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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入職(六)

盧妙走在一條濃霧瀰漫的小路上。

她好睏,困得幾乎睜不開眼,只能順著路邊的路緣石,像個盲人一樣摸索。勉強走了幾步,她又要費力地睜開眼看看路。

終於,小路到了盡頭,盧妙看到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古樹。

是柳樹嗎?似乎有枝條在隨風飄舞……

盧妙極力睜開雙目,想要看清最近的那根搖搖擺擺的樹枝,辨識一下這棵樹的種類。

模湖的景色逐漸清晰,她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樹枝”:

那根本不是樹枝!而是被藤蔓纏住腳踝,倒掛在樹上的劉飛!

“譁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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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將盧妙從睡夢中驚醒,盧妙努力辨認了一下:聲音果然是從斜對面響起來的。

耳邊傳來緊張的呼吸聲,盧妙松了一口氣:程非煙和王莎莎還在。

是的,昨晚聊到最後,盧妙提到了自己房間的被子非常髒。

——“盧妙,不如我們把床褥搬進你的屋子,我們三個一起睡吧。”程非煙提議。

——“你的房間明顯很舊了,門上窗戶卻還是完好的。我覺得你的房間要安全許多。”

盧妙也贊同程非煙的說法:她的房間被褥那麼舊,說明她是一直都在住的。而從完整的窗戶可以看出,她的房間似乎比其他員工的房間要安全。

更何況,三個人在一起,遇到危險總能互相扶持一把。

只是,一想到自己之前每天都睡在那張髒兮兮的床上,盧妙就感覺頭皮發麻。

三個女生悄無聲息地把兩間房的被褥換了一下,擠在盧妙一米五的小床上湊合一晚。

而現在,那突如其來的碎玻璃聲顯然已經把三人都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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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妙甚至不確定王莎莎和程非煙睡著了沒有——她自己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睡眠,沾枕頭就睡死了。

斜對面的房間裡傳來了一陣翻找聲,還有野獸在嘶吼,似乎是有什麼怪物在不滿自己的晚餐無影無蹤一般。

接著傳來了一聲重重的落地聲,粗重的喘氣聲越來越近,好像是一條大狗正在循著味道在走廊裡確認王莎莎和程非煙的蹤跡。

盧妙緊緊地抓住了提前放在床邊的衣架和口袋裡的裁紙刀…

好在,那聲音雖然停在盧妙房間門口許久,最後卻還是離開了。

盧妙看了一眼表:午夜十二點。

這一夜,竟然就這樣安然無恙地躲了過去。

……

“紅姐,紅姐……”早上剛到食堂,盧妙就拿著自己買好的餅乾去討好紅姐。

“昨天晚上我本來和程非煙商量好了,把王莎莎一個人留在房間。哪知道那個王莎莎,竟然趁著我們不注意偷偷熘了進來!”盧妙小心翼翼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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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哼了一聲,勉強接受了盧妙的理由。

令盧妙意外的是,紅姐的心情似乎很好,並不在意昨晚沒有找到王莎莎的事情。

她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終於等到了張慶跟在博哥後面走進了食堂——他們的身後沒有劉飛的身影!

——“張慶,怎麼回事?劉飛呢?”程非煙最先沉不住氣,拉住張慶的胳膊詢問。

——“小程呀,這麼早就來吃飯?”博哥笑眯眯地在一邊打招呼,程非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博哥卻一臉不在意地去餐檯取餐。

——“劉飛…劉飛他…”張慶眼睛通紅,泣不成聲。

——“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了?”急性子的程非煙急得緊緊拉住張慶的衣袖。

——“昨…昨天我們睡下以後,好像突然有人敲門,劉飛就下去開門了。我正要阻止他,就發現門外好像是有什麼野獸把他拖出去了……”張慶抽噎著:

“我太害怕了,就一直縮在被子裡。直到早上來電了才敢出來,卻發現劉飛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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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怎麼會這樣?劉飛怎麼總是這樣粗心大意!明明叮囑過他晚上不要輕舉妄動的。”程非煙眼圈兒也紅了,手慢慢從張慶的胳膊上鬆開。

王莎莎也忍不住小聲啜泣。

——“敲門聲是幾點響起來的?”盧妙突然問。

——“晚上…十…十二點。”張慶說。

——“十二點?十二點以後為什麼還要給別人開門?你們的牆上沒有提示【夜半莫開門】嗎?”盧妙緊緊盯著張慶的眼睛。

——“他可能睡迷湖了吧……”張慶唯唯諾諾地解釋。

——“哦?那劉飛的東西你帶來了嗎?”盧妙看了張慶一眼:他揹著劉飛的登山包。

——“都在這裡了。”張慶把劉飛的登山包放在桌子上,看著盧妙在裡面翻找半天,終於翻出了劉飛的手機。

——“劉飛昨晚說過,他會開著手機錄音睡覺。這樣,如果真的有人不幸被怪物殺死,其他人也不至於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盧妙一邊說,一邊開機。

可是張慶卻一把奪過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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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非煙和王莎莎都瞪大著眼睛,震驚地看著張慶。

“你只是個NPC,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他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這時候,就連王莎莎都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張慶。

程非煙更是一把先將桌上的登山包抱進了自己懷裡。

“你們這群…不可理喻!”張慶心虛地大喊了一聲,扭頭走向了離三個女生最遠的桌子。

看著程非煙似乎還想追過去,盧妙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算了,問不出來的,肯定和他有關,那個怪物可不會敲門!”

盧妙陰沉著臉盯著登山包裡的礦泉水。

今早王莎莎就說了,她一夜沒睡,那個怪物似乎在走廊裡走了好幾圈兒,最後突然敲碎了窗戶——哪裡會敲門!

什麼手機錄音,不過是詐張慶一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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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紅姐毫不在意王莎莎,因為她昨晚找不到王莎莎以後,一定去了男生宿舍!

盧妙突然回憶起了昨晚的夢,和之前劉飛怯生生的那句話:

——能不要陷害盧姐嗎?我覺得她是個好NPC。

“計劃有變,現在你們都聽我的!”盧妙的語氣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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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盧妙房門被敲響的同時,B2男生宿舍。

“冬鼕鼕——”

敲門聲突兀地響起,床上的張慶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叫喊出聲:

“誰呀!”

“張慶在呀?我是你博哥。來開開門,我跟你說說入職準備。”博哥熱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劉飛和張慶對視了一眼,都在猶豫是否要開啟房門。

“快點,你還想不想轉正了?我就找你們說兩句話,一會兒就要熄燈了,熄燈以後我可不能在走廊裡呆著!”博哥在門外催促。

仍舊是實習生的張慶率先沉不住氣,跑到門口開啟了房門。

博哥還是一身的西裝革履,淺藍色的襯衫一絲不苟,身後揹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整個人都笑眯眯的,和張慶開著玩笑:“這麼久才開門,我都要懷疑你們在房間裡藏女人了。”

“哈哈,怎麼會…博總,您進來吧。”張慶有些拿捏不好語氣。

見張慶已然開啟了房門,劉飛也只能衝著博哥點點頭:他也不想過於得罪這些NPC。

博哥毫不見外地拍了拍張慶的肩膀,說:“別跟我這麼客氣,咱們都是打工人嘛!叫我博哥就行。害,看著你們這群小夥子這麼年輕,怪不得公司想把我們這堆老幫菜裁了呢!”

“您說笑了,您在公司工作多久了,經驗這麼豐富,我們哪裡比得上?”張慶跟著搭話。

劉飛還是個學生,不知道這種場合該說什麼,也只能尷尬地笑一笑。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們初入社會沒經驗,職場上什麼都可能,昨天和你勾肩搭背的兄弟,說不定今天就能背後捅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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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博哥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慶一眼:

“現在所有員工都在背後說呢,明天就不找你們這群實習生幫忙啦,免得領導以為自己沒用了。我也不好勸他們,怕他們誤會我。但你們明天想轉正可不容易咯!”

說完這番話,博哥伸了個懶腰,聲稱夜深體乏,就先告辭了。

“我送您!”張慶熱情地把博哥送出了門。

在門口,博哥突然壓低了聲音:“現在這種情況,正式員工和實習生啊,天生的利益衝突,大家不喜歡你也正常,你也忍著點。哎,劉飛運氣就好了,剛來就入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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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慶騙了所有人:他不是新人,這是他第二次恐怖副本。

這一點,連大鬍子都沒有發現。

說起來,還要感謝那個人……那個假裝新手,和張慶抱團取暖,卻在關鍵時刻將張慶從躲藏的衣櫃裡推出去的男人:

——“別看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蠢。”那個男人瘋狂地大笑,趁著女鬼目標轉向張慶,逃向下一個躲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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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天亮得正是時候,夜夜啜泣的女鬼被太陽逼退。

——“怎麼?我也算給你上了一課,別輕易相信別人。在這裡,和你一起的玩家都是擋刀道具。”那個人不屑地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既然你沒死,不如我們一起接著好好找線索。”

——“副本裡是真正的法外之地,想活就別考慮道德。”

面對張慶的質問,那個人一絲愧疚也無,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好在張慶最後活了下來,還跟著那個人學會了扮豬吃老虎:

假裝新手真好,既不用衝在前面,也不會被老家夥針對。大鬍子會那麼好心罩著他和王莎莎?怕也是為了關鍵時刻有擋箭牌吧?

可惜他自己死得最早。

張慶也不想這麼快動手的,但是他忍不住想:“萬一今晚博哥的那番話被劉飛聽進去了呢?萬一劉飛今晚遇到危險把我推出去呢?萬一劉飛察覺到我的殺意呢?”

——“正式員工和實習生…是對立的陣營,誰說實習生只能靠淘汰怪物轉正?”

——“這本該是迫不得已的做法,但是萬一劉飛懷疑我有這個想法怎麼辦?還有那個程非煙!她也是個老手,萬一她覺得有實習生是自己的威脅怎麼辦?”

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是泥潭裡的鱷魚,卻要懷疑別人的動機。

張慶決定先下手為強。

博哥敲門的時候說,他不能熄燈後在走廊呆著?

趁劉飛去廁所,張慶將早就準備好的安眠藥放到了他的水瓶裡。昏睡了的劉飛被他丟到了走廊。

自求多福吧…劉飛。

張慶假裝自己並不是殺害劉飛的兇手。

半夜那怪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衝到門前。他能聽見怪物進食的聲音,聽見血肉骨頭被撕扯的聲音,聽見劉飛痛醒後的哀嚎……

“和我無關!和我無關!”張慶扯過被子,自欺欺人地矇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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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時候,張慶一個人坐在離玩家和NPC都很遠的地方,對程非煙的敵視不以為意:

“這幫女的就是不懂變通!尤其是那個王莎莎,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這種地方哪裡有什麼友情,互相利用罷了。”

張慶一邊恨恨地撕開壓縮餅乾的包裝袋,一邊忍不住在心裡抱怨:

“像我,哪怕前腳被隊友背叛,後腳也能馬上和那個叛徒聯手,不然現在哪裡有命在?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些女人就是沒腦子!”

張慶自己帶來的挎包鼓鼓囊囊,劉飛包裡的食物早就被他留夠了分量。他一點也不害怕:反正自己馬上就能轉正了,不管最終實習生保留幾個人,都該是王莎莎她們頭疼的問題。

“說不定最後能看到這群人自相殘殺!那才解氣!”望著王莎莎幾人的方向,張慶惡毒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