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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仙狐傳說

朱由檢聽說過金瓶|梅,沒聽說過回|春記,拿過來隨便一翻,是帶插圖小像的精裝版,登時白淨的臉上紅了一大片,慌忙把書合上,劈手扔回去:“你……你竟然賣這樣的書!”

李雲崖看他這副害羞的模樣感覺可極了,在一旁笑道:“這孩子挺有靈性,賣黃|書賣到你的頭上來了!”他把嘴湊到朱由檢耳邊,“給皇上看春|宮圖,哈哈。”

朱由檢被他弄得耳朵發癢,越發惱怒:“公安法不是規定,嚴禁販□□|穢書籍嗎?你們還敢賣!好好的紙張不用來書寫聖人微言大義,竟然用來做著個!洪承疇這部長是怎麼當的!”

李雲崖看他真的有點急了,拉著他的胳膊勸道:“好了好了,你看你把人家孩子嚇的。”

賣書的小夥計本來因為他把書扔地上還很不滿,但看他們像是有錢有勢的,還敢直呼洪承疇的名字,只得把一肚子牢騷吞回肚裡,掌櫃的趕忙過來賠不是,不住地用手打小夥計的後腦勺。

李雲崖趕緊攔住:“算了算了,你們這書公安部明確講明不許販賣,現在連秦淮河上的青|樓都關了,更別說這天子腳下,以後不要再賣了,否則一旦查到,吊銷執照半年,罰錢三千銀元,可不夠你賠的。至於我們這位公子爺嘛,最看誌異小說,你挑好的拿上幾本來也是了。”

掌櫃的親自去架上找了幾本:“這一本蜀山劍俠傳,是當朝國師所著,專講劍仙佛魔之事,很多事物都匪夷所思,精彩紛呈,報紙上登過的石生卷、金蟬卷、英雲卷、血神卷都收錄完整。”

朱由檢把書接過去,直接翻到最後,奇道:“報紙我每期都有看,記得血神卷只寫了前三章,國師已經一年多不寫了,你怎麼會有後面的?”他狐疑地看向旁邊的李雲崖,無聲地質問:你寫了新文我怎麼不知道?

掌櫃的挑起大拇指:“公子您果然是行家,這血神卷確實國師只寫了前面三卷,後邊的九卷是我們請人寫的,國師停筆十四個月有餘,大家都著急看,猜測鄧隱後面結果如何,許多人在後面狗尾續貂,到底不如國師本人寫的好,我們挑了其中一個最好得版本續在後面,以饗讀者。”

“我說嘛!”朱由檢一聽說是別人續寫,還用李雲崖的名字,不想看了,隨手把書丟下。

掌櫃的又拿起一本:“這本青丘仙狐傳,寫的是國師的故事。”

朱由檢來了興趣:“寫的國師什麼故事?怎麼起了這麼個名字?”

掌櫃的神神秘秘地介紹:“寫的是國師上輩子的事,公子你不知道,咱們國師是個千年修行的狐仙,上古青丘國仙狐後裔,生九條尾巴,在一千年前,曾經被獵人射傷,打掉了八條,如果最後一條尾巴也掉了會法力全失,他逃跑的時候遇到一位進京趕考的書生,書生把他裝進書箱裡躲過一劫,後來狐仙回來報恩,當時他還是個女兒身,生得國色天香,美豔無邊,比古時候的妲己褒姒還要美,勝過漢飛燕,貌壓唐玉環……”這掌櫃的一邊說一邊吧唧嘴,腦子裡想象著最美女人的模樣,“書生銀子被偷了,他弄來吃食養活書生,書生病在客店,他到天上盜來仙草為書生治病,書生後來趕上舞弊案,也是他幫忙奔走,才能沉冤昭雪,兩人暗生情愫,相依相……”

朱由檢回想起當初在封緣劇院開業那天,李雲崖穿著一身白色風衣,坐在蘭花燈下面彈奏鋼琴得樣子,聽掌櫃講故事,一時痴了。

掌櫃看他聽得入迷,更加賣弄口才:“這書生考中狀元公,被當朝宰相看中,把女兒嫁給了他,在他迎娶宰相千斤,當天洞房花燭得時候,狐仙知道人妖殊途,自己沒辦法跟書生在一起,於是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大哭一場,默默為書生跳了一場沒有觀眾的青丘九尾神舞,然後離開了,他本要投東海而死,幸得觀音菩薩點化,說將來跟書生還有一段姻緣,於是甘願受天雷擊頂,烈火焚身之苦,褪去一身皮毛,轉成人身,重修仙體,千年之後再來與書生續寫前緣。只是造化弄人,本來他算的書生這一世要轉為女兒身,因此他自己修得男兒身,卻不成想,書生曾經供養過太上老君,得老君庇護,這一世不但得了男兒身,還成了帝王,兩人同是男兒,又無法永相廝守……”

李雲崖聽他把故事的大致梗概說完,趕緊攔住:“行了行了,這些東西都是人編的,趕明兒我還寫你上輩子是個大蟒蛇精呢。”他把書從朱由檢手裡拿出來扔回去,“小說嘛,都是杜纂出來的,你還是挑點別的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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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表情很嚴肅,眼睛裡帶著很複雜的目光看了他一會,終於還是把那本《青丘仙狐傳》又拿了回來。

“你還真買啊?”李雲崖知道關於自己的謠言一直都有,歷來得罪士大夫階層的,哪怕是帝王都不會落下什麼好名聲,他搞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納糧、裁撤六部,廢除科舉……等等一系列手段,把士人們都給得罪慘了,編排起他得事情自然不遺餘力,有說他是一條大蛇精要吞了朱家龍氣謀朝篡位的,有說他是地獄裡得惡鬼由於判官疏忽跑出來搞亂人間的,還有說他是南極仙翁座下的白唇鹿,私自叛逃下界來吃人心肝的。

自從兩年前他自彈自唱了那一曲白狐以後,他是狐狸精的說法迅速佔據了主流,剛開始還很簡單,多是帶有貶低性質,說他是某個黃山上的野狐成精之類,後來編的越來越多,故事也越來越完善,情節曲折豐滿,催人淚下……

李雲崖並不在意,雖然他有一個不可思議的隨身空間,還有一場不可思議地穿越,使他原本無神論的信仰產生了些許動搖,但他也不相信世界上會有什麼狐仙蛇精之類的東西,但朱由檢是信的,他自從認識李雲崖之後一直在努力想給李雲崖的出現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目前來說,白狐這個說法是最合適的,比說是封緣星下界更家讓人信服,畢竟自古以來從沒有人聽說過什麼封緣星,而白狐說是李雲崖自己在歌曲裡唱出來的,人家親口承認的!

由於這個先入為主的印象,朱由檢對這個故事潛意識地相信,所以他堅持把書買下來。

離開書店,李雲崖看朱由檢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你幹嘛?怎麼不開心了?”

“沒有。”朱由檢搖了搖頭,李雲崖要替他把書收起來,他也不同意,叫來隨後跟著的王徵南,讓他替自己拿著。

又逛了一會,看看時間不早,兩人進入正東坊,來到大興縣小學。

今天是丁卯日,學校只上半天課。

李雲崖規定,五天輪休一天,名為侯修,用十天幹計日,逢戊、癸日休假,如仍需要工作的話,需要給雙倍的加班費,已經讓法務部寫入專列的休假法裡面,全年春節時修前三後六,共九天,清明、端午、中秋各休三天,這樣全年共可修九十到一百天,因按農曆算,有時候閏月,一年有十三個月。此外還詳細規定了病假、產假等法條,以保障工商業的健康發展。

小學生除了正常的休息日以外,前一天丁、壬兩日只上半天學。

李雲崖跟朱由檢在中午時候到達學校門口,找了家茶樓坐下喝茶,學校門前有茶樓在後世來看有點奇怪,但現今幾乎每個學校門口都有幾家,一來給學校裡的教師用,二來學生們年紀大小不同,不差錢的也願意來附庸風雅,因此生意都還很不錯。

下課鐘聲響起,學生們成群結隊地往外走,他們當中最大的已經三十多歲,最小的只有七八歲,都穿著學校統一訂做的校服——在中山裝的基礎上改制的,目前全國的校服都是這樣,只是各個地區顏色不同,個別學校還會在上面繡上花紋。

大興小學的校服是紅顏色的,衣角和袖口還繡著金色的花紋,看上去特喜慶。

李雲崖眼尖,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朱慈烜,這孩子今年虛歲已經七歲了,從去年被送到這裡讀書,內城裡面也有小學,但徐光啟、孫承宗等家裡的小孩都在裡面讀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李雲崖讓他改姓李,化名李烜來這裡上學,讓國安局的人暗中看著,早送晚接,已經讀了一個學期,倒是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接觸的人多了,朱慈烜的性格更加開朗,每天跑跑跳跳,身體也比原來好,他穿著紅色的小校服,揹著當下最流行的雙肩小書包,正在跟兩個同齡的小夥伴說著什麼,忽然看見前面站著兩個人,頓時歡呼一聲:“爸爸!”張開雙臂開始小跑,最後一頭扎進李雲崖懷裡。

“好兒子!”李雲崖把他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兩圈,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這時候的家長對子女可沒有這樣表示親密過,只有個別的祖輩才會這樣,因抱孫不抱子嘛,很多大戶人家的男人,真的一生都沒抱過自己的兒子。

朱慈烜跟李雲崖親近慣了的,摟著脖子在他臉上左右開弓,吧嗒吧嗒親了兩口,然後才想起跟旁邊的朱由檢說話,一聲父皇剛要出口,屁|股上被李雲崖拍了下:“叫爹爹。”

“爹爹。”朱慈烜乖巧地叫道。

“嗯。”朱由檢雖然有些嫉妒兒子跟李雲崖那樣親近,但仍然擺出一副嚴父的姿態。

新學雖然已經推廣了兩年多,但有錢人仍然把四書五經那一套視為真正的學問,亦如既往地將新學稱為賤學。李雲崖裁撤六部,朱由檢四年不開科舉,孫承宗、徐光啟等忠臣們也帶頭把孩子送到新學堂裡面讀書,但現在來上學的仍然以中下階層家庭的孩子為主。

朱慈烜用的筆紙書包,行為舉止,總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雖然連校長都不知道他的確切來歷,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肯定是來自一個有錢有勢的家庭,巴結的有之、不屑的有之,朱慈烜上學第一天,被一個十二歲的同學哄走了文具盒,李雲崖不讓朱由檢給他換新的,一直到期末考試,朱慈烜考了語文數學雙科滿分,才有的到一個新的文具盒。