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有天才知道冼妙懿的腦子裡在打什麼算盤,但洛寧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頭肯定沒什麼好事。
萬萬沒想到,到頭來洛寧還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了。
見冼妙懿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洛寧更加確信自己被坑了,而且還是口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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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見狀,不禁深深的看了洛寧一眼,接著便識趣的離開了。
"你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洛寧忍不住問道。
聞言,冼妙懿卻故作不解的反問道:"嗯?什麼呀?我沒有呀。"
冼妙懿眨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無辜的簡直就像是一隻懵懂的小羊仔。
可這種把戲也許可以騙得過很多人,但想要騙過洛寧,那未免就有點天方夜譚了。
只不過,洛寧可真心沒想到,這個動不動就要打死人的暴力女,居然還有賣萌這個技能?著實讓洛寧大開眼界。
但洛寧要是那種賣賣萌就能糊弄的人,那他現在的墳頭草估計都得兩米高了。
"少來這套,你又想玩什麼花樣。"洛寧毫不客氣的說道。
冼妙懿見賣萌沒用,本性立馬就暴露了出來,當即冷哼道:"切,就算把你給賣了,也值不了幾個錢,你急什麼。"
洛寧嘴角微微一抽,這番言論簡直把他給驚呆了,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洛寧無奈道。
冼妙懿乾脆耍起了無賴,賊兮兮的笑道:"哎喲,多大的事情呢,早點收拾收拾找個酒店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洛寧臉一黑,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學了?
可是這個坑明顯已經跳了,現在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而且他的確也有很多東西要收拾,畢竟衣櫃裡的那扇暗門,即便能瞞得過四合堂的人,但碰上這幫專業人士,可就難以倖免了。
可誰曾想,就在洛寧準備回屋收拾行李的時候,冼妙懿居然也跟了進來。
"我說,你跟進來做什麼?"洛寧無奈道。
"怎麼?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怕給我看到?"冼妙懿隨口打趣道。
但冼妙懿看起來只是隨口一問,可是雙眼卻死死的盯著洛寧臉上的一切神情變化。
洛寧豈會隨隨便便就著了這種道,當即面不改色的答道:"對啊,是有點小秘密,你想看就跟來好了。"
冼妙懿自然不會被輕易的糊弄走,驀地冷哼了一聲,跟著洛寧就進了臥室。
洛寧也遭際料到這妮子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徑直走到衣櫃前,拉開了原本用來放內褲的抽屜。
冼妙懿湊上去一看,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你真噁心!"冼妙懿黑著臉罵了一句後,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洛寧不禁咧開嘴笑了笑,他故意先挑了幾條特別花哨的內褲打包,讓冼妙懿看了個真切。
說起來這還真得感謝一下孟思瑤,要不是她之前為了捉弄洛寧,幫他買了幾條這種gay裡gay氣的內褲,今晚還真沒那麼好打發冼妙懿。
趁著冼妙懿離開的功夫,洛寧以最快的速度將暗門後的行李收拾好,接著並未著急整理衣服,而是找了個新花盆,重新將天災花給種了下去。
"你還喜歡種花?"冼妙懿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從身後傳來。
洛寧雖然表現的鎮定自若,但心裡頭可真是被她給嚇了一大跳,他甚至不知道冼妙懿是什麼時候走到門口的。
最讓洛寧有些心驚肉跳的是,他剛剛其實並未走神。
"隨便養養,就當淨化空氣了。"洛寧平靜的答道。
"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花,看起來好像蠻不錯的,在哪買的?"冼妙懿打量著那紫色花苞,好奇的說道。
"學校裡的花店,有興趣你也可以去買一盆。"洛寧鎮定自若的答道。
冼妙懿點了點頭,雖然目光仍舊在那盆花上流連,但卻沒有再追問下去。
"你對內褲的品味還真是獨特。"
就在洛寧轉手開始收拾衣服的時候,耳邊卻冷不丁又飄來冼妙懿的話語。
洛寧臉一黑,雖說剛才用這一招暫時支開了冼妙懿,但也著實狠狠的丟了一次臉。
如果現在告訴她,這些看上去就令人作嘔的內褲他其實一次都沒穿過,可能冼妙懿也不相信。
所以為了避免越描越黑的情況發現,洛寧只得老老實實的悶頭收拾行李,權當沒聽見了。
不一會的功夫,洛寧便把所有衣物打包,然後把公寓全都留給了冼妙懿。
洛寧前腳剛剛離開,好幾個身著西服的男女便走了進來,井然有序的進行全方位調查工作。
秦明走在了最後,看到冼妙懿後,猶豫了好一會才低聲道:"冼小姐,屬下認為您不應該和那樣的人走的太近。"
冼妙懿腦袋裡正在思考著別的事情,被秦明突然這麼一說,一時間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什麼太近?"冼妙懿不解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您和那個人的關係有些過於密切了。"秦明大膽卻不失恭敬的答道。
聞言,冼妙懿黛眉微蹙,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執行閣老的任務而已。"
秦明還想說話,但卻被冼妙懿揮手打斷。
"不必多說了,我自有分寸,這個人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冼妙懿說道。
話已至此,秦明哪裡還敢再多嘴,只能略有些不甘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西服的女幹員走了過來,附在冼妙懿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是嗎?那我得去看看。"冼妙懿有些意外的點了點頭。
隨即,眾人一起走進洛寧的臥室,在敞開著門的衣櫃前停了下來。
只見原本被作為暗門的那塊木板,此刻已經被拆開,放在了一旁。
"這是原有的款式?"冼妙懿問道。
"不是的,據我判斷,這應該是近期才被改造出來的。"女幹員答道。
"原來如此...看來這傢伙的確有小秘密。"冼妙懿點了點頭。
冼妙懿此刻就別提有多懊悔了,要是剛才沒有上洛寧的當,她可就有機會瞧瞧這裡頭都有什麼不能見人的秘密了。
可惜後悔並沒有什麼用處。
"幫我查一下這是什麼品種的花。" 冼妙懿突然掏出手機,點開了相簿內唯一的一張照片。
只見照片上的事物,赫然是洛寧重新栽入盆中的天災花。
"好奇怪的花色...我們會盡力查的。"女幹員點了點頭。
至於洛寧,只能帶著行李箱在旅店睡了一宿,隔天一個老早便起床去了學校。
最近洛寧發現,他的身體靈敏度已經越來越不如正常時期了,再這麼下去身體不得生了鏽?
不過說來也是巧,在校門口居然就碰見了同樣來學校晨練的冼妙懿。
可能真的印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你這是在蹲點等我嗎?"冼妙懿笑道。
洛寧一撇嘴,答道:"你覺得我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嗎?"
"切!"冼妙懿冷哼一聲,狠狠的白了洛寧一眼。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冼妙懿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以及調查結果是只字未提,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似的。
洛寧自然也很識趣的沒有過問,他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就在兩人剛剛要進校門的時候,身後驀地傳來一陣引擎囂張的低吼,這聲音一聽就能知道,這是一輛不錯的跑車。
當車子在二人身旁停下時,也印證了洛寧的猜測,這是一輛相當傲慢的紅色保時捷。
車子雖然相當養眼,但從車上走下來的人卻讓洛寧微微一愣。
居然是孟思瑤?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個愛賴床的丫頭居然會這麼早來學校,簡直不可思議。
孟思瑤下了車,看了一眼並肩而立的洛寧和冼妙懿,冷笑道:"哦,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不會,碰巧遇到罷了。"冼妙懿隨口道。
"呵呵,那還真是巧呢。"孟思瑤看向洛寧,那眼神讓洛寧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天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喝涼水都塞牙,一個老早居然破天荒的撞上了孟思瑤,還偏偏是跟冼妙懿在一起。
那麼唯一值得慶幸,好像也只有身邊的是冼妙懿,而不是杜雅竹了。
"瑤瑤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洛寧生怕孟思瑤再誤會了他和冼妙懿的關係,立刻解釋起來。
"沒什麼好說的,你只不過是我的保鏢而已,你和誰在一起跟我並沒有任何關係。"孟思瑤語氣異常冷漠的說道。
洛寧不禁微微一愣,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冼妙懿在邊上看著,強忍著想笑的衝動。
"是嗎?"洛寧神色複雜的問道。
沒等孟思瑤回答,從駕駛下上又下來一人,此人不是伊芙還能是誰。
這個女人依舊是那麼的光彩奪目,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職場女強人的氣質,就像自帶光環一般。
"我說怎麼解僱了你,還一直留在學校不走,原來是這樣。"伊芙掃了洛寧和冼妙懿一眼,不過眼神在冼妙懿的身上逗留的更久一點。
"伊芙小姐此話怎講?"洛寧不明所以的看著伊芙。
伊芙冷笑了一聲,並不搭理洛寧,而是轉臉問向孟思瑤:"瑤瑤,你現在明白什麼叫物以類聚了?越是不入流的男人就越是喜歡不懂得潔身自好的女生。"
"你在說誰?"冼妙懿先是一愣,隨即一頭霧水的問道。
孟思瑤也是愣了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聽到伊芙接著說:"你認為我在說誰,那就是誰好了。"
洛寧被這突如其來的範圍性打擊打的措手不及,伊芙損他也就罷了,怎麼把冼妙懿也給帶進去了?
冼妙懿俏臉一沉,怒道:"你最好注意點自己的言辭,哪怕是二流商人的養女,基本的教養也得有吧。"
"啊?姐姐,你誤會了..."孟思瑤趕緊解釋。
但伊芙現在哪裡還聽的進,她被冼妙懿的一句話直接給點炸了。
"哼,至少我不會為了錢把自己給賣了。"伊芙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起來。
反正洛寧已經傻眼了,雖說不是頭一次見到女人吵架,但吵的這麼莫名其妙的,還真是頭一遭。
冼妙懿瞥了一眼邊上豔麗奪目的紅色保時捷,嘴角微微一揚,冷笑道:"有了幾個臭錢,就喜歡顯擺了是吧。"
冼妙懿徑直走到保時捷的車頭前,運起全身氣力,狠狠的一腳跺了下去。
見此情景,洛寧反倒是為伊芙捏了一把冷汗。
這女人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冼妙懿這個瘋丫頭。
只能說,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