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還給發工錢，一天十枚銅板”魚得水一邊推著輪椅，一邊說道，“按那群怪人的說法，這叫做最低工資標準什麼的……”
江革聽著這話一臉怪異。
這亂七八糟的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怎麼感覺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穿過來了。
這個破碎世界還發生過這種事情嗎？
“那後來呢？”江革問道。
“後來啊，後來……”
魚得水皺著眉，冥思苦想，又使勁敲了敲腦袋，“哎，龍女大人勿怪，你看我這腦袋啊，人老了，記性就是差，啊，我想起來了！”
“後來大月出動重兵，進行了一場大型的祭祀儀式，甚至請龍王爺出手，那一仗打的昏天黑地，天上的大雨一連下了足足三個月……”
“而那群人也在府城守了三個月，接著忽然有一天，那群人好像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突然發瘋一樣的大叫些奇奇怪怪的話，說什麼，‘為什麼這裡也有，為了已經逃到這裡了也躲不過’”
“再然後那些怪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魚得水的神情有些複雜。
“大月將府城奪回，研究那群怪人留下的東西，國力大增，而府城作為被那群怪人佔據改建的地方，自然也格外受大月重視，自此儲存到現在……”
江革點了點頭。
憑空出現，逃到這裡的怪人……
他想起自己曾知曉的隱秘當中。
關於世界的五重歷史，曾有人於五重歷史之間穿梭，藉此躲避歷史輪迴之時，那近乎漂白一樣的清洗……
或許再這個破碎世界中。
那群怪人也是出於這樣的理由。
破碎世界，是被諸柱石捨棄的世界。
因為失去了柱石的支撐，是以牆倒屋塌，最終崩毀。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其實並不在五重歷史之中。
但是，作為同樣被諸柱石所主宰的世界。
其中總有些共性是相同的……
江革沉吟了一會，又搖搖頭，看向眼前堪稱烏龜殼一樣的府城。
如果是正常情況。
想用武力將這座堅城公攻破，除非是動用仙神級別的超凡力量。
又或者弄個核彈扔進去，再不濟也得觸動個幾十架轟炸機，用白磷彈洗地，才有強行攻破的可能。
要不然，那就只能出動重兵靠圍城，把城裡的物資耗光。
很可惜，這幾點江革都做不到。
不過，他也不是在攻城的，他是來散佈福音的。
江革看著與護城河連同的人工河道，笑著走向一旁正收起漁網，準備將魚送往集市的魚販，指著滿滿一桶的魚問道，“這魚怎麼賣？”
“哎，這位爺，這可是剛從小清河裡撈上來的大鯉魚！”
那魚販看到江革一身衣服格外華麗，眼睛一亮。
“您看這成色，準是龍王爺的龍子龍孫啊。”
謝靈嬋忍不住笑道，“那要是母的呢？”
“那就是龍女了啊，”魚販嘿嘿一笑道，“這位爺，您沒聽說過，幾十年前我們這有個書生，買了一條鯉魚回家，可剛要動手燉上一鍋魚湯，就見那鯉魚竟是流淚了。”
“那書生看到這模樣，馬上就知道這魚有神異，結果您猜怎麼著？”
江革挑眉道，“結果那書生把魚放了，發現是龍女，然後變成美女回來報恩來了？”
魚販擠眉弄眼笑道，“這位爺，您原來也是行家啊！”
“那位書生豔福可不淺呢，傳說那龍女長的極為美豔，您把這幾條鯉魚買回去，沒準這龍女垂青的好事就您趕上了呢？”
謝靈嬋在一邊朝著江革使怪眼色。
江革全當沒看見，笑著問道。
“好，那你這魚怎麼賣？我全要了。”
魚販看了眼江革手上的箱子，當即一臉奸笑道，“不多，不多，只要十兩銀子。”
魚得水搖頭道，“大人，他這些魚一兩銀子買下來綽綽有餘了，這是在坑您啊！”
魚販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什麼話，什麼話，我這些可都是龍子龍孫，貴一點怎麼了？只要大爺高興就成，你這老頭插什麼話。”
說話之間，魚販朝著身旁使了個眼色。
於是他身旁幾個大漢手持著魚叉就圍了上來。
他剛才就發現江革雖然穿著華麗，卻不是本地的裝束。
再加上那外地口音，絕對是外地人。
魚販嘿嘿一笑，一個看上去就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少爺，帶著個侍女，還有個斷了兩條腿的老頭，還能翻了天去了？
這天南大旱，所有人都快瘋了，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這幾人，除了那個老頭以外，都是細皮嫩肉的。
好不容易有個冤大頭，可不能錯過了。
“你們要幹什麼？”謝靈嬋眨了眨眼看著圍上來的幾人。
“嘿嘿嘿，幹什麼？”魚販得意笑道，“當然是打劫，然後送你們幾個下去餵魚了。”
“這天南大旱，可不光是人沒的吃，連河裡的魚也得捱餓，我們這些打魚的，打個魚都得看那些河神的臉色，把你們幾個扔下去餵魚，河神才能高興，河裡的魚才能長的大，我們才有飯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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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我們這些小民的生計，就請大爺你們幾位到魚肚子裡走上一遭吧。”
魚販獰笑著，取過一把魚叉，在謝靈嬋怪異的眼神中朝江革衝了過來。
然後，只聽見碰碰兩聲。
魚販幾人被踹翻在地。
江革笑著從手提箱中取出一管「食屍鬼之血」，看向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幾人。
“本來，我還在想只用魚散播福音，會不會不太夠，結果你們幾位就送上門來了。”
“這難道就是大自然的饋贈嗎？”
“來，幾位把這管藥喝了，然後，我就讓你們去見龍女……”
…………
咕嚕咕嚕兩聲。
伴隨著鼕鼕的聲響。
幾個魚販捂著脖子，面容扭曲，被踹下河道。
而後沉入河底。
江革臉上帶著笑容，看向遠處的府城。
按照河流的流向，這幾人很快就會順著河道，進入府城之中。
當然為了避免中途出現什麼意外，他還弄了幾條魚，用「食屍鬼之血」進行轉化……
想必再過不久，「食屍鬼之血」就會在整個河道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