洛寧哪裡還敢再造次,看這女人的樣子就知道,要是他不鬆手的話,她恐怕會把這間屋子給拆咯。
可就在洛寧準備鬆開手的時候,耳邊卻突然一陣腳步聲,而且已經到近前了。
"額..."
二人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口,滿臉的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人正是在醫院裡,以一腳之威"擊敗"了洛寧的飛魚衛秦明。
原本和洛寧有肉體接觸,對於冼妙懿來說就已經是無法接受的事情了,現在不但被人看見了,居然還是被身邊的同事看見了。
冼妙懿的臉色瞬間沉入谷底,嚇的洛寧趕緊撒手,哪裡還敢再碰。
可剛一撒手,洛寧就後悔了,因為這種舉動讓人看起來就更像是做賊心虛了,原本還沒什麼,但如此一來可就說不清了。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秦明神情古怪的說道。
此刻的秦明,可比洛寧和冼妙懿更加尷尬,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該留下來呢,還是乾脆扭頭趕緊走。
"秦明,什麼事。"冼妙懿雖然無比尷尬,但仍舊做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假裝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事實上也的確什麼都沒有發生。
見狀,秦明自然也作出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一臉嚴肅的回答道:"冼小姐,樓下那具屍體已經處理完畢了,但是我們還得調查一下事發地地點,才能確定死因。"
"不必了,自殺。"冼妙懿直接回答道。
秦明再次微微吃了一驚,忍不住試探性的問道:"冼小姐,這樣下結論未免有些過於草率了吧。"
就連洛寧也略感詫異,沒想到冼妙懿竟然會這麼幫忙。
"草率?哼,像這種任務失敗的亡命之徒,跳樓自殺是再正常不過的。"冼妙懿不冷不熱道。
"這個..."秦明愣住了。
雖然這個說法的確沒有任何問題,放在這個場景之下也相當契合,但是算上方才那一幕,可就又顯得不那麼正常了。
"還有什麼疑問。"冼妙懿很不耐煩的問道。
秦明看了洛寧一眼,遲疑了一下,猶豫著沒有說出口。
"怎麼了?有什麼就說什麼啊。"冼妙懿催促道。
見狀,秦明雖然還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答道:"調查組發現,死者不但沒有任何戶籍資訊,甚至連指紋記錄都沒有。"
"還有這種事?"冼妙懿不由得吃了一驚。
"三無產品嗎?那就有趣了。"洛寧摸了摸下巴,看來那四合堂遠非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支槍手小隊是否屬於四合堂暫且不說,光是這種擁有三無成員,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這就意味著,這些人無論做什麼事,無論成功與否,只要死了,除了這具屍體之外,世上就再也沒有這個人存在過的證據了。
所以無論他生前做了什麼,死亡就真的成了最後的歸宿。
"你知道?"冼妙懿目光如炬,直接扭頭看向洛寧。
"我怎麼會知道,那個看上你的公子哥應該會知道。"洛寧答道。
"再胡說,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冼妙懿怒道。
方才也就罷了,現在當著秦明的面,冼妙懿自然不會再允許洛寧信口開河。
"事實如此,否則我一個臨時保鏢,上哪去招惹這麼大的麻煩?"洛寧兩手一攤,無奈道。
"冼小姐,此事是否彙報給閣...他老人家?"秦明說到一半,自知失言,連忙改口。
洛寧聽著都覺得好笑,心想道:"閣老就閣老,有什麼不好直接說的,弄的那麼神秘兮兮幹嘛呢。"
冼妙懿有意無意的瞥了洛寧一眼,見後者不為所動後,才淡淡道:"不必了,這種小事暫且不必驚動他老人家,我來處理就是了。"
秦明的臉色微微一變,看似有些不認同冼妙懿的決定,但卻還是點了點頭。
"另外,讓調查小組把整間屋子徹查一遍,看看還有什麼線索。"冼妙懿說道。
未等秦明答話,洛寧便插嘴道:"慢著...你要徹查是沒問題...但問題是我今晚睡哪去?"
"這是你的問題,關我什麼事。"冼妙懿毫不留情的答道。
洛寧差點沒把下巴給驚掉了,洛寧覺得自己已經很不講道理了,但沒想到冼妙懿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喂喂,這是我的公寓好不..."洛寧有些欲哭無淚。
冼妙懿當即就要回答,可是卻見她的眼珠子驀地一轉,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這兩天先辛苦你住酒店,等調查完畢,這裡我會負責的。"冼妙懿說道。
聽了這話,一般人自然會大喜過望,畢竟這麼大個爛攤子有人主動願意買單,那還不得燒高香去。
可是,這話在洛寧聽起來,卻完全不是一個味。
不對勁,相當的不對勁。
這個女人,絕對又在打什麼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