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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我不要了好不好

陳曉,蠻好聽的名字,卻怎麼得莫名開始不開心起來。我把畫紙放在桌上,試探地問她,我說:“小妹妹,你為什麼要把這副畫送給姐姐呢?”

她撓了撓頭,笑的有些天真,忽得轉過身伸手指了指嚷聲道:“我媽媽讓給的!”

我瞬間驚住了,愣怔地站起來,看著迎面走來的劉淑嫻似乎才想明白了所有的事。陳曉,陳昊天,這原來都不是巧合,這女孩應該就是陳昊天的孩子啊!

忽然之間覺得好荒謬,抬著頭咬著唇直直地看著她,她卻笑的春風得意。

她伸手把陳曉摟在懷裡,朝著我這邊走來,也不客氣,徑直地坐在了我的對面。我也說不出話,哐當一下把自己狠狠地甩在了椅子上。

“曉曉,叫姐姐!”陳曉剛想開口喊我卻又被他攔住,她嬌笑著眼神卻凜冽似寒刀般地瞪著我:“還是叫阿姨吧,他和你爸爸熟,叫姐姐不妥,別亂了輩分才好!”

陳曉乖乖的應著,甜甜地對著我喊了聲阿姨!

我心瞬間揪了起來,就算我再白痴也不會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他所謂的“和你爸爸熟!”想必也是想暗諷下我,至於後面的輩分,也應該是在提醒我和陳昊天之間的年齡差。

我不是個很成熟的女孩,雖然有些時候我冷靜的出奇,但是在自己情感上的時候我就完全失了分寸,現在的我,像極了一頭困獸,煩躁,難耐,又似乎尋不到出路。

劉淑嫻給陳曉點了份草莓乳酪,陳曉吃得歡,我看著她的樣子恍惚中面前竟浮現出陳昊天的影子,我有些坐不住,搖了搖身子撐著手才總算讓自己穩定。

劉淑嫻揉著陳曉的頭髮笑的那般溫柔,卻在轉眼望向我的時候瞬間變成了寒冰,她問我:“曉曉像不像他?”

“他?”我獨自反覆琢磨著這詞,終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細細地打量眼前這個猶如瓷娃娃般的小孩,美麗,可愛,那般暖人心窩,可是為什麼越看我卻越心疼。是呀,當真像極了陳昊天,那鼻子,那眼睛,就連吃飯時候張嘴的動作都那般如初一致。我靜靜的看著,眼淚終是止不住流了下來。

曉曉正好抬頭,看見我時眼睛裡滿是疑惑,她努了努嘴,轉頭看了眼陳淑嫻,然後天真的問道:“阿姨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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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似得,慌忙把眼淚擦乾。

劉淑嫻笑了笑,拍了拍曉曉,輕聲輕語道:“阿姨是看見曉曉可愛,喜歡你才掉眼淚!”

曉曉又不明白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問道:“為什麼喜歡我要掉眼淚呢,爸爸和媽媽不是喜歡我都會笑嗎?”

我一字也說不出來,手指放在底下把衣角都絞了好幾遍,心臟通通地跳得感覺都要掉出來似得。

劉淑嫻叫曉曉去樓下玩,說要和我說點事,我知道她是想把曉曉支開。

曉曉一走,她人也變了個樣,渾身散發著箭弩拔張的感覺,眼神也生生地凜冽了好幾分。

她端著咖啡細細的啐了口,放下後抬眼看著我,滿臉都是譏笑,她說:“咖啡有些苦!”

我沒接話,靜靜地喝著我的卡布奇諾,沉默了良久,她又忽然問道:“孩子還在嗎?”

這一問倒是顯得有些離奇,我懷孕她也不是知道一天兩天,怎麼忽然問這個!

她見我的表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然後把視線在我身上默默的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今天穿得白色的連衣長裙,是以前買的,所以腰圍尺寸也都是以前的,顯然仔細看小腹已經凸起了好多,我心覺害怕,立馬伸手遮了遮,她卻揚著嘴,笑得有些恐怖。

“還沒打呀,那天陳昊天在我面前說你把孩子流了我就不信!”

我心裡一突,細細的嚼著她的話,頓時五味雜瓶起來,我說:“你什麼意思?”

她抬著手,認真地欣賞著自己新做的指甲,懶懶道:“沒什麼,我就是想來看看,陳昊天到底有沒有叫你打胎!”

他叫我打?來看看?這些都是什麼話,我痴痴地笑,死命地搖頭,我近乎猙獰地趴在桌上對著她嚷道:“孩子是他讓我生的!”是的,他讓我生的,所以怎麼會讓我打?

她放下手,眼神裡全是鄙夷,她忽的從一邊扔過了一張紙,涼涼道:“擦gan你的眼淚,別在我面前哭!”

我瞥了一眼,沒有接過,只是覺得好像被人在傷口上灑了一層鹽。

我什麼都不想再和她多說,拿起包逃命似得想跑出去,她卻伸手攥住了我的衣袖,看著我一副還沒把我折磨夠的表情。

“李馨,陳昊天是不會讓你把這孩子生下來的,你別忘了顧雪!”

我呆呆地望著她,狠狠地用力甩開她的手,卻聽見她的聲音在我背後傳來,“陳昊天他有女兒,我們以後會很幸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跑出來的,出門的時候看見了曉曉,她依舊是睜著大眼睛望著我,可能是我太狼狽了,所以本想和我打招呼的她生生地退了幾步,我站在那裡,狠狠地咬著牙,扯著嘴角問她,我說:“曉曉你爸爸是誰?”

曉曉笑,說:“我爸爸叫陳昊天!”

再也聽不下去,再也不想看見,我拼命的跑,眼淚也拼命的掉,那一瞬間我有一種被全世界都遺棄的感覺,找不到地方去,也找不到人說話,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到了晚上,才失魂落魄的走回去。

張嫂看見我,嚇了一大跳,忙扶著我問我:“怎麼了?”

我渾身發顫,壓根說不出話,只是機械式的走回了自己房間。

張嫂是個明眼了,問了一句見我不說話,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於是也不再問我,安安靜靜地給我放好洗澡水,拿好衣服,然後給我端了些吃的放在床邊上便走了。

我走得路太多,身上隱隱地出了聲薄汗,回了家後一涼身上的衣服便緊緊地黏在了身上,我也不脫,合著衣往浴缸裡一躺然後鬼哭狼嚎了起來。

那是我有史以來哭的最兇的一次,除了我爸爸走得那天,好像再也沒有什麼事能讓我這麼悲痛過。我狠狠地扇著自己巴掌,一遍又一遍地罵著自己,我覺得我賤,我覺得我作,我覺得是我把自己逼到了這條不歸路上,可是到現在,我又該怎麼收場。

劉淑嫻和陳昊天之間的事我依舊想不通,第一次見他們在香港,隱約得感覺他們不和,可是這一眨眼,劉淑嫻卻又對我懷孕百般阻撓,現在連孩子也拿出來利用了,我又該怎麼辦。

我昧著良心,不去理會這世俗,道德,以為自己有著一份愛,就可以不顧一切的執著,現在想想,愛是什麼?是習慣?是依賴?都不是,愛就是自我折磨,自我淪陷,然後一步步把自己變成十足的傻子。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累了就趴在浴缸的邊緣上眯會,恍然從夢中驚醒,才發現浴缸裡的水涼的徹底。

我拖著虛弱的身子從裡面爬了起來,然後脫掉衣服鑽進了被子,頭髮溼漉漉的難受,我去沒力氣把它吹乾,好半天終於睡下卻又聽到張嫂的聲音。

“你這是幹什麼,會生病的!”迷迷糊糊中被人攥起,然後身上似乎被裹了什麼東西,我吃力的睜開眼,看見張嫂一臉著急的表情,到現在是不是也就她會關心我了?

我苦苦地笑,緩緩地說著“沒事!”

張嫂扳著臉,有些生氣,:“你再怎麼不開心也要想想肚子裡的孩子啊,你這樣折騰,孩子怎麼辦?就算不為孩子,那也要想想自己啊,是你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命啊!”

我張著嘴,嗷了半天卻哭不出一滴眼淚,最後伸手握著拳狠狠地打著自己肚子,我瘋了,對,我就是瘋了,我狠狠地打,狠狠地叫:“我不要了,我不要這孩子了,我真的不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