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不了我？”
封姓男在眾多鵝卵石中拿起一塊鵝卵石。“我殺不了你。不代表別人殺不了你，沒想到不中用的老二竟然瘋了，不過現在好了，鬼丹在這，我就可以找回我完整的魂魄。”
老四哆哆嗦嗦，“我們是兄弟，你不能殺了我？”
“誰說我要殺了你，鬼丹能讓我的魂魄生出自己的陽魂，至於你，這世界上恐怕只有你一個，哦不，還有你兒子，只有你這一脈只有陽魂缺少陰魂的不完整體。”說著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扭動著鵝卵石，裡面呈現出一顆乳白色丹藥，看來之前說要用血是假的。
我一直認為鬼丹是黑色的，封姓男把丹藥那在手中，打算放在嘴裡，一把白老四甩掉。
“你他娘找死嗎。”封姓男仔細找尋鬼丹甩落得地方，無奈鬼丹掉落鵝卵石縫隙中。
老四鼓起勇氣，拿起鵝卵石砸向封姓男，下一秒封面男倒在鵝卵石上。瞪著我笑了笑。
老四哆嗦著手，眼裡生出一團火。“你在封家稱王稱霸，我一直做你的影子，這樣你都不放過我，公平？你跟我談公平。”老四哆哆嗦嗦跑遠，我想跟上去，無奈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血泊裡的封姓男站起身，恢復成之前的樣子。“你們不用追了，他跑不出去，我死了，他一樣也不活不成。”
我直起身子。“你要告訴我什麼？”
“你還真是安生日子過久了，一點防備都沒有，你和我一樣，你是陽體，不過看你的樣子，陰體就在你身邊，你都沒發現？你姓封，是我的後輩，鬼丹交給你，殺了陰體，做一個正常人，上一輩子的事就讓他煙消雲散吧，你們別再繼續找下去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說完把鬼丹放在我手裡，轉身朝著墓道走，走了幾步回頭將打鬼鞭甩給我。“作為封家後代，這個交給你，徑直走，就會有一道暗河，順著暗河向左手邊走，是一條向上的臺階，你們就到黑風山口了。”
“阿坤，你認識他嗎？”
我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不認識，我連聽都沒聽說過他。”
“阿坤，你姓封？封家可是倒鬥摸進的活祖宗。”
我只記得自己在孤兒院以後的事情，什麼倒鬥不倒
鬥我是一點回憶都沒有。
“別想了，咱按他說的走走，看看能不能出去。”白牙站起身，扶起我，把頭上的探照燈開啟。
兩個人一直往前走，沒過多久，遠處有一道光反射回來，暗河，整條地下河水不深，應該是前天下雨一些雨水順著地表滲下來的，河道有兩米寬，佈滿青苔，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魚。。
“阿坤，你說我們到黑風山不是往上走嗎？他指點的地方是下游。”
我看看河道，向左走明明是往下游走的，“別管了，他想害我們，我們早死了，大不了再走回來。”
說完這話，我心裡也是一虛，現在沒時間想這個問題，順著河道往下走，越走越低，這裡離地面更遠了，我正盤算著如何商量往回走。
“阿坤，有臺階，他沒騙我們。”白牙見到臺階顧不上體力問題，撒開我的手，奔去，沒想到體力不濟摔了個狗吃屎。
我不緊不慢往前走，“你那麼急幹嗎，現在還得費力氣爬起來。”
在河道對面有一條一米寬的臺階，徑直延伸到上面，探照燈打在上面形成一個黑洞。
“呵呵，高興了忘”白牙話音到這嘎然而止，盯著我身後，“阿坤，你看看那是不是眼睛，我是不是餓糊塗了？”
我扭過頭，“跑。”只見黑暗中有一雙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們倆，一路過來都沒發現，現在出來算怎麼回事。
兩個虛弱的人，攙扶著跑上臺階，本來就沒體力，現在上臺階更加費力，臺階越往上，越陡不說。越往上還越大，到最後都要靠爬的。
“阿坤，上面我們估計得疊羅漢。”
我抬頭看去，臺階變成的一米多高。“恐怕時間上不允許，下面的猴子好像比咱倆快多了。”我之所以說下面的是猴子，因為他身上長滿了白毛，餓的頭昏眼花，看不清那家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這下面的東西，應該怕太陽，趕太陽落山前，猛點勁上吧。”說著一跳躍上臺階。
這他娘的，剛才還是要死要活，現在竄的比白毛猴子差不過。這老妖怪。
“還不快走，像死裡？”
我鼓足了力氣，把吃奶的力氣都提上來，一躍而
上，翻上臺階，這上去的滋味就不怎麼好受了，體力透支，連抬手的動作都做不到。
“阿坤，上面有光，差不多就剩四五層臺階了，加把勁，不能死在出口不是？”
我想上望去，在我這層臺階根本看不到上面有沒有光，我必須往上爬，求生心切，體內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上去，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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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透支的身體一步一步往上爬，每爬上一層臺階我都會向上看看有沒有光，白牙永遠在我上面不知道那層臺階告訴我快見到光了。
“快點，前面，就在前面，真的。”聲音興奮，說的我熱血沸騰。
每當我爬上去一層，向上照去，都是一塊臺階，絲毫光線都看不到。
‘嘰~~嘰~~嘰~~嘰~~’
聲音就在我下面的一層臺階，我拼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向上攀爬，說來也怪，下面的白毛猴沒有向上爬，一直在下面嘰嘰直叫。
“阿坤，你看，有光了。”這次我看見白牙在我上一層臺階伸出腦袋，指著上面的一星光亮。
我心裡一緊，這真的是光，我真的看到陽光了。一股渴望讓我不自覺探出手扣上上面的一層臺階，現在的臺階將近兩米，好在這些臺階年代久遠，凹凸明顯，讓我有這個能力向上爬。
用了五分鐘，我才爬上這兩米高的臺階，映入眼簾的是躺在地上昏迷的白牙，白牙身上剮蹭了不少血痕。
“白牙，你怎麼了？”白牙距離我只有一米，我卻實在沒有力氣爬過去看看。
白牙動了動，睜開眼睛，聲音輕的好像我心底的聲音。“還有三層。”
趴在地上的我歪過頭向下面黑洞看去。“白猴子好像要上來。”
“繼續往上爬，你個大，蹲在下面，我踩著你上去，我在把你拉上去。”抬了抬手，又掉下去，最後乾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感覺時間在靜止，從上面灌進來一股風，伴隨著砂石打在臉上，疼的我睜開眼睛，在我扭頭看白牙的時候，看見臺階旁邊的藤莖上長滿了紅色果子，這不是枸杞嗎？
“喂，你前頭有枸杞。”
我的聲音沒有聽到回答。“白牙？”
白牙的位置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