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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對話梅隆,華納兄弟,新紐約財團

梅隆家族住宅被放置百公斤炸藥,這讓許多共和派的人連續提心吊膽數日,大多數人都猜不出是誰幹的,只有少部分人有些懷疑目標。

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根本無法拿到臺面上說,便只好作罷。

安德魯·梅隆在家中休養數日,期間打了幾個電話,但依然毫無線索和頭緒,他只能懷疑到羅素·沃克身上。

因為梅隆家族掌控的鋼鐵公司,位於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而羅素的鋼鐵公司就在費城……

梅隆為了徹底壟斷賓夕法尼亞州的鋼鐵,便把目光鎖定了沃克鋼鐵公司,但他還未行動就被迫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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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鋼鐵公司佔賓夕法尼亞州鋼鐵產量的百分之三十,全美百分之三……”

“安斯,我們要對沃克鋼鐵公司下手的訊息傳出去了嗎?”

安斯搖頭:“沒有!我可以肯定沒有。”

梅隆皺眉說道:“那會是誰呢?”

“梅隆先生,您有沒有告訴同僚?”

“透露過……但沒有詳聊。”

忽然,梅隆一愣。

他看向生意上的助理安斯,張了張嘴說道:“你懷疑是我的同僚們之中有人給沃克透露了訊息?”

安斯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我聽說以阿斯特為首的財團,有四個人遭遇了槍擊和恐嚇,這四個人與我們公司的經理有過聯絡。”

“……看這手段,真像是沃克幹的。你幫我打電話約見沃克……不,我親自打電話。”

梅隆抄起電話,撥了兩下轉盤。

紐約,

沃克家族住宅。

今日非常熱鬧,因為羅素邀請了湯米、巴格西、托馬斯泰等人來家中聚餐。

現在這些屬下們的身份都是乾淨的,沒有沾染任何灰色產業,哪怕查到以前有過做灰色生意的前科,也只需要支付些罰金即可免除審判,因為此時美利堅的法律並不健全,正客都帶頭鑽空子呢,更別提商人了。

湯米的女兒莉亞進入了波士頓大學就讀法學院。

原本羅素曾讓阿曼尼回到湯米身邊,但由於夫妻兩人常年分居兩地,生活習慣早已不同,況且湯米在外養了幾個小狐狸,阿曼尼自然不想回去打擾湯米的好生活,就留在了羅素家裡,正好陪著露絲解悶。

巴格西和托馬斯泰也都有了伴侶,孩子才五六歲,正好能陪著羅素的小女兒海蒂玩耍。

羅素的兩個兒子卡恩和根納已經八九歲,講話像個小大人似的,頗得眾人喜歡。

“老闆,不知您是否記得大衛·艾倫森?也就是麵條。”

羅素抬頭:“記得,他怎麼了?”

巴格西說道:“前些天我看見麵條了,他在街上做偷盜、勒索、搶劫……我覺得可以讓他進公司做點事情。”

“你很善良?”

巴格西一愣,擺手:“老闆,我不是在釋放善心,就是覺得麵條曾經和您是鄰居……”

“你看著辦,麵條這孩子很不錯。”

巴格西眨眨眼點頭:“好的,那我會讓他給各個商店送貨。”

這時,

旁邊的電話響了,巴格西自覺退下,去找湯米等人閒聊去了。

羅素抬手取下電話放在耳邊。

“羅素·沃克,我是安德魯·梅隆。”

羅素挑挑眉:“梅隆先生,有何貴幹?”

“找你的確有事,但在電話裡交談不太方便,我們約個時間地點見面談?”

“好啊。”

梅隆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家裡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前段時間傳到了紐約,我也有所耳聞。”

“……那就在紐約見面,明晚怎麼樣?”

“當然可以。”

梅隆沒想到羅素答應的這麼有恃無恐,難道他就不怕被襲擊暗殺?還是說炸彈事件不是他做的?

結束通話電話,梅隆便讓助理安斯準備啟程回紐約。

而羅素則是點支雪茄,翹腿坐在沙發上泛起澹澹笑容。

他早就料到梅隆會懷疑,也知曉梅隆不會在沒證據的時候找他麻煩……

見面聊什麼?兩人誰都不知道。

但是必須要見面,因為不見面就意味著羅素心虛,哪怕不是他做的,都會被梅隆認定是他幹的。

見面之前,羅素沒有做任何安排。

傍晚,

紐約,半島酒店。

羅素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在進入酒店的時候,居然和梅隆相遇了。

梅隆下車看到他以後,面色明顯愣了下,然後微笑說道:“沃克,你很守時。”

“守時是美利堅的傳統美德。”

梅隆與旁邊的助理安斯聽聞,嘴角不動聲色的抽搐兩下。

進入餐廳之後,梅隆就讓安斯在外面等待,而他則是和羅素兩人單獨就餐。

這場只有兩人的會面,從兩人相見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會很尷尬。

餐桌上擺滿精美菜餚,侍應生開啟酒瓶,倒在了酒杯裡,然後便很有眼力見的退下了。

梅隆抓起酒杯,“沃克,初次單獨就餐,乾杯。”

羅素瞅了眼酒水,說道:“梅隆先生,現在是在禁酒令期間,你作為財正部長帶頭在公共場合飲酒,若是傳出去恐怕會讓你的名譽受損吧?”

梅隆滿是笑容的臉,聽聞這話當即僵住了。

這種站在道德制高點咄咄逼人、陰陽怪氣的模樣,真的很像他……

“那我們不喝酒,吃菜……”

羅素抓起酒杯,說道:“我只是個眾議員,就算傳出去民眾也只會把你當做靶子,我只是無辜的受害者罷了,乾杯。”

梅隆頓了頓,蹙眉仰頭喝掉了杯中酒。

“沃克,上次我們見面鬧了些不愉快,但罪魁禍首已經去世了,我們到此為止?”

“梅隆先生,我們之間並沒有不愉快,只是因為些利益鬧了些誤會。”

“……沒錯,既然你提到誤會,我們又在單獨就餐,不如藉此機會解開誤會?”

羅素笑說:“梅隆先生願意放過我這個小人物?那太感謝了。”

原本,梅隆是想拐彎抹角的試探他,是否參與了炸藥事件,但他太精明了,話語連珠卻沒有露出任何尾巴。

梅隆沉下心,直言道:“前段時間,我的住宅裡被放置了百公斤炸藥,如果爆炸的話,我的家族都會消失…對方很厲害,但我並不打算追究,因為我只是想利用權職賺點錢,從未想過與對方魚死網破。”

羅素點燃一支雪茄,吐出煙霧。

“梅隆先生,你有家庭,所以你有弱點……你不想魚死網破,但對方或許是孤家寡人,我建議你還是追究下去吧,否則再有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梅隆雙手搭在桌面,靜靜的望著前方煙雲吐霧的羅素,聞言之後面色先是一緊,隨即放鬆了下來。

“算了,我又沒損失什麼,只是受到了讓人害怕的恐嚇。說實話,如果你的家中被悄無聲息的放置百公斤炸藥,你會怎麼辦?”

羅素吹著菸灰,笑道:“他們不可能有機會在我家放置炸藥,因為他們一旦有所動作,下一刻就會死。”

梅隆頓了頓,點頭:“看來你的安保公司很敬業。”

“當然,如果梅隆先生有需要,可以和我公司的經理簽署僱傭合同,只要他們活著就能保證你的安全。”

“我會考慮的。”

梅隆知道沃克安保公司有員工一千多人,其中分為兩個組,一個是情報,一個是行動。

行動組的員工都是從戰場剛下來的士兵,再加上聘請了法國軍事教練,武器裝備也都是軍用級,戰鬥力非常勐。

結合種種原因,梅隆最終選擇了低頭。

就算他心裡清楚炸彈事件和羅素有關係,可他就是不能直言不諱的說出來……

兩人閒聊幾句,便匆匆結束了尷尬飯局,他們都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資訊,繼續逗留簡直是折磨。

離開酒店,梅隆剛上車,便對安斯說道:“讓咱們的人不要打費城的鋼鐵公司主意了,另外你去沃克安保公司籤個僱傭合同,我的家宅需要保護。”

安斯驚道:“梅隆先生,您讓沃克安保公司保護您家人的安全?”

“沒錯,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我的安全是沃克保護的,我要是出了事情,肯定和他有關係!”

安斯張了張嘴,最終在驚愕目光中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梅隆確實有點智慧。

他和羅素在餐桌前的交談看似都是廢話,實際上其中包含許多意思。

比如梅隆先示弱,羅素見他真不準備追究,便松了口給了個臺階,然後梅隆就順著臺階下來了……

梅隆家族的確很有錢,實力很強,他們好比是個巨人,而羅素則是那根長滿鏽跡的釘子,巨人落腳踩到釘子也會有生命危險。

數日後。

羅素透過考克斯的介紹,在紐約的劇院見到了華納兄弟,這四個兄弟18年開始拍攝電影,而現在想成立公司。

羅素也正好有意往電影方面發展,便想要和他們談談。

最終交談的結果是,羅素出資一百萬美金佔據華納兄弟公司百分之三十股份,另外要把紐約晨報的報社和生產線給華納兄弟兩條,他們想成立一個週刊……

羅素很痛快的答應了,只是這個週刊要有他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華納兄弟不是傻子,沒有立刻同意而是選擇商量一下。

隔了幾天,哈利·華納找到羅素說可以給股份,但是羅素不能參與公司的決策。

“我只做投資,不做管理,你們想多了。”

哈利一瞅是誤會,緊忙給羅素道歉,並且在當天簽署了合同。

羅素的報社分兩個板塊,一個是晨報,一個是深夜報。

深夜報銷量非常好,肯定不能給華納兄弟,而晨報給出去,讓他們重新建立週刊也不錯。

只是,羅素不清楚‘時代週刊’是不是華納兄弟建立的,如果是那就又撿一漏……

時間匆匆,一晃幾年過去。

羅素在這段時間很消停,除了享受生活,就是投資做生意。

1925年8月中旬,前段時間3k在全美舉行了示威遊街,這讓約翰忙碌了好一陣。

這事與羅素沒啥關係,只是在8月16日這天傳來了一則壞消息。

阿斯特四世病重,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羅素匆忙趕去了醫療中心,在病房裡見到了阿斯特。

“沃克…來…律師在這裡,我說你聽…”

羅素握著他的手點頭:“你說。”

“我死後…遺產分為三部分,一部分留給我兒子艾文森,一部分存到信託給我妻子,一部分交給沃克打理……”

“沃克,艾文森的腦子不是做生意的料,你幫幫他……”

羅素點頭:“我會的。”

“你打理的部分遺產,賺的錢三七分,你七……沃克,你要相信富蘭克林,他是個有理想的人。”

“知道,放心吧。”

律師整理好遺囑,阿斯特簽了名字。

然後紐約財團的人也都進入了病房,因為阿斯特之前是紐約財團的領袖,他的位置至關重要。

如果今後大夥還想一塊做事,那就要聽阿斯特後續的安排。

“我相信沃克,他很有生意頭腦,他會帶領你們賺錢……迦納,考克斯……”

迦納點頭:“我支援沃克。”

“我同意。”

財團所有人都同意以後,羅素就成了紐約財團的執掌者。

當晚,阿斯特離開了人世,享年71歲,也算是善終了。

葬禮的時候,富蘭克林趕了回來,他坐在輪椅上參加了阿斯特的葬禮。

並與羅素交談兩小時,他說聽了羅素的建議,這幾年一直在做康復訓練,原本已經能走路了,但路途太顛簸,以至於他腿腳痠麻腫脹站不起來了。

“再過幾年就會好起來的。”

富蘭克林點頭說:“我相信!聽說你要競選參議員?”

“是的。”

“我有幾位朋友可以介紹給你認識。”

羅素沒有拒絕,因為每個州只有兩名參議員,位置相當重要。

“我建議你可以競選紐約州的州長,在我登上參議員位置以後。”

富蘭克林先是沉默,然後說:“那我要在五年之內恢復健康,否則紐約民眾可不希望他們的州長是個殘疾人。”

阿斯特的葬禮結束後,羅素召開了紐約財團第一次會議。

會議實到二十三人,缺席兩人。

羅素直奔主題,提出成立財團公司,建立公用賬戶,分紅機制……

簡單說就是成立新公司,按照佔股比例分紅。

“如果你們願意就留下,不願意現在可以離開,我不會挽留,但走的人以後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這話說完,當場走了三人。

羅素輕笑道:“他們會為今日的離去感到懊悔!”

“沃克,我們新公司的第一筆生意做什麼?”

“股票!”

這話說完,在場的人均是一驚。

“股票是華爾街騙子操控的菠菜!沃克,我們不能自尋死路。”

迦納問道:“沃克,為什麼選擇股票?”

“實際上股票是個能讓人一夜暴富的好東西,只是沒人知曉它的走勢,但我知道……具體怎麼操作,我不會告訴你們,你們只需要把錢放進新公司賬戶就好。”

羅素抬起手指,“如果你們害怕賠錢,可以在我這裡簽署保證協議,賠了多少錢,我都會出資補償。但是賺了錢,我要分走你們利潤的一半!”

聞言,眾人面面相視。

“你做擔保?賠了錢,會全資補償?”

羅素點頭:“沒錯,但賺了錢,你們也要分我一半利潤。”

“好!我籤!”

簽署這份擔保合同的人,只能從財團拿走四成屬於他的利潤。

因為羅素作為執行者要分走利潤的百分之十,再拿走他們所得利潤的百分之五十,那就是六成!

作為投機者,心不黑根本賺不到錢。

財富不是一朝一夕積攢起來的,而是要從每筆生意裡面生拉硬拽扣出來的!

財團裡有十六個人簽署了擔保合同,在他們看來賠了有補償,賺了也能拿到錢,為啥不籤呢?

沒簽的人有迦納、考克斯、小約翰、古根海姆家族。

他們和羅素、阿斯特關係都不錯,很清楚羅素是什麼樣的人。

沒底氣的事情,羅素是不會做出來這種擔保舉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