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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卷軸之三月坡 第二十一章 天葬?

天葬師祈禱完畢,看了眼屍體,長吸一口氣,拿起刀在巨石上磨了磨,刀身與巨石的摩擦伴隨著那些鳥類的叫聲,令人膽寒。

天葬師一刀插向老爺子的肋骨處滑下,因為停屍時間較長,血液凝固沒有多少血流出。緊接著天葬師走到老爺子前方,同樣的步驟,一刀插進胸腔,幾次切入,整個人從腿部分叉到老爺子的頸部,老爺子的血肉看的清清楚楚,不禁讓人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害怕,我看了其他人一眼,老大還好,豆沫已經閉上眼睛不敢再看,白牙緊握著拳頭,肯不得把天葬師撕成兩半,沒想到天葬是如此血腥。

我以為天葬師會將老爺子的頭切下來,他背對著我們忙活了半天,人總是這樣,越是害怕好奇心越重,我不禁側身歪頭去看他到底做什麼,只見天葬師把手伸進切開的屍體裡,胳膊上的肌肉動了動,那個位置?不正是心臟嗎?他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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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了半天,殯葬師將手縮回來,期間伴隨著來回扯動的動作,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肉球呈現在他手心上,我吃驚的連眨眼的動作都不敢做,一顆心臟出現在他手中,因為沒有血液的供應,變得萎縮,顏色紅中發青,佈滿大大小小的血管,主動脈還滴著黑紅色的液體。

意識不妙,白牙死咬著牙,整張臉的肉都在抖動,拳頭握的煞白,步子不自覺向前移了一小步,看著他的不光只有我,老大也注意到了他的變化,再這樣下去,白牙一定會發飆,老大點點頭,我一把拉住白牙的左手,捂住他的嘴,把他向後拉倒,老大同樣鉗住他的右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繩子,將雙手背後交叉,正打算捆綁,白牙像只發狂的野獸,發出低呼,不斷在我和老大手裡掙扎,神情似吃人的魔鬼,最後豆沫加入戰局,三人好不容易將他制服。

天葬雖然血腥,但我好奇心正濃,豆沫看不得血腥場面,將白牙交給豆沫,我又回到人群,繼續觀看。

因為過了一場制服的時間,天葬師已經把老爺子的全部臟器掏出,擺放在巨石上,這是平生第一次,還這麼近距離觀看人的每一個內部器官,就連腸道也沒有放過,我胃裡一陣翻滾,這時天上被譽為‘神鷹’的鳥類,有的已經落在巨石不遠處,因為我們還在,這些鳥類只是遠遠的看著徘徊。

天葬師此時顧不上擦拭臉上的汗珠,又拿起巨石上沾滿血的刀,向著胳膊砍去,這是要分屍節奏?分屍我只在

電視裡看過。都是一些犯罪分子,分屍拋河,沒想到天葬也需要分屍。

作為一個天葬師,他接觸了不少屍體,很準確的找到關節連結最脆弱的地方,只聽‘咔嚓’一聲,整個手臂不受控制滾動了一圈,手臂根部與肩膀還連線一條血肉,手臂斷接部分,星星血跡,連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隨後是胳膊肘,手掌,大腿根部,膝蓋,腳環。擺放開來,讓我不禁響起一些心理扭曲的人,天葬師與他們的區別就在於,一個神情莊重,一臉敬畏的責任感,後者則是,一臉內心滿足的噁心感。

最後連結頭部的只有兩個肩膀的身體,天葬師雙手合十,嘴裡低聲唸叨著什麼,抄起刀順應切下,撥開頭蓋骨,裡面的腦漿溢流,整個頭顱分成四份。

天葬程式到這裡就已經結束,親屬深鞠一躬,剩下的就交給神鷹來解決。

天地交接的地方已經露出一點光亮,算算時間差不多也有六點多了,我回過神來,注意到豆沫手掌流著血,白牙嘴角同時血跡,不用想都知道怎麼回事。我和豆沫輪番將白牙背回家,臨走前還回頭望了一眼被分屍的老爺子,巨石上站了不少‘神鷹’,爭相啄食老爺子的屍體。

回到客棧,將白牙放在炕上,把嘴裡的東西拿出來,沒有動靜,越是沒動靜越是意味著要出事。“白牙?你說句話。”我說道。

白牙依舊不回答我,我心想壞了,難不成傷心過度,傻了吧。“趕緊解開瞧瞧。”我急忙說道。

“可是他要是去那個地方?”豆沫心有餘悸的看著自己被咬的手,自己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解開看看,別傻了。俗話說外傷好治,心傷難醫。”

豆沫猶豫著解開繩子,拍了拍白牙的肩膀。“白鳴?你認識我嗎?”

白牙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呆滯看著門口,兩人輪番上陣,白牙沒有任何回應。

我問向老大。“老大,你看看來,他不會是傻了吧。”

“傻到不至於,崩潰了,養兩天就好。”老大躺在炕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崩潰,這咋還崩貴了,白鳴,我的手,你可得陪我醫療費。”豆沫抬起手在白牙眼前晃了晃,被白牙咬的齒痕還在,只是簡單的清洗了一下,還流著血。

見到這一幕的白牙,猝不及防的向豆沫撲去,兩個人同時從炕上掉到地下,壓在

豆沫身上的白牙,握緊拳頭,揮向豆沫,豆沫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我和老大反應過來,豆沫已經挨了兩拳,一陣手忙腳亂,四人陷入混亂。

最後白牙一屁股坐在地下,嘴裡呢喃。

豆沫站起身,滿臉怒氣,“你他娘的,良心被狗吃了,咬了我不說,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老虎怎麼發威。”說完狠狠地踢了坐在地上的白牙一腳,而白牙不防禦不反抗,任由豆沫踢打。

我拉住氣急眼的豆沫。“夠還本了。”

豆沫看了我一眼,摔門而去。看剛才的架勢,我也不敢貿然去和白牙搭話。

沉默了一個小時左右,老大躺在炕上,無關緊要睡著回籠覺,我是一點睡意沒有,趴在炕上看著坐在地上的白牙,怕他趁我們不注意跑出去。

“阿坤。”

聽到白牙的聲音,我心裡‘咯噔’一下,“啊?怎麼了?”

“你說天葬怎麼這麼殘忍?”

我被問得失語,老半天才開口“這是藏民的殯葬風俗,他已經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已經接受了自己是一個藏民,天葬也是他所選擇的安葬方法,只是我們還接受不了而已。”

“殯葬風俗,天葬,他是漢人,土葬不好嗎?”

我並沒有回答他,反問道:“如果他土葬,或者火葬,你還有這麼大的心裡波動嗎?”

白牙搖搖頭,目光投向我。

我看事情有門,繼續說。“其實都一樣,我們的觀念是入土為安才是對死者的尊重,他們的觀念是被鷹吃掉才是對屍體的尊重,如果你按照你的觀點去安葬他,或許是對他的不敬。”

說道這裡白牙點點頭,“我一直不敢承認他死的事實,我甚至期待他第二天再睜開眼睛,入土,只是我心裡的一個寄託,沒事我還能去墳頭看看,絮叨絮叨。”

“絮叨?你可以帶兩件衣服,拿回去,買塊墓地,你住墳邊都不會有人管你,虎子,他選擇的是像藏民一樣接受死亡。”

白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推開門。

“你幹什麼去?”我急忙坐起身。

“去瞧瞧豆沫,剛才打得不輕。”頭也不回出了門。

四個無依無靠的人走到一起也是緣分,生與死,行著賣命的勾當,說的瀟灑,其實心裡的苦,誰能說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